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很愛你麽?


    季流年因為窒息,臉色變得潮紅起來。


    她跟墨西樓,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


    其實,如果一開始墨西樓就跟她談條件,直白的告訴她,也許,兩人還有談話的空間。


    但,墨西樓卻是欺騙她的感情,欺騙她,欺騙她。


    墨西樓掐著她脖子的手加重力氣,“你還真的是,吃定我了。”


    季流年看著他憤怒的雙眼,冷笑道:“對!我知道,你舍不得殺我!”


    墨西樓收緊了掐著季流年脖子的手,看著她一雙冰冷中,隻有譏諷的眼睛。


    突然,他一把甩開季流年,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他終究還是,忍不下心殺她。


    “季流年!你有沒有良心!我對你做的還不夠麽?”


    墨西樓越想越氣,他真的是下不了手,不然他真的是想殺了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季流年推他摔開,一手捂著脖子,剛剛墨西樓差點就掐死她了。


    就算是現在,她都還覺得咽喉火辣辣的痛。


    聽到墨西樓的話,季流年冷笑,“墨西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良心兩個字?你配麽?這兩個字從你的嘴裏說出來,髒的我惡心!”墨西樓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良久,他怒極反笑,“季流年!你又憑什麽跟我說良心兩個字?我為你做了多少?難道你心裏真的沒有一點數?為了你,我得罪了飛仙劍宗,得罪了碧落峰,得罪了天雷劍宗,得


    罪了雲之廣樓,得罪了金銀派,甚至,我為了你,還偷走了南氏的命脈眼淚之水,現在整個南氏都恨不得活剮了我,為了你,我做了多少!我樹了多少敵人!”


    墨西樓一字一句的問,“就連你的封印七絕葬花,我也為了你拚命去搶奪七種藥材,為了你,我還欠了夜幽之船主人一個承諾,季流年!若你當真還有半分良心,你就不會這麽絕情。”


    季流年聽到這些,她在南氏破陣進去眼淚之泉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想起了他為自己所做的種種,想到了他的真心,她願意敞開心扉,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結果呢?


    而今再次聽到墨西樓的話,那些感人的真心,在這一刻,令她惡心無比!


    “你說漏了一樣,你在雲之廣樓的時候,還為我挨了司羽長風一刀,險些喪命。”


    墨西樓咽喉滾動,“對!你不說我還忘了,為了你,我做了這麽多,到頭來,就換的你一句我不配說良心兩個字。”季流年冷笑一聲,“你根本不配,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一個又一個的欺騙,墨西樓,是,我欠了你,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你今天可以殺了我,但不管如何,我就是拚了命,我跟你,也絲毫不再有絲毫關係,


    我跟你,形同陌路。”


    季流年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刀似得,她的話,深深刺進了墨西樓那憤怒的心髒!


    “季流年!”


    墨西樓咬牙切齒喊出她的名字。


    季流年毫不示弱,抬著頭,看著他那憤怒道蒼白的臉。


    一時間兩人無話,就這樣麵對麵的看著。


    周圍十分的安靜,安靜的隻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那沙沙的聲音,十分的繁複。


    季流年聽著那聲音,像極了對自己的嘲笑。


    被騙一次還不夠麽?居然還要被騙第二次。


    第一次是君晉原。


    第二次是墨西樓。


    她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


    永遠,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


    墨西樓看著站在麵前的人,她的眼睛,透露出的隻有冰冷。


    她到底是多麽鐵石心腸的一個人,才能做到這樣的狠絕。


    他做那麽多,就算是一塊石頭,也會被他融化吧!


    為什麽?


    她為什麽莫名其妙,突然一下子就對自己這樣?


    墨西樓想不出原因。


    她這樣一個反複不常的人,又怎麽會給自己原因。


    墨西樓已經被氣的幾乎失去了理智,什麽都來不及細想。


    “季流年!我給你一個像我認錯的機會。”


    墨西樓想,這是他最後能給出的承諾了。


    季流年嗬笑,“機會?墨西樓,你舍得殺我麽?”


    你舍得啥一個擁有紫薇之蕊氣息的人麽?


    你舍不得的,天底下,應該就隻有我季流年一人擁有紫薇之蕊氣息了。


    墨西樓聽到她的話,突然之間失控,強大的真氣壓製不住,瞬間爆發四散,衝擊的周圍一人而抱的樹木瞬間折斷。


    季流年受不了這麽強大的真氣衝擊,頓時被擊飛十幾米,砸在一邊粗大的樹木上,重重落在地上。


    一地的樹幹,生生被折斷。


    這樣粗的樹幹,就像是最強大的龍卷風,也不會將它們折斷的。


    季流年痛苦的趴在地上,可還沒反應過來,墨西樓已經瞬移到了她的麵前。


    季流年脖子又傳來了那種窒息的痛苦,她被墨西樓生生擰了起來。


    麵前的墨西樓看起來無比憤怒,好像眼裏噴出的恨火,已有燎原之勢。“季流年!我看錯了,我以為,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哪怕,隻是一塊石頭,隻要時間,隻要付出的足夠,都能將她融化,可是我錯了,你,根本比石頭還要鐵石心腸,我無論是做多少,在你這裏,都無法


    打動你那鐵石心腸。”


    季流年聽著他的話,大腦幾近空白。


    她的唿吸越來越困難,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墨西樓右手虎口死死掐著季流年的脖子,兩人這樣近的距離,季流年依稀聽到了他的咬牙聲。


    “季流年!你說對了,我就是舍不得殺你!”


    因為我已愛上你,我已無法動手殺你。


    季流年強撐著意識,一張臉通紅的看著麵前的墨西樓,因為缺氧,她現在已經有些視線模糊了。


    眼前的墨西樓,已經是十幾個虛影了。


    “我剛剛,還……說漏……了……一點,你……你,還……得罪了,葉明霜……梧桐城……”


    季流年艱難的吐出這一句話,簡簡單單一句話,她卻說的斷斷續續。


    墨西樓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心裏一股火衝上,幾乎燒滅了他的理智。


    “那又怎樣?為了你,我得罪的人還不夠多麽?可你呢?頑石就是頑石,鐵石心腸,沒有人性!”


    墨西樓右手用力一推,就季流年推開十幾米。


    季流年倒在地上,脖子的鉗製消失了,她頓時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看著麵前,隨時會衝上來殺了自己的人。


    墨西樓盯著她看,良久,他一字一句開口。


    “季流年!我跟你,就此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你欠我的,就此一筆帶過,你與我的兩年約定,就此作廢,你我,從此天涯陌路。”


    話音落,墨西樓不再多看記流年一眼,轉過身,身子頓時消失。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壓製不住心口的痛,被摯愛傷的遍體鱗傷的心髒,他的唇邊,掛上一串鮮紅。


    季流年知道他走了,走的那麽決絕。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看著他消失的地方。


    突然,季流年笑了起來,可她的笑,卻是那麽的痛苦。


    她的耳邊,不斷的迴蕩著墨西樓走時,最後的一句話。


    “季流年!我跟你,就此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你欠我的,就此一筆帶過,你與我的兩年約定,就此作廢,你我,從此天涯陌路。”


    嗬嗬嗬……多麽決絕的話啊,他說的真的是好簡單啊。


    從一開始,他做的一切,說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心。


    可,直到現在,撕開那血淋淋的表麵,她看到了肮髒的真實。


    “墨西樓……”


    季流年輕聲呢喃,眼淚滾了下來。


    他所做的真心,給自己看到的真心,原來,隻是為了她一個自願。


    季流年身子有些恍惚,站在風中。


    因為墨西樓強大的真氣散開,折斷了周圍的樹木,現在周圍一片狼藉平坦,那風吹來,似乎要將脆弱的她,就此吹向天涯海角。


    季流年站在哪兒,好一會兒,她卻無法從痛苦中走出。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譏誚的聲音。


    “哈哈哈……不枉費我在這兒等了你那麽久,你果真是落單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驚得季流年急忙轉身看去。


    一步步,走來一個魁梧之人。


    他,居然就是金銀派掌門,韓嘯天。


    這……


    “是你!”


    季流年看到這人,頓時就有些不安起來。


    韓嘯天冷笑,“是我,你還記得我,這真的是無比榮幸。”


    季流年看著他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來,急忙往後退去。


    “你……你一直在這兒?”


    韓嘯天嗬笑,“你詫異麽?不過為了等你,我覺得很值得。”


    季流年倒吸了一口涼氣,“前輩,我跟你並無過節,請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韓嘯天‘格格’一陣笑,“你的問題,就不能換個新鮮的麽?”


    季流年握緊手,反手就從空間裏拿出一把劍來。


    韓嘯天見她手裏握著劍,一聲冷笑消失在眼前。


    季流年身子一麻,什麽都來不及反應,大腦頓時失去意識,整個人軟倒在地。人倒下,她身後的韓嘯天收迴右手,原來,是韓嘯天點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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