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穿過小路,這裏明顯有人時常走動。


    季流年道:“看來,南氏一族的人,都會讓自己人來眼淚之水修煉,借助眼淚之水的靈氣修煉自己,難怪,千百年來,南氏人才就沒有斷層。”


    季流年忍不住的感概。


    墨西樓點頭算是迴應,但卻並沒有說話。


    季流年也發現了他好像不想跟自己說話,便幹脆閉了嘴。


    “怎麽不說話了?”墨西樓道。


    她比較愛說話,跟文靜不沾邊,怎麽就突然安靜了,這樣很不習慣。


    他還挺喜歡聽季流年在耳邊說話的,她的聲音很動聽的。


    其實,隻要你喜歡一個人,她做什麽你都會覺得是美好的。


    就像一開始,墨西樓根本不喜歡季流年,那時候隻覺得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的聒噪?


    後來,後來……


    後來,墨西樓也想不起來了,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


    反正後來,他喜歡上她,就覺得她做什麽都是很美好的。


    就算一向不喜歡吵鬧的他,居然會喜歡她一直在耳邊說話。


    哪怕是說個不休,他也不會覺得煩了。


    季流年偏頭看了看他,“維護結界,將時間穩定在一千八百年後,損了你很多靈力吧?”


    墨西樓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沒什麽,撐得住。、”


    他說著,伸過手去,握著季流年的手。


    “不許抽開。”墨西樓突然道。


    每次他牽季流年的手,她都會立即的、毫不猶豫的抽開。


    可現在,他不想再手心裏抓個空了。


    季流年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真的就沒有抽開手。


    兩人就這樣手牽手的往前走著,在地上一條踩出來的小道上走著。


    幸好最近沒有下雨,不然這小路就得變成泥巴路,變成泥濘小道,那走的是會走的一鞋子都是稀泥巴。


    季流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看著麵前的景色。


    麵前一片草原,地上長著不知道的野草,有些好像是茅草,有些她不認得。


    這些草叢有的是一大叢,比水缸還大。


    有的隻是一小點,隻有一隻手掌那麽大。


    走著走著季流年突然停住了腳步。


    墨西樓在牽著她的手,也因此停了下來。


    “在看什麽?”墨西樓問。


    季流年看著一大從茅草下,開著一小朵的花。


    “這花好奇怪,都冬天了,這麽冷,居然還在開。”


    季流年感歎。


    墨西樓看去,一大叢的茅草下,開著一小花,那是一株很小的植物,估計隻有蒲公英那麽大。


    它的花徑很直,也有分叉,開著四五朵小花,隻有小手指指頭那麽大點,鵝黃色的花蕊,米白色偏淡淡紫色的花瓣,正獨自開放著。


    墨西樓伸手,正要去摘,季流年卻攔住了,“讓它自己開吧!它能活著,真的很不容易了。”


    季流年說著,邁著步子往前走。


    在這個亂世,在這個戰火連天的世界,在這個野心界層出不窮,爭霸天下的時代,遍地都是屍骨,到處都是孤墳,活著,真的是好不容易。


    墨西樓沒有說話,想了想,“我會永遠保護在你身邊。”


    季流年聽著他的話,這種話,以前君晉原 給她說過很多次,以前聽,她明明知道君晉原武功不如自己,卻每次都聽得非常的開心。


    後來,她遭受到最刻骨銘心的背叛,她對於那些所謂的情話,就覺得惡心。


    “是麽?”


    季流年的語氣淡淡的,說不清是信還是不信。


    墨西樓點頭,“你看我現在,不是一直在保護你麽?”


    季流年想,也是啊,他一直在保護自己。


    可是自己大仇未報,跟墨西樓糾纏不清,未必是好事吧!


    可墨西樓為她做的一切,她一絲一毫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她從未表現出來,她希望做一個絕情的人。


    “謝謝你。”


    良久,季流年開口,說了這三個字。


    墨西樓道:“你給我說著三個字,會不會顯得太客氣了。”


    季流年想,也許是的。


    墨西樓牽著她的手,在瑟瑟寒風中,將她的手包裹在他溫柔的手心裏。


    季流年不再說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墨西樓見她沒再將手抽迴去,也許,她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了吧!


    他心裏這樣想,心情也隨之而喜悅。


    因為這條小路並不是修建,而是被人踩出來的,所以來往這裏的人,肯定都是隻有一個目的,季流年兩人就隨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到前方。、


    隻見前方一個苦竹林,苦竹的竹竿是不大的,一般都隻有成年男人大拇指粗,高也不算高,用苦竹做魚竿釣魚倒是很不錯的。


    季流年很喜歡釣魚,她的每一支魚竿都是自己做的,砍下一根有了念頭的苦竹,纏上魚線,在魚線的一端係上小小的魚鉤,就可以拋進水裏釣魚了。


    “你喜歡釣魚麽?”


    季流年突然問。


    墨西樓點頭,“很喜歡啊,我很喜歡釣魚的那種感覺。”


    季流年笑了,“我也很喜歡,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釣魚吧!”


    墨西樓點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暖。


    季流年偏著頭看著他,月光就在他的身側,現在,他偏著頭看著季流年,那月光仿佛就在他的耳邊,照耀著他的路。


    墨西樓道:“好,我給你說個好地方,迴頭我帶你去,對了,你喜歡用什麽魚竿?我也給你帶去,我喜歡釣魚,所以什麽魚竿我都有。”


    墨西樓突然就打開話匣子了。


    季流年毫不猶豫道:“我喜歡苦竹做成的魚竿。”


    墨西樓微微皺眉,“苦竹做成的魚竿?好寒酸啊。”


    季流年有些尷尬了,“我就喜歡用苦竹做成的魚竿,迴頭去釣魚,我做一支送你。”


    墨西樓麵色有猶疑,苦竹做成的魚竿,真的是非常的寒酸。


    他不想用啊。


    可是看到季流年那笑著的眼睛,算了,苦竹做的魚竿就苦竹做的魚竿吧!


    寒酸就寒酸吧!隻要她隻好,要是有人敢逼逼,就地打死。


    “好!你做魚竿,我帶你去釣魚的地方。”


    兩人商量到了這件事,走到苦竹林裏。


    苦竹不高,所以就算是在苦竹林裏,也沒法遮天蔽日。


    天上的雲也分不清是白雲還是烏雲了,在這個時候,天上隻有黑色的雲。


    走了一截路,墨西樓微微張嘴,唿出一口氣。


    越往前走,墨西樓覺得受損的身體得到了一些舒適,不會再痛,也不會再吃力疲憊。


    “眼淚之泉要到了,我已經感覺到靈氣了。”


    墨西樓的語氣有些雀躍。


    季流年點頭,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


    方才她使出了上清劍法的第一招,所以身體有些疲憊,可是現在她走進苦竹林後,走了這麽久,非但沒有感覺到疲憊,反而還覺得精神越來越好了。


    “對了。”季流年突然想到什麽,“我在攻擊陣眼的時候,哪裏有人布下靈力保護,我攻擊時感應到了很強大的純淨道氣,我的劍法本來就是來自於道門的,與那道氣,居然能相融。”


    季流年想起剛剛的那件事,要不是因為上清劍法本來就是道門的至高劍法,和那道保護的金光都是沛然道氣,兩者相融,對方無意為難她,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傷的了陣眼。


    墨西樓搖頭,“這南氏,真的是不知道,他是怎麽請來這樣的能人的。”


    季流年原本想說,也許是用眼淚之水交換。


    可轉念一想,對方武力值這麽爆表,完全可以動手搶啊!


    隻是現在,想也沒用。


    兩人沿著小路轉了個彎,撲麵而來的靈氣使得人精神振奮,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到了!”


    季流年激動的說了聲,兩人幹脆手牽手的往前跑去,像極了初戀時候的純真。


    隨著苦竹林裏的小路,兩人跑了好一段路,約莫有一刻鍾的時間,這才看到了真正的寶貝。


    遠處,苦竹林的深處,有一個一米直徑的泉,裏麵的泉水在月光下,真的是波光粼粼,有種流光溢彩之感。


    季流年看的難以相信,傳說中的眼淚之水,現在就在自己麵前,多少人連求得一滴都不可得。


    墨西樓看著那眼淚之泉,卻是在左顧右盼。


    季流年迴頭就看著他似乎在找東西,道:“這裏肯定會有機關的,人來到這兒,看到眼淚之水,整個人處於亢奮中,很容易就是去了警覺。”


    墨西樓哼了聲,“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在找什麽,。”


    季流年被他逗笑了,兩人也在左右查看。


    一盞茶後,墨西樓皺著眉搖頭,“這裏沒有機關,但是我看這兒的苦竹排列很有規律,有奇門方位之感。”


    季流年‘哦’了聲,“那怎麽進陣?”


    墨西樓下巴點了點前方的眼淚之泉,“走不到眼淚之泉而已。”


    季流年‘哦’了聲,拖長著尾音,有些意味深長之感。


    “那試試看。”


    說著季流年已經邁步往前。


    走到離眼淚之泉五十米的地方,她邁步往前走,卻怎麽也走不進去。


    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樣。


    “這個好神奇啊。”季流年有些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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