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直接笑的起不來了,就盤腿坐在地上大笑。


    他們劫後餘生,誰都沒有死!


    世界上,還能有多少值得高興的事呢?


    墨西樓見她沒事,頓時心裏那股鬱結的氣息也消失了,心情也變得愉快了,“你以為你現在好看?”


    墨西樓說著,從空間裏掏出一麵鏡子遞了過去。


    “給。”


    季流年疑狐的接過鏡子,一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不是我!”


    季流年大吼,轟的一聲站起來。


    她剛一站起來,就從空間裏拿出一件兜帽,將自己完全罩起來了。


    兜帽都是很大很寬的,就像現在的她,整個身子都像被全身披風籠罩,那披風就像圓柱體一樣的將她的身體裹起來。


    而披風後頭,還有一個大大的帽子,也被季流年蓋上,而今,她隻能看到下半張臉了。


    準確的說,是隻能看到一個下巴。


    她的下巴很漂亮,不是雙下巴,卻也不是尖下巴,瑩白如玉的肌膚上全是烏黑,看起來隻覺得的捧腹大笑。


    墨西樓將自己的鏡子撿了起來,給自己照了照,撇嘴,“我這麽英俊飄逸,怎麽會是這幅德行?”


    墨西樓也很無聊,放下鏡子,看著麵前遮的嚴實的季流年。


    “沒事,我又不嫌棄你。”


    雖然嘴裏是這麽說的,但墨西樓還是笑得不行了。


    季流年抿著唇,穿過帽簷看著他,這人怎麽這麽可惡!


    “走了,你還想繼續呆在這兒麽?馬上新一輪的火焰攻勢又會再來!”


    季流年撇嘴,她的頭發都燒了好多,長發現在也成短發了。


    尼瑪,氣死了。


    不過她被燒傷的身體卻奇跡般的修複了。


    真的是怪事。


    母龍吟獸在空間裏看著這一切,翻過身來,仰躺著,優哉遊哉的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帶著你家那個誰從南方朱雀位離開了,記得快點,一定要在第二輪火焰攻擊之前。”


    季流年撇嘴,墨西樓卻還在笑,一邊笑一邊走,那樣子看起來跟個瘋子似得。


    “走南方朱雀位?”墨西樓有些疑狐。


    季流年點頭,“走了。”


    她沒法給他解釋自己是怎麽弄明白的,那樣的話就會暴露龍吟獸的存在。


    季流年走在前方,往南方而去。


    墨西樓抱著手走在身後,拿著手帕將臉上的烏黑擦幹淨,兩人從南方朱雀位,果真是出了陣。


    外頭還是那個竹林,隻是風的寒冷而淩冽,竹葉被吹的撲簌簌的作響,兩人終於迴到了原本的世界。


    墨西樓也從空間裏拿了件披風出來,給自己披上。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被燒的不至於衣不蔽體,但看起來很是破敗,他是高貴的天絕樓主,怎麽能穿成這樣呢。


    所以他披了件紫色的披風,臉也擦幹淨了,看起來總算不那麽的狼狽了。


    季流年左右看了看,“我們還要繼續前進麽?”


    墨西樓點頭,“當然了,反正都走到現在了,沒必要半途而廢。”


    季流年握了握拳,也堅定道:“那走吧!”


    眼淚之水她是勢在必得,夜之月的母親現在就需要這水,她那殘破的身體,再也經不起鐵鏈直接隔斷腕骨的痛苦。


    兩人邁著步子前往,剛剛經曆了奇門遁甲,現在,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麽。


    墨西樓張了張嘴,原本是想問季流年剛剛是怎麽迴事,但張了嘴,卻又閉上。


    因為他終於知道了,就算他問,季流年也隻會敷衍他。


    兩人居然就這麽安靜的往前走了一截,季流年一直走在前麵,走的有些急匆匆的。


    突然,“啊啊啊……痛死我了。”


    季流年哀嚎。


    因為她撞上牆了,而她走得急,自然撞得也就恨,現在捂著鼻子,痛得雙眼氤氳。


    墨西樓走過來,拿開她捂著鼻子的手,看著那紅了的鼻子,還有鼻血留下來。


    “哎,真的是……”


    墨西樓說著從空間裏拿出了丹藥,以靈力化為液體,擦過季流年的鼻子。


    頓時,季流年不再流鼻血了,也不痛了,隻是鼻頭有點紅。


    不管怎麽生氣,終究,還是不能不管她。


    難怪有人說,在愛情的世界裏,誰先動情,誰就輸了。


    墨西樓知道,這句話應驗在了自己身上。


    季流年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謝謝啊。”


    墨西樓一麵放好裝藥的瓷瓶,一麵搖頭,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們兩人之間,好像說謝謝,這是一個多餘的詞。


    可想開口,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一時間場麵就安靜了下來,隻有風的聲音,以及吹動竹葉的聲音。


    季流年覺得太尷尬了,幸好有兜帽遮著自己的臉。


    轉過身,她看向前方,自己剛剛被撞的地方。


    麵前是一片竹林小路,兩人就走在小路上,麵前明明什麽都沒有,但季流年卻撞得痛死了。


    沒法,她伸手一摸,這才發現,麵前有一道透明的牆。


    “看來,第二關是術法了。”


    季流年歎了口氣,摸著這透明的牆。


    “不過這種結界倒是很常見,這兒的術法結界會這麽簡單就能擋住外麵來的人?”


    季流年不禁懷疑,剛剛隻是第一關,那個奇門陣法就差點要了兩人的命。


    那個陣法外麵的刀兵陣其實隻是入口,如果來人不能破,就要死在刀兵陣裏。


    如果能破,那就進入主題,五行幻心陣照樣的死。


    現在,麵前隻是一堵結界牆,事情絕不會那麽簡單的。


    很多懂術法的人,都會將自己一些不想被人進去的地方用這種結界牆封住。


    但這裏,季流年不相信會這麽簡單。


    墨西樓伸手摸了摸麵前透明的牆,左右看了看,道:“這個結界不是一般結界那麽簡單呀。”


    季流年點頭,“這兒我知道。”這還用你說,傻子都知道。


    墨西樓便也不說話了。


    季流年發覺,墨西樓從剛才開始,突然之間話就少了。


    這人其實平時話多的很。


    他有時候可以不發一語,高冷無比。


    有時候卻又能一直說個不停,哎,真的是個奇怪的人。


    兩人就在外頭站了一盞茶,研究著麵前這堵結界牆。


    季流年看著牆,一般結界牆都是用術法加咒語而成,有些厲害的,甚至能將一個世界都封印住,不讓裏麵人出來,也不會讓外麵人進去。


    好一會兒,墨西樓道:“我來試試,你讓開一點。”


    墨西樓決定先按照一般破解結界的手法試一試。


    季流年也知道,他是想試試能不能用武功,強行以暴力的手法打開這道牆。


    所以在聽到墨西樓的話後,就自己走開了。


    隻見墨西樓將所有的靈力都灌注在右拳,猛然,揮動拳頭,以全部的靈力攻擊向結界。


    那結界是看不見的,也是無形的,可就在墨西樓一拳打去,所有的靈力攻擊。


    季流年知道,這樣的一拳,完全可以將一個穀盈之境的高手一拳打死。


    可是,那堵牆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墨西樓的一拳,就像打在了大海裏似得。


    墨西樓收迴拳,搖了搖頭,眉頭皺起,很是憂心。


    季流年走了過去,看著麵前這堵好像並不存在的牆。


    “這牆硬碰硬不行,它能吸收別人對它攻擊的力量,就像大海一樣,泥牛入海。”


    季流年的話,也是墨西樓心裏想說的話。


    這個結界,怪異至極。


    魔息抱起手來,站在那透明的牆麵前,雙唇緊緊抿著,眼睛也眯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麽。


    季流年伸手去,摸了摸,“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就隻能看看別的辦法了,柔碰柔?”


    自言自語。


    墨西樓搖頭,“我也不知道,這裏的奇門遁甲和術法,都太過深奧,必然是哪位高深的道門中人不下的。”


    季流年聞言轉過身,背靠在那透明的牆上,“南氏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居然能請動這樣的高人為他布防?”


    墨西樓聳了聳肩,“我怎麽知道。”


    他有些沒好氣的說著,其實並不是在氣季流年,而是在氣自己。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季流年對他根本不放心上,可為什麽,他就是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


    所以他在惱。


    季流年背靠著牆,靠了會兒,似乎在想什麽。


    而就在這時,空間裏傳來了虎王之子的聲音。


    “哇哇哇,是封印呀……”


    虎王之子興奮的聲音傳來。


    機槍你抿著唇,在腦海裏跟虎王之子對話。


    “我都被困成這樣了,前進無路,你居然還興奮?”


    虎王之子點頭,“好興奮啊我!哈哈哈……”


    末了,虎王之子居然大笑出來了!


    季流年咬牙切齒,“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當虎皮坐墊,拆了你的骨泡藥酒!再吃了你的肉!”


    虎王之子被季流年這語氣和意思嚇得慫了慫脖子,“不要這麽暴力,女孩子要溫柔啦。”


    季流年幹笑了兩聲,無奈道:“你說,你這麽興奮做什麽?”


    虎王之子馬上道:“因為當年封印妖族的封印,和你麵前這個結界是一樣的氣息,我能肯定,是同一個人所為。”虎王之子說著就興奮了,一邊的小龍吟獸疑狐道:“那你應該很生氣啊,把你們封印了,為什麽你還這麽興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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