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第一眼看素雪晴萍,就很喜歡這人。


    這種人想來開朗大氣,心裏也沒什麽彎彎繞繞,跟這種人做朋友,很舒心。


    墨西樓在一邊,看著那八仙桌上一堆堆的酒壇子就開始頭暈了。


    “喝贏你?這天下間,恐怕沒幾個。”


    墨西樓有些抽筋了。


    素雪晴萍笑了聲,看向季流年,“我一看你,就覺得你很能喝!這樣,你跟我喝,喝贏了我,我就幫你!”


    季流年看了眼墨西樓,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如果我喝醉了,記得看好我!”


    墨西樓點頭,“你喝吧!”


    季流年一愣,“你這麽放心我?”


    墨西樓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喝酒的都是男人,但能喝的都是女人,女人天生自帶三分酒量,所以能喝的都是女人,我相信你!”


    季流年無語的看了遍墨西樓,算了,這家夥喝酒不行,那還是自己來吧!


    這樣一想,季流年一擼袖子,右掌撐在桌子上。


    “好!怎麽喝?”


    素雪晴萍對於季流年的大方很有趣的笑了,“不作弊!沒有規矩。”


    季流年明白,在這種聰明人,還是酒鬼麵前,作弊是不可能的,否則墨西樓也不會煩躁了。


    “客隨主便,你說。”


    素雪晴萍,一掀衣擺,無比豪放的抬起右腳踩在凳子上,“好說,你遠來是客,我先敬你三碗。”


    話音落,素雪晴萍手一揮,桌上頓時多了六個大碗。


    這六個大碗可不是吃飯的那種碗,而是喝酒的碗,一個碗能裝一斤!


    季流年麵色不改,心裏已經在抓狂了。


    也不知道這具身體酒量怎麽樣。


    素雪晴萍也不看季流年的麵色,而是抓過一個酒壇,拍開泥封,直接在六個碗裏倒了酒。


    季流年看著麵前滿滿的三個酒碗,心裏開始打鼓了。


    酒量可純粹是天生的,後天再怎麽訓練也沒用啊。


    素雪晴萍想來爽快,已經端起一個酒碗,“先幹為敬。”


    話音落,一樣脖子,一碗酒,一斤酒,直接就灌進了肚子裏。


    季流年看著她覆著碗,喝得一滴不剩。


    一咬牙,季流年心一橫,腳一跺,端著酒碗直接灌了進去。


    她以前也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錯。


    入口的酒並不辣口,還帶著醇和和清香,的確是上好的竹葉青。


    一碗酒下肚,季流年麵色不改,學素雪晴萍覆著碗。


    素雪晴萍笑了,“好,還有兩碗。”


    說完,素雪晴萍端著酒碗,一口氣一碗,不過眨眼,那兩碗酒已經喝下去,


    這可是三斤酒,素雪晴萍麵不改色,季流年也沒感覺身體有沒什麽變化,想來這身體應該也能喝酒吧!


    這樣一想,季流年心一橫,將剩下的兩斤酒灌進肚子裏。


    一邊的墨西樓倒在一邊的櫻花樹幹上,臉色鐵青的看著季流年。


    “我的流年怎麽就這麽能喝?”


    “這樣看來我是喝不過她。”


    “那以後我會不會被她欺負啊?”


    “萬一我連新婚洞房花燭也一杯倒,那會不會被她非禮啊?”


    “……”


    墨西樓已經白了臉,怎麽女人都那麽能喝啊?


    旁邊,季流年跟素雪晴萍兩人連喝二十六碗,也就是二十六斤,看的一邊的墨西樓嘴角抽筋……


    眼角抽筋……


    整張臉都在抽筋……


    季流年放下碗,“還要繼續喝麽?”


    其實季流年已經是在強撐了。


    一口氣、不休息直接喝完二十六斤,開特麽玩天的玩笑。


    擦!


    季流年在心裏罵了一遍,強自忍著東晃西晃的身體,甚至連腦袋也在暈了。


    她現在看東西都是重影的,看著麵前的素雪晴萍都是七八個身影重疊在一起,花的不得了。


    哪怕就是在聽素雪晴萍的聲音,都感覺很飄渺,很遙遠。


    尼瑪!素雪晴萍真是個酒缸!


    家裏是釀酒的麽?


    擦!


    太特麽能喝了!


    喝了這麽多酒,素雪晴萍身體卻並沒有什麽變化,她之酒量,可謂天下第一。


    這會兒素雪晴萍抹去嘴角的酒嘖,‘哈哈’大笑,“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好好的喝過酒了,這樣,我們剛剛喝了二十六斤,現在,我們再喝二十四斤,一共湊個五十斤!隻要你沒醉,就說你前來的目的!”


    季流年差點一個趔趄倒栽蔥,就差直接就地躺屍了。


    不過咬緊牙關,既然素雪晴萍的規矩是要喝贏她,那就死撐著也要跟她喝!


    這樣一想,心裏就橫了,再加上喝了好多酒,意識也有些模糊,理智也在消退。


    這竹葉青雖然不辣口,但後勁兒極大,而且這又是露天,隻有櫻花遮頭,一陣陣風吹過,季流年已經是頭暈腦脹了。


    但!強撐著,跟她拚了。


    這樣一想,季流年二話不說,抓過一個酒壇,一掌派去封泥,給各自滿上酒,一碗一碗,一斤一斤。


    墨西樓已經在一邊被嚇得腿軟了。


    “怎麽可以這麽能喝?”


    “這兩個女人是酒精變得麽?”


    “可怕的女人!”


    “怎麽感覺我是多餘的那個,那兩個女人才是主角?”


    “這不可能,這一定是錯覺!”


    “……”


    墨西樓要絕望了,可是,就是沒有勇氣走過去。


    開什麽玩笑,喝了幾十斤酒還能站的穩穩當當。


    季流年跟素雪晴萍完全是拚命,咬著牙,一碗碗的喝,放下最後一個酒碗,裏麵幹幹淨淨。


    素雪晴萍的眼睛都在笑,她已經好久沒這麽喝過酒了,心情好的不的了。


    她很喜歡眼前這個人。


    “我叫素雪晴萍,你叫什麽?”素雪晴萍興奮道。


    季流年揚起下巴,“季流年。”


    素雪晴萍點頭,“說,找我什麽事?”


    季流年便隻說來意,“我一個朋友的母親,被人用藤玄鋼穿過雙手腕骨囚禁起來,鑰匙已經找不到了,所以想請你幫忙,煉化藤玄鋼。”


    季流年直接說了來意,也將事情說了一遍。


    素雪晴萍聽後想了想,“藤玄鋼?這我倒是能煉化,”


    季流年聽著她的話,隻覺得她說話斷斷續續的,莫非?她喝酒了?其實季流年不知道,素雪晴萍現在跟沒喝一樣,並沒有說話斷斷續續,而是她自己,已經踩高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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