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正吃下一塊魚肉,喝了口湯,這才道:“是啊,你跟沈小姐,你們兩個都輸給我了。”


    季玲瓏心裏暗笑,她就是要營造自己受了欺負,而季流年是個大惡人的形象,誰知道季流年這麽容易就上當了,所以季玲瓏立即再加一把火。


    “月小姐,你在靈石店的時候,為什麽對我苦苦相逼?”季玲瓏委屈的模樣,就像一朵花兒在狂風中搖曳一般。


    季流年無所謂道:“因為我看你不順眼就想找你麻煩咯。”


    季流年的答案簡直是直白的可怕。


    季玲瓏心裏高興了,歡唿了。


    季流年的名聲這麽差,雲陵王一定會厭惡她的。


    所以季玲瓏委屈的看著雲陵王,“王爺,月小姐隻是跟我們鬧著玩兒,你別放心上,她沒有欺負我。”


    季玲瓏說完還低垂下頭,看起來無比可憐。


    她如花枝上的話,風來無遮,雨來無掩,烈日炎炎,她隻有獨自相迎。


    她所有的委屈,激起了人的守護心。


    可是她不知道,人最大委屈,是無法表現出來的。


    人最大的委屈,是無法改變命運,是無法逆天的無奈,是經曆了所有的悲傷、失去、背叛後的滄桑和看透人世。


    季玲瓏的委屈,隻是無病呻吟罷了。


    真正的痛,是流不出眼淚的,是哭不出聲的,是訴不出的語言的。


    墨西樓淺笑,看著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季流年,道:“別怕,沒關係的,你不管在外麵闖了多大的禍,我都是你最堅實的依靠,你放心,一切都有我。”


    季流年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墨西樓,他非要說這麽曖昧的話給自己拉仇恨?沒看到沈如鸞跟季玲瓏都想活吃了自己的眼神?


    “會說人話麽?”季流年看著墨西樓問。


    季玲瓏聞言怒看季流年,“誰準你這樣對王爺說話的!”


    季流年看了眼不知所謂的季玲瓏,“我跟他怎麽說話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季玲瓏氣的臉紅,可為了在雲陵王麵前維護清純的形象,硬是不敢再說,而是看著墨西樓,道:“王爺,月小姐她……太任性了。”


    墨西樓點頭,“沒關係,隻要她喜歡,別說罵我幾句,就是打我也可以。”


    季流年胃裏一陣陣的惡心,這個墨西樓,為什麽什麽都要,就是不要臉呢?


    這樣一來季流年幹脆裝作什麽也聽不到,自己安心吃自己的東西。


    這身體原本就差,缺營養,而她這幾天身體消耗又大,所以吃的也就多了,這會兒就大口大口的吃東西,桌上的東西,一半都是她吃的。


    屋子裏已經點上了蠟燭,亮堂堂的,掩飾了屋外已經天黑的情況。


    季玲瓏完全震驚的看著季流年,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麽楚楚可憐,雲陵王卻視而不見,反而對這個跋扈囂張沒教養的賤人另眼相待。


    沈如鸞看著季流年,這個女人,之前扮醜騙自己,這會兒看著她,真的是想活剮了她。


    “你真的是好手段。”居然能收複雲陵王,把對自己死心塌地、可以為自己去死的雲陵王騙去愛你。


    季流年喝下碗裏最後一口湯,已經吃的飽飽的了。


    拿著手帕擦了嘴,卻看到對麵窗口光線湧動。


    “咦……”季流年好奇的看去,“哪兒什麽情況?”


    墨西樓隨著她的目光看去,輕笑道:“那是一條河,時常有人在哪兒放河燈。”


    季流年不想看到季玲瓏等人,幹脆就起身往窗口那邊走去。


    邵元衡正在埋頭吃,才不管外頭發生了什麽呢。


    見人要走,急忙衝著墨西樓兩人吼,“你們不吃了啊?”


    季流年往前,邊走邊道:“我吃飽了。”


    墨西樓也是邊走邊道:“我也吃飽了。”


    邵元衡將嘴裏的雞肉咽了下去,衝著一邊而小二道:“把這些全給我打包!”


    說完又看向墨西樓的背影,“他付賬。”


    小二還是第一次見到來這兒吃飯的人還打包,不過既然客人要求,他也沒辦法。


    “再給我打包點飯啊,沒飯我迴家怎麽吃,光吃菜啊。”


    邵元衡親自盯著小二打包,還不斷的叫他加飯。


    小二連都快要抽筋了,要不是看他是雲陵王的朋友,絕對叫人把他打出去。


    這酒樓是開在月河邊的,月河很大,也很寬,當月亮出來的時候倒影在河裏,看起來極其的美麗,因此這河叫月河。


    季流年走到窗口這邊,才發現有門出去,便又繞門出去,走到外頭,原來,已經到了河岸邊。


    河岸兩邊掛著燈籠,倒影在水中,看起來如詩如畫,如仙如雲,隨著晚風起了波浪漣漪,那燈籠的光倒影在河水裏,就像水晶似得,一片片的。


    而此刻,河裏放著無數的河燈,在河麵上飄著。


    河燈做成了蓮花的模樣,飄在河麵上,就像一朵剛剛盛開的蓮花。


    季流年看著這場景,不禁想起曾經。


    小時候,她跟林茜瑤、君晉原都還是孩子,三人聽說城裏有河燈會,偷偷的跑出去放河燈。


    眼前這一幕,像極了曾經。


    季流年微微抿了抿唇,抬起頭看向了遠方。


    師尊,你可還好?


    小師妹,君晉原,你們兩人是否還好?


    季流年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


    她想迴貪狼宮,太想了。


    “你剛剛的眼神,飄得很遠,而且,很悲傷,像失去了所有。”


    墨西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季流年眨了眨眼,眼裏一片冷漠。


    “你實在是很會想。”季流年不冷不熱的說著。


    墨西樓撇了撇嘴,便也沒再說下去。


    季流年愣了會兒,看著站在身邊看河燈的墨西樓道:“我記得,之前沈如鸞說過,我跟一個什麽貪狼宮大弟子重名?”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打聽貪狼宮的事了。


    墨西樓點頭,“是,大陸七大宮之一,是大陸最頂尖的門派之一,貪狼宮大弟子的名字,也叫季流年。”


    季流年聞言淡淡的‘哦’了聲,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真巧,那這個大弟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季流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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