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季流年不冷不熱的問道。


    墨西樓身子斜倚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看著麵前的季流年,一雙漂亮的狹長鳳眼滿是趣味。


    “不打算謝謝我?”墨西樓道。


    季流年想起他為自己解封印的事,頓了頓,理了理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


    “我已經謝過了,兩年的自由。”季流年伸出右手的兩個手指在墨西樓麵前晃。


    雖然她不知道墨西樓提出這兩年的時間有什麽目的,但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好吧!封印這個事,你兩清了,那……”墨西樓說著頓住,一聲輕笑,人已經湊了過去,停在季流年麵前,“在酒樓,玉麵羅刹找你麻煩,我幫你脫身呢?”


    季流年微微抿唇,道:“後來你偷看我洗澡,貌似我也沒有找你麻煩。”


    “咳咳咳咳……”墨西樓幹咳了兩聲,左右偏頭轉移注意力,道:“你踢我的事,抵消了!”


    季流年聽著點頭,“那就是我們兩不相欠了。”


    墨西樓啞言。


    這女人怎麽比邵元衡還會精打細算。


    “就算這些都兩清了,別忘了,你要在王府住兩年,除了住,還有吃!”


    墨西樓咬牙,這個,總算是季流年欠他的吧!


    誰知季流年聞言隻是哼笑,“不就是錢嘛!多少錢,我給你。”


    墨西樓這下是真的啞言了,這個女人,怎麽軟硬都不吃。


    “一句話!你就是欠我的!要麽謝我,要麽我現在就把你丟到沈如鸞麵前!”


    墨西樓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季流年挑眉,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天絕樓主,怎麽會是個小孩子心性的家夥。


    “好吧!”季流年不想跟他起衝突,現在她的事情太多,不想節外生枝。


    “謝謝你。”季流年開口。


    墨西樓臉上滿意的笑了,“口頭謝可不行。”


    季流年心裏都無語了,這家夥怎麽這麽無奈。


    “那我請你吃飯可以吧!”季流年道。


    墨西樓想也不想的就點頭。


    “那走吧!”墨西樓話音剛落,就已經抓過季流年的手飛奔。


    季流年很無奈,可又沒法,墨西樓這種人,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所以她無法,隻好由著他將自己牽走。


    正好,她也餓了。


    正要出大門,邵元衡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啊啊啊……你們兩個居然私奔,我要將你們浸豬籠,除非給我一千兩銀子,否則……”


    ‘砰!’


    邵元衡已經被墨西樓一腳踹飛十幾丈,重重砸在地上,季流年聽著聲音都疼。


    邵元衡咳嗽了幾聲爬起來,淒慘的看著墨西樓,“給你打個八折。”


    ‘砰!’


    又是一腳,邵元衡再次飛出去,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又是一聲巨響,邵元衡又再次砸落在地。


    可是他不懼威壓,再次站起來,艱難道:“六折!”


    ‘砰!’


    墨西樓又一腳踹去,這次邵元衡摔的更遠了。


    季流年看著搖頭,太疼了。


    “不是要出去吃飯麽?我都餓了,到底走不走?”


    季流年瞥了眼邵元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墨西樓這才作罷,瞧著遠處站起來的身影,“一起吃飯,走麽?”


    邵元衡頓時久旱逢甘霖一般,兩眼冒光激動的看著墨西樓,“你付賬?”


    墨西樓無語點頭,邵元衡立即就活蹦亂跳的跑了過來,一臉笑意,“早說吧!走啦走啦,我今天要好好吃迴來!就去江南春酒樓吧!哪兒的菜好吃。”


    邵元衡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季流年實在是想不明白,作為飛虹山莊少主人,為什麽摳門成這樣!


    出了門,外頭這會兒正熱鬧著,熙熙攘攘,叫賣不絕。


    兩邊商戶林立,人流不斷,看得出這裏的安寧。


    季流年隨著墨西樓的腳步往前走,看著這一番寧靜,心知不過是因為這塊土地沒人要罷了。


    在這大陸,土地廣袤,疆域遼闊,但不同土地所擁有的資源是不同的。


    好的土地多珍寶靈山,有助修煉,這樣的土地,自然是被強大的勢力割據,成為了所謂的強國。


    同樣,那些強國也是被人覬覦的,畢竟好的土地就像一塊肥肉,誰會不想要,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斷的會有人想要搶奪土地,這也使得強國反而並不安寧。


    自然,那些現今存在的強國,都是非常強盛,否則,根本守不住家國。


    而鄭國所在,正是大陸荒僻貧瘠之地,資源匱乏,也沒有什麽靈氣充裕之地,這樣的地方,直白的說就是根本沒人要。


    多年前,鄭氏一族來到此地,因為此地沒有人要,故而仗著自己一點點靈力強占此地,割據稱王。


    所以,鄭國才被稱為大陸下等小國。


    想到這兒季流年譏諷的搖頭,正是因為這塊地沒人要,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安靜,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墨西樓見她一麵走一麵搖頭,湊到她耳邊道:“想什麽呢?”


    季流年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在想什麽的。


    便找了個借口,“我在想,你為什麽要我簽兩年賣身契。”


    墨西樓哼笑一聲,抱起手來,“因為我看上你了。”


    季流年嗬笑,“你猜我信不信?”


    墨西樓歪著頭,道:“那你猜我猜不猜?”


    季流年瞥了他一眼,“這樣有意思麽?”


    墨西樓想了想,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漫不經心道:“對了,你父母都是什麽人啊?有修煉天賦麽?你難道沒想過,自己為什麽會不能修煉?”


    季流年搖頭,“沒想過。”


    墨西樓見她不肯多說,也很無奈,心裏卻在好奇,她身上‘紫薇之蕊’的氣息,到底是哪兒來的。


    他叫季流年留在自己身邊兩年,其實就是為了查詢這氣息的來曆。


    隻有得到紫薇之蕊,他才能解除自己種的蝕心蠱毒。


    想到這兒,墨西樓眼裏的戾氣極重,當初他中了蝕心蠱,使得他靈力被壓製到隻有六層,並且每到十五月圓之夜,他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屠殺。可他不能這樣濫殺無辜,所以,每月十五,他都會將自己囚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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