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欽要給季流年留下好印象。


    一邊的沈如鸞眼神都能吃人了。


    麵前的女人很是美麗,就算比自己也要高一等,而她對所有比自己美麗的女人都十分的討厭。


    不過她要保持好形象,在這麽眾目睽睽麵前,她絕對不能有汙點。


    所以她笑著臉湊了過去,看起來就像溫柔大姐姐似得。


    “姑娘,剛剛真的是對不起,我大哥這人比較莽撞,請你多多包涵。”


    沈如鸞笑的就如一朵盛開的白蓮,人畜無害。


    當然,如果忽略她手快的放進自己懷裏的玉鐲的話。


    季流年不動聲色,卻已經將沈如鸞的小把戲看的清清楚楚。


    她在來跟自己親切打招唿的時候,已經將她的手鐲放到了自己的懷裏。


    季流年也想看好戲,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麽把戲,故而她裝作渾然不覺,也是一副溫婉笑臉。


    “怎麽能這麽說呢,其實,是我撞到公子了。”


    季流年說著還故意愧疚的低下頭。


    沈如鸞嘴角的笑變得很冷,突然朗聲道:“實在是對不起,我沈如鸞,在此向你道歉。”


    她的聲音很大,驚動了走在百寶樓外的行人。


    百寶樓除了賣一些珍寶,如珍珠美玉外,就是賣修煉丹藥和兵器。


    所以這裏買得起東西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自然也都是有些見識,聽到沈如鸞這三個字,加上知道她的出身,本來就是鄭國忠義侯府的嫡女,出現在這兒一點也不奇怪。


    頓時所有人圍成了一個圈,目不斜盯的看著沈如鸞,人群一刹那就沸騰了。


    “是飛仙劍宗入室弟子沈如鸞啊。”


    “頂級門派飛仙劍宗的入室弟子,那是何等的榮耀的。”


    “那忠義侯原本隻是個小吏,因為她嫡女修煉天賦極高,被飛仙劍宗收為了入室弟子,這可不是沈家的榮耀,而是整個鄭國的榮耀,她爹這才被封了忠義侯。”


    “不錯,大陸而今的格局已定,一宗二樓,三莊四教,五派七宮,八城九族與十劍宗,割據了大陸的勢力分布,十大劍宗,可都是雲端的人物,沈如鸞能成為飛仙劍宗入室弟子,前途不可估量。”


    “……”


    季流年十分安靜的聽著周圍人的議論。


    這些大門派,其中七宮指的是以北鬥七星君命名的,貪狼宮就是其一。


    而這念到的門派,全部是大陸最頂級的、一流的門派,其他的二流三流,可謂不計其數。


    她一想到貪狼宮,心裏就揪著疼。


    沈如鸞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目的達到頓時很詫異開口,“呀,我的手鐲呢?”


    說完沈如鸞慌得左右尋找,“這手鐲是母親送我的,我必須帶著,遭了,該不會掉了吧!”


    沈如鸞心急如焚,季流年真想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但是她知道,這場戲是為自己準備的,自己要是安安靜靜,這戲就沒法唱了。


    所以季流年立即也露出著急的模樣。


    “什麽?手鐲?”


    她很焦急,看起來還有些害怕,“你的而手鐲跟我沒關係,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季流年說著就要走,沈佩欽當然不會看著她走,一把攔住她,“剛剛撞了你,我還沒給你賠罪呢。”


    季流年很慌張害怕的看了眼沈佩欽,又看了眼沈如鸞。


    沈如鸞故意這樣做,剛剛季流年撞了沈佩欽,現在得知自己是什麽人,肯定是害怕。


    所以她才故意這麽做。


    “沒事,姑娘你有事先走吧!奇怪,我的手鐲到哪兒去了,剛剛我摸的時候還在手上呢。”


    沈如鸞故意為難,周圍便有人湊上來了,“沈小姐,手鐲戴在手上,怎麽可能會自己掉,別是被偷了吧!”


    一個年輕男子走上來獻殷勤,看著沈如鸞滿臉都是討好。


    沈如鸞認真的點了點頭,想了想道:“剛剛我摸了手鐲,沒走幾步路,然後就在這兒,這姑娘撞了一下,但是……”


    沈如鸞說對這裏很是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季流年,隨之立即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姑娘偷得,肯定是掉到哪兒去了。”


    有句話叫越描越黑,沈如鸞很好的把握了這點。


    這下所有的人都目光都奇怪的看著季流年。


    “你該不會剛剛是故意撞的沈小姐,借此偷她手鐲吧!”


    季流年看著這個獻殷勤的男人,心裏升起可憐。


    他被沈如鸞這樣利用,居然還不知道。


    但季流年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害怕的搖頭。


    “不是,我沒有。”


    季流年慌張的擺手。


    沈如鸞說她撞了一下,卻故意模棱兩可的沒說撞得誰,現在,所有人都自己腦補成她撞了沈如鸞,就是為了偷手鐲。


    “我真的沒有偷沈小姐的手鐲。”


    季流年都快要嚇哭了的表情,可周圍人卻不管。


    那最開始走上來的男人卻不管,一臉得逞,原地轉了個圈,衝著周圍的人大吼,“查到了,偷沈小姐手鐲的,就是這個女人。”


    頓時,季流年千夫所指,偷了沈小姐的手鐲,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罪孽深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沈佩欽見此,心裏頗是高興。


    往前一步站在季流年麵前,低聲道:“原來你偷了我妹妹的手鐲,那你死定了,不過……有我保護著你,我妹妹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沈佩欽說著咧嘴笑了起來,季流年心裏一陣陣的惡心,這兄妹兩人,真的是一個德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季流年見此,決心玩大點。她故意推開沈佩欽,踉蹌後退好幾步,大聲道:“沈公子,我敬你是君子,沒想到,你居然要強行搶我迴去,我絕不是那等沒有廉恥的人,我絕對不從,可就算我不從,你也不該這樣汙蔑我偷東西啊,你們


    兄妹,為何要逼死我?”


    季流年說著,眼睛一紅,滾下了兩顆晶瑩的淚珠。


    她前世就是吃虧在正直上了。


    前世的她,不屑於示弱,不屑於落淚,不屑於做一個哭哭啼啼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可林茜瑤,她就是這樣一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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