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真多,不過沒關係,慢慢來,總會手刃仇人的。”


    季流年呢喃自語,走在月光下,對著亂葬崗留下一個堅強的背影。


    城外,黎明。


    東方泛起的白光像極了窗口投來的白月光,朦朦朧朧的仿佛看不真切,又讓人覺得刺眼,看久了疼。


    半山,荒涼。


    季流年就蹲在地上,用空間戒指裏一把匕首挖土。


    這匕首也是珍寶,上麵綴滿了漂亮而珍貴的寶石,但現在,被季流年拿來挖土了。


    天色大亮,刺眼的太陽從東方升了起來,看得人精神抖擻。


    但季流年實在是沒什麽精神了。


    她跌坐在自己挖的坑邊,要是保持不動,那就成了泥塑了。


    可是她在動,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一手的泥巴。


    “看在你傳我藝,贈我寶的份上,我怎麽可能讓你們夫妻暴屍荒野。”


    季流年上氣不接下氣,看著自己挖的坑。


    這坑深六尺,寬四尺,長七尺,放兩個人,一點問題也沒有。


    季流年瞧著輕笑,何了夫妻死了,尚有自己收埋屍骨,不知道自己的屍體,現在是不是被野狗吃了。


    想到這兒她眼裏全是恨意,連痛都沒有了。


    再痛,也痛不過被君晉原一劍刺進心髒的痛。


    歇了片刻,季流年撐著早就疲憊不堪的身體站起來,從空間戒指裏放出何了夫妻的屍體。


    挪著屍體放進挖的土炕裏。


    季流年看著並排躺著的夫妻,輕笑道:“何了前輩,你看人還真準,我答應你了。”


    她說完捧著一邊挖出來的泥土,蓋了上去。


    太陽豎在頭頂的時候,季流年終於將墳頭填上了。


    她覺得自己骨頭都已經被拆下來重組了。


    “累死爺爺了。”


    她摸著臉,站在半山往下看。


    她之所以選在這裏,是因為這裏山清水秀,他們夫妻在此長眠,也免得被打擾。


    搖了搖頭,季流年摸著肚子,這肚子已經叫了好久了,她自己也餓了好久了,從到這具身體開始,她就隻吃了一隻燒雞。


    沒辦法,季流年現在隻能先去找吃的,幸好這山野野味多,她很順利的就抓了一隻兔子來,撿了些柴火坐到墳邊,將那可愛的兔子剝皮、破肚、洗淨、架上柴火。


    季流年便坐在火堆邊歇了會兒,順手拿出何了給自己的布卷,這次她可以仔仔細細的看。


    打開布卷,開頭寫著四個大字:神偷寶卷。


    季流年輕嗬,沒多餘的精力去笑,掃了一遍上麵的東西,看看有什麽是適合現在她這廢物學的。


    “奔雷龍抓手?”


    季流年一手摸著下巴,看著這武功的介紹。


    奔雷龍抓手說白了,就是偷東西的時候下手快。


    這門武功沒什麽靈力可言,其實就是一個玄妙的手法,動手時借著身邊人或物做掩護,以自己袖子等遮擋,將東西偷到手。


    眨了眨眼,這東西……雖然不知道現在有什麽用,但技多不壓身,季流年還是學了。


    奔雷龍爪手是一種特殊的手法,偷東西時不被人發現,季流年聰穎,在兔子烤熟之前就已經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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