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之境內,劍子、蒼等人正在擔憂神州第三支柱的安危。

    “你們有感覺到嗎?最近安靜的很恐怖。”屈世途說道。

    “暴動的前兆。”劍子說道。

    “天際風雲不動,既是生存空間再度受到變化,以寧靜來帶動下一波毀滅的災難。”蒼觀了一眼天際道。

    “難道在斷層接合的時間,棄天帝也趁機去解開第三座了?”屈世途問道。

    “不無可能。”蒼迴道。

    “第三座一毀,棄天帝的行動與能力,將不再受到空間失衡的影響,要住止他更加困難!”恨長風講道。

    “這下就真糟糕了。”屈世途搖頭道。

    “若第三座已毀,再找到第四座神柱之前,伏嬰師恐會獻計,要棄天帝殺死中原人馬,或是對高手個個擊破。嗯?”

    “朱武,你真是了解我。”隨著話音落下,一道光影來到豁然之境。“殺氣濃濃,但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們會動手嗎?”

    “你想說什麽!”恨長風問道。

    “第三座神柱已經破了。”

    “喔!”劍子低吟一聲。

    “消息來得正好呐!”疏樓龍宿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即疏樓龍宿眾人來到豁然之境。“感謝汝的好事,讓吾等省下時間去確定。”

    “哎呀!是佛劍,是龍宿啊~!!”劍子驚道。

    “劍子,不要特別加重語氣!”

    “我看到你們高興啊!”

    “汝高興時,通常有人需要愁眉不展了。”龍宿淡然道。

    “誰誰誰?誰會愁眉不展?莫非是…?”屈世途問道。

    “哼哼哼,傳聞中的三教先天,再度聚首,這才有精彩的本錢。朱武,你說是不是?”

    “第四座,是最後的勝負之地!”

    “就看是天意如此,或是人類違逆天意。各位,請了,哈!”伏嬰師輕笑一聲,隨即離開。

    “你們來到真是時候。”劍子說道。

    “口舌爭春秋,一向是吾儒門信念。是說劍子啊!久未前來,這豁然之境依然寒酸小氣。”

    “個人特質,何必強求改變?在討論這件事之前,你們不覺得有一件事情,要打鐵趁熱嗎?”

    “哎呀,果真是滿腹黑水的劍子!”

    “雖然不斬來使,但可以半路攔截。”

    “他敢前來,必有防備,不如以要事為主。”佛劍說道。

    “放心,要事有蒼與恨長風,這件事也很重要。”

    “劍子,所謂窮寇莫追,忍呐,忍住一時衝動,才有最刺激的解脫。”龍宿勸道。

    “你都這樣講了,那就隻有等下迴見麵了。”

    “有你們三先天出馬,這伏嬰師,一定會漏氣消風。”屈世途說道。

    “當然,劍子一出,誰與爭鋒?”龍宿說道。

    “耶~~在我之前,還要看恨長風才是。”

    “吾與他,隻餘生死之爭,誰動手皆無防。”恨長風不介意地說道。

    “呃……”劍子一時語塞。

    “劍子,汝又冷了。斷層初合,吾與佛劍尚不明棄天帝這方,需要有人通盤解說。”

    “這我會通盤對你們說。”劍子說道。

    就在劍子仙跡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一股清風緩緩吹入,掀起一層薄沙。隨後,一道輕柔卻不失儒雅的聲音隨著清風傳入豁然之境。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乾坤,一世一寰宇,一命一輪迴。”

    儒雅身姿,隨著詩韻的落下,飄然進入豁然之境,身形一旋,宮扇一擺,龍殘月微微一笑,看向眾人。

    “是你?”佛劍分說見到來者,不禁疑惑,更多的則是猜疑。

    “原來聖僧與龍首也在啊~!”龍殘月似是不在意地說道。

    倒是恨長風,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手按涅槃,一臉警惕之色。其他人亦是臉色沉重地看著他,除了一些不明所以的人,滿臉的疑問。

    “嗬嗬。”輕笑兩聲,龍殘月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對方對自己展現出的敵意,宮扇微搖,漫不經心地說著,“吾倒是忘了,你恨長風亦是魔界主君銀鍠朱武。不過,”龍殘月話鋒一轉,雙眸凝視著他,“吾與你似乎並無任何恩怨,難道,你想將你對伏嬰師的不滿,發泄到吾之身嗎?”

    “你非魔界之人,殺你,並沒有什麽!”恨長風一臉殺氣地看著他。

    “哈!”龍殘月微微一笑,突然,一個閃身,來到恨長風的麵前,伸手按在他的握劍之手,“殺吾,你有幾成把握?”輕佻的語氣,似是在恥笑恨長風的無知。

    對於龍殘月這突然的舉動,眾人皆未反應過來,待有所反應時,龍殘月早已退離,迴到原地。

    “你!?”

    “吾什麽?”龍殘月漫不經心地問著,隨即,輕輕一笑,轉換話題,“吾對諸位,本無惡意,各位何必如此仇視吾呢?”

    “無惡意?那麽,雲渡山一役算什麽?”屈世途出聲問道。“雲渡山?你是指吾針對赭杉軍一事嗎?”龍殘月眼微垂,淡然地說道,“吾對他本就無殺心。再說我與墨塵音乃是好友,看在這一層關係上,我也不會對他下殺手。我所要的,不過是神州第四支柱的位置。”

    “神柱一毀,天下災亂不斷,難道你不知道嗎?”恨長風問道。

    “知道,但這與吾又有什麽關係?神州是存是亡,都與吾沒有絲毫的關係。”龍殘月說的淡然,亦說的清淡。

    “你!!”

    “吾來,不是要和你爭吵什麽的。神州是存是亡,也不是吾所能決定的。”

    “那你來此所為何事?若是想告知第三支神柱已毀,那就算了,伏嬰師早在你之前就已來過了。”劍子仙跡一臉淡然地說道。

    “伏嬰師啊~不愧是魔界的軍師,想什麽都是如此的周到。不過,吾來並不是為了此事,這件事也不必吾來操心。吾來,是為了他。”龍殘月眼一凝,微微抬手指向蒼。

    “吾?”蒼根本就不認識他,完全不知他為何要找自己。

    “你找蒼做什麽?”劍子問道。

    “北越天海一戰,吾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既熟悉又厭惡的氣息。”龍殘月眼微眯,一道寒光從他的眼中散出。

    “我們應該不曾謀麵過。”蒼出聲道。

    “你說的不錯。但,你卻與那個人有所接觸。雖然氣息淡薄,但,融入於靈魂之中的氣息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的。”龍殘月冷眼盯著他。

    “靈魂?”疏樓龍宿似乎對這個詞很敏感,“汝是何人?”

    見疏樓龍宿問自己問題,龍殘月也不避諱,微微一笑,緩緩地吐出四個字,“淩風芷月。”

    淩風芷月,陌生的名字。但龍宿似乎想到了什麽,語氣中略帶疑問地問道,“儒者?”

    淩風芷月一臉笑意地看著龍宿,對他,淩風芷月的記憶並不多,隻知道在他的身上有一股能夠讓自己安心的氣息。沒有正麵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龍首覺得吾是嗎?”

    “嗯~?”龍宿陷入一陣沉思。

    蒼在聽到他自報名諱時,腦中想起了久遠之前的一件事,距離現在真的是非常的遙遠。

    『玄首,在不久的將來,苦境會出現一位名叫淩風芷月的人,我希望你能替我傳達一句話給他。』

    『你就如此確定,我能夠幫你將話傳到?』

    『我相信玄首之能。』

    『請講。』

    『逆天非逆天,棄天非絕天,心本無一物,何必惹塵埃?』

    『吾乃疏樓悠然,希望日後吾等還有再見之機。』

    清晰的記憶,就如同昨日般在耳邊迴蕩的話語,讓蒼不禁疑惑,這個人與他到底是何關係?

    “確實,在久遠之前,有一個人要吾替他傳一句話給你。”蒼略一思考,而後說道。

    “何言?”

    “逆天非逆天,棄天非絕天,心本無一物,何必惹塵埃?”蒼淡淡地把話說出。

    聽到這句話時,淩風芷月內心一震,目光有那麽一瞬變得茫然。低聲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繼而,身形不穩,晃了幾晃,微微一笑,卻有一絲的淒涼。

    腦海中不斷閃過的畫麵,是自己遺棄的記憶,如今,卻因為這麽一句話而席卷而出,他怎能不覺得自己很悲涼?其實至始至終自己從未逃出他的手心,就像是跳梁小醜般,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眾人看著他變得蒼白的臉,麵麵相覷,完全不理解這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哈哈哈哈!”低沉地笑了數聲,淩風芷月的眼直視蒼之雙目,“你覺得玩弄我們你很開心很高興,是不是?你認為我們的反抗隻不過是在以卵擊石,對不對?嗬,哈哈!你狠!既然你怎麽喜歡掌控一切,那就莫怪吾!”淩風芷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吾無法得到的,你也休想得到,這一次,吾要你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一甩衣袖,淩風芷月化光離開。

    “這,這到低是怎麽一迴事?他到底是在和誰說話?我怎麽一句也沒聽明白?”屈世途完全不理解。

    “龍宿,你可認識一位名為疏樓悠然的人。”蒼突然問向龍宿。

    龍宿身體一震,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吾明白汝想說什麽。吾曾說過,他的事吾不過問,也不插手。吾有的是時間,可以等,等到他願意自己親自說出為止。”

    “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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