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荒野,秦假仙眾人,竟遇萬聖岩的高僧沙河羅漢。
在沙河羅漢的要求下,和秦假仙的調和下,虛無答應帶圓兒前往萬聖岩。
姥無豔迴憶過往足跡,尋找著羽人飛獍。跟在其後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軀,君莫言沉默無言,此時的他也不知該說什麽。
跟著她來到落下孤燈。漫長的階梯,最後的寄托,腦中迴憶的場景,隻剩下這處,姥無豔的腳步遲疑了,但仍是失望。
最後的希望仍是落空,孤燈下雪飄紛紛,姥無豔她,茫然了。
“姥無豔…”看著她迷茫無措的神情,君莫言不知該如何勸說,才能讓她的心情好些。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來到。姥無豔迴身看去,卻不是自己心念之人。
“你是什麽人?為何來到落下孤燈?羽仔呢?”
“你是羽人非獍的朋友?”姥無豔問道。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我,我是羽人非獍的朋友。而這位,是我,我的朋友。”
“嗯?你的腳受傷了?喂!你是怎麽做朋友的?怎麽不為她上藥?”
“嗬,那也要她願意不是嗎?”君莫言笑道。
“你這算是什麽迴答?哼!你找羽仔有什麽事嗎?”不想理會君莫言轉而對姥無豔說道。
“這…我找他,是為了救我的另一位朋友。”
“嗯?你是羽仔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你叫什麽?”
“姥無豔。”
“我叫斷雁西風,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找醫生。”斷雁西風說著便離開落下孤燈。
“找不到羽人,你打算如何?”君莫言問道。
“這……”
“唉,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希望你不要後悔。”
“嗯。”
不一會,斷雁西風拉著一名老者來到。
“慢、慢點。”
“慢不得,前輩,你快給她看看吧。姥無豔,你就放心在這養傷,羽仔,我來幫你找。”
“多謝。”
雨中硯不僅為姥無豔醫治腳傷,還向她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內心為她之事憤憤不平,但嘴上卻讓她放心,還說還好此事沒有告訴斷雁西風。
但在雨中硯離開後,姥無豔和君莫言也離開落下孤燈。
武林公法庭,法無吾的住處。
姥無豔拖著疲憊的身體迴來,君莫言雖想扶她,卻被她拒絕。“嗯…?發生了何事?你為何變成這樣?”見到姥無豔的摸樣,法無吾問道。同時,為她化出一張石倚。
“法都令,一名罪婦,需要如此禮遇嗎?”一旁的薄紅顏問道。
聽到薄紅顏的說法,君莫言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厭煩之意,盡露無疑,卻被手中折扇遮掩,讓人無法看見。
“嚴法之中見人情,姥無豔,你坐吧。”
“多謝法都令。”
法無吾見到陪同姥無豔前來的君莫言,“你是?”
“君莫言。”
“嗯…?”
“姥無豔沒有找到羽人飛獍,你打算如何做?”君莫言出聲問道。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法都令說話!”一旁的侍衛嚴聲道。
“嗬,那汝與吾說話的態度,又是如何?”君莫言冷聲說道,“吾想,公法庭內,還輪不到汝來教訓吾!”
“嗯…閣下何必如此生氣?”法無吾說道,“這件事的結果,早就已經說好了。姥無豔無法在規定的時間裏找到羽人非獍,宵,就要按照公法庭的法指處置。”
“嗯……”眉宇微皺,顯然是不滿公法庭的決定。
這時,姥無豔突然跪下,道:“姥無豔願承擔一切罪惡,隻求法都令釋放宵離開。”
“姥無豔…”君莫言無言地看著他,此時的他,真正的明白姥無豔內心的痛苦與無奈。
“這是你最後的決定嗎?”法無吾問道。
“一切事端有我而起,就該由我來結束。宵是無辜,我不能再拖累他。”
“就算用你的性命,來換取他的自由,你也甘願?”
“殺人償命,姥無豔無話可說。”
“姥無豔,你這麽做可想過後果?”君莫言問道。
“隻要宵能平安一切都值得。君莫言,多謝你這些天的照顧,宵,就拜托你了。”
“他已不是那心智初開時的宵了。姥無豔,你可知,你這麽做的結果?”
“死,對我而言,並不可怕。”
“你…唉,隨你吧。”
“罪狀已立,明夜子時,火刑處決!”法無吾說道。
姥無豔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為自己畫下句點。
法無吾拜托薄紅顏到地牢裏將宵放出。薄紅顏離開後,見君莫言仍在原地,於是出聲問道:“你還有事嗎?”
“法都令,在這件事上,你真的做到公正無私了嗎?”
“嗯…你此言何意?”
“無任何意義。法無吾,汝應當明白,天理循環,誰造業,就由誰來承擔。姥無豔的結果,並非吾所樂見,但,這是她選的路,吾無權幹涉。而宵之事,吾希望汝能置身事外,不要再插手,否則,真的就是天理循環了。請。”
“嗯……”
萬聖巖為一查圓兒與佛劍之間的關係,究源心洞之內,佛劍分說、圓兒接受試驗,透體佛瞳藍光透射,證實佛劍分說與圓兒之間,不容爭辯的血緣之實!
即便這已是事實,但秦假仙幾人仍是不敢相信。
圓兒在得知了佛劍就是自己的父親後,喜悲交加,跪在佛劍的麵前,嘴裏不斷地喊著‘爹親’。
而佛劍對此隻是漠然接受,並無過多的言語解釋這一事實。
但也因為確定了圓兒與佛劍之間的關係,萬聖岩大日殿決定對佛劍實行遮那八部刑。
公法庭地牢內,薄紅顏獨自前來,言語不斷地刺激著宵的神經,並流露出蕭冷的殺意。
在受了薄紅顏一掌後,宵擔憂姥無豔的安危。難掩急怒之心,衝破被封的穴道,龐大的勁氣衝破牢門,薄紅顏一時不察,被氣勁擊中,身受重傷。詫異的同時,費力地想要逃離。
看到薄紅顏的背影,讓他想起了拔走凝晶花的人。
“是你拔走凝晶花。”明白拔花之人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宵極招上手,“夜刀穿月!”
刀氣直接擊中以無力迴擊的薄紅顏,加重原本的傷勢,薄紅顏一沒有任何氣力再起身,隻能躺在地上聲聲低吟。
因擔憂姥無豔的性命安危,宵急速趕往刑場。
公法庭外,聽聞公法庭處極的消息,無數人群聞風而至,欲一觀風聲中的殺人毒婦。
姥無豔被緩緩地壓上刑場,聽著眾人對姥無豔的評價,君莫言無語,隻是取出一把玉簫。在姥無豔被施以火刑之時,君莫言吹奏蕭音,低沉悲涼,好似在抱不平,又好似在感歎上天的捉弄。
半星熱血紅塵灑,六尺旗槍素練懸,吞聲忍氣空嗟怨,披枷帶鎖烈燄煎,孤身隻影古陌阡,奈落路深淚漣漣,誰曰最毒婦人心,竟教炎熾離恨天!
烈火蝕身的痛苦焚燒著最後的性命,已無求生意誌的姥無豔不願再看、再聽,而耳中卻傳來打鬥之聲,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卻看見漫天輕落的飛羽。
在姥無豔生命的最後之刻,腦海中、眼中,所想、所見之人竟是羽人非獍。
一旁吹奏玉簫的君莫言見宵滿身殺氣地進入刑場,心中便知事情不妙了,至少可以確定,前往地牢放人的薄紅顏是九死一生了。停止奏樂,注視著宵的一舉一動。
宵用勁氣撲滅火焰,救下姥無豔。
“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羽人。”姥無豔無力地說道。
“我不是他。”
聽到的答案,讓姥無豔驚異,定眼看清眼前之人,不是羽人而是…宵。
“是啊,你不是羽人。你是宵。”無聲落下失落的淚水。
“為什麽你哭了?是我做錯了什麽?”不理解她為何而哭,宵問道。
“宵,你什麽也沒有錯,錯的是我,是人性的自私。從今以後,我無法再為你解答了,你要靠自己尋找心中的答案,要追尋自己生命的意義,要好好保護自己。”
“為什麽你說你無法再為我解答了?”
“因為、因為你還有其他關心你的朋友。宵,我是不是變得很可怕?”姥無豔問著彎腰想要拾起丟落在地的胡琴。
宵見狀,幫她拾起。
“你總是這樣安慰我,呃…”姥無豔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倒在宵的懷中,“人之將死,總有最後的不舍與願望。但願上天能讓罪女,一圓最後的願望。”
“什麽願望?”宵問道。
“多謝你,宵。”最後,姥無豔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閉上的雙目再也無法睜開。
“姥無豔!”一滴淚水劃過臉頰,滴落下來,宵伸手接住這滴從自己臉上流下的淚水。
“喝呀!”一旁觀視的法無吾,公法庭侍衛出掌擊向宵,在掌氣逼近的時候,君莫言手中玉簫輕舞,瞬身移到宵的身後,為他擋下那兩道掌氣。
“原來這就是眼淚。”從來不懂得何為情感的宵,在姥無豔死後,竟落下了眼淚,“如果當人事如此的痛苦。當人是如此殘酷醜陋,那麽,我寧願隻當一名殺人的武器!不再為人!”
“宵……”君莫言皺眉看著怒氣異常的宵,“先離開,再說吧。”隨即帶著宵及姥無豔的屍身化光離開公法庭。
在沙河羅漢的要求下,和秦假仙的調和下,虛無答應帶圓兒前往萬聖岩。
姥無豔迴憶過往足跡,尋找著羽人飛獍。跟在其後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軀,君莫言沉默無言,此時的他也不知該說什麽。
跟著她來到落下孤燈。漫長的階梯,最後的寄托,腦中迴憶的場景,隻剩下這處,姥無豔的腳步遲疑了,但仍是失望。
最後的希望仍是落空,孤燈下雪飄紛紛,姥無豔她,茫然了。
“姥無豔…”看著她迷茫無措的神情,君莫言不知該如何勸說,才能讓她的心情好些。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來到。姥無豔迴身看去,卻不是自己心念之人。
“你是什麽人?為何來到落下孤燈?羽仔呢?”
“你是羽人非獍的朋友?”姥無豔問道。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我,我是羽人非獍的朋友。而這位,是我,我的朋友。”
“嗯?你的腳受傷了?喂!你是怎麽做朋友的?怎麽不為她上藥?”
“嗬,那也要她願意不是嗎?”君莫言笑道。
“你這算是什麽迴答?哼!你找羽仔有什麽事嗎?”不想理會君莫言轉而對姥無豔說道。
“這…我找他,是為了救我的另一位朋友。”
“嗯?你是羽仔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你叫什麽?”
“姥無豔。”
“我叫斷雁西風,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找醫生。”斷雁西風說著便離開落下孤燈。
“找不到羽人,你打算如何?”君莫言問道。
“這……”
“唉,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希望你不要後悔。”
“嗯。”
不一會,斷雁西風拉著一名老者來到。
“慢、慢點。”
“慢不得,前輩,你快給她看看吧。姥無豔,你就放心在這養傷,羽仔,我來幫你找。”
“多謝。”
雨中硯不僅為姥無豔醫治腳傷,還向她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內心為她之事憤憤不平,但嘴上卻讓她放心,還說還好此事沒有告訴斷雁西風。
但在雨中硯離開後,姥無豔和君莫言也離開落下孤燈。
武林公法庭,法無吾的住處。
姥無豔拖著疲憊的身體迴來,君莫言雖想扶她,卻被她拒絕。“嗯…?發生了何事?你為何變成這樣?”見到姥無豔的摸樣,法無吾問道。同時,為她化出一張石倚。
“法都令,一名罪婦,需要如此禮遇嗎?”一旁的薄紅顏問道。
聽到薄紅顏的說法,君莫言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厭煩之意,盡露無疑,卻被手中折扇遮掩,讓人無法看見。
“嚴法之中見人情,姥無豔,你坐吧。”
“多謝法都令。”
法無吾見到陪同姥無豔前來的君莫言,“你是?”
“君莫言。”
“嗯…?”
“姥無豔沒有找到羽人飛獍,你打算如何做?”君莫言出聲問道。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法都令說話!”一旁的侍衛嚴聲道。
“嗬,那汝與吾說話的態度,又是如何?”君莫言冷聲說道,“吾想,公法庭內,還輪不到汝來教訓吾!”
“嗯…閣下何必如此生氣?”法無吾說道,“這件事的結果,早就已經說好了。姥無豔無法在規定的時間裏找到羽人非獍,宵,就要按照公法庭的法指處置。”
“嗯……”眉宇微皺,顯然是不滿公法庭的決定。
這時,姥無豔突然跪下,道:“姥無豔願承擔一切罪惡,隻求法都令釋放宵離開。”
“姥無豔…”君莫言無言地看著他,此時的他,真正的明白姥無豔內心的痛苦與無奈。
“這是你最後的決定嗎?”法無吾問道。
“一切事端有我而起,就該由我來結束。宵是無辜,我不能再拖累他。”
“就算用你的性命,來換取他的自由,你也甘願?”
“殺人償命,姥無豔無話可說。”
“姥無豔,你這麽做可想過後果?”君莫言問道。
“隻要宵能平安一切都值得。君莫言,多謝你這些天的照顧,宵,就拜托你了。”
“他已不是那心智初開時的宵了。姥無豔,你可知,你這麽做的結果?”
“死,對我而言,並不可怕。”
“你…唉,隨你吧。”
“罪狀已立,明夜子時,火刑處決!”法無吾說道。
姥無豔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為自己畫下句點。
法無吾拜托薄紅顏到地牢裏將宵放出。薄紅顏離開後,見君莫言仍在原地,於是出聲問道:“你還有事嗎?”
“法都令,在這件事上,你真的做到公正無私了嗎?”
“嗯…你此言何意?”
“無任何意義。法無吾,汝應當明白,天理循環,誰造業,就由誰來承擔。姥無豔的結果,並非吾所樂見,但,這是她選的路,吾無權幹涉。而宵之事,吾希望汝能置身事外,不要再插手,否則,真的就是天理循環了。請。”
“嗯……”
萬聖巖為一查圓兒與佛劍之間的關係,究源心洞之內,佛劍分說、圓兒接受試驗,透體佛瞳藍光透射,證實佛劍分說與圓兒之間,不容爭辯的血緣之實!
即便這已是事實,但秦假仙幾人仍是不敢相信。
圓兒在得知了佛劍就是自己的父親後,喜悲交加,跪在佛劍的麵前,嘴裏不斷地喊著‘爹親’。
而佛劍對此隻是漠然接受,並無過多的言語解釋這一事實。
但也因為確定了圓兒與佛劍之間的關係,萬聖岩大日殿決定對佛劍實行遮那八部刑。
公法庭地牢內,薄紅顏獨自前來,言語不斷地刺激著宵的神經,並流露出蕭冷的殺意。
在受了薄紅顏一掌後,宵擔憂姥無豔的安危。難掩急怒之心,衝破被封的穴道,龐大的勁氣衝破牢門,薄紅顏一時不察,被氣勁擊中,身受重傷。詫異的同時,費力地想要逃離。
看到薄紅顏的背影,讓他想起了拔走凝晶花的人。
“是你拔走凝晶花。”明白拔花之人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宵極招上手,“夜刀穿月!”
刀氣直接擊中以無力迴擊的薄紅顏,加重原本的傷勢,薄紅顏一沒有任何氣力再起身,隻能躺在地上聲聲低吟。
因擔憂姥無豔的性命安危,宵急速趕往刑場。
公法庭外,聽聞公法庭處極的消息,無數人群聞風而至,欲一觀風聲中的殺人毒婦。
姥無豔被緩緩地壓上刑場,聽著眾人對姥無豔的評價,君莫言無語,隻是取出一把玉簫。在姥無豔被施以火刑之時,君莫言吹奏蕭音,低沉悲涼,好似在抱不平,又好似在感歎上天的捉弄。
半星熱血紅塵灑,六尺旗槍素練懸,吞聲忍氣空嗟怨,披枷帶鎖烈燄煎,孤身隻影古陌阡,奈落路深淚漣漣,誰曰最毒婦人心,竟教炎熾離恨天!
烈火蝕身的痛苦焚燒著最後的性命,已無求生意誌的姥無豔不願再看、再聽,而耳中卻傳來打鬥之聲,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卻看見漫天輕落的飛羽。
在姥無豔生命的最後之刻,腦海中、眼中,所想、所見之人竟是羽人非獍。
一旁吹奏玉簫的君莫言見宵滿身殺氣地進入刑場,心中便知事情不妙了,至少可以確定,前往地牢放人的薄紅顏是九死一生了。停止奏樂,注視著宵的一舉一動。
宵用勁氣撲滅火焰,救下姥無豔。
“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羽人。”姥無豔無力地說道。
“我不是他。”
聽到的答案,讓姥無豔驚異,定眼看清眼前之人,不是羽人而是…宵。
“是啊,你不是羽人。你是宵。”無聲落下失落的淚水。
“為什麽你哭了?是我做錯了什麽?”不理解她為何而哭,宵問道。
“宵,你什麽也沒有錯,錯的是我,是人性的自私。從今以後,我無法再為你解答了,你要靠自己尋找心中的答案,要追尋自己生命的意義,要好好保護自己。”
“為什麽你說你無法再為我解答了?”
“因為、因為你還有其他關心你的朋友。宵,我是不是變得很可怕?”姥無豔問著彎腰想要拾起丟落在地的胡琴。
宵見狀,幫她拾起。
“你總是這樣安慰我,呃…”姥無豔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倒在宵的懷中,“人之將死,總有最後的不舍與願望。但願上天能讓罪女,一圓最後的願望。”
“什麽願望?”宵問道。
“多謝你,宵。”最後,姥無豔的生命終於走到了盡頭,閉上的雙目再也無法睜開。
“姥無豔!”一滴淚水劃過臉頰,滴落下來,宵伸手接住這滴從自己臉上流下的淚水。
“喝呀!”一旁觀視的法無吾,公法庭侍衛出掌擊向宵,在掌氣逼近的時候,君莫言手中玉簫輕舞,瞬身移到宵的身後,為他擋下那兩道掌氣。
“原來這就是眼淚。”從來不懂得何為情感的宵,在姥無豔死後,竟落下了眼淚,“如果當人事如此的痛苦。當人是如此殘酷醜陋,那麽,我寧願隻當一名殺人的武器!不再為人!”
“宵……”君莫言皺眉看著怒氣異常的宵,“先離開,再說吧。”隨即帶著宵及姥無豔的屍身化光離開公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