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龍被罰了。


    霸氣威武的忽悠帝,正在水井邊上擼著袖子可憐巴巴的洗衣服。


    當然。


    不少人對此還喜聞樂見。


    “罰的好,是該有個人好好治治她。”


    “看看這小可憐樣,該!”


    兩位兄長這半年擔心的要死,見麵後想揍又舍不得,可憋了老久了。


    他們心裏也氣。


    這還能被拐賣?


    傳不去也不嫌丟人。


    那史冊上,史官都不好意思下筆。


    堂堂一統諸國的大魏天子,被個江湖騙子拐賣,還隻賣了五兩?


    顏麵何存!


    不過呢。


    兩位兄長看著自家小可憐挑水挑的滿頭大汗,又心疼的要死,巴巴湊上前幫一把。


    這排場就大了。


    三位是天潢貴胄,又是榮登九五的皇帝陛下。


    這會子湊在一塊兒,洗衣服!


    爭霸沙場的熹帝搓著衣服。


    執掌政權的宣帝洗著臭襪子。


    縱橫天下的順帝在一旁挑水。


    喝——


    這場麵!


    小兵們自動退出八丈遠看好戲。


    “陛下怎麽在洗衣服?沒個伺候的人?”


    “別提了,皇上被皇貴君罰了,咱們陛下自然要幫忙。”


    “這誰敢上前伺候?不要命了?”


    小兵們恍然大悟。


    渣渣龍怕媳婦兒。


    妻管嚴。


    沒毛病。


    “不怕你們笑話,我家那婆娘,還罰老子跪過搓衣板!”


    “你那算什麽?我婆娘直接不給老子煮飯,讓老子餓了三天肚子!”


    “這都小場麵,我媳婦兒直接迴娘家,要跟老子分床睡!”


    提到家裏的媳婦兒,小兵們一臉怨念。


    大魏女子嬌貴,地位又高,能掙錢能科舉,在家裏就是祖宗。


    他們看向渣渣龍,深表同情。


    皇上,咱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習慣就好了。


    小兵們自動把自家皇上帶入了他們大老爺們一隊裏。


    誰還沒有怕過媳婦兒呢。


    大家夥不會笑的。


    都一樣,都一樣。


    “閨女,你給兒媳婦氣受了?”


    戰王搓著衣服,英俊霸氣的臉一臉八卦。


    蘇琉玉一臉無奈。


    “雲儀氣朕弄丟了玉佩。”


    玉佩?


    兩兄長這才發現,自家小弟腰上掛著的,就一塊平平無奇的雜玉。


    寵小弟的二哥看不下去了。


    “確實不妥,君子無故,玉不離身,你這實在有失身份。”


    他放下自家小弟的臭襪子,把自個兒的玉佩解下來。


    “你原先那塊丟也丟了,二哥這塊玉,你看看。”


    “你那玉值幾個錢,閨女,看看老子這塊,趕緊帶上試試。”


    自古帝王之佩都非同凡品。


    蘇琉玉自個兒的那塊雖好,但那時大魏窮苦,在帝王之玉裏頭也算不得上品。


    要說珍貴。


    麵前這兩塊玉色都堪稱極品。


    “朕想兩塊都要。”貪財的大忽悠老實開口:“然後每日換著帶。”


    寵閨女疼小弟的兄長們表示小意思。


    把自家的帝王之佩就這樣當成虎符給送了。


    “你大哥私庫裏怕沒多少好玉,這塊也就勉強拿出手,迴頭二哥讓你二嫂嫂幫你好好挑挑,送你幾塊好的,咱們日日換著帶。”


    宣帝毓貞笑意溫柔,還不忘像小弟炫耀自家土豪家底。


    “二弟,不如也給朕挑幾塊。”到時候都送給閨女。


    戰王跟著蘇琉玉學壞了。


    專殺熟。


    毓貞眉目微挑。


    “二弟私庫的鑰匙都是交由皇後保管,要送大哥的話,還是要迴頭商量商量。”


    宣帝是誰。


    從文理政。


    對戰王那小心思都看不出來,那就白當皇帝了。


    兩人搓著臭襪子髒衣服一來二去交手數迴合,戰王沒討到一點好。


    蘇琉玉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趕緊洗,朕還要忙呢。”


    兩兄長瞬間止住戰火,任勞任怨當著老媽子搓衣服去了。


    三位陛下在哼哧哼哧洗衣服。


    三國主將卻聚在大營商討要務,氣氛很是沉悶。


    大梁鐵騎抓到了一夥奸細。


    書信被大越巡邏兵給截住了,好家夥,這可鬧大了。


    瞿副將昨夜看了信,臉立馬黑了。


    “這群小子,是稷王的人。”他板著臉,一臉嚴肅:“各位也知道,少將軍自入王府便和稷王不合,本將也沒想到稷王的手伸的這樣長。”


    確實是失誤。


    他們援軍,大多都是瞿家軍。


    除了徐二這一隊,都可以說是瞿家嫡係將士。


    卻不想出了內賊,如何能痛快。


    “這件事不能這麽算了。”元戈坐在主位上,臉色沉沉:“外敵內患都是皇上威脅,這稷王不能再留。”


    “但稷王是大梁有機會登基皇儲的皇子,萬一我等插手,豈不是造成兩國不合?”


    大越保守派主將覺得不妥,又分析道:


    “再說,稷王是不知道皇上身份,要是知道,怕也不會動殺意。”


    “你怎知不會?”大齊主將王戎不滿了:“元大哥說的不錯,對皇上有威脅,咱們必須管。”


    “就是,區區一個小王爺,他也配。”


    莫逆小道消息快,早就把稷王老底掏幹淨了。


    “不過是死個王爺,不需要大張旗鼓,讓人處理幹淨就是了。”


    宋彥之抱著劍,冷冷的插了一句。


    這話沒毛病。


    主將們點點頭。


    決定把綠帽王給宰了。


    ......


    夜深,大梁稷王府。


    稷王最近春風得意,好不痛快。


    狗奴才一走,他就把自己心愛的憐兒帶迴府,還封了側妃之位,讓美人心情愉悅,討好的花樣都多了不少。


    這幾日,稷王日日留宿側妃憐兒的院子,對府上那些女人是看也不看。


    隻是今日,倒有些不同。


    五月十五,按照祖製,是要和正妻道家常的日子。


    本來,這幾月稷王都把這規矩給忘了。


    但最近是承德大帝的誕辰,祖製規矩多,這一條就拎了出來,太後特意拉他過去念叨幾句。


    稷王不情不願在主院吃了飯,看著木頭一樣的稷王妃一點心思生不起來。


    “今日本王在側房睡,你不必伺候了。”


    稷王妃放下筷子,柔順的應了一聲。


    “那本宮安排人,好好伺候王爺。”


    “不必了。”稷王看著這晚膳,一點胃口也沒有:“讓人不要打攪本王,你歇了吧。”


    他站起身,頭也不迴的往外走。


    稷王妃抬起頭,看著人走到迴廊盡頭,這才險險的鬆了口氣。


    這便是最好。


    ------題外話------


    替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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