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安慰道:“媽,陶玲已經去了這麽多年,我想,她也希望我和小茜有一個完整的家,而陳冰最適合做小茜的後媽了,放心吧,我和陳冰結婚後,她一定會善待小茜,你永遠是小茜的外婆,我永遠像親兒子那樣孝敬你和爸爸。”


    陶玲的父親感慨地說:“小吳,你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我們就心滿意足了,不要因為我們,你有任何心理壓力和思想包袱,我和老伴已經商量好了,等參加完你們婚禮,過幾天就準備迴老家。”


    吳波說:“爸,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和陳冰已經商量好了,我們結婚後,都要上班,平時都比較忙,還想讓你們長期住在家裏照顧小茜呢。”


    陶玲的母親說:“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們還是覺得老家的空氣好,不習慣這裏的環境,你就別挽留我們了。”


    吳波知道老太太此時的心情並不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爭執,便將女兒從腿上放下來,說:


    “小茜,你明天還要上課,快去洗臉睡覺吧。”


    “我不,”吳小茜反問道:“你們不是也沒有睡嗎?”


    吳波正色道:“少羅嗦,快去睡覺。”


    “那好吧……”小女孩悻悻地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吳波突然發現保姆不在家,奇怪地問:


    “咦,張琴呢?”


    “她吃完晚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便迴房睡覺了。”陶玲的母親提醒他說:“我覺得你們家這個保姆今天有點反常,是不是早上何瑩往你杯子裏投藥的事情與她有關?”


    吳波搖搖頭說:“應該不會,她在我們家幹了兩年,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況且,她以前根本不認識何瑩啊?”


    “我覺得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了,”陶母勸慰道:“吳波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事情,你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千萬別讓她傷及到我們家小茜。”


    “就是,你媽說得對,以後不管做任何事情,你都要多留一個心眼!”陶玲的父親坐在一旁,跟著幫腔。


    “行,我聽你們的。”吳波也覺得早上發生的事情有點蹊蹺,又覺得前嶽父、嶽母的擔心不無道理,於是說:“我們以後都得好好留意一下張琴,如果實在不行,或者,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就幹脆把她給辭退了……”


    ……


    此地無銀三百兩,一個人在做完壞事情後,總會有一種恐懼和害怕的心理,這種情況叫做心中有鬼、做賊心虛。


    吃過晚飯。保姆張琴從陶玲父母的麵部表情上看,總覺得有些異樣,收拾好碗筷。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早早地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轉身關好房門,鬼鬼祟祟地鑽進被窩,與楊建設通電話。


    “怎麽樣?”楊建設一見到張琴的手機號碼,按下接聽鍵,率先問:“那對狗男女辦理完結婚證了嗎?”


    楊建設似乎並不擔心張琴的處境,隻是對陳冰和吳波的事情感興趣。


    “不知道,”盡管張琴對楊建設的問話有點不滿意。但還是耐著性子說:“目前還不清楚,他們還沒有迴家。”


    “那你迴家見到哪些人?”楊建設並不在乎張琴的想法。繼續問。


    張琴心裏很不痛快,但還是耐心迴答說:“吳波以前的老丈人、老丈母和他的女兒在家。我們一起吃的晚飯,你問這些幹什麽?”


    “那兩位老東西費你的態度有什麽變化嗎?”楊建設這才想起張琴目前的處境。


    “暫時還沒有看出來,”張琴如實迴答說:“不過,我覺得他們有點提防我,我從你家出來之後,去新華小學門口接吳波的女兒的時候,他們已經提前到了,迴家做飯時,老太太也對我像防賊似地,一步也不願意離。”


    “別擔心,這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等吳波迴來之後,再看一看他的態度怎樣?”楊建設寬慰道。


    “那好吧,一有什麽變故,我再告訴你。”經楊建設這麽一番安慰,張琴心裏才稍有一絲輕鬆。


    “行,我等你的電話。”


    說完,楊建設“啪”地一聲,將電話掛斷了。


    張琴覺得自己心裏空蕩蕩的,躺在床上,木訥的望著天花板。


    迴想著吳波將她從勞務市場領迴來,對她特別關心和照顧,以及她與他們在一起生活時所發生的一切。


    頓覺這個地方非常親切,這個家裏的一切是那樣的熟悉,如果真想讓自己離開,還真有點戀戀不舍。


    盡管自己身心疲憊,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可一點睡意也沒有。


    想起自己早逝的父母,想起自己年邁的爺爺奶奶,想起吳波給予他們的接濟,想起自己背著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頓覺問心有愧……


    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個盹兒。


    醒來時,聽見吳波在客廳裏與陶玲的父母說話的聲音,聲音很小,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內容。


    這時候,她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內心一陣惶恐,躡手躡腳地來到房門口,貼著房門偷聽。


    隱約聽見他們在談吳波與陳冰扯結婚證的事情,並沒有提及到她,頓時放下心來,折迴床上。


    坐了一會兒,總覺得這樣躲在房間裏不是一個辦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臥室的房門打開。


    “吳哥,你迴來了?”張琴微笑著來到大家身邊,問:“吃飯了嗎?”


    “吃過了,我在陳冰的父母家吃的。”吳波迴答說。


    “這麽說,你和陳冰姐和好了?”


    “是啊,我們今天下午已經去民政局把結婚手續辦完了。”


    “太好了,小茜從此有新媽媽了,祝你們幸福。”


    “謝謝,”吳波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不希望有人背叛他,於是問:“對了,早上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與何瑩在一起?”


    “是呀,怎麽了?”張琴故意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


    “那你有沒有看見何瑩往我的牛奶杯子裏動手腳?”


    “沒……沒有啊……”張琴的小眼睛轉動了一下,說:“我想起來了,我做好早餐後,去洗手間上廁所,何瑩一個人在廚房,而且,你喝那杯牛奶是她親自放到你跟前的。”


    “哦,我明白了……”吳波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前嶽父、嶽母,對張琴說:“我準備國慶節那天舉行婚禮,我們這段時間都比較忙,沒有時間照顧家裏,我剛才已經和小茜的外公、外婆商量了,家裏買菜、做飯的事情由你來負責,接送小茜上學的工作就有兩位老人承擔,等我們結婚後,其他事情在做安排,你看怎樣?”


    “沒問題,”張琴試探性問:“你們準備在什麽地方舉行婚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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