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吳波驚叫出聲。


    從床上坐起來,滿頭大汗,打開房燈,發現他仍在自己的臥室裏,才知道自己是在做一場惡夢。


    吳波本想給陳冰去一個電話,看看手機,已經是淩晨五點了,覺得夢終歸是夢,絕對不可信,便沒有打電話驚擾她。


    一覺醒來,天光已經大亮。


    看了一下表,已是淩晨七點半鍾,急忙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排泄、洗漱完畢來到飯廳,發現保姆已經把早餐擺上桌子。


    “爸爸,你怎麽才起床啊,快一點,要不然,我又會遲到了。”吳小茜已經起床,穿戴整齊坐到餐桌上,見父親眼睛紅腫,布滿了血絲,顯出一臉疲憊的樣子,跑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問:“你昨天晚上,說今天要和幹媽領結婚證是真的嗎?”


    “是啊,難道還會騙你?”吳波點點頭。


    “那你怎看起來還有點不高興呢?”


    吳波不能向女兒提起自己做惡夢的事情,尷尬一笑,說:“主要是老爸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才成這個樣子。”


    “哦,那我今天去學校怎麽辦?”


    “一會兒讓小琴姐送你去學校,你沒意見吧?”吳波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女兒,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當然,”吳小茜將手舉過頭頂,在空中做了一個ok的動作,“為了老爸將來的幸福,我隻能犧牲自己了,不過,下午放學的時候。你要帶著新媽媽一起來學校接我。”


    “沒問題,還是我們家小茜聽話。”吳波在她的鼻子上掛了一下,見張琴從衛生間裏出來,微笑說:“張琴,你一會兒送小茜上學去吧。我還有點別的事情。”


    吳小茜仰著頭,自豪地說:“小琴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一會兒,我爸爸要去和我幹媽去領結婚證結婚。”


    “是嗎?”張琴笑了笑,她的笑容有點不自然,估計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一不小心撞見吳波和陳冰在臥室裏,仍感到心有餘悸。


    “是的。”吳波點了點頭。


    “那恭喜你。”她牽著吳小茜的手,恭維道:“從今以後,小茜就有新媽媽了。”


    “那是,那是!”


    吳小茜像一個小大人似地。雞啄米似地點頭。


    三人圍坐在一起吃完早餐。


    吳波迴房換了一套筆挺的西裝,對著鏡子可以修飾了一番,自我感覺良好,便領著女兒和保姆下樓,來到地下停車場。


    大家一起鑽進奔馳車,吳波將二人送到西部國際城門口,替她們要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給秘書楊芳去了一個電話。


    “我今天要晚點來辦公室,有什麽事情給我來電話。”


    “吳總,忙你的事情去吧。有什麽事情我會打電話向你匯報。”這種傳統式的對上司說話方式,楊芳已經習以為常了。


    在驅車去城北小區接陳冰的路上,吳波一邊哼著歌曲,一邊設想著他和陳冰結婚,以及他們婚後的幸福生活。


    跟著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快活,盡情揮灑自己的笑容。愛情會在任何地方留我……


    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便撥通陳冰的手機號碼。接通了,卻始終沒人接,連續撥了好幾次,陳冰仍舊沒有把電話接起來。


    “是不是真出了什麽意外?”吳波心急如焚。


    時值上班高峰期,大街上的交通非常擁堵。


    吳波恨不得在奔馳車上安裝一個螺旋槳,從行那些密密麻麻的汽車頭頂上飛過去,迅速來到城北小區。


    吳波木然地看著前麵一輛輛汽車,隨它們一起象蝸牛那樣爬行。


    整整耗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吳波才將自己的奔馳車停靠在陳冰父母家樓下,緊接著,跳下車,衝進單元樓的樓道,上氣不接下氣地敲響了房門。


    吳波站在陳冰父母家門口,敲了老半天門,裏麵始終沒人應聲,打陳冰的手機,又沒有人接。


    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境,怕陳冰出事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誰呀?”


    幸好這個時候房間裏傳出了陳冰有氣無力的聲音,要不然,吳波已經開始急著要去砸門了。


    “是我,吳波!”


    “哦,是你呀。”


    門開了,陳冰站在房門口,隻見她雙眼紅腫,頭發零亂,麵色蒼白,儼然一副精神頹廢,萎靡不振的樣子。


    吳波吃驚地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你快進來吧。”


    她這種態度與昨天分手的時候判若兩人。


    進門後,吳波任然不解地問:“你這是怎麽了,我剛才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你都沒有接,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沒……沒有啊,”陳冰吞吞吐吐地說:“我昨晚沒睡好,後來,又睡過頭了,手機放在震動上,沒有聽見。”


    昨天晚上,楊建設離開房間後,經過一係列的思想鬥爭,已經決定不去和吳波領結婚證了,一切事情都要等她和楊建設的事情徹底解決後再說。


    因此,吳波來電話的時候,陳冰一直將手機捏在手裏,她不知道如何給吳波解釋,才故意不接他的電話。


    手機每震動一下,都牽動著她的神經。


    她在一次又一次的震動中承受著情感的煎熬,她真想立即將電話接起來,但怕自己在電話裏說不清楚,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化,本想掛斷電話,又怕傷吳波的心。


    “沒事就好,你讓我擔心死了。”吳波如釋重負地說:“那你先洗把臉,打扮、收拾一下,我去給你做早餐,吃完早餐後,我們就出發。”


    “去哪裏?”陳冰像得了失憶症似地,故意裝憨。


    吳波提醒她說:“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說好了,今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嗎?你難道忘記了,嗎?”


    “哦,你別說,我還真沒有印象。”陳冰拍拍自己的腦門,吞吞吐吐地說:“吳波,對……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整整想了一個晚上,我們現在匆匆辦理結婚手續有點不妥,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吧。”


    “為什麽呀?”吳波不解地問。


    “因為,我覺得這件事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有準備好。”陳冰敷衍道:“婚姻是一個人的終身大事,我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又差點與周醫生結婚,一想起結婚,我就感到頭疼,再說,我父母現在出門在外,我不征求他們的意見,就擅自把自己嫁出去,對他們好像有點不尊重,盡管如今時代不同了,雖說婚姻自由,不是應該由父母包辦做主,但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的,你說是嗎?”


    “借口,這純粹是借口。”陳冰給吳波的第一印象是,她根本不想和自己結婚,是在故意給自己找台階下。


    吳波生氣地說:“那昨天晚上,你為什麽要答應我?如果你對我不滿意,覺得我們倆在一起不合適,也沒有必要找這種理由呀?”


    “不是你想想的這樣。”陳冰眼淚噙滿了淚水,就差一點撲在吳波的懷裏,向他痛哭一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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