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鬼花穀喧嘩如鬧市這個形景的。


    其實隻有兩個人。


    那就是白子虛與嶽太山這兩位超級大佬。


    他們如何就不明白。


    魚龍混雜的鬼花穀,無疑讓爭奪花王之蕊,變的十分的殘酷與慘烈。


    但反之一想。


    這又何嚐不是磨礪門人弟子,一個很有效直接的方法?


    是非相對自有理論。


    何必思慮的那麽多?


    認定一個方針那就這麽做唄。


    這才是掌權者的手段。


    ……


    鬼花穀除卻一些毒蟲猛獸之外。


    尤要突出兩個試煉物。


    其一便是其中鬼火螢,這鬼火螢大小如蚊蠅那般,就連行動方式也似蚊蠅,總是毫無目的錯落無軌的飛著。


    鬼火螢飛行的速度極快…快到幾乎不可以捕捉。


    別看這玩意兒體積小,它攻擊人的力量卻大的出奇。


    也或許就是因為它的體積較小,所以攻擊量才極大,正是認證了以點破麵這個說法。


    這鬼火螢不但速度快力量大,它以群居的這個特征,才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鬼火螢極少單獨行動。


    向來喜歡群毆。


    如若遇上鬼火螢頭領,就如遇上一群蝗蟲那般……


    其二便是另一種物什名為害羞花。


    這個害羞花似植物卻有動物般鋒利的獠牙!


    害羞花最小的也有兩人大小。


    它常年以花骨朵的模樣示人,從來不曾綻放過…故而將之命為害羞花。


    羞澀的似乎連花瓣都不願綻開。


    紅黃藍綠…各種顏色皆有,五顏六色的害羞花也有,單看其形態則是美麗無限好。


    名字固然好聽。


    但往往在美麗的外表下,盡皆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這害羞花…看似像未出閣的女兒般羞澀。


    但人們都知道這僅是它虛偽的表麵而已!


    害羞花以人血屍骨作養料。


    它每次撐開花瓣之際,比地獄中的魔鬼還要可怕!


    ……


    除此外生活在鬼花穀這片區域的毒蛇猛獸也多不勝數。


    鬼花穀很大。


    至少憑靠墨軒那龐大的靈識一眼望不到邊際。


    許多參天大樹與高山大嶽,屹立在這片渾厚的土地上,還有一道道大河與小溪,清澈的水叮咚的流淌著。


    鬼花穀相比槐柳林而言要出名的多。


    而且它的曆史也很悠久。


    至少比兩宗的曆史還要悠久。


    那時的鬼花穀名氣還不如現在這麽昌盛。


    就是因為紫虹宗與破嶽宗臨鬼花穀而建,鬼花穀的聲望才漸漸的傳了出來……


    墨軒狠狠的唿吸了一口鬼花穀內的空氣。


    自從了解了一些關於鬼花穀的事情後。


    墨軒就一直對鬼花穀傾心不已。


    隻恨近日瑣事纏身無緣來此。


    現在他人就在鬼花穀的入門處,怎能不心曠神怡?


    二人沒在初始地逗留,很快就向深處走去。


    這裏不像槐柳林那般,沒有什麽初始地、中部與深處,那麽鮮明的區分。


    “老大。喏、你看那個花骨朵,比剛剛看到的那朵要大,那麽它的攻擊就要強一些。判斷害羞花處於哪個階段,是玄士幾階的人物可以應付得了的,則要通過它的體積來判斷。“


    “體積越大的害羞花,也就越難應付,害羞花頭領比一座房子還要大……”


    關於害羞花處於何等階段。


    雖然不似槐柳林那般一個區域一個區域有明確的劃分。


    但至少有行跡可依。


    可是鬼火螢就不好判斷了。


    因為它是通過數量來判斷的。


    一個鬼火螢任何一個玄士一階的人物都可以應付。


    那麽十個…百個…千個…萬個…乃是數十萬上百萬呢?


    以鬼火螢群居的屬性來看。


    隨便遇上一群鬼火螢,恐怕連墨軒一個人都不易應付。


    故此在鬼花穀中曆練之人。


    極少數人是單獨行動的。


    如個別幾個單獨行動的人而言,他們大多都擁有無懼一切的自信。


    因為他們已有把握…就算自己單獨遇上一窩鬼火螢,單憑自己一個人也可應付。


    但大多數人都沒有這種魄力。


    所以他們要麽是三五成群結伴曆練。


    要麽是有一大群侍衛守護著。


    羅小平一直在為墨軒介紹該怎樣適應鬼花穀一應的事宜。


    畢竟他曾到此試煉過。


    雖然沒有步入深處,勿論是誰都想象的到,越往深處前行,越是可怕的……因為深處都是未知。


    所以一般人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風險的。


    沒有行走多久。


    墨軒與羅小平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步子。


    因為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男子。


    他們沿途而來碰到許多男人。


    但這個男人卻是個特別的人。


    此人年歲不大。


    長的卻十分魁梧,身上衣衫破爛爛的,就連牛皮靴底也爛了個洞。


    現在他就坐在地上,抱著鞋底爛了個洞的這個腳。


    而且他還在鼓搗這個爛了個洞的鞋子。


    他望著爛了個洞的鞋子,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不知是驚訝還是憤怒。


    看了半響。


    他忽然從地上抓了把棱角分明堅硬的石頭子。


    然後他就將這把石頭子全部塞入那個洞裏。


    看著總算用石子堵住的鞋底。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滿意。


    不笑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嚴肅,一旦笑了就像一個很憨厚、很淳樸的鄉中小夥一般。


    接著他站了起來。


    還跺了跺腳。


    臉上露出很滿意的表情。


    難道他不知,棱角分明的石子,會將腳咯的很疼?


    他當然明白。


    站起來後,接著他就朝一個布滿荊棘的小徑走了過去。


    墨軒發現這個人很有趣,所以一直跟在這人身後。


    前方荊棘橫徹迂迴。


    這裏的最細的荊棘脈絡都有手指粗。


    大點的足有手腕粗細。


    可是這人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這些橫阻在前,長滿尖銳的刺…盤紮交錯的荊棘一般。


    目光坦坦蕩蕩一直正視在前方。


    好像什麽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荊棘刺破了他的衣衫。


    將他鐵一般的胸膛,都劃出了許多,交錯迂迴的血痕。


    可是他好像完全不知情一般。


    仿佛連他整個人都像是鐵打的。


    完全不知什麽痛。


    墨軒忽然明白他為什麽要將石子全部塞進鞋子裏了。


    也明白他將堅硬的石子,塞入鞋子裏麵,為什麽會露出那樣滿意舒服的表情了。


    像這種人,把一切都當做了修煉,無時無刻都在修煉。


    已經把磨礪自己,已經把刻苦的修煉,當作了吃飯喝水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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