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一聲長嘯、震動四野…那桀驁淩厲的眼神、引著無敵之勢向人們碾壓而去。


    而他站在原地…就如一尊指點山河的君王…高貴…偉岸…威嚴而不可侵犯!


    人們深深被墨軒的無敵之勢…鎮住了心神……


    眾人覺得自己好似侵犯到了墨軒的威嚴,不得不承認…他們與眼前這位之間的差距。


    不僅是實力的差距!


    而是那種難以言喻…孤高的自身魅力、以及那種氣質…讓眾人折服!


    也為自己如跳梁小醜的行為,由衷的感到了一種羞愧!


    而這時、零零散散離遠觀望著這裏事宜,那些從槐柳林中逃出來的人…不知為何內心中有道聲音在咆哮:


    什麽褻瀆!什麽不配!什麽下流!什麽無恥!統統特麽的滾蛋!


    十萬與大師姐明明就是一對玉合璧人!


    事到如今…墨軒自然也搞清楚發生了何事……


    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


    墨軒想起了種種前因與現在的後果。


    白子虛說自己身上太髒的時候…讓自己去洗淨…哪裏不能洗?為何要讓自己在碧寒潭中?


    從那時開始…恐怕自己都落入白子虛的圈套之中了罷?


    白子虛難道會不知道有位女子會去碧寒潭中?


    那麽…這樣來說的話,他為何不事先給宗內的人打招唿、而是偷偷的把自己弄進去?


    答案唿之欲出!


    白子虛就是想讓自己與那名女子結下不可說的梁子!


    那麽他這樣做的意欲何在?


    就是為了造就現在這般場景!


    讓自己在弟子中…舉宗皆敵!


    那麽他為何要如此?


    好玩嘛?捉弄自己嘛?


    根本犯不著!


    這是在變相的給自己施加壓力!


    既如此、那麽都來吧,逆境中還須行走不停!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如此想定,墨軒便也放開手腳,索性強勢一迴!


    至於爛攤子,自然有白子虛來收拾,有了這麽一位靠山,墨軒還怕什麽?!


    大不了被逐出宗門唄。


    雖然有點難堪…但、白子虛肯放墨軒走嗎?


    ……


    “十某在此恭候諸位大駕多時了!諸位適才不還是風風火火的嗎?不還是怒氣衝衝前來興師問罪了嗎?現在這是為何?為何皆都默不作聲了?”


    “難道諸位覺得十某不配讓諸位動手?還是說十某髒了諸位手中神兵利器?”


    墨軒睥睨著四周,衣袂獵獵作響、一頭黑發狂舞…朗聲如怒龍翻騰…說的何其豪邁?言行舉止何其的飛揚?


    “哈哈!”


    墨軒仰身大笑、笑的狂妄與桀驁…笑畢眼中浮現輕蔑之色…最終全部化作攝入心脾的冰冷…他冷眼看著眾人漠聲道:


    “諸位依舊按兵不動,這是慫了嗎?膽怯畏死了嗎?就這樣還欲博得佳人芳心…你們配嗎?”


    墨軒一句一個反問…一次比一次強勢…問的眾人麵紅耳赤…卻依舊不敢作聲…依舊沉默…暗自品嚐著怒火的翻騰。


    氣氛詭異的可怕…不知為何、又似理所當然。


    墨軒傲立在原地,那飛揚的姿態、渲染出一種迷人的魅力,卻又顯的那麽孤高……


    墨軒一人與眾多內門弟子,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對峙了起來。


    墨軒的強勢…委實鎮住了他們…墨軒的無敵之勢…深深折服了他們……


    眾人不是因墨軒的羞辱而感到麵紅耳赤,而是與眼前這人相比、他們竟然都黯然失色…成為陪襯…用跳梁小醜那種難堪的行為,烘托出了對方高貴的人格魅力。


    這點讓他們由衷感到一種令人發指的尷尬!


    墨竹雅苑外…依舊鴉雀無聲…氣氛靜的詭異…人們羞的垂首、定定的盯著地麵,隻恨這大地怎麽不裂開一道縫隙,讓自己可以鑽進去。


    在眾人下不來台之時。


    突然啪啪幾聲,打破了寂靜…打破了這種詭異壓抑的氣氛,那是清脆的拍手聲。


    “嘖嘖…精彩呀!精彩!真的很精彩!”


    眾人一同循聲望去…隻見一人斜倚在一落露頂的攆轎上,顯出一種說不出的慵懶之態。


    隻見這人身著淺紫色的宗袍。


    不過他的宗袍與眾多弟子身上穿的那種,顯的格外不同、在他的衣袍上由昂貴的玄金絲線勾勒出各種各樣的花式……


    用華麗二字來形容這身衣裳最恰當不過了。


    再看這個轎子、也十分大氣與華貴,這個轎子始終離地約米餘高,讓主人斜躺在上、既不顯的格外高高在上,卻又突出一種與眾不同…這種感覺既矛盾,卻又不矛盾。


    這落轎子,端的是富麗堂皇…因為它全部是由玄晶鑲嵌而成,在支撐轎身、那四根長幹末端…各自鑲嵌著一個鵝蛋大小的珠子。


    這四顆珠子…前方兩顆是夜明珠…一顆晶瑩剔透、一顆潔白如玉…


    後方兩個珠子,一個碧瓊湛藍、一個紅若瑪瑙,彰顯出別具一格的富麗堂皇……


    這人名為袁冠玉,他是紫虹宗內門第一人,來自郡中世家的一名公子哥。


    原本的內門第一人宮毅,現今已然晉升為一名真傳弟子了!


    本來將墨竹雅苑…正門這片空地、圍的水泄不通的眾位內門弟子,此刻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通道。


    而袁冠玉躺在攆轎之上,施施然的飄到了眾人前方。


    袁冠玉懶懶的看著墨軒一眼,突然捂著嘴咯咯嗤笑起來……


    一通嗤笑過後,他竟然翹著蘭花指、對著墨軒微微一拂,陰陽怪氣的道:“大老遠都聽見了狂吠之聲,莫不是這位兄台、一大清早的在練嗓子麽?”


    “說人話!”


    你狂!我比你更狂!


    墨軒沒給他一個正眼、眼中餘光卻捕捉到了,對方蘭花指劃過空中的痕跡,頓時他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惡寒……


    墨軒揚首望天、努力迴憶…顯的很莫名其妙、表情很惘然…似在揣摩對方到底說的是什麽語言。


    看著墨軒如此輕蔑自己,袁冠玉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他咬著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和我說話?”


    “你又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和我說話!”


    同樣的話,二人說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隨著墨軒此言一出,剛剛放鬆的氣氛、此刻陡然緊張起來,似無形中有隻巨手從天覆下,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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