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說,高文你做了一件非常,非常勇敢的事情。”


    在高文堅決的拒絕了他手中的蟑螂後,鄧布利多有些遺憾的把他們收了迴去,認真的說。


    “對了,教授,納威沒事吧?”


    高文迴憶起自己昏過去的前一瞬間。


    “他斷了兩根肋骨,但在龐弗雷夫人的幫助下,我想他還趕得上明天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


    可你差點把自己的腦袋煮成了粥,如果不是格蘭傑小姐盡快的找到了我,甚至可能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當然,福克斯也幫了忙。”


    鄧布利多伸出右手,一隻金色的鳥飛到他的手上,驕傲的把頭仰了起來。


    “鳳凰的眼淚有極強的療傷功效。”


    《神奇生物和他們的產地》上的描述浮現在高文的腦海中。


    “謝謝你,教授。


    我想我之前一定是瘋了吧。”


    高文由衷的感謝。


    他的後襟幾乎要被冷汗浸濕。


    直到現在,陣陣的後怕才湧了上來,讓他感覺深深的不寒而栗。


    高文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恐懼。


    即使是在麵對地獄之門時。


    事後想來,他完全可以選擇等待納威快要落下來時,或是催促霍琦教授追上去。


    那更加安全,也不一定會出事故。


    他的做法魯莽,冒險,而且瘋狂。


    但在能思考之前,身體就行動了。


    “高文,我想其實你有著一顆高貴的靈魂,因為你還對自己懷有敬畏之心。”


    鄧布利多深藍色的眼睛看著高文,十指交叉虛握,不知在想些什麽。


    高文也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應該怎樣迴答。


    因為即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一直過了許久。


    “我想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天份,連續的飛沙走石,急速變形,還有那我想那是減速咒吧?相信弗利維教授一定會願意為你額外加上20分。


    但請原諒一個老人的好奇心,你是怎麽做到的?我隻是單純的希望,你所付出的代價沒有那麽慘痛。”


    鄧布利多看著高文。


    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深邃。


    表情是如此的誠懇。


    高文相信,如果有人能夠做出這樣的表情,還會去想要傷害他人的話...


    那麽這個世界隻怕早該核平掉了。


    在這瞬間,他甚至想要將那個咒語,連同那奇怪的夢和預言一起告訴鄧布利多。


    “教授會相信的。”


    高文想,但就當他最終下定決心要開口時,卻發現...


    無法描述。


    “教授,我...”


    不,不僅是無法描述。


    是來自某種更高,更神秘的層麵的意誌,在高文想開口的那一刹那間阻止了他。


    一種窒息感扼住了高文。


    “不可名狀,無以言說,是嗎...?”


    鄧布利多思考著。


    “我不知道原理,但至少能大概猜測出,你是通過某種方法壓榨身體的潛能來實現的。對嗎?”


    看到高文點頭確認,鄧布利多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的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


    “作為一名教師,和已經見過了太多悲劇的老人,我衷心希望你不再需要使用那種危險的手段。


    可我們都知道,命運總會過分薄情。


    我想,你至少可以試著在霍格沃茨找到合適的方法,來更好掌握那種手段。”


    鄧布利多自嘲的笑了笑。


    “你知道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嗎?在四巨頭中,他是唯一佩戴寶劍的。”


    他忽然說起格蘭芬多來。


    “可那不是因為千年前的咒語遠沒有現代這樣成體係嗎?還有巫師所處的環境更加混亂和危險。”


    高文詢問鄧布利多。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我如果是賓斯教授,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為你加上3分。就像你說的那樣,那的確是一部分原因。


    要知道,在過去使用魔咒是一件繁瑣而又危險的事情,許多時候甚至不如刀劍管用。


    所有學者們都這樣認為。”


    鄧布利多得意的笑了笑。


    “可他們同樣認為,戈德裏克在徒手搏擊中戰勝了石巨魔也不過是一段故事,就像男巫的毛心髒一樣,不是嗎?”


    在那本注解版的故事集裏提到過。


    ——男巫實際上是利用一種黑魔法的詛咒,以自己的心髒作為代價,換取了不屬於他的力量。


    “由格蘭芬多選擇,拉文克勞指引,赫奇帕奇支持,斯萊特林統籌。除了最無私的赫奇帕奇外,其他三人都曾經留下過線索。”


    鄧布利多引用了一段歌謠。


    “可您不是說關於格蘭芬多的故事被認為是一段他自吹自擂的傳說嗎?”


    高文猶豫的詢問,他感覺到自己正在接近鄧布利多教授所講故事的真正意圖,隻差捅破最後的一點。


    “曆史都是由勝利者編寫的。


    那麽,如果我們想要知道真實的曆史,又應該去問誰?我想你知道的。“


    白巫師笑著說。


    高文恍然大悟。


    ——去問敗者!


    禁林中的人馬部落!


    據說,他們正是因為與格蘭芬多賭鬥失敗,才不甘願的答應了他的邀請,來到禁林中定居的。


    “你看,你不是很清楚嗎?”


    鄧布利多開心的拈起一隻蟑螂,塞到嘴裏咀嚼著,看的高文有些難受。


    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


    “教授,您知道...莉莉·伊萬斯嗎?”


    高文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


    “...嗯。高文,你其實也知道她。”


    鄧布利多點頭,他的眼裏流露出深深的遺憾和悲傷,“結婚後,她改成了波特這個姓氏。”


    “我想你是發現了獨角獸的小秘密?請相信我,當你能夠看到的時候,自然能夠理解。


    可太過提前了解,未必是好事。”


    鄧布利多深深的凝視著高文,用他所能做表現出的最嚴肅的語氣說。


    “但既然你已經能察覺到‘它’,我會讓海格與馬人們聯係。你必須盡可能快的掌握你的‘那個’。


    當你醒來後,一定會需要力量。”


    “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


    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高文想到這句話。


    忽然,床簾被猛的拉開,是戴著白色頭巾的龐弗雷夫人,她端著一杯難聞的藥水走進來。


    “很抱歉打擾您,但鄧布利多教授,這孩子需要的是休息!看在梅林的黑絲襪的份上,他可是差點死掉!


    我總說他們不該接觸危險的玩意!”


    她極危險的盯著鄧布利多教授,像是一頭正在護崽的母獅子似的,眼神銳利的仿佛紮心的刀子。


    “抱歉,抱歉。波比,我這就離開。高文,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和一個老家夥再閑扯下去,而是早點休息恢複精力。


    我相信,明天你一定會用得著的。”


    鄧布利多輕巧的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手指輕盈的劃過一條弧線,為高文拉上了簾子。


    在龐弗雷夫人的絮絮叨叨中,高文捏著鼻子喝下了那杯厚重的像是奶昔,卻苦澀無比的藥水,目送她離開。


    鄧布利多也足夠貼心的幫他把一劑活地獄湯劑準備好了,就放在床頭櫃上。服下後,睡意洶湧的席卷上來。


    但高文忽然想到。


    他忘了問教授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是不是他也付出過代價呢?”


    當注定無法得到解答的高文迴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已經是周五的晚上。


    “砰!”


    胖婦人剛旋開門,在高文的頭頂就響起一陣響亮的爆竹聲,彩色的碎紙屑灑了一地,亮閃閃的。


    許多麵孔,熟悉的,不熟悉的,都穿著掛著棕紅色格蘭芬多緞帶的長袍,在門口迎接著他。


    “梅林的胡子啊!高文你迴來了!”


    頭發蓬鬆散亂的赫敏衝了過來,抱住高文,胳膊死死的抓著他的腰,像是怕他突然蒸發似的。


    “還好你沒事!我去找了鄧布利多教授,他迴來時告訴我們你需要住院,但已經安全了!我差點以為你死了!”


    赫敏帶著哭腔說。


    直到這時,高文才看到這裏的不同。


    休息室高高掛起了猩紅色的橫幅。


    “向格蘭芬多的白騎士,千年來最年輕的特別貢獻獎獲得者,魔咒天才,高文·懷特致敬!”


    底下還有稍小一些的一條。


    “我們有找球手了!”


    ps1:終於寫出了書名的來曆,白騎士(姓氏white,也是白的意思),騎士(knight,而不是爵士sir)是典型的麻瓜稱唿,也代表著對他的評價。


    ps2:高文救納威的事情是愚蠢的,自毀的,瘋狂的,不理智的,因為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掌握住,更非常清楚可能的後果。


    但就像我的英雄學院裏說的那樣,即使他平時是良好偽裝出來的熱情,但有時身體先動了,思考才跟上。


    ps3:我知道現在hp的同人講究理智,冷靜,利益至上之類的,但我想,高文不是穿越者,更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他隻是一個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探索著的男孩罷了。


    他會動搖,會耍滑,會偷懶,也會用小聰明和無傷大雅的手段,更會對自己討厭的人不留好臉色,不惜動用威脅。


    但他是個善良的人。


    倒不如說是,如果他旁觀,或者等著納威落下來的時候才用魔咒,那反倒是真的冷血。


    ps4:關於男巫的毛心髒的故事參照作品相關裏的內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霍格沃茨的白騎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明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明朱並收藏霍格沃茨的白騎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