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心慌意亂地趕到了城裏。

    電話聯係鵑姐,不料她關機了。

    怎麽辦?,昨夜裏到現在想得頭昏腦脹……

    無奈之下又撥通了良子的電話:

    “你還在家嗎?”他問。

    我忐忑不安起來:“早上迴城了。哥,能過來一趟嗎?”

    “有事?”

    “有。……想跟你商量一下。”

    “忙。走不開!啥事電話裏說吧!”

    “你知道嗎?我媽媽很可能是被我爸毒死的……”說著,不禁難過起來。

    “什麽?!虎妹,沒根據的事可不敢亂說。你想,那是你親爸爸,咋能那樣?跟我說,是不是聽人家瞎傳的?”

    “還瞎傳呢,有人證!哥,你說我該咋辦?”

    “人證?他敢去法庭上?他傻了?大叔的身體那樣,豈不是毀了他?再說,這都十幾年的事了,能說得清嗎?……我看算了吧!別瞎折騰,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這啥話?!”我心情降到了冰點:“你當然不痛不癢了,不是你親媽!是你媽含冤而死準是窮追猛打……不跟你說了!”掛電話,長籲短歎。

    說真的,心中對此事實在沒有譜兒。但無論怎樣,媽媽的事我決不能遷就。爸爸為何那樣瞞天過海?那是心裏有鬼!心懷鬼胎的人什麽事情幹不出來?也許當時氣得發瘋了,沒理智了,恨得咬牙,恨得發抖,拳打腳踢已不能痛快,隻能動腦筋解決…。。

    至今我才終於明白了爸爸隻字不提我媽的原因。罪犯的心理就這樣,盼著紙裏包住火。願天長地久。一有風吹草動便驚慌失措。怕呀!怕就怕死灰複燃讓他的罪惡大白於天下,恨不得把天下所有人的嘴堵住,眼蒙上……可是我的爸爸呀,你想沒想過後果?再怎麽說她也是你的結發妻子,你們之間有過恩愛,相思,更有我這個女兒呀!在我挨打受氣而孤零零地呆一旁涕淚交流的時候,你有何感受?

    沒必要去想了,一切都沒必要!隻有媽媽……

    去早餐那兒多少吃了點,便直去法院。

    出人意料,法院的大門緊閉。而且這裏冷冷清清,無人來往。

    扭臉看,見左側有一房門開著。門外有招牌,上寫:代寫訴狀……

    我走近看時,見一老者在室內戴著眼鏡看書。“老伯,請問……這法院的人沒上班呀?”

    老者抬頭看我:“你找誰?“

    “……我想告狀!”聲音極弱,似不讓人聽見。

    老者放下書一笑:“姑娘,你頭一次來吧?看你怯生生的一定是第一次。你不知道,這法院哪,一般情況下不會開門,隻有打官司時候,或者宣判什麽的才有人。你說告狀……想告誰?”

    “……”

    “來姑娘坐下。”他和藹地望著我:“姑娘,想告狀第一條件必須有狀紙,你有嗎?”

    我搖頭。

    “我這兒是專寫訴狀的。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這縣法院一般告狀的材料都在這兒寫。而且百發百中。秋天時候市裏的一家房產公司告狀還找我哩!”

    真意想不到的事。還要訴狀?

    “姑娘,實話告訴你我還是律師出身,法律方麵了如指掌。啥事你盡管說,放心,我一定盡力,而且決不多要錢。”

    “我……我想……告我爸爸……”

    “什麽!?你……。哦!明白了。那一定是後爸對不對?”

    我一怔。

    “姑娘,你受苦了!應該這樣。現在不是舊社會,舊社會這事兒多了。有的受不了大人的淫威。跳河自殺,懸梁自盡。慘哪!你能有這種勇氣站出來真是難得!”

    他說哪兒的話?我臉熱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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