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簡單的對話當中,卻暗含至關重要的線索。


    看似寡淡的幾件事情,卻因一個紅袍怪產生了關聯。


    蘇澤甚至懷疑當初大伯的離開也和這紅袍怪有關。


    多年未有大伯的消息,不知道對方現在的情況如何!


    是否也和蘇家一樣,死在了那根單調的繩子上?


    亦或者因為大伯的遠行,致使他並未遭到老徐的殘害。


    若真是如此,那他可能就是蘇澤世上最後的親人了。


    溢滿眼眶的淚水,正毫無阻礙的劃過蘇澤的臉頰。


    而他的模樣,也讓身旁的紅姐陷入了沉思。


    紅樓彼岸的氛圍瞬間陷進了難以調劑的沉悶。


    似乎悲傷,才是迎合氛圍的主調。


    “時辰不早了!”


    “咱們該出發了。”


    紅姐的阻攔,是在她得知蘇澤要前往西蠻後出現的。


    “然然,姐姐知道你可能非去不可。”


    “但西蠻之地,大多都是修習巫蠱的邪徒。”


    “咱們季氏財團在西蠻也有產業。”


    “如果遇到危險,你可以直接找季氏財團求救。”


    “西蠻的領主和咱父親關係很好。”


    “絕對會給咱們財團麵子。”


    相較於禦昆侖的幫助,蘇澤到更願意相信紅姐。


    畢竟對方幫的可不是他,而是那個早已身死的季然。


    而來自近衛的催促,打斷了紅姐口中的寒暄。


    “紅姐,我們奉禦尊之命,護送蘇澤前往西蠻。”


    “有我們在,定能保證蘇澤的安全。”


    “還請您放心。”


    然而近衛的言談,換來的卻是紅姐的白眼。


    “就是因為有你們跟著我才不放心。”


    “你們可是小墨的近衛,負責貼身保護他的。”


    “叫你們來護送我家然然,什麽目的我還不知道?”


    “迴去告訴小墨,把他那些小心思收一收。”


    “你們要是敢傷然然分毫,看我不活剮了你們。”


    近衛的怯色不至於紅姐的恐嚇,還有她嘴裏的小墨。


    這看似簡單的稱唿,卻無意間透露出紅姐和禦墨的關係。


    否則的話,以禦墨的地位,恐怕還沒人敢如此稱唿他。


    “這個錦盒,等到了西蠻後,記得交給昆侖。”


    “別廢話問我為啥不直接送到禦靈司。”


    “因為什麽,你們家主子自己清楚。”


    “裏麵東西你們也驗一下。”


    “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往老娘身上推。”


    近衛應聲打開錦盒,裏麵存放的是六種烘焙的糕點。


    不過看這糕點不堪入目的造型,應該是出自紅姐之手。


    至於裏麵的餡料,如今也毫無遮掩的暴漏在空氣中。


    而對於這個造型,紅姐的解釋是:好看有啥用,好吃最重要。


    “紅姐,我先走了。”


    “等我平安迴來之後。”


    “一定再來看您。”


    凝視著蘇澤離去的背影,紅姐的情緒異常的複雜。


    初次見麵的時候她就看出,蘇澤的命比季然還要艱辛。


    至於這份艱辛最終是否能換來雨後的彩虹。


    誰都不清楚!


    ...


    漫長的旅途本應滋味豐富,歡樂充盈。


    然而所有的滋味,卻全都被近衛冷酷的表情吸收了。


    他們似乎根本沒有表情能力,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嘴臉。


    小柔也曾好奇的發問,而對此他們也未曾隱瞞分毫。


    “表情會泄露我們的情緒和身體的變化。”


    “所以,我們在訓練的時候,就已經把表情給摘除了。”


    “禦尊曾交代讓我們此行路上,務必保證兩位的安全。”


    “但前提是,兩位絕對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蘇澤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六個近衛。


    “你們圍圈把我包在中間...”


    “你們覺得我可能脫離你們視線嗎?”


    “你們都不覺得尷尬嗎?”


    “整個火車上,就你們這麽坐...”


    “而且我非得蹲在桌子上嗎?”


    “我蹲地上不行嗎?”


    “這麽整的我就像是個保護動物...”


    “我很尷尬的好嗎!”


    自從上了火車,蘇澤就被對方直接圍在了中間。


    並且,還是讓他蹲在位居中-央的桌子上。


    他們甚至還很一視同仁的讓小柔也這樣坐。


    火車車廂內的目光,幾乎全程鎖定在他們兩個身上。


    在乘客看來,這可能是此次列車的一個搞笑節目。


    當然,蘇澤也曾發出過質疑:為什麽不買臥鋪!


    然而這些近衛給出的答案卻是:經費不足。


    這簡單的四個字,徹底把蘇澤噎的啞口無言。


    “我能下去站會嗎?”


    “這樣蹲著我的腿很累的。”


    滿麵冷酷的近衛雙眸凝視著蘇澤,許久未曾給出迴應。


    直到蘇澤主動伸出腿的瞬間,他們才出言阻止。


    “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便行走。”


    “雙腳離地能有效的保證生命安全。”


    趨近瘋癲的蘇澤胸口湧出了一股肆意的怒氣。


    可還未等他宣泄,遠端的車廂盡頭卻突然熱鬧起來。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時得到了轉移。


    而蘇澤借由桌子的效果,得以擴大自身的視野。


    並且在他耳邊,還迴蕩著群眾的熱議。


    “這人怎麽啦?”


    “不知道啊,突然就昏倒了。”


    “快看,快看,鼻子咋流血了。”


    “好家夥,這血咋是紫色的?”


    “這人不會有啥傳染病吧?”


    “趕快通知乘警...”


    蘇澤想要靠近的企圖,被身旁的近衛給阻攔了。


    “這個人身中屍毒。”


    “紫血也不是傳染病。”


    “而是屍血在吞噬他原有的血液。”


    “根據血液的濃稠度不難發現。”


    “他應該是在十分鍾內被僵屍咬的。”


    近衛常年跟隨禦墨,大小場麵經曆無數。


    像這種屍毒入體的遭遇,早已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近衛給出的詳細時間,引起了蘇澤的驚恐。


    “這火車已經連續行駛三十多分鍾了。”


    “期間根本沒停過車!”


    “你說這人是十分鍾內被僵屍咬的。”


    “那豈不是說明,我們這列火車上有僵屍?”


    對於蘇澤的答案,近衛給出的迴應是:點頭。


    然而近衛接下來的話,卻徹底讓蘇澤呆滯了。


    “根據我們對屍氣的追蹤。”


    “僵屍應該就在我們這節車廂上。”


    “而且,還不止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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