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仍能迴憶起昨晚的遭遇!


    似乎那顆鮮血溢滿的頭顱,就藏在暗處,靜靜的注視著他。


    即便在凝神散的作用下,蘇澤的神經還依然會起伏不定。


    思量未果的蘇澤決定離開旅店,向葫蘆山的深處進發。


    對於這個行為,老徐給出的評價是:智障!


    “小蘇啊,旅店裏的遭遇差點把你給嚇得心髒驟停。”


    “要是進了葫蘆山,你豈不是得一直靠速效救心丸續命?”


    沒有理會老徐的調侃,蘇澤在前方開路,率先走入葫蘆山。


    目送蘇澤和老徐的離開,獨眼老板敲了敲手表的輪盤。


    當搭車女出現在老板身後的時候,店門早已緊緊的閉合。


    隻是今日的她,已然褪去了夜色下的鬼魅模樣。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清秀可愛的甜美皮囊。


    “昨晚表現不錯,你扮鬼的樣子把那小子嚇得不輕。”


    來自老板的讚歎,讓搭車女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


    “那是,我可是戲劇學院畢業的。”


    “演戲,我最拿手!”


    沒再理會搭車女的自誇,獨眼老板急切的發問:“東西都放好了嗎?”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全都安裝好了!”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中。”


    在搭車女遞來的平板上,正有兩枚閃爍的紅點在持續移動。


    經營旅店五年,老板靠劫掠旅客令自己賺的盆滿缽滿。


    為逃避罪責,他們將一切的違法行為全部推在鬼怪的身上。


    掛在老板手腕上的勞力士,在幾個月前曾屬於一個房地產的富商。


    昨夜蘇澤的遭遇,不僅是為了悄無聲息的將定位器送進蘇澤的行李。


    更是為了讓葫蘆山的詭異,在他們的心中深深紮根。


    因為隻有這樣,雙手沾血的老板才能繼續的逍遙法外。


    “看這!”


    搭車女伸手扒開衣領,露出兩枚豆大的肉坑。


    肉坑中的血雖已凝固,但在其周圍卻布滿黑絲。


    黑絲宛若蛛網,將搭車女脖頸處的大片皮膚覆蓋。


    “昨晚我靠近那小子,結果從他嘴裏鑽出一條蛇。”


    “這傷口就是被那蛇給咬的!”


    “簡直太邪門了!”


    對搭車女的遭遇,獨眼老板絲毫不感興趣。


    他現在最在意的是蘇澤和老徐的究竟能榨出多少的油水。


    “管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蛇咬了自己去塗點藥膏不就好了?”


    獨眼老板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毫不理會搭車女的感受。


    然而他卻並未發現,就在剛剛,搭車女的傷口發生了異動。


    ...


    走進葫蘆山,周圍彌漫的全都是聚而不散的寒氣。


    即便蘇澤和老徐早已穿好棉服,但依舊會被凍得瑟瑟發抖。


    先前蘇澤曾在電腦上看到過有關封門村的詭異記載。


    村中怪事頻發,信號離奇丟失,還有憑空搖擺的太師椅。


    這些都曾是蘇澤深夜難眠時,頻繁折磨大腦神經的關鍵詞。


    而眼前的葫蘆山,與封門村的地勢大同小異。


    更為離奇的是,雖已步入深秋,但此地的植被卻依舊濃密。


    絲毫沒有枯黃脫落的跡象存在!


    同樣注意到這點的還有老徐:“這地方的樹不簡單啊。”


    “常年被陰氣滋養,加上地勢特殊,已經讓它們脫離了季節束縛。”


    “似乎隻有這些玩意,才配得上用四季如春這詞!”


    好奇心驅使蘇澤探手摘下身旁的葉片。


    可就在樹葉脫落的瞬間,枯黃的顏色便立刻爬滿整張葉身。


    捏在手中,就好像是捏了一張年代久遠的幹紙。


    稍一用力,樹葉便碎裂成粉,順著蘇澤的指縫逃入大地的懷抱。


    “這些樹葉依靠樹幹提供的陰氣存活。”


    “一旦脫落,就會立刻枯萎。”


    “由此可見,葫蘆山的陰氣已經徹底覆蓋了所有的土壤。”


    “否則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老徐從背包裏取出早已標注好的紙質地圖,仔細端詳。


    幾分鍾後,這才麵露愁容的說道:“咱們現在還在外圍!”


    “要到李子林的話,至少還要向西走十多公裏。”


    老徐幾乎整理了有關葫蘆山的全部內容。


    但都未曾找到藏匿在李子林深處的惡穢之物的具體位置。


    所以,想要完成陰債,他們就必須要以身犯險。


    “咱們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地方隨處都遍布著危機。”


    前行的步伐雖在持續,但每步卻都舉足維艱。


    年久失修的石路,在雨水的衝刷下變得有些光滑。


    道路兩側,隨處可見動物暴屍荒野的森白骨骸。


    遠處粗壯的柳樹上,垂掛著棕黑色的麻繩。


    麻繩下,碎裂的幹布平靜的堆放在地上。


    並悄悄的幫枉死的枯骨,遁出人們的視線。


    “小蘇,這地方,可沒你想的那麽荒涼。”


    “我之前在做調查的時候發現,這地方還有村子。”


    蘇澤對老徐的話感到有些難以置信:“這地方不是荒廢了嗎?”


    “你先前也看到了,這不僅有旅店,而且還有村子。”


    “隻是說,荒廢了大多數的村落,還有極少數仍在存活。”


    老徐話沒說完,幾個孤獨的土房便零星的映入蘇澤的視線。


    依稀還能看人影在房前活動:“這些村子裏老人居多。”


    “我有個朋友,因為職業的特殊性,所以暫住在這村子裏。”


    “今晚咱們可以住在他那!”


    “等明天天亮,他會找人帶咱們去李子林。”


    蘇澤從未在老徐的口中聽聞有關這位朋友的任何信息。


    如今的突然出現,反倒讓蘇澤感到有些突兀。


    甚至,在這股突兀中,還糅雜著疑惑。


    “你這個朋友是幹什麽的?”


    聽到蘇澤的詢問,老徐自然也明白了前者的顧慮。


    “他呀,是個懸疑小說作家!”


    “經常在外麵東奔西跑的找靈感。”


    “聽說葫蘆山這地方邪得很,就跑過來了。”


    說到這,老徐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凝重了幾分。


    “而且,他似乎還在這地方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等見了麵,讓他好好的給你講講!”


    老徐說話的同時,在遠處的道路盡頭,突然出現了一行白衣。


    而伴隨白衣一並浮現的,還有漫天飄落的紙錢和由遠及近的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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