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如蘇澤所想,那他豈不是放走了抓住真兇的最佳機會?


    這種強烈的刺激,讓蘇澤的精神都變得有些恍惚。


    之前小女孩所描述的慘狀都突兀的在他的眼前重現,刺激著蘇澤的神經。


    不過截至目前,有關小女孩所說的這段內容究竟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畢竟,僅憑一麵之詞就斷定一件事情的走向,的確有些草率。


    而與此同時,蘇澤的手機上又接到了對方的短信。


    “現在你應該好好想想,怎麽才能抓到我!”


    “為了給你一些動力,我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你們蘇家滿門自殺的案子,也是我幹的,怎麽樣?意外嗎?”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蘇家滅門了,但卻唯獨剩下了你,真的是我的疏忽嗎?”


    對方所提到的問題,蘇澤也曾在過往的歲月中不止一次的思考過。


    然而截至目前他都沒有得到合理的答案:“我一定會抓住你!”


    對方似乎在借助這種方式戲耍蘇澤,蘇澤怒發衝冠的樣子讓對方感到很滿足。


    有些心理變態的人就是如此,用折磨別人的方式來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


    “給你一句忠告,森羅世界的夜晚,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得多。”


    “所以,晚上的時候盡量別亂跑,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我會一直在暗中看著你!”


    “我很期待你將我繩之以法的日子!”


    “再見!”


    從蘇家被滅門後,蘇澤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將自己沉澱成如今的處變不驚,遇事沉穩。


    但唯獨在蘇家的這件事情上,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保持冷靜。


    對方的突然消失讓蘇澤的情緒變得有些失控,他不斷的給那個詭異的號碼發送短信。


    短短幾十秒,數十條的短信被發送出去,卻都像是石沉大海,沒了音訊。


    然而現在的蘇澤在對方的眼中,就像是一條咬中誘餌的魚。


    他越是掙紮,身為垂釣者的道人就越是興奮。


    大約幾分鍾後,蘇澤的手機終於接到了新的短信迴複。


    然而,發送短信的卻並不是道人,而是白露!


    “蘇澤,你現在在哪?”一句簡單的疑問,卻讓蘇澤詫異四起。


    “我在事務所啊,你不就坐在我旁邊嗎?有必要發短信確認一下?”


    蘇澤迴複短信的同時,還下意識的看向白露,而對方此時也正在對他露出微笑。


    可接下來的短信,卻讓蘇澤立刻愣住了:“我坐在你旁邊?怎麽可能!”


    “我早在半小時前就離開事務所出來找你了,你身邊坐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短時間內連續受到兩次心理刺激,蘇澤的心跳頻率已經明顯有所提升。


    驚恐、疑惑、詫異等多種複雜的情緒相互交織,並毫無違和感的呈現在他的表情上。


    如果短信中的白露並未撒謊,那坐在蘇澤身邊的這個人又是誰?


    “難道,這家夥是那個道人變得?”


    自從進入森羅世界,似乎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之前發送短信的道人,總能清楚的捕捉到蘇澤的情緒變化。


    好像他就坐在蘇澤的身邊,觀察著蘇澤的一舉一動。


    並且,先前百鬼簿在掃描這個白露的事後,也察覺到她身上存在很多的隱藏信息。


    如果對方是那位殘害無辜的邪門道人,那麽百鬼簿無法成功掃描就變得合理了。


    蘇澤如今的情緒已然從驚恐變成了興奮,因為所有答案的真相很有可能就坐在麵前。


    反倒是老徐,如今依然站在不遠處把玩擺件,對蘇澤這裏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


    沒再猶豫,蘇澤伸手抓住白露的手腕,接踵而來的是一陣刺骨的冰涼。


    就好像突然抓起一塊塵封多年的寒冰,凍得蘇澤手掌發麻。


    “你終於還是沒忍住,自投羅網了!”白露目光詭異的看向身旁的蘇澤。


    然而當她的眼神和蘇澤產生對視的瞬間,一雙暗紅色的獸瞳卻立刻取代了白露原有的明眸。


    非但如此,被蘇澤抓在手中的白露的手腕,竟在此刻赫然浮出了一層黑色的絨毛。


    蘇澤下意識的想要鬆手,卻發現手像是被粘在這絨毛上一樣,怎麽都鬆不開。


    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事務所內就彌漫起了一股難以掩蓋的腥臭味。


    而這股腥臭的源頭,此時就坐在蘇澤的旁邊。


    “你是誰?”蘇澤從嘴裏艱難的擠出了三個字。


    “你不必知道這些,因為,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蘇澤在極力掩蓋內心的恐懼,可即便如此,手腳卻依然在不停的顫抖。


    “臭小子,你知道,當你用了別人的玲瓏索後,會有什麽下場嗎?”


    看到蘇澤木訥的呆在原地,對方陰冷的笑了笑。


    而那沾滿鮮血的獠牙,也藏在這笑容中,若隱若現。


    “用了別人的玲瓏索,還會繼承別人的債務。”


    “在森羅世界,所有的債務都會直接記錄在玲瓏索當中,隻不過這種債,是陰債。”


    “而今天,我就是來找你討陰債的!”


    “人借壽,鬼討陰,這筆你從陰間借的債,是永遠逃不掉的。”


    “如果你要怪,就去怪季然,因為借債人是他。”


    “可你用的是他的玲瓏索,那麽這筆債,就得你來背!”


    對方說話的同時,手指赫然變成五根尖銳的利爪,直接刺入蘇澤的喉嚨。


    五根利爪此刻正被某種特殊的力量牽引,使其身軀變成暗紅色的濃霧,逐漸灌入蘇澤的身體。


    當紅霧被蘇澤的身體徹底吸收後,啃咬、撕裂、貫穿等痛覺在他的身體上層出不窮。


    非但如此,在蘇澤的身體各處,還顯現出了不計其數的牙齒啃咬的痕跡。


    甚至從這些牙痕中滲出的血液,都變成了詭異的暗藍色。


    直到蘇澤的額頭浮現出一枚暗紅色的水滴烙印後,這些身體上的異狀才逐漸消失。


    蘇澤不清楚自己經曆了什麽,他隻知道,剛剛在短短的十幾秒內,他經曆了足有上百種的痛楚。


    而與此同時,一陣淒厲的聲音,從蘇澤的心中飄出,並灌入他的耳朵。


    “葫蘆山李子樹,倒掛金鉤埋老兔,這是陰債的債令。”


    “你要做的,就是讓我暫時寄生在你的身體裏。”


    “然後在五天之內,趕到葫蘆山的李子樹下,找到一個木盒,並把盒子送到山神廟。”


    “到了山神廟,陰債會自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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