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個位置坐下,喝了不少的酒,一瓶接著一瓶,雖然是啤酒,但我這酒量,兩三瓶腳步都已經開始發軟了。


    等到第四瓶的時候,我都有些飄了。


    我打了個酒嗝,整個人都依偎在了葉馳的懷裏,可眼睛卻是盯著龔馳逸的。


    恍然間,我看見龔馳逸朝著我走來,我伸手想去抓他,可他離我好遠好遠,我怎麽拉都拉不到。


    “馳逸……”


    龔馳逸冰冷的手貼在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十分舒服,我貪戀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喃喃的道:“別離開我……別娶她……”


    “怎麽喝成這樣?”龔馳逸責備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馳無奈的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她喝成這樣還和我有關嘍?”


    龔馳逸沒說話。


    “呦,笙笙醉了啊,這個帥哥,你還是趕緊帶笙笙迴去吧。時候不早了,我也得和我丈夫迴去休息了。”隱約間,我聽到了郭采兒的聲音。


    她的話就像是在我心窩上插了一下又一下似得,我整個人直接蹦了起來,像是瘋了一樣掐住了郭采兒的脖子,尖聲怒吼著:“你憑什麽跟我搶他!你憑什麽跟我搶他!”


    郭采兒被我掐的一個勁的咳嗽,她一個勁的唿叫著救命,周圍的人衝了上來將我們二人拉開,一個個的指責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可是……我才是龔馳逸的妻子啊……


    龔馳逸涼涼的看了我一眼,他說:“葉馳,帶她迴去吧。”


    “我不迴!我不迴!”我拚命的掙紮著,但力氣哪裏能比的上葉馳,他直接將我抱了起來,朝著遠處走去。


    喧鬧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快入秋的夜晚並不是那麽熱,甚至還讓人有些清醒。


    我窩在葉馳的懷裏,一直想著剛剛的事情。


    是我太衝動了。


    迴到張語玉家裏後,葉馳打了盆水幫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讓我上床休息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感覺好像有什麽人躺在了我身邊,我朝著他摸索了過去,鑽進了他的懷裏。


    他身上的味道像極了龔馳逸,更讓我眷戀不已。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起來,感覺腦袋像是炸開了一樣難受。


    一睜眼,就見葉馳眉眼含笑的看著我,他伸手抱住了我,在我頸間蹭了蹭,語氣寵溺又顯撒嬌:“媳婦你醒啦。”


    我十分別扭的推開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葉馳注意到我的動作,十分自覺的覆上了我的手,輕輕緩緩的揉著,語氣中有些責備:“明明不會喝酒,還非要這麽逞能。”


    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整個人都懨懨的。


    龔馳逸和郭采兒,應該已經同房了吧。


    “對了葉馳,以後你晚上不要和我睡在一起。”我有些別扭的瞪了他一眼。


    葉馳微微一怔,狐疑的說:“我沒有和你睡在一起啊,我是早上才過來的。”


    “啥?可是我昨天明明感覺到身邊有人啊!”我焦急不已的說著。


    “你是不是喝多了產生幻覺了啊?”葉馳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他下床朝著外麵走去,“我去給你打水洗漱。”


    我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難道真是我產生幻覺了?不可能啊……我當時都感覺到那冰冷的溫度了呢!


    難道是龔馳逸嗎?


    不過也不可能,他忙著陪自己的妻子,怎麽可能還來找我。


    我苦澀的笑了一聲,重新躺迴了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我倒是過的安生,每天吃吃喝喝安心養胎,可不淡定的人卻是晏餘。


    他告訴我,他不想再等下去了,等妖女徹底恢複了實力的話,她恐怕還會卷土重來。


    我問他該如何,他說現在的唯一辦法就是趕緊把孩子生下來,可孩子尚不到生產時機。


    “那怎麽辦?妖女是不是很快就會迴來了啊?”我焦急不已的問著。


    “肯定,等她迴來,估計又是一番腥風血雨。”晏餘擰著眉頭沉思著,幽深的眸光落在了我隆起來的肚子上,“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生孩子。”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你也說了不足月啊!”


    “催生。”他吐出了這兩個字,說完後一臉嚴肅:“但是有些風險,你願意冒這個險嗎?”


    我想都沒有想的立刻點頭說願意,現在我還有的選,等妖女真迴來了,我就沒得選了!


    “我一會就去山上找點草藥,順便把龔馳逸叫過來。”


    我一聽到龔馳逸這個名字心頭就發怵,我拉住了他說:“你叫他幹嘛?”


    “當然是作法了,我又不是孩子的父親。再說了,你生下這孩子,也不能帶走。咱們要去青山鎮,剛出生的鬼胎十分脆弱,要是帶過去的話,誰來保護?”


    晏餘的話讓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孩子明明是我生的,可我卻不能照顧他。


    “行了,我先走了,你安心在家。”


    晏餘整整出去了一天,迴來的時候將筐從身後拿了下來,朝著桌子上一倒,有不少藥材都在裏麵。隻不過他灰頭土臉的,臉上和手上都是灰和汗漬。


    葉馳看了一眼,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連咖蟲都弄到了,那玩意可是好東西啊。”


    我順著他的眸光看了過去,就見一個咖啡色的蟲子在桌子上蠕動來蠕動去的,肥肥胖胖的身形讓我惡心的想吐。


    這玩意也能入藥?


    葉馳幫我科普著知識:“咖蟲是一種稀有藥材,生在地下,可不好找,這玩意有催生的功效,入體即化,但藥性極強,體質差的人可能會滑胎。”


    晏餘嗯了一聲,“所以我才找了這些草藥壓製咖蟲的藥性。”


    他剛說完話,門就嘎吱一聲響,龔馳逸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臉色有些陰沉,見到我時一語不發,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一會我就去熬藥,笙笙先睡一覺吧,兩三點的時候我叫你。”晏餘說完就拿著筐走了出去。


    我不想呆在這裏尷尬,於是立刻跟上去說:“我不睡了,白天睡得夠多了,我想看看這些藥材。”


    晏餘拿了四塊木頭,搭成了一個“井”字,中間放了許多的稻草,他拿著一個藥罐架在上麵,開始點火燒水。


    他先將那些藥材洗幹淨,剁成末,再放進去,很快那水就成了綠色了。


    他又將那咖蟲拿了起來丟了進去,說來也是奇怪,那咖蟲在裏麵一個勁的爬,像是不畏懼高溫和水一樣。


    晏餘告訴我,咖蟲藥效極強,本體是熱性,所以這水的溫度,它根本就不怕。


    我哦一聲,“那怎麽辦?”


    “我來吧。”


    龔馳逸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他伸出手來,手裏頭湧現出了一團黑霧,將那咖蟲包裹在了其中,那咖蟲的周身很快就結成了一層冰痂,它的身體像是碎片一樣一點一點的裂開,最後融入藥中消失不見。


    “它雖然不怕熱,但怕冷。”龔馳逸說完就又走了。


    晏餘將這藥倒進了碗裏遞給了我,我才要喝,他就說:“笙笙,這藥可能一喝下去,你就會立即生產了……”


    “嗯。”


    晏餘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我坐在床上,將這藥一口氣喝進了肚子裏。


    那藥入口時是溫熱的,可一咽下去,就像是一團火似得直直的延伸四肢百骸,像是要將我點燃了一點,疼的厲害。


    我慘叫了一聲,一隻冰冷的大掌立刻放在了我的後背上,冷意一個勁的往我體內鑽。


    這一冷一熱的溫度像是在較勁似得,不停的在我身體裏衝擊著,試圖尋找到一個平衡點。


    作者的話:墨墨微信timmy-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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