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願意配合,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護士,每天在醫院上班下班,偶爾值夜班,跟外界沒有接觸,恐怕幫不了你們。"王蓉愁眉苦臉道。


    "如果你知道間諜是誰,就不會這麽說了。"徐薰兒微笑道,她說話不多,但是透出一股特別的親和力,容易感染人,讓人覺得可親可信。


    "誰?"王萱奇怪道,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認識的人裏麵,誰有當間諜的潛質。


    "胡豐和,你聽說過吧?"徐薰兒道,氣質突然轉冷,恰當好處的透出一股厭惡:"沒想到吧,他那樣的名人,也會當間諜。"


    "原來是他啊!"王萱神情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鎮靜下來,心想他既然是間諜,那麽即使事情曝光,自己犯下的事情也算是為國立功了。


    "我們懷疑他畏罪自殺,需要調查他真正的死因,而你是護士長,應該明白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況吧?"徐薰兒道,敏銳捕捉到王萱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不知不覺間導入正題。


    "我不知道啊,醫院裏每天都有人因病救治無效而死亡。"王萱本能的搖頭道。


    "你撒謊,因為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胡豐和身體健康,近期有攜帶機密資料出國的計劃,絕不可能因病而亡,我現在懷疑你是他的同夥,意識到胡豐和可能暴露而殺人滅口?"徐薰兒冷冷威脅道。


    "我不是同夥!"王萱頓時崩潰了,間諜同夥的罪名太大,討饒道:"我如果說出真相,算不算立功行為?"


    "那要看你是不是真的立功,但是你即使立功了,先前撒謊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功勞的價值!"徐薰兒不鹹不淡道。


    "好吧,我承認,胡豐和是非正常死亡,換句話說,他可能別人謀殺了,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情況。"王萱苦惱道。


    "為何這樣說?"徐薰兒問道,精神一振,撕開了王萱這個突破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因為昨天晚上,任宏突然找到我,給了三萬塊的封口費,告訴我如果有人詢問胡豐和的死因,一口咬定是因病而亡。"王萱道。


    "任宏是誰?"徐薰兒敏銳意識到,這個任宏是關鍵。


    "豐和醫院針灸科主任,也是胡豐和的主治醫生。"王萱道。


    "他住在哪裏?"徐薰兒問道。


    "綠苑小區,但是此時應該在酒吧裏嗨皮,他三個月前離婚了,經常去樂巢酒吧裏泡妞。"王萱爆豆子般說出了任宏的特征。


    "王璿同誌,感謝你的配合,今晚的調查到此為止,希望你保守秘密!"徐薰兒合上筆記本,起身就走。


    "那個。。。等等。。。我這算立功吧?"王萱叫住徐薰兒,惴惴不安道。


    "當然算,至少你的小命保住了,但是否牢獄之災,此時不太好說,我勸你最好去公安局自首,把贓款交出去,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徐薰兒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


    王萱被唬的一愣一愣,越想越害怕,找老公商量辦法。


    王萱的老公韋亮是一個汽車4s店的銷售主管,頗有見識,往好了說是能說會道,往壞了說是油嘴滑舌,但遇上這種事也是沒轍。


    夫妻倆商量了一晚上,決定聽話的把三萬塊錢交出去,投案自首,歸根到底這事兒跟王萱其實關係不大,但是昧下不交,卻很可能出大事。


    樂巢酒吧是黑山市最高檔的酒吧之一,每天晚上,生意興隆。


    從王萱家出來,徐薰兒迴到了酒店,在吃東西的時候就仔細看了任宏的檔案,將照片上男子的麵孔記住後,換了身適合的衣服,十點鍾左右的時候,抵達酒吧。


    徐薰兒擁有天使般的麵孔,魔鬼般的身材,但最要命的還是她氣質冷豔而高貴,充滿了一股子神秘的韻味。


    進入酒吧,目光掃過,徐薰兒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任宏 ,恰好任宏的目光,也看向徐薰兒。


    像她這樣的女人,特意打扮之下,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一出現,立即就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任宏身邊圍著三個美女,穿著暴露,性感妖嬈,但是跟徐薰兒一比,就是垃圾般的貨色。


    徐薰兒點了一杯雞尾酒,三個男人同時出現在身邊,搶著付賬,表現風度翩翩。


    任宏推開身邊的美女,起身走了過去。


    "我不缺酒錢!"徐薰兒冷冷拒絕道,拿出一張運通百夫長黑卡。


    "對不起,是我等唐突了!"眾人眼睛瞬間拉直,尷尬退後。


    "這位美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能否有那個榮幸,請你喝一杯?"任宏沒有後退,反其道而行之,繼續邀請道。


    "可以!"徐薰兒點點頭,優雅的收起黑卡:"你請客,我付賬!"


    酒保端來兩杯酒,徐薰兒說到做到,跟任宏碰了一下杯,突然露出惆悵的神色,起身離開,似乎不太喜歡這裏的環境。


    "有意思!"任宏微微一笑,快步追出酒吧,跟徐薰兒並排而行。


    徐薰兒蹙眉道:"你幹啥,想要尾隨我麽?"


    任宏搖頭笑道:"黑卡美女,我就是有那個色心,也沒有那個色膽,但是第一眼看到你,我便驚為天人,隻想陪你走一程,於願已足。"


    "遇到絕色美女,男人不流氓,其實不正常,你真的隻想送到酒店門口,然後看著我離開?"徐薰兒調笑道,嘴角微微上翹,充滿了無盡魅惑。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心存希望,但不敢奢望。"任宏故作矜持道,但是心中熱血奔湧,差點興奮的大吼大叫。


    "長夜漫漫,有個人聊聊天也好,如果你保證不對我動手動腳,可以上去喝一杯,對了,我叫徐薰兒,你可以叫我熏兒小姐。"徐薰兒道。


    "多謝熏兒小姐厚愛!"任宏指天發誓,絕對不敢有任何色心,腦補徐薰兒是哪個超級家族的大小姐,偷跑出來散心,一點也沒有自投羅網的覺悟。


    徐薰兒住在豐饒酒店,距離豐和醫院不遠,是一座三星級酒店,在黑山市處於中上流水準。


    任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按理說她這樣的大小姐,來黑山市旅遊,入住的地方肯定非森林山莊莫屬,最次也得是四星級的清雅酒店。


    轉念一想,人家這是低調,不是缺錢,任宏親眼看到徐薰兒在樂巢酒吧付款時,用的就是黑卡,證明那是真貨。


    電梯一路向上,任宏跟在徐薰兒身後,進入頂樓的套房。


    徐薰兒反手關上房門,突然一巴掌甩在任宏臉上,冷笑道:"任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殺胡豐和?"


    "我沒有!"任宏駭然道,眼珠睜大,露出恐懼的神色,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徐薰兒根本不是什麽富家小姐,而是催命魔女。


    "死鴨子嘴硬,王萱已經招了,你還想抵賴嗎?"徐薰兒冷冷道,再次出手,"啪啪啪"連續給了他十幾巴掌。


    "唔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嗚嗚嗚。。。。。。"任宏慘叫哀嚎,兩邊臉頰腫脹成胖乎乎的饅頭,他想過閃避,可是突然發現,徐薰兒出手快如閃電,自己根本躲不開。


    "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們謀害胡豐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甚至不認識胡豐和,可是你們害誰不好,偏偏要害我未婚夫孫磊,誣蔑他是兇手,現在還呆在監獄裏麵,你覺得我可能放過你們嗎?"


    徐薰兒拋出一枚重磅炸彈,炸得任宏頭暈眼花,皮開肉綻,也把另一間房裏麵的唐顛雷得外焦裏嫩。


    "你騙人,孫磊一個鄉野村夫,怎麽可能是你的未婚夫?"任宏不信道,希望自己聽錯了。


    "信不信由你,但現在你唯一的選擇,是說出背後的主謀,否則我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薰兒掏出一柄手術刀,在任宏麵前晃了晃,然後突然插進肉裏。


    作為醫生,任宏幾乎天天使用手術刀,對這玩意太熟悉了,很清楚鋒利的刀子,可以輕易割裂肌肉,是淩遲的最佳利器。


    "住手!"任宏精神崩潰,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氣喘籲籲道:"是沈偉來策劃的陰謀,他承諾我,事成之後,提拔我擔任豐和醫院的院長!"


    "沈偉來嗎,我其實早猜到了,他住在哪裏?"徐薰兒審問道。


    "家在豐和醫院的領導家屬樓,但家裏一般隻有老婆孩子,他在外麵養了幾個年輕貌美的小三,很少歸家,其中一個住在銀河小區。"


    任宏防心裏線崩潰,又麵臨死亡危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顛,夜闖民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留下來實現自己的諾言,陪這位英俊的任先生聊天,長夜漫漫,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徐薰兒感歎道。


    唐顛點頭答應,憐憫的看了任宏一眼,轉身離開。


    任宏有苦難言,知道了真相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裏還有半點興趣泡妞,但是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徐薰兒的問話。


    銀河小區,沈偉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同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姑娘,年約二十出頭,膚白貌美,身材一流,穿著紫色的性感內衣,明白無誤的傳達出求歡信號。


    沈偉來性欲旺盛,換做其他時候,見到阿霞打扮成這樣子,早就一個惡狗撲食衝上去,瘋狂鞭撻這頭小騷馬,但是今天,卻沒有半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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