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你還沒走啊?"


    孫磊懶洋洋道,剛在陳滿那裏受冤受氣而來,很享受徐大山的奉承,重新找到做人的意義。


    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裝逼的時候要裝逼。


    佛掙一爐香,人爭一口氣。


    活著就要多姿多彩,快快樂樂,莫等白了少年頭,才後悔當初為何不輕狂。


    "沒那麽快,警官說情節比較嚴重,要蹲十五天,還剩七天。"


    徐大山傻笑道,老大喊自己大傻,就得露出一副傻樣。


    雖然孫磊不混黑,拒絕收小弟,但是徐大山心裏,早把他當成了大哥。


    眾人看得直皺眉頭,尼瑪太過分了,這徐大山還要不要這張臉?


    知道厲害的老人還好,除了感概徐大山的諂媚無極限,對孫磊卻是打心眼裏服氣。


    不服氣也不行,有錢有勢也就罷了,偏偏還實力強大,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人家可是一拳沒有對手。


    新人不知道厲害,心裏頓時不平衡了,孫磊年紀輕輕,文弱安靜,不像道上的,更不可能有啥背景了。


    "小子,你誰呀,在外麵跟誰混的,報上名來!"一個黃毛小夥子叫嚷道,脖子上紋了隻天蠍。


    "斷手!"孫磊臉色一沉道。


    "什麽?"黃毛摸著腦袋想了想,黑山市應該沒有綽號"斷手"的大佬。


    "遵令!"徐大山咧嘴笑道,抓起黃毛的手臂狠狠一扭。


    "哢嚓!"


    伴隨著骨折的聲音響起,黃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捂著手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都被孫磊的兇悍嚇到了。


    但這還沒完,孫磊緊接著抓起黃毛的手臂,一拉一扯,接好斷臂,吩咐道:"另一隻手!"


    "好叻!"徐大山大叫道,打斷了黃毛另一隻手。


    黃毛痛得哭爹喊娘,但他倒是硬氣,沒有求饒。


    可是孫磊一臉雲淡風輕,打斷別人兩隻手,就跟踩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


    看到這一幕,眾人除了抽冷氣,忍不住湧出一股恐懼。


    孫磊再次出手,治好黃毛。


    徐大山不解道:"既要打他,為何治他?"


    孫磊道:"治好他,再打斷啊。"


    黃毛再也忍不住了,"撲嗵"滾到孫磊前麵,大喊哥哥饒命。


    孫磊微笑道:"別急著求饒,我還沒玩夠呢,這次斷他左腿!"


    別急著求饒?


    眾人心膽俱寒,下意識的遠離孫磊,生怕不小心惹火了他。


    徐大山突然一個哆嗦,看著黃毛的可憐樣,都有點下不了手。


    但是孫磊說了要打斷黃毛的腿,徐大山就一定要做到,否則先前的功夫,全部白費。


    "不要怪我太狠,要怪隻怪你的招子不夠亮,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徐大山心裏嘀咕了一句,抬腳踩向黃毛。


    這一腳的力道,加上徐大山本身二百來斤的重量,黃毛不死也得脫三層皮。


    "不要!"黃毛慘叫道,突然一股尿臊味傳來,地上濕了一遍。


    "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也是個慫包,算了吧!"孫磊揮揮手,瞬間失去了興趣。


    徐大山貼著黃毛的褲管一腳跺在地上,伴隨著跺地的聲音,地上塵土飛揚,石子四濺。


    黃毛嚇的大汗淋漓,連爬帶滾的躲到角落裏,偷偷抹眼淚。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想要上位,得有實力。


    一旦成功上位,風景這邊獨好。


    但做這種事情是有風險,挑戰失敗,隨之而來的不僅是恥辱。


    就像黃毛這樣,其實他的實力,比獄中大部分人都要強,隻是比孫磊和徐大山弱一點。


    不過現在斷了雙臂,雖然及時被孫磊治好,終究比不上原裝貨,實力大幅下降不說,名聲也盡毀了,成為殺雞儆猴中的那隻雞。


    看守所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獄警聞風而動。


    但是說來話長,孫磊徐大山收拾黃毛,隻用了兩拳一腳,三分鍾都不到。


    黃毛不敢跳出來指證孫磊,巡警兜了一圈,沒有發現,耀武揚威的嗬斥幾句,悻悻離去。


    震驚之後,眾人兩眼放光,紛紛請求孫磊收下自己做小弟,諂媚的表情,比徐大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關在看守所的人,犯的事情都比較輕微,小偷小摸,打架鬥毆,酒駕醉駕等等,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就會重新迴歸社會。


    真正的重刑犯,都是單獨關押,至於孫磊是特殊情況。


    他們連黑都算不上,隻是小混子,大多數人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夢想著跟一個強悍的老大,然後吃香的喝辣的。


    "一群牆頭草小人,見利忘義!"黃毛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暗罵。


    徐大山老懷大慰,還是自己有眼光,未卜先知。


    孫磊怎麽可能收他們當小弟,嚴詞拒絕,勸說他們不要老想著走歪門邪道,出去後找份正經工作,即使不給社會作貢獻,也不要給家裏人添亂。


    一通大道理說下來,混子們一個頭兩個大,但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情,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們的實力,於是死了那條心。


    下午時分,警察帶走孫磊,告訴他有人探監。


    孫磊以為是沈佳夢,就眼前來說,黑山市跟他關係親密的人就是她了,連胡浩都隔了一層。


    來得是個陌生的中年人,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框眼鏡,孫磊從沒見過,自我介紹說是高盛成,是胡浩派來的人,也是胡豐和生前的私人律師。


    孫磊鬆了一口氣,看來胡浩沒有傻到家,知道暗中聯絡,如果他要想翻盤,老爺子的律師是個關鍵人物。


    高盛成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真相,但是孫磊聽了之後,卻一點也不驚訝。


    胡浩名義上掌握了豐和藥業,實際上就是一個掛名的傀儡,沈偉明製造了一個死局,殺死了胡豐和,卻讓胡浩成為殺人兇手,並且偽造了足以假亂真的證據。


    胡浩為了自保,被迫指認孫磊是殺死爺爺胡豐和的兇手,如今隻能希望孫磊查清事實真相,找到胡明遠和沈偉來謀殺胡豐和的證據。


    至於胡浩指控孫磊是兇手的證詞,隻要胡浩擺脫胡明遠和沈偉來的控製,洗清嫌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也想盡快恢複清白之身,但是身陷牢獄,從警察局內部開始查起嗎?"孫磊用力扭了扭脖子,冷笑道:"還是說讓我越獄跑出去,再查探真相?"


    看守所警戒不嚴,以孫磊的能力,越獄非常輕鬆,但是他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自己清白之身,如果越獄逃走,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身上的嫌疑。


    "越獄肯定不行,但是你如果有幫得上忙的朋友,請告訴我一聲,出去後聯係他。"高盛成老奸巨猾,笑眯眯道,似乎認定孫磊一定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一樣。


    "你怎麽知道,我有能幫的了忙的朋友?"孫磊奇怪的看了高盛成一眼,迷惑不解。


    孫磊確實能找人幫忙,但是親兄弟明算賬,藥王獻祭的錢還沒收到呢,他不想再白白的幫忙幹活。


    孫磊不希望自己和胡浩的關係,走到不可收拾的那一天。


    "直覺!"高盛成道:"你讓我說理由,我還真說不出來,但就是感覺,你能辦到。"


    "好吧,我也不瞞你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確實能找人幫忙,也可以不收胡浩的錢,但那幫人卻是貪得無厭的主,不過神通廣大,肯定能把事情辦成。"孫磊道。


    "你確定,他們能找到胡明遠和沈偉來謀殺胡豐和的證據?"高盛成不相信道。


    "如果他們找不到,那我也找不到,並且沒有任何人能找到。"孫磊道,腦海中閃過徐薰兒的身影。


    在國內,國安局辦不到的事情,可能會有,但是絕對不多,沈偉明和胡明遠之流,顯然不在那個範圍之內。


    "那你估計,他們會開價多少?"高盛成試探著問道。


    "我不知道,你也不要試探我,具體價格,等我跟他們聯係之後,再告訴你,另外事成之後,我要十分之一的中介費,勞務費,壓驚費,以及蒙受不白之冤的精神損失費。"孫磊道。


    這錢他收的心安理得,如果國安局的人不出手,胡浩肯定鬥不過沈偉來和胡明遠登錄老狐狸,胡家十幾個億的資產,胡浩一毛錢都撈不到。


    胡家發生內亂,損失將不可避免,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把損失減少到最低,把壞人送進監獄。


    高盛成想了想,覺得孫磊的要求很合理,出去打電話給胡浩,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重新迴來,問道:"胡浩答應了,怎麽聯係他們?"


    孫磊裝模作樣思索了幾秒鍾,把沈佳夢的電話號碼告訴高盛成,道:"你出去後打這個電話,讓她來找我。"


    沈佳夢坐在空蕩蕩的別墅裏麵發呆。


    孫磊被抓走後,她想過獨自離開,但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天下之大,失去了強者的庇護,自己有能走到哪裏去呢?


    沈佳夢敢斷定,她一個人的話,根本走不出黑山市,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另外就是,她發現自己不想離開孫磊。


    不是說她愛上了孫磊,沈佳夢早就不是浪漫女孩,沒那麽天真,以後可能會愛上孫磊,但是現在,雖然昨晚那種攀上快樂巔峰的感覺也是原因之一,更多的確實孫磊給他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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