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的沈莞兒整個身子都是僵的,背後人濃重的唿吸癢癢的掃在她的頸後,沈莞兒當真是又驚又喜。


    看來,那個蕭洛軒,對自己並不是沒有半點意思。


    嗬,欲擒故縱,想不到男人也喜歡玩這一手。


    媯寧瞧著這個女人微紅的麵頰,更是覺得自己沒找錯人,心中不由一聲嗤笑,這些個蠢女人,隻會靠著男人上位,活該淪為男人取樂的工具。


    不過嘛~


    平心而論,這個小丫頭,可當真是絕色。


    “殿下……您……您這是做什麽……”


    沈莞兒柔聲低喃著,軟糯的話語像羽毛一樣掃在人的手掌心,媯寧嘴角一勾,反手翻掌,將不遠處的燭火熄了,攬著沈莞兒的腰身,將人一並帶到塌上。


    沈莞兒眼眸一縮,薛染年深情的麵孔自眼前一晃而過,原本準備溫順承恩的身子微微僵硬了片刻,可……她到底是沒有使出半分掙紮的力氣。


    一夜旖旎。


    翌日晨光微亮。


    沈莞兒是被人一把推下軟塌的。


    瓊脂一般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與地板接觸的地方傳來死死寒意,嚇得沈莞兒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身型一抖,忍不住起了些許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殿下……”


    沈莞兒心下一沉,可麵兒上仍然裝作睡眼朦朧的樣子,嬌媚如水的抬頭望向床榻上的男人。


    “噗。”


    誰想。


    從床帳背後,竟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還未等沈莞兒驚唿出聲,幾件帶著些許合歡散味道的衣服便被毫不留情的丟在她的腦袋上,媯寧撩開紗帳,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的女子:“小娘子瞧清了,爺可不是什麽殿下~”


    “!”


    一絲不掛的沈莞兒整個人都僵住了,她那一刻似乎什麽都聽不到、也什麽都看不到,媯寧的目光冰的好像一片片刀子,毫不留情的劃在她身上,讓她血肉模糊!


    媯寧不慌不忙的起身理了理腰帶:“小娘子,爺勸你還是別出聲,若此事張揚了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麽害我!”


    “害你?”


    聞言,媯寧似笑非笑的瞥著她:“這就奇怪了,爺我昨天本來是想進來摸點東西就走的,誰想正巧撞見你去勾引男人,要不是小娘子你春心萌動,爺又哪裏有機會對你下手呢~”


    “你!”


    指甲狠狠嵌入手心,沈莞兒一張臉上已然沒有半點血色,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哦,對了。”推開窗子,散去這一室曖昧的味道,媯寧挑著唇角:“再說,爺抱你的時候,你不也沒反抗麽,看在你生得不錯的份兒上,爺就奉勸你一句,想爬太子的床,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別平白被


    人算計了卻不自知~”


    言罷,就看媯寧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了窗外。


    “二小姐?”


    似乎是聽到了裏麵隱隱傳來男人的聲音,伺候的丫鬟不由納悶的敲了敲門,沈莞兒這才迴過神,羞愧而僵硬的將身上的衣服穿好,努力平複著自己沙啞的嗓音:“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


    “哦。”


    待丫鬟的腳步聲走遠,沈莞兒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看著榻上的那抹刺目無比的殷紅,眸底一片天愁地慘。


    是誰……


    聽那男人的意思,他的所作所為,勢必是有個人在背後指使……


    是誰!


    究竟是誰要這樣折辱她!


    唿吸猛地一滯,沈莞兒皺縮,知道蕭洛軒住在沈府的人本就沒有多少,而知道自己對蕭洛軒有意的、更是屈指可數!


    沈搖箏!


    你當真是好惡毒!


    手心滴落的血漬混在了床榻上的落紅之上,原本曖昧的一室旖旎,瞬間變了味道。沈莞兒死命咬著牙,將狼狽的床單扯爛藏了起來,雖然不想承認,可那個男人說的沒錯,這件事、她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如果她去和沈搖箏理論,那就間接承認了自己已經失了身子,不行、唯獨這一樣


    ,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可……


    讓她就這麽饒過沈搖箏、也是不可能的事!


    思及此,沈莞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心緒,理了理身上的衣飾,偷偷往白氏曾經的臥房摸了過去,如果她沒記錯,白氏房中,有和“那些人”聯絡用的一隻翡翠骨笛。


    從前她對“那些人”總是帶著三分懼意,畢竟求他們辦一件事,就要終身受命於他們幽雪閣,這種條件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可眼下、她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如果她今後要活在地獄之中,那她也要拉上沈搖箏一起!


    她要讓那賤人死、而且要讓他死得比自己難看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翡翠骨笛的聲音帶著無窮怨念與恨意飄散開來,不過片刻,便有個黑衣人出現在了沈莞兒麵前:“沈二小姐,久仰了。”


    ……


    自那日之後,沈莞兒便對外稱了病,一連將自己悶在房中,好幾日都未曾出過院門。


    她這株莵絲花不出來纏人,好像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這幾日,沈搖箏為了鳳溪樓重新開張的事忙得腳不沾地,一邊要張羅各種細節,一邊還要小心瞞著林氏,生怕她知道了之後又和自己生氣,也沒空再去管那多毒蓮花的事了。


    反正她現在也沒有什麽門路去見佩兒,不如忙活些現實的。


    待鳳溪樓周轉運作起來,她就相當於有了一顆源源不斷往外冒銀子的搖錢樹!


    等她有了錢,想喂貔貔吃多少銀子,就喂貔貔吃多少銀子,然後再等貔貔長大,她就能橫掃一切賭場、斂盡天下財富!


    富可敵國、富甲一方!


    把蕭景瑞那個小心眼按在地上摩擦!


    咩哈哈哈!


    薛染年白了眼莫名奇妙就亢奮起來的沈搖箏,也是拿這個人沒有絲毫辦法,不過……將目光落在沈搖箏抄寫的這些菜譜和經營策略,薛染年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青梅竹馬、是當真有兩把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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