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腦子瓦特了,說到底,蕭景瑞是皇族,自幼耳濡目染,別說三妻四妾,先帝後宮還有佳麗三千人呢。


    一夫多妻對他來說,也許根本就是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


    可她不行。


    她的就是她的,一絲一毫都不能分給別人!


    係統:“呃……對不起打擾一下你的義憤填膺,那你欠係統的3000點債款,你準備咋辦?”


    正在氣頭上的沈搖箏想都不想:“讓貔貔死十五次,大不了我再去撩個其他的,救它十五迴!”


    係統:“不、不要吧,而且我總覺得你會後悔的,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沈搖箏:“老子一言九鼎!姑奶奶要是反悔去找蕭景瑞,就把腦袋揪下來給你當球踢!”


    係統:“……”別呀,你死了我不也活不成麽。


    “搖、搖箏!”


    正當沈搖箏因為鈺筆的事氣得牙癢癢時,卻見花九卿氣喘籲籲的跑到她麵前:“你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夜闖九秀山莊、要是被雲鸞山主捉去了會是什麽下場?”


    “你怎麽?”


    沈搖箏見嬌花唇色都有些泛白,便知花九卿是狂奔來的,可、她怎麽知道自己在九秀山莊,又怎麽知道自己會在清涼殿?


    花九卿用手指比劃了個禁聲的動作,拉著沈搖箏跑到一旁的草叢裏蹲了下來。


    “今天在慶安鎮,我瞧見有個滿臉傷疤的男子盯著你看了半天,那人氣質不俗,身上穿得又是暗金蓮紋的錦袍,我便猜想,他許是個你認識的皇族之人。”


    沈搖箏一愣,花九卿說的這個人,難不成是、蕭景瑞?


    眨了眨眼。


    蕭景瑞既看到了自己,幹嘛不上來打招唿?


    喲~


    莫不是怕自己的出現,會壞了他和鈺筆姑娘的好事?


    呸!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見沈搖箏依舊悶葫蘆一樣憋著一口氣,花九卿小心翼翼道:“搖箏你來雲鸞山,莫不是……來找他的?”


    “找他?”


    沈搖箏一笑:“我找鬼都不會找他。”


    花九卿瞧沈搖箏口是心非的模樣,笑笑過後便轉了話題:“對了,咱們落腳的客棧出了事,我這才發現你不見了,匆忙來尋你。”


    “出事了?”


    “嗯,不知怎麽地,後廚突然走了水,火勢燒到二樓客房,好在發現的早,沒人被困在裏麵,可聽說,還是有幾個旅人被燒傷了,正鬧著要上九秀山莊找山主算賬呢。”


    慶安鎮的所有客棧、酒樓、甚至賭坊,全都是雲鸞山主的產業,出了這種事,找上九秀山莊倒也無可厚非。


    隻是燒傷……


    沈搖箏眸底一冷,直覺這事不會那麽簡單:“九卿,咱們也跟著去瞧瞧。”


    “嗯。”


    花九卿笑笑,其實自己對這事當真沒什麽興趣,隻是……不想看搖箏在那兒生悶氣,便將此事與他說了,希望能借此分散些他的一些注意。


    不過……


    花九卿不著痕跡的往身後清涼殿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個男人、到底和搖箏是什麽關係?


    搖箏之所以半夜三更冒險上雲鸞山就是為了見他,可他……竟把搖箏氣成這樣……


    哼。


    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思及此,花九卿眯著眸,朝後殿的陰影處送了兩個威脅的眼神,快步跟上前麵的沈搖箏。


    待兩人離開,一陣夜風拂過,撥雲見月,原本漆黑一片的後殿遊廊,也因著月光的餘暉能稍微瞧清兩分。


    蕭景瑞長身玉立在廊下,眸底墨色翻湧。


    “哎呦,你在這兒呢,我找你半天了,師尊讓我們趕緊去一趟主廳。”


    傅楠蕎練劍練到一半便被山莊門人打斷,此時手上還提著尚未入鞘的佩劍,他原本是想來清涼殿叫上蕭景瑞就走,誰想一進門,那些暗衛一個個慫的呀……


    沒一個敢去後殿叫人,他隻能自告奮勇親自過來捉人。


    “景瑞?”


    這人是找著了,可怎麽跟丟了魂一樣,盯著那邊一動不動?


    看啥呢他?


    那邊啥也沒有啊?


    傅楠蕎又喚了兩聲,見蕭景瑞仍然沒反應,不由納悶上前,抬手拍在了友人肩頭:“怎麽——”


    然。


    就在傅楠蕎將手搭上去的那一瞬間,從蕭景瑞身上溢出的寒氣差點沒把他嚇一跟頭!


    根本不及傅楠蕎反應,便見蕭景瑞沉著麵色,將他手上的佩劍切了去,旋即反手一甩,直插入一旁裝點景致的石碑中。


    傅楠蕎嘴角微抽,一點一點將目光挪到無辜躺槍的石碑上,他的佩劍呀!


    劍身全然沒入石碑,隻剩下個劍柄在外邊兒!


    嚶嚶嚶!


    爹、娘、染兒、他害怕!


    “……”


    蕭景瑞發過了脾氣,臉色貌似有了一丁點的好轉,男人涼涼瞥了眼自己身旁、被嚇得緊貼著廊柱的傅楠蕎:“走了。”


    傅楠蕎:“哦、哦哦哦。”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為啥蕭景瑞身邊的暗衛一個個慫得和小雞子一樣了……


    擱誰誰不慫呀!


    再說主廳這邊。


    雲鸞山主此時的心情,大致和“嗶了狗”沒什麽區別。


    他看著在那幾個在他昂貴地毯上哭天抹淚的旅人,無論是麵色還是內心,都十分沉重。


    他的地毯……


    不好洗呀……


    清洗費又是一筆銀子……


    不光如此……


    這人是在他地盤上出的事……


    也就是說……


    要賠銀子……


    啊……


    絕望……


    “慶安鎮縱然不在九秀山莊管轄之內,卻也是雲鸞山麾下產業,怎會平白無故走了水,此事若處理不好傳了出去,雲鸞山主的麵子,怕是會不太好看。”


    說話的人雖是一身青袍,可其身板健碩,手臂上隱隱有刀疤顯現,一看便知是個武將出身。


    此人,正是首輔裴珍清麾下的爪牙,禦林軍參將,鍾琪。


    那幾個旅人見鍾琪話說至此,趕忙舉著他們被燒傷的手臂。


    “我們不過是普通鄉民,原想來湊湊三年一度烽火榜的熱鬧,誰想爭榜還沒瞧見,就被人當熱鬧給看了,山主,要是您不給我們個交待,便別怪我們迴去將這件事大肆宣揚了!”“沒錯!您要是不給我們將這傷醫治好,我們就把這事宣揚出去,到時候,你們九秀山莊名聲掃地、看看誰還會來照顧你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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