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駟在穿越之前,家境並不是太好,因而就算是沒種過地,也對耕種有較為基本的了解。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在戰國這個時代,也許土著居民吃慣了糧食,對土豆和西紅柿接受的層麵不太大。


    可是手扶播種機,是直接對於耕種有幫助的器具,想必會讓無數農夫興致大起。


    在戰國時期,農業對於戰爭的重要性,可能無法理解。


    或者說,即便是在後世的現代化戰爭之中,糧食對於戰爭的影響依舊是極大的。


    深吸一口氣嬴駟忽然嗅到了一股巨大的商機:“也不知道張懋那狗東西這些天在忙什麽,寡人迫切需要秦國工坊將手扶播種機的製作提上日程,這是要發啊!”


    “—――”張儀有些驚訝的望著嬴駟。


    國為苦戰,民為戰苦!秦國百姓的口糧,有一大半都支援到了前線戰場,可王上此刻想的竟然不是為他們排憂解難。


    反而是――賺錢!這樣的國君,腦袋純粹被驢踢了!“微臣不明白。”


    梅長蘇黑著臉道。


    嬴駟哈哈大笑:“農業乃戰爭之根本,你說寡人要是發明了能大幅度提升耕種效率的工具,是不是發財了?”


    張儀等人聽到‘發財’二字,瞬間臉色低沉的厲害。


    “王上,齊楚兩國聯盟雖破,但滅秦之心不死,趁著今年秦國能休養生息,要大肆囤積軍糧,發展農業、畜牧業,為秦楚大戰做準備,而不是剝削壓迫百姓。”


    嬴駟眯著眼,心道你特麽是什麽意思,寡人難道不知道嗎?


    但寡人從係統之內兌換出來的東西,憑什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交給百姓?


    寡人難道還不能看到點迴頭錢嗎?


    真是太過分了!嬴駟不耐煩的道:“寡人知道了,但你就是買一個鋤頭,也需要花銀子,寡人的東西,是不會白給秦國百姓的。”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道:“寡人忽然有個想法,列位想不想聽一聽?”


    張儀等人剛想搖頭,心道王上又要搞餿主意,當然是不想聽。


    嬴駟卻先聲奪人道:“寡人覺得,以前製作諸葛連弩、秦王愛民皂等手工品,前期投入都是國庫庫存,這於寡人於秦國,都很不公平;咳咳,故而,寡人覺得,這次手扶播種機的研發,就你們幾個大臣一人出點銀子入股,如果圈錢了,咱們按照前期投入的比例,瓜分利潤,既然你們都沒意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臥槽,什麽叫我們沒意見?


    您老人家連發表意見的機會都沒給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嬴駟摸出來一個算盤,就在淩雲閣之內劈裏啪啦的撥弄起來。


    “此次研發手扶播種機,需要銀子數額巨大,張儀需要籌備白銀一百兩;長蘇五十兩;長恭五十兩”他一連串說出了幾十個大臣的名字,每個人需籌備白銀至少都在二十兩以上。


    最後一統計,數額竟然有上千兩之多。


    這還隻是前期研發的費用,後期投入生產的費用不算在內,張儀等人瞬間明了,他們被坑了。


    而且,被坑的很慘!嬴駟雖然是秦國的大王,但卻長了一副經商的頭腦,莫說是他們,就連漪蔚也被耍的團團轉。


    “王上,您說的這事靠譜嗎?”


    深吸一口氣,張儀鼓足勇氣問道。


    秦廷的俸祿並不是很高,嬴駟所說的發財之道,得先研究研究,至少成品製作完成需要試一試。


    “靠譜啊。”


    嬴駟這個人很自信,也是異常興奮道:“既然你們都沒什麽疑問,那就趕緊迴去籌措銀子,我今天就迴去畫設計圖,明日開始全方位生產。”


    好氣魄!要不說嬴駟這個人喪心病狂呢,隻要認定了一個目的,就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微臣明白,臣等告退。”


    張儀等人咬了咬牙,心裏開始自我安慰,這才算平心靜氣。


    好在他們隻需要提供銀子,要是再需要操心什麽,那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從嬴蕩公子出生之後,嬴駟一直沒怎麽去探望過。


    就算是去了,對這個兒子也是不聞不問,隻是和魏紓纏綿親熱,夜夜笙簫。


    這小子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開始自由成長。


    嬴駟有自己的教育理念,他在少年的時候,父母的封建觀念和壓迫太嚴重。


    當時老爹總是想著兒子有了好成績,就能考上好大學,找到事業單位努力工作。


    不求賺多少錢,隻要安穩,足夠生活便好!事與願違。


    父母越是壓迫,嬴駟便越想要奮起反抗,所以對於父母的千叮嚀萬囑咐,都當做耳旁風。


    這也直接導致他後來混的很慘,時常露宿街頭,畫餅充饑。


    那一刻,他才是真正領會到了父母的良苦用心,滿心悔恨、熱淚盈眶。


    可穿越成為秦王之後,他的觀念又變了。


    寡人的孩子,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在固定的年齡有固定的事情去做。


    嬰兒時期,就是吃奶補營養。


    等到了四五歲的時候,嬴駟會給他請全天下最好的教書先生,教他識文斷字。


    再長大些,就要學習兵法、陣術,為家國操勞。


    隻是,最近聽聞這小家夥有些高燒不退,嬴駟放心不下,便想著去看看。


    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剛一進入嬴蕩所在的暖房,便嗅到一股幽香,味道刺鼻,吸入肺中讓人不由自主的幹咳。


    嬴駟很奇怪,這是什麽味道,宮中似乎不曾有這樣的香料。


    走進屋內,魏紓焦急的紅著臉,懷裏抱著剛剛入睡的嬴蕩,泫然欲泣。


    一見到嬴駟到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她輕柔似水的道:“王上,臣妾有罪!”


    剛要全身跪下,嬴駟趕緊上去將她扶起,這才輕聲說道:“蕩兒生病不是你的過錯,你也不必過於自責。”


    “是臣妾沒照顧好蕩兒。”


    剛說了兩句話,嬴駟便覺得自己頭暈目眩,他揉了揉太陽穴,屏住唿吸,覺得這屋中氛圍一反常態。


    抬眸四下觀望,嬴駟發現床邊的桌麵上,竟然放著一盆他從未見過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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