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翹首以盼,都在等著嬴駟的到來。


    這次考核的題目,便是幫助太醫院院長李賢義割包皮,雖然李賢義有一百個抵觸心理。


    但是,為了秦國的醫學事業,李賢義義無反顧。


    這都是嬴駟說的!在命根子上動刀,傻子才會主動願意去做,李賢義很早就想跑路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李賢義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新宮,遠走高飛的時候。


    太醫院門口已經被年輕一輩的太醫圍的水泄不通。


    李賢義懵了。


    他頓了一下,問道:“爾等想幹什麽?”


    有人迴答:“老院長,今日可是我們考核的日子,老院長若是走了,考核無法進行。”


    李賢義想死的心都有了。


    瑪德有病啊,老子就是怕被你們開刀,這才準備逃之夭夭,你們攔著我作甚?


    “咳咳,王上深謀遠慮,沒了我李賢義,他還是依然能找到別人來幫助你們考核。”


    這才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太醫院的學生們,就是害怕王上反複無常。


    萬一要是李院長走了,王上一怒之下讓其他人來擔當手術課的標本怎麽辦?


    那豈不是要遭殃!所以,無論是為了秦國的醫學事業,還是為了太醫院的年輕太醫們,李賢義都不能走。


    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李院長,王上對你尤為看重,你萬萬不能走,此次手術若是成功,你必將名垂青史。”


    “這樣的名垂青史還是留給別人吧,我李賢義不需要!”


    說罷,李賢義便拖著大包小裹,準備突出重圍。


    “院長不願意要這榮譽,我們太醫院的學生怎麽可能讓這榮譽易主呢?


    看來,隻有采用強硬的手段了,快,將李院長綁了,等候王上定奪。”


    然後,五六個太醫院的新生便衝了上去,拿起一根手指粗的繩子,裏三層外三層,將李賢義捆的嚴嚴實實。


    “你們幹什麽?


    想要造反嗎?


    告訴你們,我李賢義現在還是太醫院的院長。”


    李賢義怒不可遏。


    有人苦訴道:“李院長,江湖救急啊,我們大好年華,您總不至於看著我們隕落吧?”


    去你妹的,那我李賢義就理當被切嗎?


    等嬴駟到達太醫院的時候,李賢義已經躺在了手術台上,身上捆著繩子。


    隻見他麵容憔悴,渾身無力,正抽泣哽咽著。


    “呀!”


    嬴駟被嚇了一跳,他以為李賢義這狗東西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落荒而逃。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主動。


    不錯,有覺悟!“你們看見沒,這就是太醫院的李院長,為了我大秦的醫學事業,不怕犧牲,乃諸位之楷模。”


    一群太醫院的學生齊聲迴答:“向李院長學習!”


    尷尬!李賢義聽到這種話,不僅沒有絲毫的開心,反而十分的尿急,他要被氣哭了。


    一群沒有良心的狗東西,虧得我李賢義將你們招入太醫院,你們卻恩將仇報。


    危險麵前,沒人願意挺身而出,反而都在後退,卻將我這個院長退出來。


    沒良心啊!“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準備準備,直接開始手術吧。”


    一群人擼胳膊挽袖子,躍躍欲試。


    開始手術?


    李賢義淚眼朦朧,哭著道:“王上,不用水敷敷啊?


    就這麽拿刀幹剌?”


    他那日聽陪同在嬴駟身邊的宮女說,王上為魏王妃做手術之前,讓她喝了一碗湯。


    名為:臭麻子湯。


    喝了臭麻子湯過後,魏紓便沉沉睡去,而後,竟然是不知道疼痛,旁若無事。


    可看王上今日這架勢,是想讓太醫院的學生們直接動手?


    隻見嬴駟將一塊白布罩在了口鼻之上,當成口罩,然後笑道:“李院長,寡人相信你堅強,就算是用刀生剌,也能扛過去。”


    扛過去你妹!此話一出,李賢義直接被嚇的暈了過去。


    我湊!嬴駟的目的達到了,他轉身對著那群學生們,道:“其實在正式的手術之前,你們要像寡人一樣,戴上口罩和手套;而病人,也就是現在的李院長,需要喝臭麻子湯的;可是,因為我們經費,呃,是條件有限,故而這些流程就都免了。”


    “—――”丫的不戴手套和口罩也就算了,特麽的連臭麻子湯都不給喝,不得痛死?


    嬴駟才不管那麽多,他站在遠處,鼓勵道:“這次考核,強調的是大家的協同性,每個人都要親自剌一刀,女太醫也不例外。”


    手術,是每一個合格醫生都需要經曆的。


    李賢義就是大秦的小白鼠,既然他親身示範,嬴駟總要這些年輕的學生有點收獲才好。


    “好了,一個一個來。”


    明亮的燈光之下,年輕的學生們手裏拿著手術刀。


    他們正走在自己職業的道路之上,為別人開刀是第一步!“哎呀,王上,抱歉,我剌歪了!”


    嬴駟一看,果然,第一個學生第一刀下去沒剌到多餘的包皮部位,反而在稍後的位置開了一個大口子。


    “你跟寡人道歉有個屁用,跟李院長道歉。”


    於是,那學生十分虔誠的說道:“李院長,學生對不起你!”


    “滾一邊去。”


    嬴駟怒罵一聲,然後揮了揮手:“下一個!”


    第二個學生手法比較嫻熟,顯然以前在家切過菜,這一刀幹脆利落。


    “不錯不錯,第三個。”


    走上前來的,是個小姑娘。


    她可沒見過這種場麵,都被嚇怕了,站都站不穩,更別說特麽的拿手術刀了。


    “看著寡人,別害怕,你可以的!”


    小姑娘哭了,還是不敢下刀。


    “膽小鬼,寡人讓你下刀你就下刀,出了事寡人負責。”


    嬴駟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啊!”


    小姑娘大吼一聲,然後閉著眼睛,狠狠的向前一刺。


    沒錯,是閉著眼睛。


    嬴駟呆了,他歪著腦袋,看著那一道歪歪斜斜的傷口,麵容十分難看。


    情況,似乎有點嚴重。


    “姑娘,寡人讓你們為李院長做手術,為的是讓李院長傳宗接代,而不是斷子絕孫,你一下子給切斷了算是怎麽迴事?”


    這下子,就是連嬴駟都不知道該怎麽跟李賢義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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