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王和潘金蓮歡快,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對潘金蓮說的一切,也是言聽計從。


    潘金蓮從未想過,她一個秦國賤婦,竟然能對楚國一國之君王頤指氣使!她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


    那種爭名逐利的快感!那種殺人於無形,玩弄人心於股掌之間的巧妙感覺!那種說一句話就能讓無數人為之傾倒,甚至讓無數人命喪黃泉的爽感!潘金蓮切實體會到,權利,才是這個時代最崇高的東西。


    有權,便擁有一切!和氏璧的事定下了。


    雖然屈原不同意帶和氏璧入秦,但楚懷王會另外派一個使臣跟著,和氏璧的消息也不會讓屈原知道。


    如此,一切都妥當!潘金蓮抱著楚懷王的身體,渾身汗流如注,她不僅要抱住這個男人,也要抱住整個楚國。


    遲早,這偌大的王土,盡皆秦土!鹹陽,新宮。


    淩雲閣眾臣齊聚,百官朝首。


    嬴駟高坐於君位之上。


    他剝著核桃,嘴角微微翹起:“寡人龍門相王的消息已經傳出去數日,列國反應如何?”


    張儀上前一步,俯首道:“君上,列國探子都已傳來消息,遠在東方的燕國,派遣使臣前來。”


    “齊國雖然不情願,可也不願意在此刻與我秦國翻臉,使臣也在路上。”


    “魏國、趙國、韓國皆由國君參加;至於楚國,來的人是左徒屈原,另外,潘姑娘傳來密信,說是在稱王大典上,將有一份厚禮送給君上,望君上喜歡!”


    “厚禮?”


    嬴駟呢喃一聲,他大概想到了,這厚禮便是和氏璧。


    不愧是寡人精挑細選的秦國間諜,果然蕙質蘭心,隻言片語便為寡人騙來了和氏璧。


    嬴駟沉默了一下,問道:“魏國向來小人嘴臉,出爾反爾,我秦軍已經撤離大梁,魏王沒什麽小動作?”


    張儀搖了搖頭:“目前尤未可知,微臣覺得,魏王的一切消息,都會由惠施傳遞,微臣去接洽,保管萬無一失。”


    嬴駟點了點頭。


    梅長蘇也上前一步,道:“君上,根據斥候來報,烏氏國調兵遣將,不知意欲何為;蜀國國王也有大動作,想必是想趁著相王大典,找我秦國麻煩!”


    嬴駟身體向後躺去,十分輕鬆,隨後笑了笑:“一群跳梁小醜,真不知道誰才是你們的衣食父母?


    寡人滅不了六國,還滅不了你烏氏國和蜀國?”


    大殿內陡然一靜。


    君上又動了滅國之心!嬴駟吐出一口氣,輕聲道:“龍門相王如期進行,動靜越大越好,寡人要讓天下人知道,從今往後,秦王才是天下的王!”


    “我王威武!”


    刹那之間,群臣跪拜。


    稱王之音,響徹天際!而即將要稱王的嬴駟,嘴角輕掩,皮笑肉不笑,那股恐怖的表情驚得眾臣倒抽冷氣。


    敢以稱王挑戰其他幾國威信的,真沒有!除了秦君,不,以後要叫秦王了。


    可,這樣真的會為秦國帶來災難的!“寡人的野心從不遮掩,龍門相王,要讓列國知曉我秦國並吞天下的誌向,誰若是不服,派兵來打就是。”


    嬴駟吃了個核桃,緩慢的擦拭嘴心,且語氣淡然。


    王者氣勢,震懾天下!宮門之外,一隻麻雀停在宮牆之上,風吹的他的羽毛抖了抖,隨後撲騰著翅膀高飛而去。


    秦國的宿命,與那麻雀如出一轍!越過了龍門便成龍,越不過龍門便是蟲。


    嬴駟握了握拳,龍擱淺灘的秦國,即日起,要一飛衝天。


    龍門邑的相王台搭設華美闊氣,整體高度竟然比周天子的高台還要高上許多。


    若是站在高台之上,便會覺得碧藍色的長空,伸手可觸及。


    可在外人看來,這卻是挑釁。


    秦國不過是周天子的諸侯國,周天子雖然形同虛設,可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天子。


    如此僭越,恐遭六國聯合抵製!嬴駟不在乎。


    強國要更強,便需使弱國更弱,弱國要圖強,便要連橫以製強國。


    如今的秦國,才是真正的一騎絕塵,什麽齊國、楚國,都是外強中幹之流。


    可,以一國之力滅掉六國,暫時是不可能的!為長遠計,嬴駟在僭越周天子權威的同時,也把韓趙魏拉下水,畢竟此次相王,也有結盟之意。


    我秦國僭越,難道你韓趙魏就沒僭越?


    你們同樣僭越!如此,列國便不好隻戳著秦國的脊梁骨指指點點,要罵,也要雨露均沾。


    龍門邑的一處帳篷中,秦國相國張儀,魏國丞相惠施,韓國丞相公仲朋正在其內座談。


    此時,正陷入尷尬的局麵。


    因為龍門相王大典即將開始,魏惠王卻意外稱病,說怕耽誤了時辰,讓大典按時開始,就不必等他了。


    這可把張儀氣壞了!說好的讓你當牛做馬,如今不來,是不是太不給我秦國麵子?


    所以他便拉著公仲朋一起,要當麵和惠施把話說清楚。


    張儀喝了口酒,強勢道:“惠施先生,你是不是覺得秦國從大梁撤兵,魏王就可以爽約不來龍門?”


    惠施眼眸冷冽:“相邦何出此言,我王是真的偶感風寒,身體不適。”


    “哦?


    這麽巧?”


    張儀揚起視線,無所謂的道:“既然如此,秦國願意等。”


    “吉時早已敲定,怎可耽誤了時辰?”


    惠施心說你們秦國為什麽非要羞辱魏國,好好交朋友,彼此和氣生財不是挺好?


    嘭!張儀一巴掌拍在案牘上,怒喝道:“惠施先生,你真當張儀好騙?


    論起行騙,張儀自認為天下無出張儀右者。”


    “我秦國撤兵,是因為魏王答應了要來龍門為我秦君當牛做馬,如今說不來就不來了?”


    “這可是答應好的事,既然魏國如此,那我秦國為什麽不能一樣出爾反爾?”


    “來人!”


    張儀一聲令下,頓時衝進來十幾個甲士,唰唰唰的拔出秦劍。


    熱鬧非凡的帳篷之內,陡然冷寂了下來。


    從容淡定的張儀。


    瞠目結舌的惠施。


    臉色慘白,神情呆滯的公仲朋!“相邦要做什麽?”


    惠施公仲朋異口同聲。


    他們已經被嚇傻了。


    好好說話,怎麽動起刀劍來了?


    張儀無情道:“既然惠施先生這般嘴臉,這龍門相王不相也罷。”


    “張儀幹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先殺了兩位相國,然後即刻起兵攻打韓魏。”


    “這世上誰讓我秦君難受,張儀便要讓他難受一千倍,一萬倍。”


    “若是不信,兩位相國大可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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