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駟今天心情不錯,發財了之後,身體都跟著開始舒爽起來。


    一個國家若想發達,必須依靠商業。


    農業為立國之基本,而一個國家的命脈,則是商業。


    如果單以種田來論,要多少斤糧食能賣得上幾萬兩白銀?


    經商就不一樣了,隻要抓住商機,便能以細小入微的成本,換來滔天巨利。


    就拿這次宣紙來說。


    投入隻是人工費,竹子和樹木是不要錢的,用白紙換白銀,怎麽看都隻賺不賠。


    傻子才不換!第二天,嬴駟早早起來,他以前一直有晨跑的習慣,穿越過後,漸漸鬆散了。


    這倒不是因為嬴駟不夠自律,主要原因是一國之君滿大街的跑,有失風雅。


    吃過了早飯,張儀又來了!這貨聽說嬴駟從漪蔚那裏獲得了巨利,大驚失色,下巴差點驚掉了。


    “臣恭喜君上,賀喜君上!”


    梅長蘇是老實人,而張儀從一進入秦國,嬴駟就知道他八麵玲瓏,長袖善舞。


    此時,嬴駟忽然想起了什麽,道:“寡人何喜之有?”


    “君上能在鐵公雞身上拔毛,未來就能在山東六國那裏取地,臣是提前恭喜。”


    尼瑪蛋,這都能和亡圖霸業牽扯上,嬴駟算是徹底服了。


    嬴駟咳了咳:“以後這種話,你要多說,寡人喜歡呐。”


    “微臣明白。”


    張儀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


    要不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者,了解曆史上的張儀就是這般巧舌如簧,他一定毫不留情麵的將他弄死。


    妖言禍國!無事不登三寶殿,張儀此來,絕對不僅僅道喜這麽簡單,他表情凝重,有心事。


    “君上,國子監已經完全建好,可以投入使用了。”


    國子監建好了?


    嬴駟倒抽一口冷氣,難道戰國的第一間學堂要橫空出世了嗎?


    不過張儀卻高興不起來,他總覺得秦國的國子監模仿了齊國的稷下學宮。


    士人若都這樣想,那麽恐怕會產生蔑視心裏,反而沒有人願意為秦國效力。


    衛鞅效忠秦國,那是因為秦孝公嬴渠梁禮賢下士。


    而國子監的建立,擺明了就是和齊國的稷下學宮叫板。


    不過,嬴駟完全不擔心,因為稷下學宮針對的是天下士人,而國子監的受眾則是孩童。


    “國子監建成,好事啊,招生令可都發出去了?”


    “按照君上吩咐,已經在鹹陽城各處貼放告示,秦國之內各郡縣,也由各郡守負責,隻是君上,若百姓真的送孩子們來上學,是學習兵家之兵法,還是學習儒家之為人處世的道理,亦或是縱橫家製衡天下之道?”


    嬴駟沉默了一下,老子是穿越者,再學你們古代的玩意,那不是越活越倒退?


    他眼睛一亮,興奮的道:“什麽兵家、法家、儒家、道家、縱橫家,這些,寡人都看不上,寡人為秦國的孩子們選了一個新學派,名叫‘秦學’!”


    嬴駟取這個名字,有點借納諧音之意。


    書山有路‘秦’為徑,學海無涯苦做舟!秦國的‘秦’,與勤奮的‘勤’,有異曲同工之妙。


    “秦學?”


    張儀驚疑。


    名字容易取,可重要在於這‘秦學’之中有沒有具體內容,值不值得學習。


    空閑時候,嬴駟在係統之內用恐懼值兌換了幾本書,沒事的時候便抄寫下來。


    “這是孩子們入學要學習的課程《國學》、《算術》、《曆史》、《自然》、《思想品德》——”尼瑪蛋,還好這個時代用不到英語!張儀被嚇懵了,這都是什麽鬼?


    嬴駟笑眯眯道:“幫寡人找幾個文抄公,閑著的時候就讓他們把寡人說的記下來,這些書都是跟著時間改變的,不同年齡段的孩子要學習不同的內容,孩子的入學最低年紀為六歲,在國子監學習時長大約在十六年左右;至於學費什麽的,你看著收吧。”


    六歲上學,等到學成歸來豈不是要到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在戰國時期已經不算年輕,女孩早已嫁為人婦,男孩恐怕也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嬴駟看出了張儀在擔憂什麽,他覺得自己應該慢慢帶入國君的角色,臣子不明白,便由君王來解答。


    “傳令下去,以後秦國之內,無論男女,十八周歲之前不得婚配,違令者,以國法論處;另外,號召孩子們全部入學,對家境貧困的孩子,可設立勤工儉學政策。”


    侃侃而談,唾沫飛濺。


    若是換上一身儒衫綸巾,嬴駟簡直和說書先生沒什麽兩樣,他將每件事都說的很清楚,確保張儀聽明白。


    他們從清晨一直談到深夜,談論的內容也在變換著,學分、月考、寒暑假,事無巨細。


    張儀聽著,便如仙人講經,地湧金泉。


    如此驚世駭俗的教育方式,前不見古人的教學內容,全部破天荒般抖落出來。


    這世上,恐怕隻有嬴駟敢這麽做!兩個人談論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彼此之間竟也都不覺得累,惺惺相惜。


    對於人才教育,嬴駟不敢怠慢。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智則國智,這種粗淺的道理,三歲小孩都懂。


    張儀也大為受教,當年自鬼穀子處學成下山,張儀雖然貧窮,可也瞧不起那些所謂大家。


    鬼穀子久居深山,便能攪動天下風雲。


    身為鬼穀子的高徒,他又怎麽能沒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可今日聽到嬴駟一席話,頓時有一股相見恨晚的感覺,簡直惜字如金。


    “君上,微臣明白了,我一定在全國範圍之內挑選最好的教書先生,讓他們用君上定下的課本授課。”


    嬴駟要累癱了,聲音有些虛弱:“達者為師,不以年齡論;想成為我秦國孩子的老師,一定要品行端正,敢作敢當,那些心口不一隻想混日子的,我秦國不要。”


    “微臣記下,君上可還有其他吩咐?”


    “國子監的課本,全部以宣紙謄寫裝訂,以後我秦國宮廷不管是奏折還是文章,一縷使用宣紙,棉帛與竹簡,即日秦國取消。”


    “君上這是要大規模推崇宣紙?”


    “不,宣紙產量一定要控製,若天下宣紙泛濫,價格便會很快降下來,到時,寡人還怎麽賺錢?”


    “君上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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