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為吐得撕心裂肺,他感覺自己要把整個腹部都掏空。


    幾輩子沒遭過的罪,一下子在新宮這塊全受了,病從口入,不能亂吃。


    他有點想死!之後,嬴駟帶領百官又參觀了禦膳房、禦書房、暖閣、椒房殿等等。


    胡不為都老實的厲害,甚至一句話不敢說。


    出來之後,大家都是心曠神怡,紅光滿麵,麵部表情,唯有驚駭和不敢相信。


    巧奪天工!新宮的建設,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


    可大家難以理解的是,君上搬出鹹陽宮的這些天,成日飲酒作樂,無女不歡,夜夜笙歌。


    放浪形骸幾乎和暴君沒什麽兩樣,但政事不僅沒耽誤,還修建了新宮,掃平了義渠。


    這就有些嚇人了!一個人的壽命是有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很少有人能一心二用,可君上不僅一心二用,還詮釋了一心三用、四用。


    這特麽是人是鬼?


    百官算是徹徹底底的服了。


    出來這一路,嬴駟便是對梅長蘇和張儀讚不絕口,所說之言,如風花雪月。


    梅長蘇為人低調內斂,自然不會因為一兩句誇讚就沾沾自喜,隻是虛心接受,沒說什麽。


    張儀就不同了。


    君上誇讚他,他自然要說更好的詞去迴敬君上,這可是拍馬屁的好機會。


    他張儀,巧舌如簧,很多青樓女子說他身體不行,那是她們不了解張儀的嘴。


    他的舌頭,能打結!“君上,這隻是首期工程,再有幾個月,就可以全部完工,到時候,君上便可在淩雲閣之上,將我大秦風化盡收眼底。”


    嬴駟點了點頭,迴頭看了一眼贏疾,問道:“你是寡人兄弟,你看如何?”


    “君上決斷,匪夷所思,臣往往捉摸不透,可今日見識新宮,其工藝和華美程度,恐怕列國宮殿都不及冰山一角,贏疾隻看了一眼,便仿佛陷入河沼之鄉的泥濘裏,不能自拔!”


    贏疾一向不拍馬屁,他人稱智囊,又是賢臣。


    每次君上有錯誤,贏疾一定第一個跳出來指正,作為君上兄弟,他不怕被猜忌。


    可今日。


    一向正直的樗裏疾,竟也有些溜須拍馬的奸臣嘴臉。


    不過很快,大家都搖頭輕笑起來。


    因為贏疾說的是實話。


    他們初見新宮,也是被震撼。


    若非入秦庭為官,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這般華美神奇的地方。


    甚至他們的子孫,他們的子子孫孫,都見不到!新宮的審美標準,已經跨越了時代,就算曆史再發展幾千年,也不可能有超越新宮的建築。


    什麽阿房宮、未央宮、太極宮、大明宮,在寡人的新宮麵前,秒殺的渣都不剩。


    嬴駟樂了:“說得好。”


    僅僅三個字,便是對張儀和梅長蘇的肯定認可。


    作為一國之君,帝王心術十分重要,對一個臣子不能過於褒獎,那樣會引人妒忌,變相害了他。


    諸葛亮在《出師表》中曾經寫到過: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之所以傾頹也!這些新選拔的官員涉世未深,現在的心情自然都是一腔熱血,可一旦為官久了,麵對的誘惑多了。


    那他們的心地,還似現在這般單純嗎?


    任何人都不敢肯定!嬴駟身後的這群人,未來會有忠臣、會有奸臣,但唯一不變的,他們都是嬴駟手裏的刀。


    而嬴駟,是那唯一的執刀人!經過嬴駟的允許,百官各自迴到自己的崗位,開始忙碌起來,而嬴駟則和張儀去了一趟學堂。


    學堂,當初是和新宮一起下令建立的!此時在齊國臨淄,稷下學宮已經悄然興起。


    稷下學宮是齊威王改革的重要舉措之一,彭城相王之後,齊威王發憤圖強,齊國國力大漲。


    稷下學宮應運而生,各國名士奔赴。


    最近幾年,荀子擔任學宮祭酒,稷下學宮鼎盛無二,竟然有些諸子百家爭鳴的勢頭。


    其容納了道、儒、法、名、兵、農、陰陽、輕重諸家。


    這些學者們互相爭辯、詰難、吸收,成為真正體現戰國‘百家爭鳴’的典型。


    稷下學宮的學術博大精深,包含了當時各家各派的思想。


    提到求學,天下士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稷下學宮。


    兩個人在幾個秦兵的護衛之下,走在去往學堂的路上,君上此次建立學堂,有些拾人牙慧。


    畢竟,齊國珠玉在前!張儀皺了皺眉頭,小聲問道:“君上,學堂建成之後,是否效仿稷下學宮,收納百家之學?”


    “敗家之學?”


    嬴駟笑了笑:“敗家還用學嗎,誰不會?”


    張儀臉又黑了:“君上,非‘敗家’之學,而是百家之學!”


    然後,嬴駟丟過去一句話:“學那玩意有啥用?”


    張儀差點沒噎死!百家爭鳴,被多少人所推崇?


    秦國能夠崛起,就是依賴的法家之學;用兵征戰,要依賴兵家之學;教書育人,則要依賴儒家之學。


    可君上竟然說沒用?


    張儀當時就感覺這是何等的臥槽!“君上的意思,是那些儒家、法家、兵家、農家的學問,都沒有用?”


    嬴駟話裏的意思,可不就是說這些學問垃圾!但身為一國之君,這麽說話恐怕會引起天下士人的憤怒,他咳了咳,尷尬的反駁:“沒有,寡人可沒這麽說。”


    “那君上什麽意思?”


    嬴駟當時就氣的想要打人。


    張儀啊張儀,你怎麽就跟那榆木疙瘩似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咳咳,寡人的意思是,諸子百家的思想,隻要了解就足以致用了,不用深究;何況,我秦國開設學堂,是為了教我秦國的幼子,不對士人開放;至於具體教什麽內容,寡人改日再告訴你。”


    “哦!”


    張儀沒再多說什麽,跟著嬴駟來到學堂門前。


    隻不過看到學堂之上掛著的那塊扁,嬴駟臉都綠了,問道:“這名字,誰取得?”


    張儀笑嘻嘻的道:“君上,怎麽樣,是不是有一股威武霸氣的感覺?


    齊國的那個叫稷下學宮,咱們就叫稷上學宮,穩壓他一頭。”


    嬴駟忍不住了,怒罵道:“老張,你丫腦子被驢踢了?


    這麽取名字,不擺明了說寡人效仿他齊國?


    抄襲可恥,寡人絕不會做那等羞辱之事,馬上找雕刻大師,將名字改了。”


    “君上,改名字可以,那——叫什麽啊?”


    “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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