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駭被兩個秦國甲士拖了下去。


    秦庭之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血痕!今日我在鹹陽城外殺你父王,來日我去你義渠草原滅汝之國!!這句話,猶如定海神針,驚詫全場!堂內的所有人都莫名震驚。


    其實嬴駟並不害怕義渠國。


    他所擔心的,不過是因為義渠駭是個男人而已。


    是男人,才能和羋月那個,而且還搞出個兒子,名叫羋琰。


    現在好了,義渠駭沒了卵子,曆史上再也不會有羋琰這個人了!如何要在源頭上殺死一個人,那就當他還是一滴液體的時候,讓其灰飛煙滅!嗯,嬴駟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伸了伸懶腰,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不少。


    娘的,這次是寡人脾氣好。


    以後誰要給寡人帶綠帽子,我就直接送他下去見閻羅王。


    “君上說的可是氣話?”


    公子虔喘了口氣,眼中帶著不明所以的目光,淡淡的問道。


    “寡人說了很多話,公伯指的是哪一句?”


    咳嗽了一聲,公子虔毫不猶豫的說道:“君上說,要發兵滅了義渠國。”


    嬴駟搖頭,眼光如流彩般迴望公子虔:“非氣話,而是真心話!”


    “君上萬不可生出如此危險的想法?”


    君上膽子也忒大了!但,這個想法很危險嗎?


    嬴駟有些心虛,死鴨子嘴硬道:“公伯言重了吧?”


    “君上新立,朝政本就不穩,如今內亂尚未平息,魏國還在河西虎視眈眈,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贏疾嬴華兩個兄弟也表示讚同。


    義渠國此役受重創,但國之根基尚在!想要滅國,並不簡單,甚至可能令秦國損兵折將,國力受損。


    嬴駟抬頭,看了一眼趙雲,問道:“子龍,你怎麽看?”


    趙雲索性低下了頭,暢所欲言道:“君上的想法,其實也未嚐不可,臣隻需領一支精兵,如火奔襲,旬日便可殺光義渠人,挖了他們的祖墳。”


    殘忍!其實嬴駟自己覺得他倒是沒什麽,召喚出來的趙雲明顯就是個好戰的主。


    聽他這樣說,公子虔眼中已經是憂心忡忡。


    “哈哈,公伯,就算我要覆滅義渠國,也絕不是現在,你不必擔心了,此次平亂,多虧公伯,嬴駟歸還公伯秦公劍!”


    再一次,那把權利之劍出現在公子虔麵前。


    “君上.當真還要把這劍還給我?”


    他淚目了。


    不會吧,這老頭這麽容易感動?


    嬴駟微笑道:“君無戲言,寡人尚年輕,需要公伯實時叮囑,不然難免犯錯。”


    “老臣多謝君上。”


    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多少次公子虔全身而拜了。


    “公伯請起,公伯這些天辛苦了,迴去好生休息,我還有些事,與他們幾個年輕人講。”


    “既然如此,老臣告退!”


    公子虔握著秦公劍,轉身離開。


    嬴駟低頭看了看堂下跪著的三個人,兩個是自己兄弟,一個是值得信任的將領。


    這三個人,才是真正的秦國之寶。


    “子龍,你先下去好好洗洗,一身的血腥味,然後派兵盯好太師府,寡人要讓他過幾天好日子。”


    說到這,嬴駟的目光忽然變得冰冷,如黑夜籠罩下的緋紅雲海波濤,有著別樣死寂。


    趙雲領命而去。


    贏疾不溫不火,狐疑的問道:“君上不抓太師嗎?


    內亂雖然是杜摯在布置,可主謀是太師甘龍啊。”


    老甘龍.我秦國三世將你視為肱骨,委任重托,沒想到你竟然心存害國之心。


    你想死,寡人偏不讓你這麽輕易的去死!“抓當然要抓,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難受,每日提心吊膽,吃飯怕飯裏有毒、睡覺怕被人刺殺,沒幾天,精力便耗盡了。”


    嬴駟拍了拍手,橫了一眼,繼續說道:“甘龍此人如林中老梟,害的秦國雞犬不寧,寡人豈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死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秦國,不得好死!”


    贏疾嗅到了一股不好的氣息,心中一凜,問道:“君上想怎麽做?”


    “我想重開炮烙、蠆盆之刑!”


    【叮!來自贏疾的恐懼值+120】【叮!來自嬴華的恐懼值+170】如今是秦國,而炮烙蠆盆的大商王朝早已成為了過去,成為了曆史。


    紂王暴虐,也正是因為這些,才被群起反叛,最後滅了國!贏疾自幼讀書,對這段曆史並不陌生。


    當年商紂王殷壽,為了鎮壓反抗者,設立了炮烙和蠆盆的酷刑!炮烙,便是修建一根巨大的銅柱,鐫刻詭異圖案,上麵塗滿油,使炭加熱之後,將其在上活活烙死。


    蠆盆,則是挖一個巨大的深坑,將大量蛇鼠等毒蟲放置其中,將人扒光了衣服之後,扔進去活活被咬死。


    想到這些,贏疾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身上衣服全部都濕透了。


    “君上,重開酷刑,是否會引起百姓恐慌,甚至,有亡國的危險?”


    紂王無道。


    殺忠臣、興酷刑,不辨是非,剛愎自用,沉迷女色,最終被西周奪了國。


    前車之鑒,後世雖也有昏君,但鮮有人敢學商紂!嬴駟輕聲道:“無妨,現在不是商朝,寡人也不是殷壽,炮烙蠆盆酷刑,隻為懲戒逆臣,敲打那些有反心的亂臣賊子。”


    酷刑可以有,但是要用在正地方。


    商紂王被絕世美人妲己誘惑,把殘酷的刑罰當成玩樂的工具,才被眾叛親離。


    “既然君上執意要做,臣領命,可是這地點,選在哪裏?”


    “寡人深思熟慮,覺得渭水河畔最為合適,七天,我隻給你七天,介時,我要讓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甘龍杜摯的下場,寡人要讓他們死無全屍!”


    “屬下與嬴華這就去辦。”


    兩個人走的時候,暮色已經是降臨了。


    夜晚寒潮來襲,不少百姓家已經關閉了窗戶,鹹陽城的喧囂聲也漸漸平靜下來。


    商君死後,秦國的氏族本該彈冠相慶!可是他們奢求更多,人死了不算什麽,他們還要逼迫君王恢複秦國舊製。


    真當寡人不敢把你們怎麽樣?


    嬴駟出的門來,身上披了一件襖子,望向渭水河畔方向,陰冷笑道:“別跟我講仁義,別教我做仁君,寡人的座右銘是:以暴製暴,殺盡天下不服者!”


    第二日。


    天色還未大亮,渭水河畔的一塊開闊地,已經擠滿了人。


    僅僅一夜之間,這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地麵被挖出一個方圓幾丈的大坑,坑中豎起了一根滾圓烏黑的銅管,比人腰還粗。


    不少士兵正忙活著,挖坑的挖坑,在銅管上刻紋路的刻紋路,還有人在和泥巴。


    百姓之間,已經開始議論。


    “這是要幹嘛啊?”


    “不知道啊,你看那銅柱好大啊。”


    “怎麽看起來這麽滲人啊?”


    贏疾將百姓的言論聽在耳中,卻無動於衷。


    在秦國,除了嬴駟,他不聽命於任何人!七天的時間,炮烙初具規模,原來是一個巨大的灶台,那根銅管更像是煙囪。


    同時,蠆盆也已經建好,就連萬毒蛇蟲也填滿了深坑。


    眾人驚駭,朝野流言紛紛。


    直到這一日,贏疾在議論紛紛中走上了高台,手裏拿著份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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