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強扭的瓜小年進宮

    宋祁從兵部出來,已快到子時。冬夜的月光傾瀉雪地,白光相互照映,連燈籠的光火都顯得晦暗了。上了馬車,仍想著兵部的事。馬車咕嚕聲響聲埋進雪地裏,隱沒了許多聲音。到了家門口,兵部的事終於從腦海消去,隻想著,又得吵醒安然了。

    一路走到院子,下人都是彎身輕問。這是宋祁吩咐的,隻怕聲音大些,會將她驚醒。在浴房沐浴換衣後,披了件厚實披風進了房裏。步子雖輕,可剛繞過屏風,便聽見那帶著困意不大清醒的聲音:“迴來啦。”

    宋祁拿了小暖爐暖手,坐在床沿說道:“又吵了你,明日還是分房睡吧,約摸以後幾個月會忙的更晚。”

    安然笑道:“難道你一直忙,就一直分著睡嗎?”

    宋祁笑笑,給她攏好被窩:“快睡吧。”

    安然往裏邊挪了挪,認真道:“溫暖分你一半。”

    宋祁頓了頓,這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睡在中間了。這樣的妻子,很是暖心。捂暖了手,他才進了被窩,探手去摸那隆起的肚子。

    安然說道:“今日家裏來了兩個嬸嬸,說肚子尖是男孩,肚子圓是女孩。然後紛紛說這胎會是男孩。”

    宋祁笑道:“哥哥帶妹妹也好,若是生龍鳳胎更好。”

    安然可不願一次生倆,那得多疼,又想起來:“對,清妍約摸是這個月生。我等著爹娘報喜呢。”

    “你若是掛念嶽父嶽母,就寫信給他們問問平安。”

    “不行……如今正是局勢敏感時,爹娘會明白的。有你護著我,他們也放心。而且你剛去兵部,隻怕別人私底下也還會說你娶罪臣之女吧,又怎能再給你添亂。”

    宋祁緩緩收迴手,撫她的臉,比起幾個月前,真是圓潤了許多,滑如綢緞。即使已過了三月之期,但這幾個月一直忙得無暇,今晚屢屢暖心,又聽她聲音精神,毫無睡意,便咬上她的耳尖:“可還想睡?”

    做了夫妻大半年,語氣的輕微變化安然也聽的出來,輕應了聲,不等她添一句,宋祁已說道:“我會輕些,你若不舒服就喚我,別忍著。”

    安然也怕折騰到了孩子,在被窩裏將衣裳脫了,又慶幸帳內昏黑,看不見對方身體,否則這豐腴了許多的身子,實在羞於出現在他麵前。

    肚子到底是有些不方便,被子又不能掀了怕她冷。宋祁便隻好側躺,將她攬進懷裏親撫。握上那

    玉峰,才微頓,略是歡愉的語調:“已是一手握不住了。”

    安然緊閉眼眸,咬了咬唇:“男子都好這口麽。”

    宋祁失聲笑了笑,在她麵前也不掩飾:“不知為何,確實喜歡。”

    比起這個,更喜歡的是聽身下的人細膩的呻丨吟聲。撫到敏丨感處,剛聽見她悶哼出聲響,便覺□硬丨脹。長指探去,已是足夠濕潤,又探在她耳邊:“差一些。”

    安然明了,順著他引導的手握了那硬物,低聲:“明明可以了……”

    聽他喉間微有聲響,便知他痛快著。那種纖弱似無骨的手撫在□的感覺,與任何地方觸碰都不同。安然不懂,隻是他歡喜這個舉動。輕握了上下揉,巨大的愉悅幾乎全衝到頭頂,終於是握了她的手拿開,尋了那穀丨口擠入,身子一沉,兩人都輕鬆了一氣。

    側身雖然並不好深入,但感覺也與正麵不同,許是久未享這魚丨水之歡,又不敢太過用力長久,等歡丨愉上來,便沒有刻意堅持,將濃白泄了。

    雖然處處小心著,也耗了些時辰。等宋祁給她抹淨身子,已經快到醜時。

    安然隻覺渾身都累,等睡下了,挪了個舒服的位置,才摸摸麵頰:“你剛才沒亂親吧。”

    勞累一日剛才又折騰了一番,宋祁反而覺得渾身輕鬆,平躺向上,聽著這低語,笑道:“專注著聽你哼聲,忘了。”

    安然憋紅了臉輕拍他:“宋哥哥你越發討厭了。”

    宋祁笑笑,撫著她光潔的背,輕聲:“若是不如此,哪裏來的孩子。”

    安然就算是個開放的人,可以前哪裏被這般調戲過,在房事上,宋祁的領悟簡直就是突飛猛進,她在這方麵早就落了一大截,張嘴咬了他的肩一口:“下流胚,睡覺。”

    宋祁笑了笑,將她抱好:“睡吧。”

    翌日起來,安然特地留意了嬤嬤丫鬟的神色,與往日沒有不同,那應當是沒聽見昨晚的動靜。可等她們去收拾房裏的帕子衣物,倒想起來,那擦拭了髒物的帕子豈非就是提示。丫鬟神色變了變,經曆過人事的仆婦麵色如常,拿盆子裝了便去洗。安然就當作不知,對鏡描了淡妝,去給趙氏請安。

    到了那,趙氏還沒起身。宋家其他姨娘和孩子都在院子裏站著了,鴉雀無聲。安然剛出現,便有其他姨娘的孩子喚她嫂子問好。廊道的嬤嬤見了,迎她進來,搬了椅子來請她坐。

    安然抱著暖爐,瞧著外頭瓦上的

    厚雪,又想起濱州來,濱州沒有下雪吧。以前安平最喜歡下雪天,一到這似絮飄飛的日子,就拉著她去外頭堆雪玩。正想著,房門開了,嬤嬤輕攙她起身,椅子隨即撤走。

    進了裏頭請了安,趙氏便讓她先坐著。問了眾人些日常的話,就讓他們退下了,獨留了安然。問她昨日身子如何,安然一一作答。趙氏見她脖上隱約露出紅痕,都是過來人,也明白,笑道:“你如今是頭胎,雖然有幾個月了,但夫妻間還是克製些的好。”

    被當場拆穿可不是什麽好坦然的事,安然微低了頭,微有窘迫:“母親說的是。”

    趙氏說道:“許是晨風忍不住吧。”

    安然沒好意思說兩人都是克製不住的,這種羞赧的事,就全推給宋祁吧,反正他不在這。也不知他若知道自己背後“黑”他,會不會苦笑。

    趙氏和她說了一會話,怕她累著,便讓她迴房,又讓仆婦備好爐子,別讓屋裏冷了。安然走了沒多久,趙氏想了一番,對孫嬤嬤道:“我記得二姨娘那有個丫鬟長的很是標致。”

    孫嬤嬤說道:“太太說的可是夏喜那丫頭?”

    趙氏點頭:“對,就是她。跟二姨娘說一聲,讓夏喜去伺候大少爺,你與她說說怎麽伺候。”

    孫嬤嬤頓了頓:“這事兒不用和少夫人說?”

    趙氏笑道:“你領夏喜去的時候與她說一聲就好,如今她身子不便,也不能讓晨風忍著,送個丫鬟過去,喂她喝些藥別弄個孩子出來。我這是體諒他們兩人,又不是要抬進來做妾的。”

    孫嬤嬤笑道:“太太倒真的答應大少爺不納妾的事。”

    趙氏歎氣:“我倒是想來著,可四丫頭人乖巧懂事,阿如又是我的好友,最緊要的是晨風那孩子自個不願意,我這做娘的能替他拿這種事的主意麽?”

    孫嬤嬤笑笑:“奴婢這就去側院。”

    “去吧,給她穿的好看些,洗洗身子再過去,別討了晨風嫌。”

    “是,太太。”

    渾然不知的安然正在房裏縫繡嬰兒衫,因孩子足月出生的月份是夏季,布料也稍薄些,這也省了些事。努力了兩三個月,嬤嬤已經會舍金口誇她了。隻是她想給孩子做最好的,那廢棄的布料都堆了一筐。每每看到都不由歎自己實在是浪費,可想到這衣裳怎好穿在孩子身上,便也沒太在意。

    午時宋祁無暇迴來用食,兵部那又管飯的,因此並沒歸家。

    午後,安然午歇,醒來後,丫鬟就打了熱水進來。洗了個臉,瞧著這丫鬟一雙眸子十分媚氣,麵頰紅潤如花,笑道:“你是新來的丫鬟麽?叫什麽?”

    丫鬟欠身,聲音也清脆帶著些許嬌媚:“迴少奶奶,奴婢叫夏喜,太太說奴婢心細,便從二姨娘房裏過來伺候少爺少夫人。”

    安然點點頭,倒長的好看,希望是個手腳利索的人。想罷,將蒸著熱氣的帕子敷了下臉,完全醒了過來,將帕子揭開,夏喜已經把臉帕接過。不由笑笑,看來母親沒看錯,確實是個心細的人,不用她多說就知曉她的心思。

    每日午歇起來,安然便要去花園走走,久坐對胎兒不好,趙氏也是許了的。

    孫嬤嬤下午過來時,她剛走完一圈。示意夏喜退下,才上前問了安,熟絡了兩句,才道:“太太心疼少夫人,又考慮到您這是第一胎,怕少爺動了粗,傷了胎氣,因此讓奴婢揀了個模樣俊俏的姑娘過來,這幾個月代少夫人伺候好少爺。”

    安然頓了頓,話雖然說的隱晦,可字字聽的清楚,微有詫異看她:“孫嬤嬤的意思是……行房事?”

    孫嬤嬤見她麵色不悅,急忙解釋道:“太太說了,並不抬進門,也不算是通房丫頭,隻是替少夫人服侍少爺罷了。也會給她服些草藥,免得懷了孩子。”

    安然哭笑不得,別說她不願讓宋祁無緣無故多出個女人,還有這樣白白糟蹋人家姑娘真的好?況且這事兒還有代替的,她倒是頭一迴聽。

    隻是趙氏確實是體諒她,並無惡意,否則如果真要給宋祁添妾侍,就不會說是“代替”了。若是當麵拒絕,怕要被說成是善妒,被有心人知道就是她的不是,橫豎這事男子一點錯也沒,做了嫡妻,就該好好的讓男子多娶多兒罷了。她不願,一點也不願。

    孫嬤嬤又開導道:“少夫人這難不成是要駁了太太的麵子,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不成?而且這丫鬟的賣身契就在太太手裏,她也不敢蹬鼻子上臉,要是敢逾越,就將她賣給粗糙漢子去。少夫人倒不必擔心。”

    安然默歎一氣,她哪裏是擔心別人上位,宋祁不是那種負心人,她隻不過是不樂意宋祁去碰別的女人,也不想糟蹋一個俊俏姑娘。要將夏喜退迴二姨娘房裏不難,難的是……她是想起一件事來,宋家人常見聖上,若是聖上起了紅娘心,給宋祁許姑娘怎麽辦?

    孫嬤嬤見她不點頭,當她還沒開竅,心裏想著,這樣好的婆婆打著燈籠還找不到,這少夫人竟是個霸

    道的。安然想了一番,見她麵色奇怪,說道:“這事兒也不是我說了算的,讓爺迴來決斷吧。”未免她嚼舌根,又淡聲,“爺迴來後,還勞煩嬤嬤直接領爺去夏喜那,今日疲累,我約摸會睡的早。”

    孫嬤嬤就是怕她在宋祁耳邊吹吹風,那樣還不是安然決定的。這會聽她這麽說,笑道:“少夫人是個明事理的。”

    當即也沒了方才的偏見,覺得她不識好歹。

    在這方麵,安然還是相信宋祁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說,又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夫君推出去。即便是嫡妻,側院有幾個姨娘,麵上大度,說多子多福的好,可也不會是真心的。

    宋祁忙完今日的事,特地早迴來,就是怕又吵著安然。進了院子,迎他的卻是孫嬤嬤,低聲道:“少夫人已經睡下了。”

    宋祁稍感意外,又急忙問道:“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怎麽今晚這麽早?”

    孫嬤嬤笑道:“說是有些疲累,就先躺下了。少夫人說了,實在不是很舒服,因此還請少爺去偏房歇一晚。”

    宋祁擰眉,都讓他去別處睡了,那應當是十分不舒服。雖然想去看看,又怕驚擾她,隻好壓了心頭不安,和嬤嬤去偏房。

    孫嬤嬤也是個精明人,如果說是太太安排的,這少爺恐怕是立刻反對。可若是說少夫人讓他過去的,也就是身為妻子的已經默許了,少爺你無需有所顧忌。

    宋祁到了外麵,燈還亮著,步子微頓,等孫嬤嬤開了門,便見裏頭有個倩影,不由一頓。

    夏喜聽見聲響,已是梳妝好的她穿著薄衣上前,欠了身:“奴婢夏喜見過大少爺。”

    孫嬤嬤笑道:“這是太太安排的人,如今少奶奶伺候您不方便,因此……”

    “不必說了。”宋祁沉了臉,幾乎是忍了怒氣。自小生活在宋家,便全都由長輩安排。三歲就抱著書認字,四歲就請了先生。進什麽學堂、交什麽朋友、認識什麽官大人,這些通通都是長輩安排的。唯有三件事違背長輩意願——

    李家落魄時,他依舊與李瑾軒為友。

    李家被貶謫濱州時,他舍了翰林官去做了通判。

    娶安然一人,不再納妾。

    如今母親竟然給他塞了個婢女,想必安然身體不適也是被氣的吧。可就算氣又如何,她這做妻子的就是沒有權力管這些。在如今世道,男子如此就是天經地義的。隻是想想,便心疼安然。

    孫嬤

    嬤見他臉都沉了,轉身要走,急急說道:“少爺,少夫人並無異議,而且太太也說的清楚了,隻是伺候到少奶奶臨盆,並不抬進門。”

    宋祁冷笑:“如今有異議的不是安然,是我。將她送迴原地去吧,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母親的心意我領了,隻是下迴莫再做這種事。”

    孫嬤嬤在原地愣了許久,又瞧同樣怔愣的夏喜,明明是個俊俏人,雖然比不過少夫人,可那好身段也瞧得出來,怎的就挨了一頓訓?百思不得其解,也隻好帶著夏喜迴去。

    宋祁在門口遲疑了許久,見下人過來也抬手屏退了,推門進屋,屋內無燈,也不見安然像平日喚他。

    走到床邊,探身看去,悄聲:“安然。”

    安然緩緩起身,借著外頭燈火看了他一會,環手抱在他的腰間,埋頭他寬實的胸膛前。雖然相信他會迴來,可是不知為何就是覺得擔心,聽見他的聲音,十分開心,鼻子一酸,嗓子都哽的說不出話。

    宋祁撫摸她的頭:“外頭冷得很,迴被窩裏吧。”

    屋裏倒是不太冷的,畢竟起了爐火。安然抱了一會,才道:“先去換了朝服,洗把臉吧。”

    等她鬆了手,宋祁沒去換洗,而是點了燈,等看見她,那眼眸都紅了一圈,頓了頓,神色微不自在:“你若是……信我,也不會擔心我真去那邊過夜……”

    安然握了他的手,定聲道:“安然不是不信,隻是想起一件事罷了。今日來的是母親那邊送來的姑娘,你我還可拒絕,可若他日是聖上賜的姑娘,你我如何是好?我以前總想著你不願納妾就好,可仔細想想,要是長輩施壓,聖上又賜個美嬌娘,你能抗拒麽?想了一夜,後怕極了。”

    宋祁這才明白她為何心事重重,不是怕自己真要了夏喜,而是怕日後冒出更多不可拒絕的夏喜。沉思片刻,拿了被子給她卷起,裹的嚴實,坐在一旁道:“擔心無用,我會盡力推辭的。”

    安然微點了頭:“有宋哥哥這句話,安然便放心了。”

    宋祁淡笑,安撫她睡下,才想起,安然說的的確有理,如果是聖上賜婚,便是不得不負了她。可要怎麽告訴聖上,他並無納妾之意,隻願守著安然一人?

    這一夜,兩人都睡的不安。

    昨夜趙氏早睡,孫嬤嬤也不好打攪。一大早伺候她起來,就趁空和她說了。趙氏擰眉:“你是說,安然都點頭了,晨風卻把丫鬟趕走了?”

    孫嬤嬤點頭應聲:

    “是,少夫人雖然有些遲疑,但也通情達理。就是少爺二話不說,臉都黑了,看的奴婢心驚膽戰,也不敢多說,就把她領開了。”

    趙氏苦笑:“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

    孫嬤嬤笑道:“若不是真喜歡少夫人,怕當初也不會大老遠跑到濱州去,守到二十多,等李四小姐點頭了才娶妻呀。奴婢瞧著,這一對是分不開的,少夫人倒是開明,但決定權還是在少爺那。”

    趙氏歎氣,又道:“怎的老爺就不像他兒子……若是隻有……”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再說,那就是失了她嫡妻的大度了。心裏恨了一把,等宋成峰起來,就莫名的被妻子滿是幽怨的看了一眼,弄的他一頭大霧。

    等安然過來請安,便又留她說了話,日後不會再給宋祁塞姑娘。末了又添了一句,若是宋祁想了,她也不當攔著。

    安然心裏隻歎,當初她是同意宋祁身邊沒其他女人的,如今她嫁進來,這婆婆倒有些反悔。雖能理解,但無法苟同。橫豎趙氏是覺得她成了宋夫人,就算要抬妾侍進來,她也總不可能翻臉,棄了宋家,況且就要有孩子了。她沒有再提,不過是宋祁不願,她也無法。

    同為女人,自己嚐了丈夫多妾的醋,可卻總想著讓兒子也多妾服侍,絲毫不顧及兒媳的酸楚。這讓安然無法理解,就如同無法理解年輕媳婦受了婆婆的氣,等日後熬出頭自己做了婆婆,卻又處處給自己的兒媳臉色。如此循環,實在奇怪。

    臘月二十三,小年。

    前一天皇後派人送了帖子來,讓朝廷命婦進宮聽教。每年小年都要入宮,來年繼續協助皇後,相當於皇帝前堂管男官,皇後後堂管命婦。

    往年沈氏也都要進宮,安然知道一些。不過不同的是,今年是她自己去。說起皇宮,安然實在不想,可不想也得去,誰讓宋祁是大官來著。

    翌日早起,安然便隨趙氏一塊進宮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t^t解決了鬧心的丫鬟,下一章真的要故人見麵了好嘛……抱著鍋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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