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當今至尊陛下的態度,趙岩也微微拱手,淺淺一禮說道:“草民趙岩,拜見至尊陛下!”


    麵對這位至尊陛下,趙岩雖然施禮,卻顯得不卑不亢,根本不像是臣子麵對君主的禮儀。


    其實,如果趙岩今日不是帶著目的前來的話,他連見都不想建這個傀儡至尊。


    而且,之前君山筱口中提到的,至尊陛下聽到自己來拜訪時候的表現,趙岩更加的不相信。


    當今陛下雖然隻是一個傀儡,但是,他也是號稱天下第一的存在,以他的實力和地位,絕對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物。


    況且,趙岩相信,即便他是個傀儡,他在龍都各處也必定有自己的親信。


    趙岩在城門口如此高調的表現,不可能傳不到至尊的耳朵裏。


    也就是說,這位至尊陛下對於自己的到來,肯定早就清楚,自然不會想君山筱說的那樣驚喜。


    他之所以在君山筱麵前這樣表現,不過是想讓君山筱傳遞給自己的一個信息,那便是,他這個至尊對於他趙北辰的到來,是十分的開心,也就是向趙岩釋放善意。


    他之所以這樣做,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他要讓趙岩明白,他這個至尊對於趙岩的態度和長老會對於自己的態度是截然相反的。


    而長老會對於趙岩的到來,其表現也的確是這樣,比方說之前在大殿門口出現的那三名長老會的長老。


    “趙先生不必多禮,以趙先生的實力,早就可以與朕平起平坐,您對朕施禮,反而讓朕不知所措了!”至尊陛下語氣和藹,態度謙遜。


    這一點趙岩一點也不例外。


    至尊陛下號稱天下第一,但是他絕對做不到像趙岩那樣,一戰坑殺近百名半步分神。


    甚至可以說,這位至尊陛下,在麵對百名半步分神的時候,恐怕連出戰的勇氣都沒有。


    對於趙岩的表現,至尊陛下不在意,不代表下麵那些大臣們不介意,這時候,就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著趙岩說道:“趙岩,趙北辰,好大的尊駕,好大的威風啊!”


    “你一來到龍都便暴打君家人,隨後更是悍然向弑殺軍團出手,你眼裏還有沒有至尊陛下。你將中洲君家的臉麵置於何地!”


    這個人一開口,就像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盒子,兩邊的那些大臣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抨擊趙岩。


    他們根本不在意至尊寶座上那位至尊此時陰沉的表情。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至尊陛下還真的是一個傀儡,連這些大臣對於他這個至尊都沒有基本的尊重。


    站在趙岩身邊的君山筱在麵對這些惡言惡語的時候,臉色也十分的難看,甚至都有一種瞬間爆發的衝動。也就是小公主的實力太弱,否則的話,她一定大開殺戒。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趙岩,對於這些人的話,卻是毫不在意,而且他一直都保持著一副雲淡風輕的狀態,就好像周圍沒有人,而他,不過是在一個無人的空間裏頭。


    “夠了!”至尊陛下實在忍受不了了,竟然發出了一聲暴喝。


    這聲暴喝中包含著靈力,聲音之巨大,將整個至尊大殿都震得發顫。


    下方的那些打車在聽到至尊陛下的暴喝之後,立即停止議論和攻擊,朝著至尊陛下深深的躬身行禮,齊聲道:“陛下恕罪!”


    而此刻的至尊陛下則是站起身來,目光在現場的這些大臣的身上掃視另一遍,一臉肅然的說道:“你們想要表忠心,到別的地方表去,朕這裏不需要!”


    “趙先生是朕的貴客,朕不允許你們這樣詆毀他們。”


    “大門口那個君家敗類該打,不僅該打,還該殺!”


    “作為君家子孫,站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欺上瞞下,敲詐勒索,橫行霸道,就沒有他沒有做的。”


    “朕在這裏宣布,君連雄淩遲處死,上下九族,充軍西州邊境,立即執行,不得有誤!”


    轟……


    至尊大殿一下子炸了鍋了。


    君連雄,也就是在西城門被趙岩暴打的那個君家人,他可是君家人,真正的君家人。


    那君連雄和至尊陛下並不屬於同一脈,而是真真正正的中州人,他們家族幾千年前就是中州人,和至尊陛下來自東洲完全不同。


    換句話說,君連雄是屬於長老會的人。


    然而至尊陛下說斬就斬,並且還要株連九族,這就是在打長老會的臉呢?


    至尊陛下從那裏來的勇氣膽敢挑釁長老會?


    在議論中,這些大臣的目光最終集中在了趙岩的身上。


    是因為他嗎?


    對於至尊陛下做出這樣的決定,身為公主的君山筱也是非常的震動。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父尊對於趙岩的重視,她也的確願意看到自己的父尊在麵對長老會的時候能夠硬氣一點,但是,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的父尊居然如此大膽,公然打長老會的臉。


    此時此刻的君山筱,一方麵為自己父尊硬氣的表現而開心,另一方麵也為父尊的決定而擔心。


    作為至尊陛下最寵愛和最有天賦的公主,他對於至尊陛下的處境自然非常的清楚。


    至尊陛下下了這個命令之後,就算長老會不會明著發難,也會做出一些應對。


    君山筱用餘光瞟了一眼趙岩,他發現趙岩此時的表現和之前並沒有什麽區別,就好像此時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而對於趙岩來講,他在聽了至尊陛下的決定之後,的確有些意外,但是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他已經決定了要交好自己,那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嚴懲君連雄,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君連雄,中洲君家的旁係子弟,而且是屬於最邊緣化的君家子弟。


    就算是上下九族全部充軍,也不一定能夠動得了長老會的真正利益。


    但是,起作用卻是顯而易見的,那便是打了長老會的臉。


    在至尊陛下決定了要和趙岩交好的時候,他便已經站在了長老會的對立麵,為了獲取和趙岩合作的更大的籌碼,他就算因為處理君連雄而受到長老會的一些製裁又如何?


    然而他得到的,很可能便是趙岩的全力支持。


    至尊陛下就算是一個傀儡,他也十分清楚長老會對於南洲君家的態度,也清楚他們對於趙岩的態度。


    可以說,從當年君常樂出生時,長老會所表現出來的糾結,就已經充分體現出了長老會對於南周君家的忌憚。


    而十幾年後的那場刺殺,更加的將長老會和南洲君家之間的關係降到了冰點。


    再就是派遣兩千名弑殺軍團元老軍前往南二城的戰爭,這一個決定,直接將長老會和南洲君家的矛盾帶進了一個不可調和的狀態。


    而趙岩和南洲君家的關係,就更不必說了,他可以直接代表南洲君家。


    如今,趙岩單槍匹馬來到龍都,一來到龍都直接挑戰君家的權威,甚至一舉拿下了弑殺軍團駐地。


    這讓至尊陛下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揚眉吐氣的希望。


    他之所以這樣認為,自然是因為趙岩的實力,能夠一舉坑殺近百名的半步分神強者,不僅僅是他這個至尊做不到,就是將長老會的那些老家夥全都帶出去,也不一定能夠做的到。


    至於那位活了幾千年的首座大人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沒有人見到過他離開過長老會的大殿。


    “陛下不可,陛下三思啊!”


    “陛下,你怎麽能為了區區趙北辰,就要想自己的族人開刀啊,這會寒了君家人的心呢?”


    “陛下,那君連雄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啊,更何況,陛下要株連九族,這會使得大批的君家人離心離德,後果不可收拾啊!”


    “都是因為這個趙北辰,要不是他,我中洲君家絕對不會出現當下的局麵,你真該死!”


    “趙北辰,該殺!”


    “陛下,趙北辰其心可誅,勿要姑息啊!”


    “陛下……”


    ……


    現場大多數都在為君連雄求情,即便君連雄僅僅隻是一個中洲君家最邊緣化的人物。


    但是,那事關君家人的顏麵,即便再不重要,那也是君家人。


    君家人天生高人一等,這是他們中洲君家人幾千年來形成的一種骨子裏的自信。


    更加可笑的是,他們說著說著,就將矛盾引到了趙岩的身上,說成了趙岩該殺。


    至尊陛下此時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雖然他是一個傀儡,但是在他當政的這幾百年裏,這麽多大臣公然違逆他的旨意,這還是第一次。


    這也充分體現出了他這個傀儡是多麽的名副其實。


    “再有胡言亂語者,殺!”至尊陛下再次開口。


    現場“歘”的一下靜了下來。


    至尊陛下雖然是傀儡,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此地最強的,他要是想要出手殺掉一個人的話,現場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掉。


    見到大臣們靜了下來,至尊陛下走下了高台,目光掃過一張又一張大臣們的臉。


    那些大臣在看到陛下陰鷙的目光時,都不敢直視,畏懼使他們低下了頭。


    “變了,一切都變了。”至尊陛下感歎道:“中洲的君家人早就已經忘記了曾經的初心。”


    “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們君家的江山是怎麽成就的?”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沒有一個有表示的。


    或許這些人記得,但是他們不願意說罷了。


    “萬年之前的災難,你們忘記了。”


    “六千年前被域外強者侵略的事情你們忘記了。”


    “難道你們連飛鴻仙子幫助我們趕走侵略者的事情也忘記了?”


    “你們連飛鴻仙子的期望也忘記了?”


    “公平,公正!自從大陸空間分層之後,在中洲之地,可還有哪裏能夠體現出這兩個詞?”


    “幾千年的高高在上,讓你你們忘記了君家人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你們隻想做人上人,卻不願意為此付出努力和義務。”


    “在這中洲,連最邊緣化的君家人,都能夠高高在上的做人上人。”


    “而那些別姓人,就隻能做君家的奴才。”


    “你們看一看東洲,你們看一看南洲,那裏的君家人是如何做的?”


    “你們當朕是傀儡,朕不在乎,但是你們要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朕卻不能慣著你們。”


    “君連雄必須淩遲,君連雄的九族,也必須流放西州邊境,任何人再來求情,與君連雄同罪論處。”


    至尊陛下這席話一說出口,現場的人都明白了,陛下今天是要借著趙岩在場,好好的打一打長老會的臉。


    難道至尊陛下就真的不怕長老會發難嗎?


    就算是趙岩有能力壓製長老會,那麽要是趙岩走了呢?


    趙岩走了之後,他又當如何?


    所有人看著至尊陛下迴到至尊寶做上的背影,內心有些複雜。


    他們想要再次開口,卻又怕至尊陛下真的要做些什麽,要是不小心被殺了,那不得冤死?


    走到至尊寶座跟前,至尊陛下轉身看向趙岩說到:“既然弑殺軍團已經在先生手中,那麽從今以後,先生您就是弑殺軍團的掌控者,任何人膽敢違逆先生的意思,殺無赦!”


    “轟……”


    至尊陛下的這道旨意,就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炸開。


    這是要做什麽?借機轉移力量嗎?


    雖然現在弑殺軍團已經落入了趙岩之手,但是,趙岩他不可能永遠待在龍都啊。


    一旦趙岩離開了龍都,長老會反撲的話,弑殺軍團同樣也要迴到長老會的掌控之中。


    那麽至尊陛下有必要這樣做嗎?這樣做就不僅僅是打長老會的臉了,這是撕破臉呢?


    但是,現場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出言阻攔,因為他們知道,至尊陛下這是鐵了心的要打臉長老會,他們要是在這個時候出言阻攔,立即便會被當做槍手給滅了。


    此時此刻,站立在趙岩身邊的君山筱已經激動的無以複加。


    君山筱雖然年輕,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些年過的是多麽的憋屈。


    今天父尊的表現,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這種狀態下的父尊,實在是讓它崇拜。


    父親是每一個女孩子崇拜的第一個對象,是女兒的山,是女兒的天。


    盡管這十幾年來,至尊陛下的的確確是君山筱等十幾個兄弟姐妹的靠山,但是,在長老會的強壓之下,他們的這位父尊始終不能真正的形式至尊的權利。


    一個作為至尊的男人,無法行使自己的權力,那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君山筱深知這一點。


    而今天,她的父尊做到了,他敢於行使手中的權力了,哪怕這一切都是借勢趙岩。


    此時的趙岩,狀態仍然沒有改變,對於至尊陛下“賜予”的這個權力,也沒有絲毫的激動。


    其實,就算是至尊陛下不這樣做,從此以後弑殺軍團駐地也隻能屬於趙岩了。


    趙岩相信,隻要分神強者不出,任何人都別想染指弑殺軍團。


    不過,趙岩還是開口了:“多謝陛下抬愛。”


    “不過,草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得到陛下的迴答!”


    趙岩來到這裏,就是要提問的,對於周圍的那些大臣,趙岩權當他們都是螞蟻,扶手可滅,所以他們在與不在無關緊要。


    “先生但說無妨!”至尊陛下微笑著說道。


    剛剛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君主,現在卻又恢複到和藹可親的狀態,至尊陛下情緒的收放,還真的是隨心所欲啊。


    “第一個問題:當初君常樂出生,表現出了極大的修行天賦,這對於您,代表著什麽?”


    趙岩沒有直接問對方當初中洲君家和長老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是問至尊陛下的態度。


    隻要有了至尊陛下的態度,趙岩很容易便能夠猜到長老會在這中間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


    趙岩的這個問題一出,至尊陛下還沒有說話,現場一眾大臣的臉色便開始變化了。


    這是要做什麽?翻舊賬嗎?


    當時有關於君常樂的問題,現在場上的這些大臣也都參與了討論。


    當時在至尊大殿上並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見,因為他們這些人並不屬於中洲君家大的核心成員,長老會才是。


    這件事最終還是要交給長老會處理,果不其然,後來這件事硬生生的讓長老會壓了將近半個月。


    最終還是長老會給出了最終意見——封王。


    至於長老會為何會有這個意見,隻能是長老會內部才能夠知曉,甚至連至尊陛下也不知道內情。


    至尊陛下麵對趙岩的這個問題,也沒有立即迴答,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君常樂一出生,便擁有和先祖同樣的體質,這讓朕看到了君家的希望。”


    “朕以為,君常樂是注定要前往上界和仙界的人,他的將來必定不可限量,當時朕的想法是將他帶到中洲來培養。”


    “但是,由於之前和君悅城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最終朕的決定是賞賜大量的修行資源,讓君常樂自然成長。”


    “不過,最終的決定還是來自長老會,他們建議封王,卻並不建議賜予修行之源!”


    至尊陛下說的是實話,這點趙岩能夠感覺的出來。


    而周圍的那些人,在聽了至尊陛下的話之後,眼神卻是一個個怪異的很。


    他們認為至尊陛下這是在甩鍋。


    他們這些人連進入長老會的資格都沒有,自然不知道這個決定完全來自長老會。


    沒注意周圍人的目光,趙岩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說道:“三年前,有人向君常樂下毒,陛下知道,還是不知道!”


    “嘶……”


    聽了這句話之後,現場的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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