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瓷

    作者:錦肆

    文案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的淚水也都已啟程

    卻忽然忘了是怎麽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迴來的夏日

    她是不諳世事的姑娘,多年的獨自生活讓她不懂何為人情世故,一顰一笑都是極其淺淡的模樣;

    他是豐神俊朗的少年,家世好長相好成績好就連女朋友也是最好的,一言一行間都備受矚目;

    彼時羅敷在深閨,史君已有婦。

    十年後,她是華東軍區醫院重金請迴的外科醫生,一無既往的溫婉淺淡;他是商場精英常居財經版的頭條,一如年少的風光無限;

    年少的陰差陽錯,命運輪迴裏,曾經失去的都會再迴來,一朝相遇,迴首已是百年身;此時羅敷未有夫,史君未有婦。

    內容標簽:花季雨季都市情緣天作之合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瓷,程濰城┃配角:陸念遠,宋雨薇,何宇佳┃其它:雙高幹

    一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的淚水也都已啟程

    卻忽然忘了是怎麽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迴來的夏日

    九月天,開學季。澧樂市的九月依舊驕陽似火,太陽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炙烤著水泥馬路,穿著淺底的鞋子走在路上能燙的人直跳腳。據說曾經有人丟了一塊豬肉在馬路上,三十分鍾不到就烤熟了。澧樂一中稱的上澧樂市的百年名校,曆史悠久,校風嚴謹,師資力量雄厚,每年的升學率更是遙遙領先於澧樂市各高校,每年報考澧樂一中的學生更是數不勝數。澧樂一中每年的報名分三天,采取分級式報名,第一天是高三的學生,第二天是高二的學生,第三天才是新生。溫瓷早早的辦好了入學手續,坐在教室中間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水泥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班上已經有不少學生,大都規規矩矩的坐在臨時安排的座位上,可能是大家都剛剛入學相互之間還不太熟悉;也有三兩個聚在一起說話的,大約是同一個初中學院考進來的,在陌生的環境下遇見了熟人免不了比平時熱枕一些。下午時分,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的到齊了。溫瓷的同桌是個留著娃娃頭的小姑娘叫鄒博文,和溫瓷打過招唿之後就開始翻看新發的教科書。響午過後太陽的熱度已慢慢褪卻,

    溫瓷越發覺得好睡,竟真的枕著手趴在桌位上睡著了。

    “溫瓷,醒醒,溫瓷,醒醒,點名了。”

    溫瓷正睡得沉,突然被旁邊的鄒博文叫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不知身在何處,迷離的看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都齊刷刷的望著自己,頓時一片清明,正襟危坐。心下一陣懊惱,早知道昨晚就不看那麽久的書了,不然今天也不會到這睡著了。背後傳來一聲“噗呲”明顯克製的笑聲,溫瓷這下更懊惱了。轉過去瞪了一眼後麵的人,站在講台上的青年男老師看溫瓷醒了輕咳一聲拉迴了班上大部分的視線之後開始講話。

    “首先歡迎大家進入澧樂一中高一四班,我是你們的班主任老師,我姓陳。今天先點個名,點到名的同學先上來做個自我介紹,自我介紹控製在一到三分鍾以內。”說完拿著花名冊站到了講台的右下方開始點名。可能是由於新的環境陌生的人,自我介紹大都簡短而且千篇一律。無非就是自己叫什麽名字,來自那個初中,愛好是什麽之類的雲雲。

    等到點完名也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班主任點了幾個看起來高高大大的男生去幫忙搬軍訓服,發完軍訓服之後,交待了一下七點鍾換好迷彩服準時在南邊操場集合見教官參加軍訓的開幕式之後就讓自由活動。

    澧樂一中並未強製要求學生住宿,大多數學生都是走讀,溫瓷住在五樓,宿舍一共就住了六個女孩子,靠門的左側放了三張上下鋪的床,右側放了兩張上下鋪的床和一張組合的十人櫃,溫瓷睡在靠門左側的上鋪,下鋪睡的女孩叫王梓畫,對麵的上鋪是周雯雯,下鋪是邵欣,還有兩個女孩都睡在靠門左側的下鋪,一個叫郭夢潔,一個叫劉思琪。打過招唿之後就各忙各的去了。溫瓷從衣櫃裏拿出最近在看的書和簡易台燈放在床頭,然後進洗浴室洗了個澡換上迷彩服,又把換下來的衣物洗淨晾好。等忙完也差不多六點半了。剛剛忙完的王梓畫看宿舍就剩自己跟磨磨蹭蹭在紮頭發的溫瓷,索性就留下來等溫瓷一起走,高中的女生大多數都是結伴而行,如果不小心落了單就會感覺很奇怪。溫瓷紮好頭發才發現王梓畫是在等自己,雖然有點驚訝但還是急忙套上迷彩外套,總是不喜歡讓別人等自己的感覺。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餐,去小賣部買了份蛋糕和牛奶。王梓畫發現溫瓷和自己喜愛的是同一款牛奶,頓時笑臉如花。雖然這是一款大眾的牛奶,喜歡的人會很多,但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與時刻裏喜歡的我遇見了同樣喜歡的你,好像為我們的相識增添了一些緣分,我們開心的便是有這樣的緣分

    。

    那個時候我們擁有的東西不多,一句話,一個微笑,一件小事,一場偶然,都能讓我們開心很久,那個時候的快樂總是很簡單。可能多年以後我們會被生活的繁瑣所麻痹,對於生活裏的那些意料之外越發的漫不經心,但我們始終會記得那些簡單的快樂。

    溫瓷和王梓畫吃完蛋糕喝完牛奶就直接去了南操場,開始還害怕找不到自己的班級,畢竟大多數同學都是不認識的,去了才發現班主任早就站在自己的班級前麵了,溫瓷和王梓畫趕忙走了過去,班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被班主任叫了出來充當臨時的體育委員負責整隊。剛剛調整好隊伍,十五班的班主任帶了十多個學生過來,大抵是學校為了軍訓的開閉幕式的班級方陣隊列考慮,打散了原有的十五班來補充前麵班級人數不夠的情況,以便保證每個班的方隊成型。

    “哎!那是程濰城吧?”

    “好像是的,聽說他中考前就被保送來了。”

    “程濰城?誰啊?”

    “師大附中的程濰城你不知道啊?”

    “程濰城,哪裏?讓我看看,哎!前麵的,你低一點讓我看看是不是?”

    看著班主任走到了一邊說話,隊伍裏頓時就開始了竊竊私語,看來同齡人就是熟的快,這麽一會功夫大家都熟絡了不少。溫瓷從外套裏掏出了mp3插上耳機偷偷的開始聽才下的聽力,純白色的耳機帶在耳朵上比較明顯,早知道剛剛就不把頭發紮起來了,還能遮住一些。溫瓷隻好把mp3放在褲袋裏,然後將耳機線從迷彩外套裏穿過衣袖,耳塞正好到手上,幸好耳機線夠長。然後將右手貼著耳朵,為了讓姿勢看起來不太別扭,溫瓷左手抱著前胸,右臂向上彎曲,腦袋微微低下,右手正好靠近右耳,好像在思考什麽問題一樣。

    二十九

    溫瓷被程濰城拉著走出了一段路,才反應過來,自己幹嘛要被他拉著走啊。溫瓷用力掙開被程濰城拉著的手。程濰城倒也沒有勉強的鬆開了,隻是轉過身來神色定定的看著溫瓷。溫瓷猜不透他眼中的閃爍不明的黝黑。

    “溫瓷,你要躲我到什麽時候?”程濰城低不可問的歎了一口氣。

    “我為什麽要躲你?”溫瓷不禁覺得好笑,不是這人說要和自己保持距離嗎?現在又來問她為什麽躲著他。

    “微微的事情我帶她向你道歉。”程濰城看著溫瓷的眼眸更加深了。

    “不需要,她做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一個兩

    個的來替她道歉,我不會恨她,但是我也永遠不會忘記。”溫瓷生氣的大聲說著,氣的臉都紅了,眼眶也漸漸紅了,程濰城還是第一次見她情緒這般激動。想要去伸手拉她讓她平複一下,誰知溫瓷一把推開他伸過去的手,反應有些大的讓程濰城都措手不及。溫瓷轉身朝校門外跑了出去,程濰城被打開的手還在半口中。望著溫瓷跑開的背影,不可追,不必追。

    澧樂一中的老師閱卷的速度比學生考試的速度還快,第二天各班的成績和排名就出來了,溫瓷依舊毫無爭議的年級第一,這次還有一人與溫瓷並列第一,那人就是程濰城,溫瓷知道程濰城的成績一向出眾,特別是化學和數學,常年的單科狀元,隻是語文稍微差了點。加上之前溫瓷與宋雨薇的那一戰,讓不少人覺得她與程濰城之間有著什麽,這下眾人更加覺得他倆肯定有什麽了。最高興的要數九班的班主任了,畢竟兩個年級第一都在自己的班上,溫瓷物理好到稱霸全國了,程濰城數學和化學也呈一統天下之勢,兩個人又同時被選中去黎巴嫩做交流生,英語也是不會差的,九班的班主任覺得自己做夢都可以笑著醒來了,明年這兩人再考個高考狀元迴來,狀元之師,這就圓滿了。

    溫瓷從醫院迴到學院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宋雨薇,後來才知道她們專業班去了省隊培訓去了,這個學期外加高三的第一個學期都是不在學校的,溫瓷想著難怪沒有看見過她了。也不知道上次何宇佳說他們分手了是傳聞還是真的,不過真的假的與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期末考試之後緊接著就是高三前的最後一個假期了,溫瓷和程濰城接到了省局的通知在假期的第二個周一去省教育局集合,由省局的老師統一帶去黎巴嫩。高中的學生是沒有所謂的假期可言的,就算放假也是馬不停蹄的奔波與各種培訓班,澧樂一中的這種風氣就更甚了,雖然教育局明麵上打擊這種假期給學生補課的行為,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能明目張膽那就私下鼓動好了。一般家長也是非常支持這樣的事情的,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嘛!都是可以理解的,蘇文被假期即將到來的各種補習班弄得暈頭轉向,就在溫瓷出發的前一晚打了一個電話給溫瓷,估計是不能去送溫瓷了。

    “阿瓷,你真跟程濰城兩個人去黎巴嫩啊?”蘇文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溫瓷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帶著耳機和蘇文講電話。

    “什麽兩個人?明明是五個人,加上兩個帶隊的老師有七個人好不好。”

    “好吧,好吧,就算你有

    七個人,但不可否認還是有程濰城啊,對了,阿瓷啊!你喜歡他嗎?”蘇文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和溫瓷說著,突然發現一直以來溫瓷好像都沒有說過對程濰城這人的印象,蘇文覺得這兩人不太正常,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了,收起你的小心思,早點去睡覺,我還要收拾明天出發的行李,不和你說了,拜拜。”溫瓷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對程濰城現在的狀態是什麽,她也不知道她算不算第三者,畢竟她是在知道程濰城和宋雨薇的事情之後還對程濰城產生了好感的,也的確是因為自己這樣的好感引的兩個人有了嫌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樣對蘇文解釋,索性也就不解釋了,等以後有機會了慢慢說吧。

    蘇文顯然十分的不情願,不過也知道溫瓷明天六點就要起來去省局,自己明天也是整天的補習課,跟溫瓷道了再見,又囑咐她小心之後才掛了電話,熄燈,睡覺。

    二

    隊伍裏又加進來了十多個人,再次調整了一會兒,班主任終於滿意,一列穿著迷彩服的隊伍整齊的像南操場這邊小跑了過來,身高體型步伐基本一致,溫瓷猜就是軍訓的教官了,各班的班主任看見了都朝那列前進的隊伍迎了上去,領隊的看見有人迎了上來,叫了一聲立定,隻聽見隊伍齊聲說道:“一三四”,伴隨著整齊劃一的踏步聲。

    眼見班主任一走各班的隊伍又開始熱鬧起來了。剛開始聲音還不大,各班看班主任還不迴來,說話的聲音漸漸就大了起來,甚至有的男生女生就開始公然嬉笑打鬧。

    “溫瓷,溫瓷,溫瓷。”

    溫瓷正聽的集中,感覺背後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轉過身去一個不認識的眉目清秀的男生靦腆的衝自己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隔壁班。溫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蘇文正一臉不耐的看著自己,估計不知道叫了多久自己都沒有迴應她,此時滿臉的不快。

    “我還以為叫錯人了呢,你耳朵也太長了吧。”蘇文跟溫瓷從讀小學到初中就一直在同一個班,兩家又是世交,兩個人關係自然是不一般,溫瓷雖然一向與人不太親近,蘇文卻是個長袖善舞的主,兩個人玩在一起也多是蘇文主動一些,與溫瓷在一起久了也知道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蘇文倒也不在乎誰主動誰被動了。聽著蘇文的抱怨溫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解釋什麽。這些年相處下來彼此也了解了對方,蘇文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看溫瓷這個樣子連氣懶得生了,跟溫瓷生氣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你都氣死了她估計都不知道你生氣了。

    “你晚上去303找我,我給你帶了東西。”中考結束之後蘇文就跟著哥哥蘇墨去北京玩了兩個月,臨近開學才迴來,兩個人暑假裏自然就沒有見麵。溫瓷猜可能是些北京特產或者紀念品什麽的,蘇文每次旅遊迴來都會帶些小玩意給溫瓷。溫瓷實在不喜歡兩個人隔那麽遠說話跟喊話似的,就點了點頭,蘇文好像也不太喜歡這樣,還被好些人看著,看溫瓷答應了就揮手示意她不說了。溫瓷抬頭看了看班主任們和教官們還在說著什麽,似乎暫時還沒有迴來的打算就安心的又開始聽自己的聽力,溫瓷沉下心來做一件事就會完全忘記周圍的一切,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吱,七中的溫瓷。”最後一排的何宇佳對著身邊的程濰城邊使眼色邊說。

    從程濰城的角度隻能看見溫瓷的背影,寬鬆的迷彩服套在身上也不難看出身段纖細,腰間扣著的皮帶顯的腰身盈盈,一頭烏黑的長發束在腦後,直到腰際,背影倒是頗有幾分窈窕之意。側過頭好像和誰說話,側臉看著溫潤清和,一言一笑都是及其淡然的感覺。程濰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個表情生動的女孩正說著什麽。程濰城看何宇佳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這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想也沒想就一腳踹了過去,何宇佳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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