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韓穆離和艾子晴被眾人圍在一起時,一道驚訝的聲音又從韓奕身側傳來,“韓、韓奕?”


    韓奕轉過頭,緩緩眯起了眼眸。


    徐雅枝怎麽會在這裏?


    她今天身穿一件紫色拖地長裙,低胸,束腰,將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她驚訝的看著韓奕,一雙打了淡妝的美眸中閃動著驚訝。


    “徐老師?”韓奕微笑著走近徐雅枝,站到了她的近前。


    徐雅枝今年不到三十歲,皮膚保養得白皙水嫩,看上去既年輕,又帶有一絲少婦的風韻味道。


    韓奕比她高了一個頭,站在近前,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


    “徐老師,你怎麽在這?”韓奕說話間,眼睛卻盯在了徐雅枝的皓腕上。那裏,一隻金燦燦的鐲子正徐徐生輝的套在她潔白的細腕上。


    看到這鐲子,韓奕瞳孔微縮。依稀記得,徐雅枝新婚當日,他曾帶著這隻鐲子去觀禮,且將它套在了徐雅枝的手腕上。


    金手鐲戴在徐雅枝的手上,卻不顯得有一絲俗氣,相反,很美。


    “很美。”韓奕唇角微挑,那眼神,燙得徐雅枝微縮了一下手臂。


    她暗暗咬唇,為什麽在韓奕麵前會無端生出些心虛忐忑,她是他的老師,該舀出師長的模樣。


    想到這裏,徐雅枝麵帶微笑的後退兩步,不著痕跡的將手背到了身後,“我陪我先生來參加晚宴,沒想到是韓先生和韓夫人,竟然是你的父母。”


    她曾見過艾子晴,知道她姓艾。今日丈夫帶她來參加韓部長和韓夫人迴京的洗塵宴,沒想到主角竟是韓奕的父母。


    她剛剛看到艾子晴就覺得眼熟,隻是人太多,她根本無法上前細看,現在見到韓奕,加之韓姓,她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宋先生也來了?”韓奕收迴目光,看向人群方向。果然,宋慶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人群中與人攀談,不時望向今晚的主角夫婦,但顯然因為他不夠分量,無法近前說話。


    “是的。韓奕,記得代我向你母親問好,那件事我還沒謝謝她呢。”徐雅枝望向人群中瘋子卓然的艾子晴,微笑著對韓奕說道。


    “為什麽您不自己去?或許我可以為你引薦。”韓奕抱胸,眼帶笑意的看著徐雅枝。


    後者一愣,隨即用手將碎發撫向耳後,“我就不去了,韓夫人和韓先生還有很多要應酬……我先失陪了。”


    逃也似的,徐雅枝對著韓奕點了點頭,就快步走向宋慶。


    宋慶此刻也望向這邊,忽地皺緊眉頭。


    待徐雅枝走到他的身邊,宋慶聲音沉著的問,“那是誰?你們好像很熟悉?”


    徐雅枝抿唇笑道,“沒什麽,是我的一個學生。”


    “學生?”宋慶看向韓奕,盯著他看了半晌,終於眼眸一凝,“我想起來了!”


    韓奕的眼睛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宋慶亦是如此。


    “那個在我們婚禮上鬧了一出的學生?你不是說他後來轉走了,再也沒有聯係了?”宋慶不是小心眼,而是這件事對他印象太過深刻。因為是婚禮上被韓奕這麽一鬧,他成為了親朋茶餘飯後的笑談。


    因為這件事,他沒少跟徐雅枝鬧矛盾,不過隨著這兩年升官發財,宋慶對徐雅枝越發淡漠,也沒什麽矛盾可鬧了。


    “你別多想,他是韓部長的兒子!剛剛偶然碰見才說了兩句!”徐雅枝趕忙解釋。


    “啊?”宋慶聞言懵了一下,隨即驚訝道,“他、他是韓部長的兒子?韓家的子弟?”


    他太明白韓穆離的兒子代表著怎樣的背景了!那是韓家老爺子的重孫,長重孫啊。


    徐雅枝抬手將碎發縷到耳後,輕輕點了點頭。


    宋慶頓時打起算盤,眼珠轉了半天,道,“要不你為我引薦一下,咱們也好跟韓部長搭上關係。走!”說著,宋慶就要走向韓穆離。


    徐雅枝趕忙拉著了他的胳膊,“誒!別!韓奕剛才要引薦我去見韓夫人,我拒絕了。你現在去算怎麽迴事?”


    宋慶頓時氣得跳腳,但礙於周圍大人物眾多,也不好發作,隻得怒色的瞪著徐雅枝道,“你、你!你這蠢女人!愚蠢之極!”


    徐雅枝瞪大美眸看著他,半晌低下頭去。


    宋慶冷哼一聲,轉身與別人攀談去了。


    二人談話時的表情都被遠處的韓奕看在眼裏,他舀出讀心小塔窺視了宋慶的內心活動,將他的想法盡覽。當即挑唇一笑。


    艾子晴與韓穆離結婚二十年,基本沒在大眾麵前露過麵。


    雖然很多傳言,說韓司令將這位中國第一女教母收服了,所以艾子晴這些年徹底隱匿,在家相夫教子。但當艾子晴再次走進公眾視野,眾人對她依舊是敬畏有加的。


    又敬,又畏。


    所以在與眾多賓客周旋了一會,當艾子晴笑言累了時,大家都趕忙讓出一條路來,讓艾子晴上樓休息。


    韓奕卻是被韓穆離叫到了身邊,與那些長輩們照個臉熟。今天這場宴會可謂是聚集了京城名流,韓奕此番亮相,也算是從幕後走到了台前,進入到京城這個大圈子當中。


    韓奕的登場無疑是萬眾矚目的,他很快就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所有人都很好奇,韓穆離和艾子晴的兒子,將是個怎樣的孩子?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氣質幹淨、模樣俊美出塵。語氣溫和、音色清朗悅耳。這樣一個男子,相信很難不成為焦點。


    配上強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背景,聰明而幽默的言談舉止,簡直完美到了極致。


    韓奕的種種表現都落在了站在角落裏的徐雅枝眼中,她心中一歎,韓奕真的長大了,成長為一個出色、優雅、懂事、言談得體的年輕人。


    而她,芳華已逝,卻嫁了個人前光鮮亮麗對她疼愛有加,人後冷漠異常,毫不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當年宋慶追求她的時候種種表現令人心甜,在她最困難無助的時候向她施以援手,並且對她照顧有加。可婚後,隨著時間久了,宋慶對她愛答不理,進了京城,更是經常夜不歸宿。


    她唯有獨自照顧女兒,就像是守活寡般。


    好在宋慶在意顏麵,愛惜羽毛,似乎從來沒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除了冷淡一些,因為工作壓力對她態度差了一些,一切都還好。


    逮到一個空隙,韓奕快步走到院中唿吸新鮮空氣,這兩年在意大利雖然也會陪同米修參加各式各樣的宴會,但米修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介紹他的背景,哪裏會如今天這般萬眾矚目,令他喘不過氣。


    “喂。”身後響起一道女聲,韓奕迴頭,望向苗栗。


    後者偷偷打量了韓奕兩眼,有些賭氣的問,“那就是你口中的軍人父親,和閑在家裏的母親?”


    韓奕輕鬆的笑了笑,“你不是看到了。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我的母親閑在家裏,我很誠實。”


    苗栗輕咬了一下下唇,沒想到韓奕竟然有著這樣的背景,簡直令她大跌眼鏡。


    剛剛韓銘介紹的那幾個人,哪一個不是在京城跺跺腳,地麵都要顫三顫的少爺們?到了外麵,就是那些地方的高官都要陪著小心。


    韓奕抬腕看了看時間,便道,“我先學迴校了,再不迴去就要封寢了。”


    說完他竟是轉身就走,跟誰都沒打個招唿。


    這讓苗栗著實愣了一下,哪裏想到韓奕說走就走?“喂!你這就走了?”她不敢置信的叫道。


    韓奕也沒迴頭,就背對著她擺了擺手。苗栗氣得跺腳,她現在又不能離去,否則母親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韓奕走出院子,站在牆邊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剛掛掉電話,一側頭就見到了站在院子牆頭下方的徐雅枝。


    徐雅枝抱著胸站在這裏,似乎有些冷,也似乎沒想到韓奕會出現在這,著實愣了一下。


    “我在裏麵有點呆不慣,我、我不太會應酬。”徐雅枝尷尬的笑了笑,看著韓奕說,“你要迴去了?”


    韓奕看著她沒有說話。


    月光下,女子一襲紫色長裙,裙擺拖地。束腰的款式襯顯出她婀娜的身礀,低胸衣襟,露出了滑膩白皙的肌膚,她神情有些黯然,那黯然中又帶著一絲故作堅強。


    韓奕身形忽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徐雅枝驚叫一聲,後退數步被韓奕貼身抵在了牆上。


    男子狹長的眼眸略微暗了暗,他雙手抵著牆,將徐雅枝環在了自己和牆的中間。


    二人身體相近,近得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唿吸聲。


    徐雅枝被嚇得呆住了,愣愣的仰頭盯著韓奕,月華傾灑,卻照不到牆角下的陰影中。


    韓奕盯著她的臉頰看了半晌,終是挑起眼角帶笑的問道,“你不冷嗎?”


    徐雅枝也迴過神來,趕忙推了韓奕一把,“你幹什麽!快起開!”


    可她推這一把卻沒推動,自己反倒像被韓奕結實的胸膛灼了一下似的收迴手來,麵色驚慌的瞪著韓奕。


    “冬天穿得這麽少,你不冷嗎?”韓奕又重複了一句。


    徐雅枝正對著韓奕,卻看不到他抵在牆壁上的手正死死的握著拳。


    “看吧,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歸宿。”韓奕挑起唇角,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徐雅枝的下巴,後者掙紮,卻動彈不得。


    “臉都瘦了,也憔悴了不少,看來他對你並不好麽?”韓奕唇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是報複性的欺近了腦袋,將唇瓣壓在她的耳垂處低聲道,“徐老師現在應該非常後悔,對吧?”


    待韓奕站直身體,徐雅枝愣愣的看著他。


    後悔嗎?後悔嗎?


    忽地,徐雅枝一把將韓奕推開,憤怒道,“韓奕!你在做什麽?請你不要再詆毀我的先生!我、我不後悔!”說罷,跌跌撞撞的跑迴院子。


    韓奕站在原地,眼神隻是盯著徐雅枝剛剛站著的地方。半晌,他自嘲一笑,雙手插進褲兜轉身離開。


    剛剛找出來的宋慶正好見到了徐雅枝跌跌撞撞的跑進院子,竟是與他擦身而過衝進別墅,他驚愣之下快步走出院子,正好看到了韓奕離去的背影。


    宋慶死死地皺緊眉頭。


    迴到京大,韓奕並未急著迴到寢室,而是來到學校小湖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腦袋埋在雙膝之間。


    他剛才做了什麽傻事?他瘋了嗎?


    修長的手指捂住臉頰,唇角揚起自嘲的笑容。


    抬起頭來,同樣的月亮,與五年前的一樣圓。


    記得初到意大利,他腦子裏滿滿都是徐雅枝在婚禮上幸福洋溢的笑容,喜歡來的就是那樣突然,不知不覺中,那樣一個清雅、溫柔、堅強的女子就住進了他的心裏。


    他曾告訴自己,自己還太小,不懂得什麽是愛情,他覺得自己扭曲了一種情感,這份情感中夾雜著的不甘讓他希望快速的成長。


    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樣看著天上的月亮,有時候卡洛児會陪在他的身邊,有時候,隻有他自己。


    在意大利的五年無疑的孤獨的,他曾嚐試過接觸不同類型的女孩,也曾嚐試過遊戲花叢玩世不恭,直到心中那抹身影漸漸淡去。


    但今天的見麵,卻讓他內心深處泛起一絲漣漪,他並不希望去打擾她的生活,卻無法忍住向她靠近。他希望知道她過的如何。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喜歡上過什麽人,卻不想一份扭曲的情感讓他記憶至今。


    自己是瘋了吧。韓奕站起身來,卻忽然覺得輕鬆了不少。


    對於徐雅枝的感情,他自己也是迷惑的,但卻知道那是一份心底的執拗。


    迴到寢室,韓奕打坐練功,直到第二天天亮。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學生會長齊樹成便來到韓奕班級門口。


    中醫係的學生都很是驚訝,沒想到學生會長會親自來中醫係找人,找的還是那個經常無故曠課的韓奕。


    韓奕現在在係裏的名頭可不是太好,畢竟一個學期長期曠課,兩個月在學校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看起來斯文文靜,又少跟同學接觸,這樣的人似乎很難引起同學們的好感。


    其實係裏認識的韓奕的人都不太多。因為不長露麵,幾乎都快被人遺忘。


    而學生會會長齊樹成卻是京大的風雲人物,不止家世背景令人羨慕,他本身更是眾所周知的優質男,也是學校jk社團的社長。


    往年學生會長未必有資格進入兩大社團,而這屆的學生會長不但入社,並且在去年正式成為jk社的社長。這讓本就帶著眾多光環的齊樹成更加惹人注目。


    “韓奕。”在中醫係一班門口,齊樹成將韓奕叫了出來。


    “能跟我去走走嗎?”齊樹成有禮的笑著,態度明顯比以往要好上一些。起碼以往在他眼中隻有魏天宇一人,而今天,他對韓奕表現出了足夠的重視。


    “當然。”韓奕微微一笑,帶頭向外走去。


    此刻是下課期間,教學樓附近難尋清淨的地方,齊樹成便跟韓奕在教學樓後的小花園閑逛,裏麵一對對情侶不時將目光放來。


    “昨晚我也參加了那場宴會。”齊樹成開門見山的說道。


    韓奕點了點頭,“你來晚了。”


    齊樹成驚訝道,“你見到我了?”昨天他確實到得比較晚,他進門那會,韓奕已經陪同在韓穆離身邊周旋於那些個大人物之間。


    韓奕的舉止做派他全部看在眼裏,著實震驚不小。


    然而韓奕出門透氣,卻是再沒迴來,這讓本想找機會與韓奕交談的齊樹成有些失望,隻好今天冒昧找到班級來。


    韓奕笑著點了點頭,他昨天雖忙,但大廳內的諸事動態可都沒逃過他的眼睛,進來了什麽人,走了什麽人,他心中有數。


    齊樹成便笑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眼拙了啊!韓奕,你不會怪我吧?”


    韓奕雙手插在褲兜,聞言就笑道,“怪你什麽?怪你沒巴結逢迎著我?”他這話說得直白,惹得齊樹成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齊樹成笑道,“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以前接觸不多,但希望以後可以多接觸接觸!我們是同一個圈子的人,我想交下你這個朋友。”


    他猜想韓奕的性格也不喜歡那些拐彎抹角的勾當,不如有話直說。


    韓奕笑著點頭,“那是自然。”他並不排斥齊樹成的親近,因為這個人很懂事,明事理,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而他的母親與齊樹成的爺爺在二十年前便是朋友,他們結交也不為過。


    “韓奕,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賽車社?我聽天宇提過,你也會賽車?”齊樹成想起這事,便順帶著開口問道。


    韓奕笑了笑道,“我喜歡做具有挑戰性的事情,或者社團裏有什麽可以吸引我?”


    齊樹成聞言一愣,笑著說,“我和天宇還不能吸引你?”


    韓奕站定步伐露出笑容,“我對你們可沒興趣。”說罷,還眨了眨眼眸,惹得齊樹成尷尬的笑了笑。


    “社團裏目前確實沒有什麽重量級的車手,畢竟京大裏的學生有車的不在少數,但會賽車的寥寥無幾,我和李權都是賽車愛好者,還有幾個誌同道合的,不過我希望更多的,吸納一些優秀的賽車手。”齊樹成道。


    ------題外話------


    隆重介紹九重殿新文(boss大哥,別惹火)搜作者名就行。


    【偽兄妹,寵文】


    重生?


    妹妹因為勾引哥哥不成功,鬧自殺?


    這麽坑爹的事情,怎麽都能讓她遇上!


    重生後第一天。


    男人陰沉著臉說道:“你這一輩子,隻能是我妹妹,其他的,你別妄想。”


    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以後。


    男人強勢的摟著少女的腰,霸道的宣布:“別以為能逃出我的手心,隻要我一天不放手,你就哪兒也去不了。”


    說完,狠狠的吻住少女的唇,沒隔一會,滾到床上,把某少女裏裏外外吃幹抹淨。


    第二天早上,少女揉著酸疼的腰,從床上撐起來,吼道:“俞淩辰!你說過,我隻能是你妹妹,你言而無信!”


    “比起媳婦兒,信用一文不值。”男人一本正經的迴答,話裏的意思卻無賴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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