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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那扇緊閉的門始終保持著原樣直到夜深人靜,直到蘇蕁不再去關注它的動靜,他依舊在那裏“巋然不動”的,起初蘇蕁還是挺放鬆的,到了後來她的心卻越來越緊張,因為他離開的越久,也就意味著他距離迴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夜深了,蘇蕁站起來揉了揉酸軟的腰肢,關了電腦,緩步走到了床邊,躺在了床上,時針已經轉到了“2”的位置上,也真的深了。


    躺在床上,蘇蕁第一次感覺到身下這床竟然是在這般的柔軟,就連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她知道這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但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美好到不用疲憊她就能睡去。


    美好的一刻帶給蘇蕁的是安靜的一夜,沒有噩夢的驚擾。


    *****


    彼時,市中心某間奢華幾乎到極限的酒吧的二樓包廂中,三個男人分別坐在長長的沙發上,異常的安靜,安靜到隻能聽到酒水碰擊杯壁的聲音。


    奢華的包廂中光線很暗,四周牆壁上多彩的燈光毫無規則的打在這包廂的某一處,有的時候掠過某個男人的臉。


    在這曖昧奢華的環境中上演的不是燈紅酒綠的生活,僅僅就隻有這三個男人。


    三人中有兩個人喝的很兇,另外一個男人隻是輕輕的晃動酒杯,偶爾的輕抿一口,酒杯中淡黃色的液體在環境的渲染下,漸漸的和燈光合成了一體。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最邊上的男人端著酒杯越過身邊的男人走到了另一邊,然後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站定。


    顧辭低頭看著正在優雅的晃動著酒杯的楚易痕,他始終不明白俞初心是怎麽愛上這個男人的,明明楚易痕從來不會和不相關的人做任何的交流,而且遇到俞初心之後,他從來沒有在楚易痕的身邊看見過俞初心。


    可就是這般的造化弄人,他願意那生命去愛的女人就一夜之間成為了自己兄弟的妻子,明明他待她也不薄,他把他的真心捧到了俞初心的麵前,看那個女人卻選擇視而不見。


    顧辭伸出手中的酒杯,楚易痕站了起來,兩人麵對麵站著,關於他們三人之間的那種情感,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他顧辭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俞初心現在真的成為了朋友妻。


    兩隻晶瑩剔透的美妙的水晶杯悄然間碰到了一起,發出了叮的一聲的響聲,很小很小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卻是格外的入耳。


    兩杯滿滿的酒,兩個沉默的男人,一飲而盡。


    喝完酒,顧辭的手掌拍在楚易痕的肩上,楚易痕的手也拍在了顧辭的肩上,很多事情不言而喻,懂得人自然的懂得。


    “兄弟這麽多年,你一定要對俞初心好,不要讓她受任何的委屈,如果讓我知道她受委屈的話……”


    “沒有如果,她是我的妻子,她注定是我要寵愛一生的人……”


    “那就好……”顧辭突然笑了,笑的很放棄的,他似乎又變迴了以前那個拈花惹柳的他,就像這個放蕩不已的笑容。


    他似乎是釋然了,就這樣釋然了,不然他還能怎麽樣。


    楚易痕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了一杯酒,注滿兩個人的杯子,楚易痕率先喝完,顧辭繼而一飲而盡。


    “你走吧,別讓她擔心,這個醉鬼交給我了。”


    看著長沙發上表情陰暗的厲呈玦,楚易痕和顧辭的拳頭打了個照麵,然後拿起旁邊的外套“先走了。”


    楚易痕走後,顧辭坐迴了原來的位置,看著旁邊的那個陰沉的男人,顧辭覺得自己的心態是不是太好了,失去了迄今為止最愛的女人之後,他不過就是心痛的時候喜歡喝幾杯麻痹麻痹自己的神經,從來也沒有像厲呈玦這般,完全把就當成了水喝。


    明明報紙上才報道過她和蘇蕁所謂的一家三口的甜蜜的畫麵。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顧辭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的掛掉,一分鍾之後,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他不耐煩的掏出手機,是短信。


    又是那個小丫頭發過來的,竟然問他什麽時候能夠迴去,顧辭索性直接關了機。


    “你和蕁蕁之間怎麽了。”顧辭抿了一口酒,現在的他突然間想要做迴以前的那個自己。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生活,不會因為哪個女人而傷心,不會因為某個女人而徹夜難眠。


    可現實哪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你和蕁蕁怎麽了?”顧辭端起酒透過近處五彩斑斕的燈光靜靜的注視著。


    厲呈玦的手頓了一下,今天晚上第一次去看這個被他叫來“陪酒”的男人。


    “沒有怎麽,就是突然間不愛了,不愛了!”厲呈玦猛地把酒杯摔在了矮桌上,桌上的酒杯酒瓶嘩啦啦的摔倒,就幾個空酒瓶直接滾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那為什麽昨天你們會被拍到在一起,那個新聞你已經看過了吧,那麽長的時間你都沒有去處理那個新聞,我還以為你已經默認了。”


    厲呈玦倚在沙發上,手按在昏眩的腦袋上,掀起眼皮看著旁邊雲淡風輕的顧辭。


    “之前沒看到,現在已經處理了。”接著厲呈玦好像閉上了眼睛,一臉疲憊的表情。


    “如果真的不愛的話,你也犯不著深夜借酒消愁吧,不愛隻是借口,”


    顧辭和厲呈玦算是一起長大的,蘇蕁出現的那幾年他也一直在,他算是見證了蘇蕁和厲呈玦這段年少生根發芽的戀情的兩個人中的一個。


    直到後來他們兩個一起去了意大利,雖然後來那四年他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在厲呈玦的身邊看見過蘇蕁,但是再後來蘇蕁出現的時候,厲呈玦看蘇蕁時的那種眼神沒有變化。


    就這樣突然說不愛了,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就像他對俞初心,所謂的不愛了不過是放逐自己的借口。


    “……”厲呈玦沒有講話,他的手從腦袋上緩緩的滑下,滑到了身側,身體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


    “你不會是醉死過去了吧?”顧辭走進,推了厲呈玦一下,厲呈玦的身體倒在了沙發上,真的是徹底的喝醉了,這究竟是什麽,叫他出來喝酒,他還沒消愁,一個走了,一個醉死了。


    顧辭走到外麵喊來了服務員,服務員將厲呈玦拉到了他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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