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森川警官說到執行任務,馬上讓梁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曾經在梁玉麵前談事,說到這次的事情,梁玉當然清楚。而且梁玉也知道這種事情不適合拿到公眾場合下說,所以明白過來的梁玉迅速閉上嘴巴,假裝沒有聽到。

    她臉上的驚駭也迅速收斂起來,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那相原森川警官,柴哥,你們大白天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難道又有重要的新聞需要我去報導?要不我們進總編的辦公室慢慢談?”

    柴軍一聽梁玉的話,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們總編的辦公室始終是一個相對私密的環境,在裏麵談類似的事情會方便很多。

    所以柴軍點一下頭,就和相原森川警官一起走過去。

    在走向總編辦公室的同時,梁玉調侃相原森川警官道:“相原森川警官,你和柴哥一起去做事情,怎麽柴哥一點事都沒有,你卻被揍得這麽慘?難道柴哥沒有保護你?可是我記得你的本事也挺大的。”

    相原森川警官掃向柴軍說:“你不說,我還真沒有發現,憑什麽這個小子一點傷都沒有,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難道力氣大一點的人還有這種銅皮鐵骨的福利不成?真沒天理。”

    柴軍輕咳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相原森川警官你想想看,我們力氣大,身體最後還不是需要骨頭和身體來支撐?要是身體不一樣跟著結實一點,我們自己的身體也會受不了的。”

    打一個比方說,如果一個小孩子去扛他能扛得動的東西,可能用一根木棍去扛就可以;可是如果讓一個大力士去做同樣的事情,至少要換成鋼管才能做到同樣的事情吧。而對柴軍這樣的人來說,骨頭就起到扁擔般的作用。

    要是身體不變得結實一點,被自己的力氣壓垮豈不是變成笑話。

    “好像有點道理。”相原森川警官喃喃自語道:“比如我在警隊裏接受過訓練後,一般人的拳頭打我好像是不怎麽痛。該死的,迴頭我也一定要想辦法用藥物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不然我在你麵前弱得像是嬰兒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梁玉繼續調侃相原森川警官道:“相原森川警官,你還記得第一次和我們見麵時,你曾經想挑釁柴哥嗎?要是你們當時打起來,一定很好玩,我也能看一場好戲,可惜你最後還是慫了。”

    柴軍則迴應相原森川警官道:“反正我們以後基本不可能再見麵,你就算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我也不會知道。”

    正在調侃相原森川警官的梁玉愣了一下,腳下跟著一頓,迴頭看著柴軍。

    她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在她的眼眸深處還可以看到幾分忐忑和慌張。

    她明顯帶著幾分不安說:“柴哥,你和相原森川警官以後都不可能見麵?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要迴國去了?可是這也太快了吧?這次的案件不是還沒有徹底了結嗎?萬一又出什麽問題呢?”

    梁玉倒是沒有明著說什麽不舍得柴軍迴去之類的話,但是柴軍依然能感受到她不願意麵對離別的心情。

    其實要不是非不得已,柴軍又何嚐願意麵對這種事情?

    有時候,柴軍都後悔認識梁玉。

    迴去江北市後,他一定要找負責這件事的人狠狠吐槽一下。

    不過表麵上,柴軍還是不願意表露出自己的情感,故作輕鬆地說:“這次的事情不可能出現差錯,而且即使真的有新問題出現,我也必須要趕緊離開,不然肯定會有更大的麻煩事發生。”

    為了不和島國的官方機構發生衝突,柴軍當然想避免這種麻煩事。

    雖然他不怕,但是也沒有等著麻煩找上門來的特殊愛好。

    說話間,柴軍已經和梁玉、相原森川警官一起走進報社總編的辦公室裏。總編明顯沒有想到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會來找他,不禁愣了一下。不過報社的總編是不是能認出相原森川警官,也是一個問題。

    總編愣了一下就問梁玉:“梁玉,這是什麽情況?”

    梁玉苦笑著解釋道:“總編,這是相原森川警官和柴軍,你上次見過的。因為一些事情,他們不方便在外麵談,所以就想來這裏聊一聊,說不定又能給我們獨家的新聞爆料,所以我沒有經過你同意就帶他們進來。”

    “沒事沒事。”報社的總編打量著相原森川警官說:“這麽說,你就是相原森川警官?多日不見,相原先生你發福不少啊。”

    柴軍一聽就直接忍不住笑出來,這算是打腫臉充胖子嗎?

    相原森川警官苦笑一聲,又將今天發生的大概事情告訴報社總編和梁玉,然後又給梁玉解釋道:“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所以不是柴先生願不願意離開的問題,而是他不想又被麻煩事找上門,就必須趕緊離開。”

    雖然說到柴軍必須離開島國,但是報社的總編顯然不是很關心這件事。

    他驚奇地打量著柴軍說:“柴先生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也大略聽說過那家公司的事情,聽說他們財力驚人,在我們這邊買通很多執法者,所以他們背地裏即使做出各種肮髒的勾當也沒有人能奈何他們。可是柴先生你竟然靠自己一人之力就擺平他們,這是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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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總編又歎息道:“可惜柴先生你要迴國去,不然我一定要出高薪聘請你在我們報社做事情。”

    梁玉吐槽他們總編道:“總編,你要是知道柴哥在國內的身份,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他可是鷹潭市、江南市、江北市三地首富,隻要他願意,能直接把我們報社給買下來,你以為你能請動他嗎?”

    總編一驚,誇張地叫道:“不會吧?像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有經商的才能?難道世界上真有全才這種人?”

    旁邊的相原森川警官顯然對財富之類的問題不是很感興趣,他吐槽總編道:“總編先生,你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柴先生靠一個人的力量就把那家公司鏟除?明明有我幫忙好嗎?”

    總編尷尬地說:“相原先生,可是從你說的事情經過來看,我認為你並沒有幫上柴先生的忙,你反而更像是一個累贅。可能你不是很愛聽,可是那確實是事實,要不是柴先生需要保護你,他能更簡單地把事情解決吧?”

    柴軍打圓場道:“總編,你不能這樣說,我不懂這邊的語言,要不是有相原森川警官幫忙,我根本找不到那邊去。我要是找不到那家公司,當然也就沒有辦法把他們給擺平,對不?”

    總編想了想,隻好點點頭。

    相原森川警官不爽地說:“柴先生,那也叫幫上你的忙嗎?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好不?”

    柴軍微微一笑,突然又正色道:“家常事就先聊到這裏吧,我和相原森川警官特意來這裏是有事情要找你們幫忙的,我希望你們能把這份文件複印一下,然後給我帶迴家去。”

    說話間,柴軍就將自己從廠房裏拿到的文件交給梁玉。

    為了不引起報社總編的注意,柴軍把文件資料交出來時,特意背對著總編,又衝著梁玉打一個眼色。

    柴軍和報社的總編始終不是太熟悉,不知道總編的為人怎麽樣。

    要知道,柴軍從廠房裏搶出來的文件有很大新聞價值,要是被總編知道,他大概率要公布出來。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還是瞞著他比較好,相原森川警官那邊也應該會配合柴軍。

    梁玉低頭看到文件時,懂得島國文字的她大吃一驚。

    不過當柴軍給她打眼色,她又迅速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總編果然對柴軍手中的文件感興趣,好奇地問道:“柴先生你想複印什麽文件?很重要嗎?”

    柴軍一怔,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竟然不知道怎麽迴答總編才好。

    梁玉看出柴軍的驚愕,連忙幫柴軍編理由道:“是一些關於島國曆史故事的資料而已,柴哥對這些事情特別感興趣,特別是古時候武士、忍者之類的資料。就是因為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柴哥才會把自己鍛煉得那麽厲害。”

    柴軍心中暗暗給梁玉豎起大拇指,讚賞地看著梁玉。

    梁玉真不愧是做記者的,竟然一瞬間就想出這麽好的借口。

    旁邊的相原森川警官也適時地拉住總編,轉移總編的注意力說:“總編先生,你趕緊給我找個記者安排采訪吧,不然你們的獨家報導可要泡湯了。我還等著記一個首功,你不能給我耽擱時間。”

    總編沒有辦法,隻好調頭應付相原森川警官去。

    梁玉自然趁機去幫柴軍複印資料。

    看在相原森川警官這麽識趣地幫助自己的份上,柴軍又將自己從廠房裏搶來的成品藥丸交給相原森川警官說:“相原森川警官,這是我們剛才看醫生時,醫生忘了給你的止痛藥。他說你被揍得這麽慘,晚上肯定痛得不行,最好備上止痛藥以防萬一。”

    相原森川警官接過藥丸,頓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他可不是笨蛋,剛才有沒有去醫院看傷口,他比誰都清楚,怎麽可能不明白柴軍的意思。

    將總編丟給相原森川警官應付後,柴軍又離開辦公室,找梁玉去。

    報社內的複印機放在一個非常明顯的地方,走出辦公室的柴軍隨便掃一眼,就看到一旁的梁玉。梁玉正在操作複印機,神色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柴軍想了想,又默默地走到梁玉身邊。

    “在想什麽呢?”柴軍問道。

    梁玉驚訝地看了柴軍一眼,又勉強笑道:“沒什麽,隻是相原森川警官的年輕同事如果因為今天的事情找你麻煩,那你以後是不是都不會來這邊了?我們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

    梁玉說得這麽直白,竟然讓柴軍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才好。

    他沉吟片刻才說:“也不能這樣說,雖然我以後都不太可能再來島國,但是你始終還是要迴國去的吧?到時候,我們不是還可以見麵嗎?反正現在的交通這麽發達,你在哪個地方,隻要跟我說一聲,我就能過去。要是你有空,也可以來找我。”

    梁玉皺眉想了想又突然問道:“我記得你是國內的三地首富吧?”

    “算是吧,搞得我有點像是在炫耀,可是怎麽了?”柴軍不解地問道。

    他不知道梁玉為什麽要突然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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