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坐在相原森川的車子裏,跟著動物園的鐵籠車後麵,不禁打一個嗬欠。

    今天為了灰熊的事情,柴軍真的在郊區折騰太久了,天也漸漸變黑。柴軍在相原森川的車子裏實在感到無聊,嗬欠不禁一個接著一個打出來。相原森川看到柴軍的表現,也一臉無奈。

    他苦笑著說:“柴先生,你的狀態不用那麽差吧?”

    柴軍疲憊地說:“倒不是狀態差不差的問題,這人無聊了,想打瞌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等將幾隻熊都送到動物園去,你就趕緊送我迴家,我也想看看梁玉那邊的情況怎樣。今天做了這麽大的新聞,也不知道她的同事後來有沒有繼續做惡心的事情。”

    早上見識過梁玉的中年婦女同事後,柴軍就一直耿耿於懷。

    不問清楚一點,柴軍實在不放心。

    相原森川笑道:“那你放心好了,我們離動物園隻剩下五公裏左右,很快就過去。其實你不跟來也無所謂的,幾隻熊都被鐵籠關起來,還能出什麽事?在動物園那些人的手裏,也有麻 醉 槍。”

    柴軍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麽。

    雖然理論上來說,相原森川的話是對的,但是柴軍依然想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親自看著幾隻熊被送進動物園裏關起來,他實在不放心。

    相原森川沒話找話道:“說起來,我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時竟然想和你動手,現在想想真是天真。幸好當時動手的都是地下世界的小嘍囉,不然現在躺在醫院的人裏,肯定算我一個。”

    柴軍輕鬆地笑道:“當時的事情是我和小混混之間的矛盾,你根本不應該插手。”

    砰!

    就在這時,一輛貨車不知道是駕駛員喝醉酒還是車子本身出問題,猛地向著相原森川的車子懟過來。柴軍眼睜睜地看著火車逼近,馬上就發現相原森川的車子被懟得嚴重變形,而且繼續向著相原森川懟過來。

    相原森川的車子被撞得扭曲變形時,竟然沒有讓貨車有任何減速,可見貨車的車速有多麽誇張,載重也肯定超標了。

    要是不想辦法阻止,任由貨車繼續懟過來,相原森川的小命肯定要完蛋。

    柴軍心中一凜,連忙用暴力扯斷相原森川身上的安全帶,然後將相原森川拉到自己坐在的副駕駛座上。當然,即使這樣也隻能解燃眉之急而已,柴軍和相原森川都沒有真正脫離險境。

    因為柴軍雖然將相原森川拉到副駕駛座上,但是那貨車速度快得可以讓相原森川的車子嚴重變形,那衝擊力顯然也不是區區一輛車子能承受的。在柴軍將相原森川救迴來的刹那,車子也撞到路邊的隔離帶上。

    而且貨車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想將相原森川的車子變成夾心餅。

    柴軍大吃一驚,連忙一腳將車前的擋風玻璃踹開,然後又拖著相原森川跳出去。

    在他們離開車子的刹那,相原森川的車子終於徹底報廢,冒出衝天的火光。

    柴軍跳到路邊停下來,迴頭看著那貨車,衝天的怒火跟著冒出來。

    差那麽一點,就差那麽一點點而已,如果他的反應稍微慢一點,他和相原森川就可能要至少死一個,甚至兩個都死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切都隻是因為那輛貨車的司機,不管那司機是因為什麽原因搞出這種事情來,柴軍都無法原諒他!

    當然,柴軍可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這麽簡單。

    柴軍最近在島國這邊得罪的人不少,柴軍寧願相信有人故意想害死自己,也不相信這麽小概率的事情會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至於相原森川,不用想也知道隻是被殃及的池魚而已。

    相原森川跌坐在柴軍的身邊,望著他那輛已經被火焰籠罩的車子,不禁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怎麽迴事?竟然在迴來的路上發生這麽大的車禍,到底是誰在開車? 交警那邊怎麽辦事的?”

    相原森川明顯被嚇傻了,他的話即使是對柴軍說,卻也有一半是島國語言。

    這當然是因為在太震驚的情況下,他下意識使用母語,沒有用中文。

    柴軍也隻是勉勉強強猜出他的意思。

    柴軍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車禍?相原森川警官,你真相信這是簡簡單單的車禍嗎?你什麽時候見過車禍會在這麽巧合的情況下發生?而且,事情還能變得更加嚴重呢,對方還有第二道保險。”

    “什麽意思?”相原森川傻乎乎地問道。

    受到太過嚴重的驚嚇後,相原森川的腦袋似乎都不太夠用了。

    柴軍低頭看了看相原森川,有些嫌棄地問道:“相原森川警官,你的腦袋沒有問題吧?身為一個專業人士,麻煩你冷靜一點,有點專業素質好嗎?看看動物園的那輛鐵籠車,他們也被波及了。”

    柴軍在帶著相原森川跑出來時就看到了,撞飛相原森川那輛車子的貨車很長,撞上隔離帶讓車頭停下來後,貨車的後半部分頓時扭曲,仿佛神龍甩尾一般撞向前方的動物園鐵籠車。

    車子上的鐵籠雖然說相當結實,連猛獸都關得住,但是在貨車的撞擊力量麵前顯然還是不夠看的。

    鐵籠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撞得扭曲變形。

    在鐵籠扭曲變形的刹那,籠子裏的灰熊似乎也因為受到的衝擊太大而清醒過來,跑出鐵籠。

    要知道,車子現在還在市區的主幹道上呢,一頭約三米高的灰熊出現在這種地方,對路上的車子和行人都是巨大的威脅!要是因為有人受傷,甚至喪命,柴軍倒沒有太大問題,但是相原森川估計要承擔不小的責任。

    以柴軍現在和相原森川的關係,柴軍實在不好不聞不問。

    即使不看相原森川的麵子,柴軍也不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看著那些無辜的平民老百姓去死。

    “相原森川警官,那輛貨車的司機就交給你處理了。”柴軍叮囑相原森川一句,腳下用力一蹬就向著跑下車的灰熊衝去。幸好柴軍離那輛車子本來就不遠,不到百米的距離被柴軍一個衝刺就跑過去。

    而且還有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是,那頭灰熊畢竟隻是畜牲而已,沒有主觀殺人的意思。當它突然來到這種陌生的環境中時,它是很懵逼的。所以在柴軍撲向它的過程中,它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直到看到柴軍,認出柴軍的灰熊又咆哮一聲,向著柴軍衝來。

    有幾輛攔在他麵前的車子,頓時被撞得七歪八扭,光看著就嚇人。

    柴軍咬牙想道:“該死的,肯定是有人想利用這頭灰熊在市區搞事,是佐藤小田原的人?還是那個忍者團夥?忍者團夥肯定已經知道我來到這邊,躲在背後搞點事情不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砰!

    灰熊跳到一輛小車上,將車子壓得扭曲變形,然後腳下用力一蹬就繼續向著柴軍撲過來。

    柴軍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當即一個箭步上前,趁著灰熊跳起來還有一定的高度,就一拳轟在它的肚子上。遭受重擊的灰熊慘叫一聲,又繼續揮爪子向著柴軍拍來,看起來也更加憤怒。

    當然,柴軍可不是第一次跟這頭灰熊過招,早就知道這點拳腳功夫不可能真的將灰熊怎樣。

    所以重擊灰熊一拳後,柴軍又連忙使出一招懶驢打滾,完美躲開灰熊的爪子。等到灰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柴軍又抱著它的腳,用力將它甩動起來,重達數百斤的灰熊在柴軍的手上就像沒有重量一般。

    不過這個也確實是事實。

    要知道,柴軍可是曾經連挖掘機那種龐然大物都可以甩出去的人。

    和挖掘機相比,區區一隻灰熊又算得了什麽?

    當灰熊被甩動的速度快到一個臨界點,柴軍瞄準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將灰熊用力甩出去,頓時讓灰熊撞到不遠處一棟大樓的牆角下。這灰熊的運氣也不怎麽樣,腦袋正好撞到棱角上,馬上就一命嗚唿。

    灰熊落地後,柴軍清楚看到鮮血從它的腦袋裏流出來,將地麵染紅。

    柴軍皺了皺眉,心中暗歎一聲,實在無可奈何。

    雖然柴軍也不想殺死這頭灰熊,可是到這個地步,即使他不想這樣做也要不得已而為之。柴軍始終是一個人,首先就需要站在人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如果不幹掉這頭灰熊就要有人犧牲,那柴軍隻能舍棄灰熊的性命。

    幹掉灰熊後,柴軍又走向那輛引發車禍的貨車旁,正好看到相原森川和貨車司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相原森川的臉上滿是淤青,像是剛和別人打了一架一般。

    可是柴軍剛才把他從車子裏救出來時,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柴軍有些驚奇地打量著相原森川說:“相原森川警官,你這是什麽情況?”

    相原森川黑著臉指向一旁的貨車司機,咬牙切齒地說:“還用問嗎?事情很明顯,我和他打起來,就受了這些傷。混蛋,沒想到一個貨車司機竟然這麽能打,我大意了, 幸好在你迴來之前,我就擺平他,不然丟人都丟大了。”

    柴軍又看向貨車司機,這才看到貨車司機的手被拷在身後。

    他的臉上也滿是淤青和擦傷,看來確實和相原森川小小地較量過一場。

    當然,這些小細節其實不重要。

    真正讓柴軍在意的,其實是這個貨車司機清醒得很,身上也一點酒味都沒有。也就是說,他不是因為喝醉酒才引發這場車禍,而是故意撞過來的。柴軍本就懷疑這是一件有預謀的犯罪,現在看來,事實就是他想象的那樣。

    而且相原森川在柴軍眼裏雖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是也遠比一般人厲害。

    可是相原森川竟然沒有辦法迅速拿下貨車司機,柴軍才不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貨車司機會有這麽大的能耐。

    柴軍冷冷地對貨車司機說:“是誰派你來做這種事情的?”

    “柴先生,這個家夥聽不懂中文的,我幫你翻譯吧。”相原森川跟柴軍解釋一下,然後又衝著貨車司機問了一遍。

    等貨車司機迴答後,相原森川又有些尷尬地對柴軍道:“柴先生,他說他聽不懂你的問題,他隻是因為車子出了問題才會引發今天的車禍,不是想主動傷害我們。害我們受傷,他願意付醫藥費。”

    “他當我們傻子嗎?”柴軍冷笑道:“相原森川警官,你可別說你相信他的鬼話,不然就太對不起你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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