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子河跟孫青青,雖說之前覺得柴軍有點不尊重孫老,但是隨著這麽長時間的拳法練習,也是逐漸覺察到了柴軍給予的拳法的好處,總算明白當初孫老為什麽會這麽欣喜若狂,對柴軍行此大禮。

    這種拳法不但打的的時候令人神清氣爽,練完之後,身體似乎也有著一些奇異的變化。

    時間一點點過去,還有兩個多月就到陰曆過年了,隨著年關將近,村子裏人的情緒似乎也一點點調動起來。

    柴軍倒是越來越清閑,因為現在手底下的員工多了,很多事情隻需要吩咐下去讓別人辦就行了,他做個甩手掌櫃,也是挺舒坦的。

    但是臨近元旦的前幾天,柴軍迴家的時候,卻是發現家裏多了個人。

    張建玲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麵,還抹著眼淚。

    柴軍一看,稍稍有點愣神,這二姨是怎麽了?怎麽還在自己家裏哭哭啼啼的?

    當即便是打招唿道:“二姨?你這是怎麽了?”

    張建玲見到柴軍迴來,也稍稍收斂了一下,抹了抹眼角。

    “小柴你迴來了啊,看來你還挺忙的啊。”張建玲強顏歡笑著說道。

    “也不忙,就是去辦公室上班。”柴軍坐到對麵的椅子上,而後納悶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呢?”

    聽到柴軍這麽問,張建玲一行清淚也是漸漸流了下來。

    “你先別哭,到底怎麽迴事,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們呢。”柴軍趕忙說道。

    這時候張建玲不由感激的看了柴軍一眼,道:“小柴,你二姨我來這裏,就是來找你幫忙的。”

    柴軍說道:“那是什麽事?”

    張建玲歎了口氣:“是我家男人他、他遇到麻煩了。這次來我也不是想跟你說清楚的,就是想叫你和翠琴,今天下午有空的話,就咱們張家老宅商量一下。”

    “奧。”柴軍點了點頭。

    自己二姨夫出事了?還這麽大的事嗎?得叫整個張家的人迴張家商量?

    張建玲看了柴軍:“小柴,你要是工作忙,實在抽不開身的話,就讓翠琴去就行了。”

    柴軍搖了搖頭:“我現在手頭上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抽一下午出來也沒什麽。”

    張建玲點了點頭:“好,那今天下午你們迴張家之後,我再跟你們詳細商量一下。”

    張翠琴隨即說道:“二姐,這都到了中午了,要不,就在我們家吃了飯,咱們下午一塊迴去吧?”

    但是張建玲搖了搖頭,道:“我還得...去秋生家一趟,去通知他一下。”

    “奧,好吧。”張翠琴知道她還有事,就沒有再挽留。

    等到張建玲離開了家裏之後,柴軍才一兩好奇的道:“媽,這次是出了什麽大事了?我二姨怎麽還哭哭啼啼的,甚至要把張家人都叫迴去商量?”

    張翠琴歎了口氣道:“我剛才也是斷斷續續的聽她說了一會,似乎是他男人跟什麽人起了爭執之類的,好像他男人都被抓起來了。”

    “啊?”柴軍稍稍一愣,都被抓起來了?這事可不小啊。

    跟老媽吃過午飯,而後便等到了下午兩點多,柴軍開著車子,兩人一起趕迴了張家老宅。

    老宅中,張大海,還有自己姥爺張守中都早就在那等著了,張建玲正坐在沙發上抽泣著,魏曉蝶坐在她旁邊輕輕安慰著她。

    等了一會兒,快到三點的時候,張蓮玉也是走了進門,他似乎是跟小舅一起來的,不過卻是沒有見到小舅人影,隻是見到了張浩前來。

    張守中看了眼,不由眉頭皺起了道:“秋生呢?建玲你沒去找他說說這事嗎?”

    張建玲不由稍稍一愣,道:“我、我前不久剛剛去秋生那找他說了啊,他沒迴來嗎?”

    張浩稍稍有點尷尬,還沒等他解釋,旁邊張蓮玉便是趕忙說道:“秋生他廠子裏忙啊,今天下午撈不著迴來了。這不,他讓小浩來了嘛,有什麽問題,小浩幫著出主意啊。”

    “別看小浩人小,現在也是能獨當一麵的大人了。”

    張蓮玉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說的倒是挺好聽的。

    但是聽她說完之後,張建玲眼神便是稍稍一黯。就在前幾個小時的時候,她還去找過張秋生呢,跟他說了自己家男人出了事,可能得需要一筆錢,讓他迴家幫忙商量一下。

    但是現在卻沒有見到張秋生人,編的理由倒是挺好的,說是廠子有事,但是張建玲可是記得很清楚,剛剛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家裏喝著小酒呢,那像是下午有事的樣子嗎?

    看來,是因為自己提了一嘴需要一筆錢的事,所以他想著躲點麻煩,所以不願自己來,才把張浩派過來了吧。

    這樣相比之下,柴軍那邊,則是仗義很多啊。聽說出事,早早的就迴來了。

    在場之人,心中也是都有著自己的判斷,大體清楚張秋生的這點小心思,但是也都沒有人點破。隻有張守中老爺子悶哼了一聲,道:“就知道掙錢,這家裏人出了大事,也不迴來看看。”

    聽老爺子這麽說,張浩不由臉色有點尷尬。而旁邊的張蓮玉,原本就是跟張秋生一家子堅定站在統一戰線的人,所以這時候趕忙打岔道:“二妹啊,你家裏到底怎麽迴事啊?快點說說吧,大家一塊出出主意。”

    說到這事,魏曉蝶率先繃不住了,不由嗚嗚哭了起來:“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的事情,爸爸才那麽衝動的。”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旁邊的張建玲趕忙把小蝶摟到懷裏,道:“這怎麽能怪你呢。”

    “是這樣的,前幾天小蝶大學裏這一期的課程基本上上完了這段時間就是期末備考,所以迴到了家裏。在家裏呆了一段時間,便是發生了一件事情。”

    說道這裏,她表情不由難看了一分,繼續道:“我們家下麵有個便利店,起初小蝶也經常幫我去店裏買點醬油之類的日用品,但是後來聽小蝶說起,他們店裏,那個店主的兒子,似乎一直在騷擾他。”

    “騷擾?”柴軍眉頭一皺,“那是指?”

    小蝶抽泣著道:“他們店裏那個兒子,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像是在道上混的那些小痞子似的,他好像對我有意思,每次我去店裏的時候,都一直跟在我身旁說些奇怪的話,還非得要我的qq之類的聯係方式。”

    “我挺煩他的,所以就一直沒有怎麽理他。”

    這時候張建玲接話道:“起初小蝶跟我們說了這事,老王就是十分生氣,想去找那個店主的兒子好好理論理論,但是被我攔下來了,因為聽說那店主來曆不清不白的,似乎有些道上的背景,我尋思著不想惹事。”

    “但是沒有想到,那家夥竟然變本加厲。有一天小蝶哭著跑迴來,跟我們說,他們那店主的兒子,對她、對她毛手毛腳的!”

    柴軍不由一愣道:“毛手毛腳的?他幹了什麽?”

    小蝶哭著迴道:“那天我去他店裏買東西,他、他跟我說話我不理他,他竟然動手,在我身上亂摸。”

    柴軍臉色頓時就陰了下來,這特麽的也太猖狂了吧,竟然對一個小女生幹這種事?

    旁邊張蓮玉也是不由氣憤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敢做這種事,不怕坐牢嗎?”

    張建玲這時候不由歎了口氣,道:“就是因為那一次,小蝶迴家哭訴完了之後,老王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氣衝衝的就摔門出去了,我當時應該攔著他的。”

    “之後怎麽了?”張浩不由著急問道。

    張建玲繼續說道:“老王當時就直接衝到了便利店裏,原本是想理論一下,教育那小子一頓,讓他以後注意點,但是沒有想到,那個店主一點不在乎,反而嘲笑小蝶還有老王。”

    “老王人原本就是那種比較執拗的人,性子直,脾氣倔,跟那店主吵起來之後,便是動手打了起來,結果一打起來,就不小心把那個店主給傷著了。”

    “當時似乎那店主傷的不輕,頭也留學了,扶著腰在地上直叫喚,我趕到之後,發現事情有點大了,便趕忙叫救護車來把人抬走了。”

    張大海不由一愣,問道:“然後呢?那人不會死了吧?”

    “沒有那麽嚴重,不過就是住院了。”張建玲迴道。

    “嗨,嚇我一跳,不就是住個院嗎?這種小打小鬧鬧出點問題的,不少見,你們賠點醫藥費就行了。”張大海鬆了口氣道。

    但是張建玲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人住院之後,我們也是考慮到,因為是老王一氣之下,先動的手,而且把人打成那樣,這樣是說不過去,就登門道歉,尋思著賠點醫藥費就好了。”

    “但是沒有想到,那家夥竟然還找人做了個什麽損傷鑒定,要我們賠很多錢。”

    “很多錢,是多少?”柴軍不由問道。

    張建玲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口氣就說要三十萬。”

    “什麽?!”

    張建玲說完之後,眾人都是驚了。

    這是受到了多重的傷啊,還得要三十萬、

    張大海瞪著眼睛問道:“你們把人打成啥樣了?還得賠三十萬?”

    張建玲搖了搖頭道:“我看那人也沒什麽大的傷啊,就頭上包了點紗布,說話、走路都挺利索的,也挺有精神的,但是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掏出來的一個鑒定報告,說是腦震蕩還有骨折等等等等,一係列的傷。”

    “不過就他那報告,也就不到十萬塊錢。關鍵的是,他威脅我們說,是老王衝進來無緣無故的動手傷人,要是不給他們這些錢的話,他們就要起訴老王,讓他坐牢。”

    “坐牢?”柴軍不由皺眉道,“這種屬於普通的民事糾紛吧,怎麽會牽扯到坐牢上麵的?他們恐怕是在恐嚇你們吧?”

    張建玲道:“我跟老王也是這麽認為的,覺得這事沒有這麽嚴重,但是出於謹慎,我們還是找了個學法的朋友問了問。”

    “他也說沒有那麽嚴重,但是可能會被拘留幾天,賠點錢就完事了,不過...這其中,還別著一檔子事,因為我家老王的工作,有點特殊。”

    “他是市裏的公務員,在水電局上班,就是因為這個工作,所以我們無計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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