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特為?”聽到這個名字,周誠旁邊的那個同學頓時叫了出來,似乎顯得不怎麽相信。

    這個名字柴軍也是不陌生,知道這是個很出名的生物科技公司,屬於那種甜蜜這個專業能夠進的最好的公司之一了,甚至比當初王廣進的臨海生物科技公司還要好上一點。

    而柴軍也清楚的記得,當初這個美特為公司在自己學校招收新人的時候是非常嚴格的,當時王廣也是參與了這個公司的招聘,都是被刷下來了。

    要知道當初的王廣好歹也是學生會主席這種人物,交際能力很強,而且學習成績雖說不是頂尖但也不錯,像他這種資質都沒有被聘用,但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劉思城竟然被這個公司錄取了?

    跟柴軍想的一樣,周誠也是皺著眉頭,考慮著這個劉思城話的可信度,而後問道:“你不會在吹牛吧?當初我們專業被美特為公司錄取的就寥寥幾個人,我可沒有記得其中有你的名字。”

    劉思城笑了一聲,說道:“我是那種吹牛的人嗎?”

    他越是這麽說,柴軍幾人越是覺得事情不對勁,因為這家夥明顯就是那種喜歡吹噓,誇大事情的人啊。

    劉思城自顧自說道:“周誠,或許美特為這種公司,在你眼裏屬於那種比較難進的,但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麽門檻。我家裏有關係,想把我調到那種公司,是十分簡單的一件事。”

    他語氣輕鬆的說道,似乎這是一件多麽平常的事情,但是大家都知道,美特為這種算是頂尖的生物科技公司,絕對不會像劉思城說的那麽簡單——‘那種公司’。

    而對這個事最為熟悉的,自然莫過於劉思城本人了。當初家裏為了把他調進江南分部的美特為公司,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塞了多少東西,才好不容易打通了一個公司的上層領導,而後把他安排進了公司。

    但是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說出來,而是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對自己產生一些驚訝和崇拜之意。

    雖說大家對這家夥的吹噓早就有點心理準備,但是聽到他這麽說之後,也是不由有點驚詫,甚至包括柴軍在內,對那個美特為公司的認知都有點顛覆了。原本覺得像那種一流的公司,基本上不會有這種走後門進去的員工,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貧窮限製了想象力啊...

    像劉思城這種不學無術的家夥都能進去工作,甚至還能在一個小科室裏幹到一把手,這世道...

    這時候於歡歡的那個閨蜜楊雨不由瞪著眼睛說到:“你還真能進那種大公司啊,真厲害啊,現在你一個月發不少錢吧?”

    大家對那些公司的認知,大都隻停留在名聲上麵,而相對公司的名氣,大多數人關心的都是這種比較直接的指標,比如說發多少錢、福利待遇怎麽樣之類的,這樣也能跟自己的工作有個更直觀的對比。

    楊雨問完之後,劉思城嘴角微微一勾,而後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現在在科室掛職之後,一個月就有接近七千塊錢的錢。”

    “這麽多!”楊雨不由驚唿一聲。

    桌上的另外幾個同學,也是一副又吃驚又驚歎的表情,因為大家都是工作一年多了,知道一個月發七千多塊錢,這種工資水平對他們專業來說已經算是很多了。

    旁邊的趙鬆不由心裏感歎,自己現在一個月才不到五千塊錢,雖說是因為自己家那裏城市隻是個三線城市,而江南市是一線城市,所以物價和工資水平都不一樣,但是這種數目的工資已經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柴軍也是稍稍有點驚訝,不過倒不是因為這個工資的數額高,畢竟自己向陽屯的員工,一入職就有六千塊錢,甚至吳永強現在自己都給他漲到六千八了。他驚訝的地方,是劉思城這種水平的畢業生,都能拿到這麽高的工資。

    因為他相信在場大部分同學,學識水平絕對不會比劉思城低的,但是能夠拿到這種級別工資的人絕對是寥寥無幾。所以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一樣公平的,有的時候家世和社會上的勢力關係更加管用,畢竟華國是一個人情社會,處處講關係。

    劉思城這話說完之後,那周誠明顯的就有點啞火了,他現在一個月才五千剛剛出頭,跟這個家夥七千塊錢一個月的水平比起來,的確是差了很多。

    看著周誠麵色不好的樣子,劉思城不由心裏樂得很,而後淡淡開口道:“怎麽樣?我這份工作可還入周隊長的法眼?”

    他旁邊的小弟楊章,現在倒是發揮起來見風使舵的本領,而後笑著問道:“周隊長,不知道你現在一個月能發多少工資呢?看你這財大氣粗的樣子,應該不會比劉哥低多少吧?”

    兩人說完之後,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周誠。

    周誠麵色稍稍難看了幾分,但是也不服氣的說道:“我發的工資,也不比你少多少,你在這神氣什麽?”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揭自己的短,而是硬著頭皮胡說八道起來。

    “喲,那敢問您公司叫什麽大名啊?發的工資都快趕上劉哥在美特為的水平了,這種好公司,我也想去應聘一下試試啊。”那楊章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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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還真是跟著劉思城混久了,成了他肚子裏的蛔蟲,現在自然是揣測著劉思城的心思額,然後這麽故意發問,想要周誠難看。

    因為他可不信,周誠在寧州那個小地方一個公司能夠發這麽多錢,所以篤定了周誠是在裝,所以想要進一步逼問戳穿周誠的事情。

    周誠在這家夥不厭其煩的緊逼下,心裏不由有點惱火,而後瞪著楊章說道:“楊章,你還真是劉思城手底下的忠犬啊?在這一陣一陣的煩不煩人?”

    楊章頓時眉頭一皺,冷聲道:“周誠,你發脾氣幹嘛?咱們老同學見了麵,互相聊一下工作和生活都不行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笑道:“還是說,我說道了你什麽心裏的痛心處,你不自在了?”

    周誠牙關緊要,死死的看著楊章這副氣人的樣子。桌子上幾人見到這兩夥人在這言語間藏鋒互相較勁,心知肚明周誠應該是信口胡謅的,但是大家都識趣的一點不摻和這兩人的事情,生怕引火燒身。

    周誠盯著楊章看了幾秒,才緩緩壓下自己心裏的火氣,在工資還有上班的公司這事上,自己的確是比不過那個劉思城,這點自己是翻不了身了,他眼珠微微一轉,而後便說道:“喲,楊章,看你這副樣子,你工作似乎也不錯嘍?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現在在哪幹活呢?別告訴我你也進了人家美特為了,要不然這公司也太垃圾了。”

    楊章聽他這麽發問,麵色也稍稍收斂了一分,而後說道:“我現在在劉哥家裏那廠子幹呢,放心吧,條件比起你那工作來,不差!”

    聽他這麽一說,周誠不由笑了起來:“我說呢,之前還尋思著你怎麽跟個跟屁蟲似的,一直在劉思城身後幫腔,原來真成了他家裏公司的一條忠犬了啊,就是不知道,你這麽拍劉思城的馬屁,他們公司對你怎麽樣啊?”

    楊章麵色稍稍一變,周誠這話正說到他心坎上了。畢業之後,以他自己在大學裏也是不學無術的那種情況,找了個很垃圾的小公司,幹了沒多久,他便是找了劉思城,而後通過他這層關係進了劉思城老爸在的那個廠子。

    原本這事說定以後,他還滿心歡喜的準備迎接新的生活,但是後來去了他爸的那個廠子,才發現事情跟自己想的有出入。那廠子規模不算多大,是一個生產皮革製品的廠子,跟自己的專業不對口,尤其是劉思城他爸也不是廠長,而是一個副廠長級別的人物。

    而人家根本沒怎麽看的上自己這個學曆和專業,直接把他下派到車間裏當了一個監督工,每天在廠子裏耗時間,到了現在幹了快一年了,才發四千多點錢一個月。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在這個廠子耗著了,畢竟自己原本大學裏專業知識學的就不好,尤其是一年多也沒接觸過相關工作,現在再想跳槽,那困難就太大了。

    所以他的理念和執行標準就是,極力的討好逢迎劉思城一家人,以圖能在他家那廠子裏麵爬的高點。

    不過這種想象和現實的衝突,也是讓他的心裏稍稍有點扭曲,所以今天才這麽具有‘攻擊性’,似是把自己對工作和劉思城的不滿,一股腦都發泄在別人身上。有的人就是這樣,當他感受到生活和工作對自己帶來的刻薄之後,不是想著怎麽去克服,而是將這種怨恨傾瀉在另外的人身上,對生活對別人也刻薄起來。

    劉思城看著旁邊楊章麵色有點掛不住,便是朝著周誠喊道:“喂,周誠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呢?什麽叫忠犬?這就是你對老同學的態度?”

    周誠自知自己稍稍有點失態,冷哼一聲,也是沒有再怎麽說話,畢竟今天自己原本就處於劣勢,工作跟劉思城比起來差了不少,說太多的話,容易被他找出更多的反擊點。

    兩人的‘交火’到此也歇了一段落,而後飯桌上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再提起相關話題,以免再引起‘戰爭’。而周誠跟劉思城杠了一頓之後,兩人又是維持在一個巧妙的‘製衡’點上,兩人都收斂了幾分,劉思城沒有再那麽碎嘴吹噓自己的成就,周誠也是沒有那麽針對他了。

    幾人吃到一點多,午餐便是差不多結束了,中午大家都沒有喝太多酒,因為下午還有一下午的活動時間,晚上還有聚餐,中午要是喝大了的話,恐怕一下午昏昏沉沉的很難受。

    臨近酒局結尾,劉思城自然不能放過這種說話的機會,直接站起來,喊道:“大家中午吃的還算盡興?”

    眾人因為是白吃一頓,都是劉思城招待的宴席,都不需要大家掏錢,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十分配合,乘著酒勁起哄迴應:

    “不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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