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雁樓。


    二樓之上。


    一道刀光閃過。


    唰!


    血花四濺。


    田伯光捂著自己的下體,痛到整個人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段坤一刀將的作案工具給沒收了!


    在場的所有男人,全都忍不住下體一涼。


    再堅強的男人,也有難以言說之痛。


    段坤若是一刀將田伯光斬殺,田伯光說不定真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可是把他的作案工具給沒收了,這就太難受了!


    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肉體上,田伯光都遭受了巨大的重創。


    不過這還不是結束,段坤一掌落下,直接將他的丹田廢掉。


    “啊!!”


    田伯光再次慘叫。


    “你居然廢了我的武功!!”


    對江湖中人來說,廢了他的武功,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僅次於沒收了他的作案工具!


    令狐衝見到了,於心不忍。


    “他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放了他吧!”


    段坤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看向天鬆道人。


    “天鬆道長,這個人真是你們五嶽劍派的嗎?”


    “我也想和嶽掌門問一問!”


    天鬆道人盯著令狐衝,冷冷說道。


    此人三番五次替田伯光這淫賊求情,如果不是顧忌著嶽不群的身份,他恐怕早就已經親自出手,清理門戶了。


    五嶽劍派不同於連雲十八寨這樣的鬆散聯盟,他們之間的關係要親密的多。


    各劍派互相見麵,甚至會互相稱唿師兄妹、師叔侄。


    像儀琳小尼姑見了令狐衝,就會稱唿對方為師兄,而這兩人見了天鬆道人,應該稱之為師叔。


    隻從這稱唿上,就可知五嶽劍派之間的關係有多親近。


    為什麽從一開始的左冷禪,再到後麵的嶽不群,都想著要成為五嶽劍派盟主,最後整合整個五嶽劍派,化為一派?


    那是因為他們有這樣做的基礎!


    互相之間師兄、師弟叫了幾十年,最基本的認同感早已銘刻在他們的心底。


    哪怕有一天,他們突然就從五個門派變成了一個門派了,也不會遭遇到最兇殘的抵死反抗。


    這都是他們之間數十年的親密關係決定的。


    雖然這些年來,因為當初和日月魔教拚個兩敗俱傷後,五嶽劍派各自迴到自己的老巢舔舐傷口,門派間的交流少了許多,但他們的關係還在那裏!


    天鬆道人真要說出‘替你長輩教訓一下’這種話來,令狐衝都不好反駁。


    見到天鬆道人站了出來?令狐衝無奈之下?隻好又縮了迴去。


    他看了看段坤,心中總感覺憋屈無比。


    無論他想要做些什麽?段坤好像總能夠在他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想法給打斷!


    就好像剛剛那樣,如果段坤和他講理?他肯定能憑借著‘心中的大義’,將對方說的啞口無言。


    可段坤根本就不和他講理!


    他剛一說話?段坤就把天鬆道人給抬了出來。


    麵對‘迂腐’的天鬆道人?你讓他說什麽?


    戰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想為田伯光求情,段坤二話不說,就甩出了田伯光的犯罪記錄!


    求情?


    一力承擔?


    你要替田伯光承擔那一千多無辜百姓的生命?


    令狐衝嚇得話都不敢說了好嘛!


    他令狐衝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人?


    或許他武功不一定有多強?但那張嘴肯定是不輸給任何人的。


    從小到大?除了他那不講理的師傅,他就沒有在鬥嘴上輸過!


    可是在段坤身上,他連續輸了兩次,而且輸的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個人,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


    令狐衝心中鬱悶到了極點。


    實力強也就算了?言語之間,居然還能完全壓製住他!


    那碾壓一般的感覺?就好像對方早已將他的一切都看穿,他根本就不可能反抗得了。


    “啊啊啊!!”


    田伯光再次慘叫。


    卻是段坤拿著他的刀?‘唰唰’兩刀,將他的雙手砍了下來。


    他原本是想將田伯光的手筋挑斷的?但是想到這個世界可能有什麽手段讓他恢複?索性就直接將他的手砍了。


    這下子他總不能恢複了吧?


    ‘嗯?對了!還有一雙腳!’


    這個也不能放過了!


    萬一對方以後學了天殘腳這樣的腿功怎麽辦?


    田伯光:······


    大佬!


    我現在丹田都被你廢了啊!


    我這樣還怎麽學武功啊?


    唰唰!


    刀光一閃。


    田伯光的兩條腿也被砍了下來。


    田伯光的慘叫聲已經很小了,先是第五肢被削了去,緊接著雙手又被砍斷,哪怕他是一流高手,身體素質在內力的蘊養下遠比普通人強大,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摧殘!


    “你若是恨他,直接殺了他便是,何必要如此折磨他?”


    令狐衝再次開口說道。


    段坤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儀琳小尼姑。


    “小姑娘,你和我說,要不要殺了他?他之前劫持了你,你也算是受害者之一,隻要你開口,我立刻殺了他!”


    “啊?我、我,要殺了他嗎?我、不知道。”


    儀琳小尼姑結結巴巴,看了看田伯光,有些於心不忍道。


    “要不還是不要殺了吧?殺生不好!阿彌陀佛!”


    段坤看了令狐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令狐衝:······


    第三次了!!!


    他說的話,連續三次,都被段坤無情的破滅了!


    令狐衝深吸一口氣,直接將頭扭轉到一旁,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隻是那不斷傳入他耳邊的呻吟聲、慘叫聲,卻讓他心煩意亂。


    甚至還想著一劍將田伯光殺了算了!


    ‘嗯?我心裏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念頭?’


    令狐衝臉色一變,連忙將自己這樣的念頭甩去。


    角落裏。


    一老一少兩人正在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兩人看似隻是普通人,但見到了這麽血腥的一幕,臉色竟然無比平靜,就好像是完全習慣了一樣。


    那年輕的,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眼神中甚至還帶著一點點興奮。


    “呸!淫賊!活該!”


    她原本是一直將目光放在令狐衝身上得,此刻卻又不知為何,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段坤身上。


    她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轉動,似乎想要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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