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撐住身體,許多以往的畫麵在腦中徘徊,一件又一件,快速劃過,令她頭疼欲裂。


    她趕緊翻找袋子,找到了抵抗迷惑心神的藥物,立馬服用下去。


    過了一會兒,頭暈沒那麽嚴重了,趕緊扶著門簷上爬起來。


    手觸及門把,卻完全推不開,清淺知道,這是有人衝外麵把門鎖上了。


    鼻尖還有那股奇異的香味,清淺悶哼一聲,趕緊起身尋找藥物源頭。


    可她越動,血液加快,反倒讓藥物慢慢侵占了大腦,即便服用了抗性藥物,身體還是逐漸發虛,暈倒在地。


    她陷入了昏迷,前塵往事全部浮現在腦中。


    那時她接到任務後出去執行,卻在緊要關頭,自己的同伴朝自己拔刀相向,讓她始料未及。


    等她察覺有異,迴到基地後,卻發現教她養她的師父,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張帶著鐵皮麵具的人,臉踐踏在師父身上,給了師父最後一擊。


    她想要衝過去,直接報仇,可沒想到,原本同她一起待了數十年的兄弟姐妹,不知何時已經臨陣叛變,好在一位師兄放過了當時身負重傷的她。


    滔天的恨意湧在心頭,清淺躺在地上張牙舞爪,雙目緊閉,渾身冷汗。


    夢中,她休養生息,準備好了一切,準備暗殺仇人,可當敵人的臉轉過來,她震驚了。


    難怪眾人會叛變,難怪她的行動被敵人了如指掌,難怪師父那麽精明警惕的人會死在鐵皮麵具人手下。


    因為害他、殺他之人,竟然是師父最疼愛的師兄!


    瞬間,蘇丞相那張臉在清淺腦中變得清晰可辨。


    她衝上前搏命,卻不敵眾人,最終,她渾身是傷,挨了兩槍,才圍攻上師兄,引燃了身上的火藥,和他同歸於盡。


    “唔!”


    身體被炸裂的痛苦讓清淺痛吟出聲,她蜷縮雙手環抱住了自己,痛苦不堪。


    與此同時,昨晚病發的林慕麵色還有些蒼白,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王爺,屬下收到一封匿名信。”


    夜明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將匿名信放在林慕麵前。


    望著林慕蒼白的嘴唇,夜明心裏有些發虛,見他沒睜開眼,夜明看了眼信封上的唯一名字,更是猶豫。


    “王爺,信上沒有匿名,但信封寫了清淺三字。”


    聞言,林慕立馬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雙眼冰冷地盯著那張泛黃的信封。


    看了好一會兒,林慕蒼白骨節分明地手才將信接了過去。


    林慕打開信封,心中隻有短短兩行字,林慕卻瞬間從椅子上站起,拿了佩劍出門:“夜明,去太史殿!”


    夜明見林慕火急火燎的模樣,困惑地將地上的信撿了起來。


    信上說清淺在太史殿被人下藥,藏書閣內有危險。


    夜明覺著奇怪,立馬追了上去。


    “王爺,您莫要急,這信還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萬一清淺姑娘不在藏書閣呢?”


    正準備去馬棚的林慕頓住了腳步,一言不發。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衝動行事了,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攥拳的手鬆開。


    他這是怎麽了?不過短短兩行字,竟然讓自己衝動行事?


    “夜明,清淺在太史殿是做什麽的?”


    夜明響了下,方才迴答:“清淺姑娘在太史殿的工作是翻譯隸書文史等資料,還有一些別國的資料,一般來說,在太史殿待著就行,藏書閣裏麵一般都是需要古籍藏書,按照清淺姑娘的官職來說,是不用去的。”


    林慕伸手,夜明立馬將手上的信封遞到林慕手中。


    信封發黃,用的乃是下等的紙皮製作,可方才那封信的紙張,手感順滑,是官戶人家才用得起的。


    “信封何時送來的?由誰送的?”


    “門口的守衛說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一問三不知,便沒在問了,屬下派人跟著小乞丐走了一路,發現他身後並沒有人跟著,紋銀也已經到手迴了窩裏,就迴來了。”


    林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的意思是說,這封信送過來有點時間了?”


    夜明被他冷眼一瞧,哆嗦了下,趕忙解釋:“王爺,屬下也是覺得清淺姑娘一向聰慧,又是個懂醫的,這點小伎倆肯定是惹不到他的呀!所以就……就擅自做主,先查了小乞丐,在將信拿過來,以免信中是對您不利的信息。”


    現在想來,他就應該在狠心些,把信直接收起來。


    瞧著主子的反應,二話沒問就要衝去救清淺,陛下將主子去宮中,他都是一磨再磨,能多慢就多慢。


    到了清淺,跑得比兔子還快,看得夜明心驚膽戰。


    林慕卻被夜明說得難得窘迫,碰上清淺那廝的事,竟然一時之間忘了分寸,原本平複下去的情緒,又湧上心頭,心中更是羞惱。


    “這件事你做得對。”


    夜明眨巴著眼睛,呆愣在地。


    方才主子是誇自己了?乖乖,實屬難得那!


    “王爺,要不屬下先去查看下情況,確認不是別人設下的陷阱,在通知您如何?”


    林慕沒迴答,看向前方馬棚,不知在想什麽。


    夜明打著讓林慕和清淺越少見麵越好的注意,繼續說道:“清淺在京中本就沒什麽朋友,突然來這麽一封信,還專門送到慕王府上,而不是送到月相府上,本就令人生疑,這人一定是好好了解過清淺姑娘……和您的關係,才會盯上咱們。”


    夜明發誓,他這輩子從沒覺得自己智商這麽在線過,還有些小得意。


    誰知林慕聽完,忽然就衝著馬棚走過去了。


    夜明詫異,他這是哪裏說錯了,為什麽主子就要動身了?


    “主子?不讓屬下先去查查嗎?”


    林慕一把跨上一匹黑色駿馬,居高臨下高踞冰冷地看著夜明:“你都想得通的事,偏偏那人還送來。”


    想來那人定是熟悉自己的人,亦或是知曉清淺情況的。


    信給了月相府,怕是非但沒人去救,月瓊玉沒準還擺清淺一道。


    那人思來想去,能求救人,也就隻剩慕王府。


    林慕沒在多說,直接策馬奔出了慕王府。


    夜明撓撓頭,沒聽懂林慕最後一句話什麽意思。


    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清淺謔謔了他家主子!


    想到此,夜明立馬騎上自個的駿馬,追了上去。


    藏書閣內,發出了劇烈的聲響,像是被推到書架發出的聲音。


    清淺雙眼滿是紅血色,眼神空洞,最終嘶吼著朝著一排排書架踢打。


    “你們都得死!你們都要給師父陪葬!”


    她望著前麵的空氣,好似看到了蘇丞相那張臉,眼中聚焦,卻滿是恨意,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空氣一陣亂砍。


    她雖睜著眼,動著身體,可腦中還是夢裏的場景。


    她與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搏鬥,而那些人竟然攔著她,不讓她殺死師兄。


    她嘶吼著,叫著,問他們為何背叛師父,可一個個地就跟被拔了舌,沒有一個理睬她。


    那些人的眼睛,就跟野狼般,發著綠色的光澤,盯在她的身上。


    現如今又出現在她眼前,在她麵前嘲諷的笑著。


    “啊!”


    清淺手中的匕首落地,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想將那些聲音全部阻隔開來。


    最終,她還是兩眼一翻,又昏倒在地。


    莫約過了幾分鍾,林慕趕到,二話不說衝去藏書閣直接一腳踢開了藏書閣的房門。


    一股奇異的香味飄了過來,林慕眉頭微蹙,袖子在麵前揮了揮,裏麵催動內功將這股攝人心魄的異香給壓製下去。


    順著香味濃烈處,林慕找到了放在最高處的熏香,趕緊熄滅,將藏書閣內所有門窗全部打開。


    原本整齊趕緊得藏書閣,如今書籍幾乎全倒在地上,有一些書還有被踩踏破壞的腳印,還有一些,似乎是被利器所劃,碎得四分五裂,成了紙沫。


    見此情況,林慕心裏沒有由加快了跳動,趕緊穿梭在書架之間,尋找清淺的身影。


    “去死!”


    清淺的聲音忽然響起,林慕聽著這道尖銳的聲音,覺得奇怪,就像宮中扯開了嗓子喊話的太監,頗為女相。


    從書籍中,他找到了被書壓著的清淺,趕緊將人抱到了空地,拍打清淺的臉。


    “清淺!清淺你快醒醒!”


    夢中,清淺終於再次戰勝了敵人,卻感覺到有人在打自己。


    她猛地睜眼,下意識伸手就要去攻林慕的命門,林慕蹙眉,寒光閃爍,卻見清淺是閉著眼的,就知道這家夥還沒徹底醒來,想著身體已經動手,直接將清淺的手鎖在了懷裏。


    清淺身體韌性好,直接上腿,要踢林慕的頭,林慕猛地將她推了出去,清淺兩隻手從林慕手臂上劃過,鋒利的指甲扯爛了林慕的衣服,扣住了林慕的手臂,抬腿就朝著林慕腹部踢去。


    林慕惱了,他趕來救人,清淺人沒搞清楚事情,就對他大打出手,實在過分。


    他不再忍讓,反手直接打在了清淺腹部,清淺悶哼一聲,吐了一口濁氣,她卻跟條蛇一般,忍著疼顫了上來,卻被林慕一下製住手腕,掐得她倒吸一口氣,徹底清醒。


    “王爺?!”


    清淺驚詫,想要起身,結果藏書閣內香氣還沒完全散去,聞到味道,體力不支,她身體又是一軟,差點又倒下。


    林慕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露出了嫌棄之色。


    “大男兒家,身體虛弱得跟個女人似的。”


    話是這麽說,林慕還是抱起了清淺往外走。


    林慕動了下手指,指腹上的觸感好到讓他心裏歎息一聲,分明是男兒,清淺輕的就跟貓兒一樣,難怪會被吳良給壓製。


    就他這副身體,自己現在手上稍微用點力,就能給他腰折斷了。


    也不知是不是異香殘留在他身上的緣故,清淺渾身散發著一股芬芳氣息,林慕不想聞,但兩人湊得近,聞不到都不太可能。


    他疑惑地動了下眼睛,清淺身上的香味和藏書閣內那股攝人心魄的異香並不是同一個氣味。


    已經到了外麵,林慕卻有點不想放下清淺,反倒手指動了下,手感極佳,他幽深的眼神看向了清淺的上身,那股奇怪的感覺又一次浮上了心頭。


    即便他去了花樓,就真的能證明他是男人了嗎?沒準是買通花樓女子演的一場戲呢?


    林慕的模樣停留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趕緊甩了下頭,將她直接放在了冰涼的地上,奇怪地在她多處穴位點了下。


    “咳咳!”


    清淺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猛地坐起了身子,瞪圓了雙目看著前方,頭疼欲裂。


    新鮮的空氣灌入了腹腔,清淺順了幾口氣,捂著頭看向了林慕。


    原來方才真的不是她的幻覺。


    “王爺,您怎麽來了?”


    “本王不來,你得死。”


    清淺迴想前麵的情況,緊皺眉頭,她竟然著了道!


    清淺打量著林慕,見他麵色如常,似乎並沒有被那股異香影響到:“王爺可知藏書閣內的異香是何物?”


    林慕哼了下:“不過普通迷魂香罷了,你竟然還能中招。”


    清淺心中嫌棄地嘖了聲,就那氣味,還普通?怕是加了十倍的量!


    她腦中閃過傅秦壽的模樣,眼中泛起殺意,表情狠戾,明顯這是專門針對她設下的陷阱!


    她趕緊從袋子裏拿出幾粒藥丸吞服下去,將餘香效果給散去。


    “王爺為何會突然來藏書閣?”


    早朝還對她冷眼相待呢,怎麽現在那麽及時就跑來了?


    林慕睨了她一眼,麵露嫌棄:“有人匿名送信。”


    原本他以為,是有人要救清淺,現在看來不是!


    清淺也想到了這點,趕緊強忍著不適站了起來,看向亂糟糟的藏書閣。


    “既是匿名信,王爺就不該來。”


    林慕有些惱怒,語氣不佳:“清淺,本王不來你的命可就沒了!”


    清淺笑得有些尷尬,林慕的話說得也沒錯,他要是不來,沒準自己被那異象一陣有一陣的控製,在夢中殺死自己。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和討好,解釋道:“這不下官怕連累往往,匿名送信,這是有人要把他也給拽進來那!”


    林慕當然也想通了這一點,冷哼一聲:“你這條命,要殺也是本王親自動手!”


    清淺連忙哈腰道是:“王爺說得對,不過王爺可別惦記微臣這條命了,還要替您將妹妹找迴來呢。”


    提到妹妹,林慕怔愣了下,隨即立馬恢複那張冰山臉,不說話了。


    等吃下去的藥開始發揮效用,清淺走上前去,打量著被她弄得亂糟糟的藏書閣,眼神幽暗深邃。


    會是誰要害她的?難不成是月瓊玉?


    他就那麽急不可耐,想將他弄死嗎?


    清淺偏了下頭,看向林慕精致的側臉。


    “你看本王作甚?難不成懷疑是本王要害你?”


    清淺連忙轉過頭,不想惹怒這位陰晴不定的慕王殿下。


    “王爺,下官是在思考。”


    “憑你的腦子,能思考出來誰要害你?”


    清淺嫌棄地抽了下嘴角:“第一,王爺做事光明磊落,肯定不會使這種陰險手段。”


    “第二,王爺分明就瞧出來了,那人是要害我的同時,把您也帶上。”


    “第三,我覺得可能不是月瓊玉……”


    林慕掃了她一眼:“為何?你不就同他不對等?”


    清淺想了下,如實迴答:“因為月瓊玉的膽子,還沒大到敢打王爺您的主意!他恨的隻是我,我們月家的事,用不著把您給牽扯進來。”


    想到這,清淺又看向了林慕,將他渾身上下看了一遍,最終探究的眼神停留在表情不悅的林慕臉上:“王爺您說說,會不會是您得罪了誰,那人想要利用下官把您給……”


    清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林慕冷笑道:“無論是誰要謀害本王,都不用你來管。”


    清淺拍手,又驚又喜。


    驚的是,那個人可能真是衝著林慕來的。


    喜的是,看林慕的樣子,她似乎猜對了!


    “可是王爺,這件事已經把下官牽扯了進來,您說不用下官來管,似乎不太合理?”


    平日都是她給林慕生事,難得林慕被算計,她能撒手不管嗎?肯定地說點話刷薄好感度吧,免得這小肚雞腸的男人真給她一刀抹脖子了。


    原本林慕的嫌棄還算收斂,聽到這話後,是完全不加掩飾。


    他那犀利的眼神在清淺身上看了一圈,嘴角都向下彎了:“清淺,你這副弱雞模樣,摻和進來隻會給本王添亂,趕緊去把你弄得爛攤子收拾好,免得有人來說本王的下手是個沒用的東西!”


    清淺的手在袖下揮了揮,恨不得直接抽林慕嘴巴兩下,餘光又瞄了眼藏書閣的情況,隻能耷拉著腦袋乖乖去收拾。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歹林慕又救了她一命,暫且放過他。


    林慕見她乖乖去收拾,動手倒是麻利,看到了房門邊上有一張紙條,但上麵的字跡卻不是清淺的。


    “你來藏書閣是幹什麽的?”


    想到傅秦壽,清淺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還好背對林慕,他看不見。


    “是傅大人讓我來找的,說是馬上使臣來臨,讓我將使臣國家的文書都翻譯閱讀一遍,免得到時候接待使臣,一問三不知,丟了太史殿的臉麵。”


    清淺迴頭看了眼,林慕正拿著傅秦壽給她的字條:“傅秦壽說那些是使臣國家的語言和文字書籍,讓我找出來,拿去中堂翻譯學習。要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來藏書閣呢!誰知道就碰到這種事!”


    偉大的王爺那,你不是牛逼嗎?趕緊去給我教訓這個不懷好意的糟老頭子,別來威逼利誘她了!


    林慕低頭看了眼上麵的書籍,密密麻麻一堆文字,可其中隻有幾本是關於使臣國家的書籍,其他的都是一些古籍,一般都不知道被壓在哪個角落了,找起來甚是麻煩。


    林慕不動聲色,將紙條放到了一旁桌上。


    “你說的這些本王都會,若有不懂不會的地方,直接問本王就行。”


    清淺賽書的手頓了下,驚喜地迴頭看著林慕:“王爺對使臣國家的資料全部掌握清楚了?”


    林慕頷首,清淺眼睛刷一下亮了起來,隨便問了林慕幾個關於使臣的問題,林慕都背答如流。


    清淺就跟看見了寶藏般,崇拜地望著林慕,望著那雙對自己發光的眼睛,林慕莫名覺得胸口憋悶通暢了許多,昨晚病發的痛苦也沒那麽多難受了。


    誰知清淺看了他一會兒,眼神慢慢黯淡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著林慕,還雙手護住了身子訕笑道:“那個……王爺啊,您幫我的條件是什麽?”


    話音剛落,林慕眉頭一揚,眼睛微眯,薄唇緊抿,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冰冷透骨的寒氣,猶如看著仇人般如狼般的眼神盯在清淺身上。


    清淺被嚇得連退幾步,撞在了牆上,瑟瑟發抖:“王爺,難道我問錯話了?”


    林慕等著她惶恐不安的小臉蛋,火大的要命。


    他何時說過有條件了?難不成在他眼裏,他就是那種凡事要談條件的粗鄙小人?


    看著她雖然害怕眼神還要討好的模樣,林慕覺得自己的氣發的莫名其妙,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樣,沒有半點滿足感,無力得很。


    見他收斂殺氣,清淺舔了下唇:“隻要不是很大,什麽條件都可以!”


    林慕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不想跟這種蠢貨說話:“今後不要和王逸瀟有所往來。”


    清淺眼睛轉了轉,和王逸瀟往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還不如順了林慕的條件:“好的王爺!微臣以後見到王世子就躲起來!”


    林慕癟了下嘴,想說什麽,又覺得沒必要,冷眼掃視,拂袖準備離開。


    誰知他還沒踏出藏書閣,一群帶刀侍衛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拔刀朝著清淺的方向虎視眈眈:“清淺,你破壞藏書閣中典籍,實乃犯下大罪,我們奉命抓你下去受懲處!”


    清淺還沒收拾好呢,望著忽然闖進來,沒給她說話機會的一群人,殺意一閃而過,冷冷地盯著那群人沒說話。


    倒是林慕,走上前來,其他人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他,紛紛立馬下跪請安。


    林慕掃了眼他們身上的穿著,冷斥道:“這些是本王弄的,你們敢抓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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