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視力是極好的,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黑暗中,有人偷偷摸摸朝著他們的地方摸索了過來,竟然是靠門口角落,那群一直沒吭聲別派之人。


    她磨了磨牙,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想看他們究竟做什麽。


    身後林慕將她攬到懷裏,輕聲道:“別怕。”


    誰怕了?瞎操心。


    見那人走了過來,清淺毫不客氣一腳給人踢飛,直接撞到在木樁上,與此同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發絲飄在空中,淩亂而又美感,一雙紫眸犀利地掃視全場,眼中有說不出的淩厲,清淺的心莫名的收緊。


    艾瑪,這位大爺怎麽也來了。


    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染,而他背上似乎還背了一個人,清淺仔細端倪,竟然是林澈。


    這兩兄弟莫不是合好了?


    被吹滅的火堆再次被點燃,眾人就跟沒事人一樣,好像就沒人偷襲過清淺般。


    她瞧了眼林染,他身上血腥味很重,難道是林澈受了重傷?


    注意到她的視線,林染不悅地揚眉掃了過來,見是清淺還驚了下,隨後紫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抱著林澈走了過來,扔在了地上。


    “你不是大夫嗎?幫他看病。”


    清淺嘴角抽了下:“我是獸醫。”


    “有何區別?不都是受傷?”


    清淺偏頭想了下,好像是這麽一迴事。


    她打量著林澈,林澈身上被砍了挺多道傷口,衣服也因為大雨黏在了身上,看起來格外狼狽。


    林慕看著林澈,眉頭越皺越緊:“二哥,你們是遇到了什麽?”


    林染疲憊地依靠在木柱上,打了個哈欠:“別問我,我撿到他的時候就這副鬼樣子,要不是他拽住了我的褲腳,我才不帶他迴來!”


    想到這,林染心情就很不爽。


    他本來是追蹤一位得到令牌的人的,結果半路出現個林澈擋了去路,考慮到別人在看,他不得不先將林澈扛迴來。


    好在林慕在這,就不用他多管閑事了。


    林染打了個哈欠,合上了眼睛。


    清淺剛照顧完一個林慕,又來一個林澈,這些兄弟都是紮堆受傷的?


    她有些無奈,現在主要得把林澈衣服扒下來。


    “我來吧。”


    林慕擋在了她的麵前,三下五除二將林澈衣服扒開,這才發現他身上不僅有新傷,還有很多舊傷,其中一條順著他脖子到腰際,麵目可憎。


    清淺眉頭微蹙,林慕望著那條傷疤卻有些恍惚。


    她背對林慕,並未察覺林慕看到那條傷疤時候眼中閃過的錯愕和震驚,繼續給林澈治療。


    好在傷口都沒潰爛,也沒繼續流血了,止住的剛剛好,清淺疑惑之餘,將藥給他敷了上去。


    沒有給林慕服用的快速療傷藥,那藥多貴啊,才不給林澈用呢。


    林慕望著林澈,閉眼睜眼,深唿吸一口氣,似乎是接受了什麽,變得有些沉默。


    見著清淺白皙的手指在他背上劃過,林慕薄唇緊抿,忍住想阻止她的衝動。


    若他真的是那個人……他應該現在就讓他死!


    可現在身份未定,他不能擅自動手,他身後肯定還藏著更大的秘密。


    感受到身後男人的薄怒,清淺擔憂地迴頭看了他一眼,就見林慕盯著林澈背上的傷口,麵色陰鬱。


    她眸光微閃,快速給敷藥,因為沒有他的衣服,清淺踢了一腳林染:“喂,給你弟弟穿下衣服。”


    林染不悅地皺眉,想要拒絕,小女人看都沒看她一眼,乖巧地窩去了林慕的懷裏。


    不知道為何,看見這一幕,他竟然有些莫名的羨慕?


    真是見鬼了。


    他還是給林澈粗魯地套上了衣服,將他扔到了一旁的草垛裏。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避雨的人越來越多,連帶著靈山派幾名弟子也來了。


    方才那名海族少女,如今坐在了撻藍圖身邊,溫軟細語的不知道在同他說什麽,撻藍圖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


    清淺扯了下林慕的袖子,小聲道:“你說這海族公主是不是看上撻藍圖了?”


    林慕淡淡地掃了眼:“海族人最會用溫柔的外表去捕獲獵物,這名海族公主看起來也快二十五了,普通海族少女五歲便被趕去用魅術惑人,你覺得她會單純看上撻藍圖嗎?”


    “你這麽說有點道理。”


    海族公主聽到這話,往他們這邊看了眼,就見林慕閉上眼清淺靠在他身上假寐的模樣。


    她藍色的水眸閃了山,繼續同撻藍圖說話。


    “你們有誰拿到令牌的嗎?”


    忽然,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嘴,所有人全部警醒。


    “被說令牌了,我一路走來,連個認識的人都沒看見。”


    “我也是啊兄弟,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可是我們這邊前前後後來了也快二十號人了吧?一個人都沒拿到通關令牌嗎?”


    “不是啊兄弟,你問這個幹嘛?”


    說話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腦袋,從兜裏摸索出來一塊令牌:“我找到了個這玩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通關令牌,上麵也沒寫點什麽字。”


    眾人見他拿出令牌,瞬間雙眼放綠光,男人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失態的嚴重。


    “我……我這塊令牌是一個老宅裏撿到的,沒準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需要我幫你驗證下嗎?”撻藍圖旁邊的海族公主站了起來,對著男人媚態一笑,那雙勾人的懶眸朝他拋了個媚眼,男人頓時覺得自己找不著北,身體有些恍惚地朝著她走了過去。


    “好美……”


    “來,把令牌給我,我看看。”


    她伸出了纖纖玉指,雪白的手臂在輕柔的紗幔下一覽無餘。


    男人就像是被蠱惑道般,對著她緩緩伸出了手,眼看令牌要到手,清淺閉著眼打了個響指,男人忽然身體晃了下,頭暈目眩。


    “我剛才怎麽了?”


    他迷茫地看著麵前的海族公主,又看了眼手上的令牌,驚恐地將其收了起來:“多謝公主,我還是留著自己慢慢琢磨吧。”


    “剛那娘們是不是用了魅術?”


    “話說你們不覺得奇怪?我們這邊都是人族和獸人國的,為什麽就她一個海族?”


    也不知是誰提醒,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海族公主笑了下,優雅道:“我們海族本就生活在水中,怎會怕雨?我不過是不想打濕我的新衣裳罷了。”


    她說著,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坐會了撻藍圖身邊:“若撻藍圖皇子想要令牌,我可以奪了送你。”


    撻藍圖若有興致的挑眉道:“為何?”


    “我們海族合則強,分散則變得柔弱,我需要一名強大的人保護我,而您就是最好的選擇。”


    撻藍圖被誇強者很受用,他當著其他人的麵,抬起了她的下巴:“本王從不做虧本買賣。”


    “隻要是您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撻藍圖的手在她手臂微微劃過,女人表情未有半分動搖,眼看兩人就要天雷勾動地火,看的一旁的人麵紅耳赤,撻藍圖卻一把用力推開了海族公主。


    “本王不喜歡弱者,女人也算。”他喝了口族人帶來的羊奶,身體溫暖:“尤其是你們海族,聽說原型都很可怕啊,若你能把原型給我看看,我還能考慮保護你。”


    海族公主怔了下,滿臉錯愕。


    撻藍圖眼中清明,並沒有被她魅惑到的模樣,可他們方才湊那麽近,還談了這麽久的話,他為什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應該被她蠱惑到嗎?


    撻藍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輕嗤道:“我母妃可是魅族首領。”


    想要蠱惑魅者首領的兒子?天真。


    海族公主輕咬櫻唇,柔弱無骨地站了起來,默默退到了角落。


    清淺半睜著眼睛,林慕一個側身,給她頭按壓到胸膛,頭頂傳來他不悅的聲音:“養精蓄銳。”


    清淺聽了點點頭,繼續休息。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又來了兩個傻瓜興奮地討論著得到的通關令牌。


    柴火越燒越少,眾人看著唯一的火苗在左右搖擺,望進了心裏,直覺本能讓清淺抬眸看向對麵那群人,這群人淡定的眼底,是瘋狂的掠奪。


    她能與林慕靈識對話,別人亦可。


    終於,那微弱的火苗似被眾人看盡了最後的繁華,青煙嫋嫋,結束了這一晚的生命。


    林染握緊了自己的兵器,閉起了雙眼感受周圍的一切變化。有人躡手躡腳地站了起來,有人害怕緊張地抱在了一起。


    可卻久久未有動靜傳出,而海族公主不知從何拿出了一根火折子,點燃後,清淺就見那邊站著的人,幾秒之後,紛紛倒下,竟已是失去了生命。


    “啊!”那邊的一個姑娘害怕的叫出了聲,趕緊從人群裏逃離,徑直的就往清淺他們這邊跑來。


    跟故意的一般,海族公主吹滅了火折子,而林染也未手下留情,直接朝著那姑娘刺去。


    落空了?林染一愣。


    不好!


    那姑娘直接移動到了林慕身後,舉起了雙劍,就想朝著他刺去。清淺直接一個掃尾掃了過來,將她反手反倒,重重砸向了海族公主那邊。


    火折子再次被點燃,這次那邊盡數大半人都沒了生息。


    抱在一起的,被一把劍同時穿透了兩人;互相合作的,卻是刀劍相向,各自奪了彼此的性命;那被清淺甩過去的姑娘,本因隻受輕傷,如今腦袋被鋒利的東西割了一般,瞪大雙目人頭落地。


    即便是清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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