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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一二章戰徐州


    沙摩柯迴家了……


    迴想一下,從光和六年相逢,三醜長沙結為異姓兄弟之後,十年來始終不離不棄。


    如今這一分別,卻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董俷總有一種感覺,他把沙沙推進了火坑了。


    也難怪他有這樣的感受,那周郎又豈是好相與的人物?如今孫策在南方也算是羽翼漸豐。文有虞翻華歆,武有周瑜程普,加之文家五虎,也算得上是兵強馬壯了。


    沙摩柯……


    董俷為此,著實的煩惱了許久。


    他找來了李儒,密令其設法在荊襄九郡安插細作,以便到時候給予沙摩柯方便。


    沙摩柯如今是放出去的鷹,能飛多高,董俷難以預料,唯有盡力給予幫助。


    也正因為這件事,精絕國女王舉國遷移至高昌壁的時候,董俷也沒有能出麵安撫。


    高昌壁,經過多次戰亂,早已經破敗不堪。


    從戰術角度來考慮,這裏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但是從戰略角度而言,奪迴高昌壁,就意味著大漢朝對西域的重新掌控,自然不同於普通的城鎮。


    重豎漢室尊嚴,唯有此才能立足西域。


    盧植蔡邕三老第一個站出來表示出同意,而且他們認為,高昌壁當為王治所在。


    什麽是王治?


    說穿了,就是豎起劉辨這麵旗號。


    把高昌壁作為王城,並建議劉辨更改王號,改弘農王為高昌王,代表著漢室正統。


    在這一點上,喜歡和董俷唱反調的羊續也是舉雙手讚同。


    可董俷卻不希望如此。


    他手裏有玉璽,這是一個連蔡琰都不是很清楚的事情,除了董俷李儒二人,沒有人知道玉璽的存在。董俷之所以沒有讓劉辨登基,是因為目前這時機還不算成熟。


    按照他的想法,奪迴三輔,立足長安。


    到時候有玉璽代表國運,劉辨在長安登基,效果也許會更加的明顯。


    高昌壁……太荒涼了。


    劉辨如果來到這裏定下王治,勢必要耗費大量的錢糧,這似乎並不符合董俷的觀念。


    最後,還是諸葛瑾出了主意。


    “居延城的確不適合作為王治,對於西域的震懾,遠遠無法和高昌壁相提並論。主公所擔心的是耗費錢糧,其實也沒關係。車師國,卑陸國,以及移支等國戰敗後,雖有精壯充入了乞活軍,可還有老弱婦孺在,何不名氣修築王城,也好過白白的供養……另外,各國王室聚集的財富,也可以挪出一部分。雖說耗費是耗費了一點,可是從長遠來看,這西域終歸是由主公掌控,修繕一番倒也沒什麽大礙。”


    董俷三思之下,最終還是采納了諸葛瑾的建議。


    劉辨暫時留在高昌壁,而董俷則移治所先行抵達,在高昌壁原址上,撥地十萬頃,重築王城。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由蒲元為將作大臣,負責督造新王城。


    當然,王城裏麵的具體歸化,由劉洪出麵設計。


    在這方麵,劉洪顯然是一個行家,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設計大師。


    ******


    進入六月之後,王城的重建工作,已經大規模的展開了。


    而董俷卻在班咫再下戎盧、婼(chuo,四聲)羌兩國之後,停止了向西的擴張。


    因為再向西,就要進入大宛和烏孫的屬國之中。


    在賈詡的遠交近攻計策實施之前,董俷還不想過早的和大宛烏孫交戰。同時,消化已經占領的地區,也需要一個過程。操之過急,適得其反,董俷很清楚其中利害。


    戰事停止了,接下來就是休養生息。


    大宛烏孫很明顯也覺察到了董俷所帶來的壓力,隨即調兵遣將,做出防禦的態勢。


    誰也沒有向對方表達什麽意願,反正是很默契的進入對峙的狀態。


    經曆半年戰火動蕩的西域,暫時平靜下來。


    與此同時,鄉學和縣學,在董俷的推動之下,由張掖地區率先執行。


    自古,讀書識字都是高門大閥所掌控的權利,普通百姓根本無法接觸到,更不要說邊荒之地的百姓。不論出身,不論貴賤,凡滿年齡者,都可以進入鄉學學習。


    這個消息一傳開,在河西四郡所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


    有讚成的,有反對的……


    當然更多人,則是在一旁默默的觀看事態的發展。


    甚至包括馬騰在內的中原諸侯,也想弄清楚這董家子的喉嚨裏,究竟是在賣什麽藥?


    董俷坐在簡陋的府衙大廳中,搖頭苦笑不停。


    “嶽丈,我能有什麽想法?”


    撓著頭,董俷說:“您也看到了,隨著我們向西不斷挺進,能辦事的人也越來越少。早先我們據守河西的時候,還好說一些,可是現在……子瑜現在天天見到我就是讓我給他派住手,軍師和姐夫那邊,現在也是勉強夠用而已。務凃穀等地的重建,移民的安置……還有氐池方麵,曾次雖然沒有說,可我知道,他也很頭疼。”


    “那你建立這鄉學……”


    董俷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麽,隻是讀讀書,認識個字,知道什麽時候做什麽事。雖然說不堪大用,卻能令子瑜曾次他們緩解一下壓力。而且,將來地方越來越大,總需要人來管理吧。士子們不願意到這蠻荒之地,而本地人也未必會願意接受外人的管理。與其這樣,倒不如培養一些當地的人,到時候管理起來也方便。”


    蔡邕輕輕的搖著折扇,沉吟不語。


    其實,這也不是董俷的發明。早在幾年前,法衍就製定出了以夷製夷的策略,如今不過是換個地方,從朔方轉移到西域罷了。蔡邕自然也能明白這裏麵的許多好處。


    “西域自古為蠻荒之地,西平有此想法,倒也是好的。可這麽多人求學,你哪來的先生教導?”


    董俷笑了,“這個簡單。我已經和蜀中張家,徐州麋家商量妥當。關東蜀中多的是不得意的寒士。我又不求他有多大的本領,隻要能識文斷字,也就馬馬虎虎的湊合了。關東關中動蕩,想必會有很多吃不上飯的家夥,想要這個生計的路子吧。”


    “可如果人家不願意來……”


    “不來,我就用錢買!”


    董俷這話說的算好聽。如果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那就是動手搶!


    通過蜀中張鬆,徐州麋竺,讓他們把那些能識文斷字的窮酸抓起來,董俷出錢買就是了。


    再說的清楚一些:奴隸買賣!


    蔡邕對此倒沒什麽意見。


    反正已經到了這一部,也沒什麽不能撕破臉皮了,該怎麽幹,就怎麽幹吧……


    站起身來,“西平,你搞這件事,我也沒什麽意見。隻是你要主意,莫因此而冷了底下人的心啊。”


    “我幹什麽了?什麽時候冷了他們的心?”


    董俷糊塗了,不明白蔡邕話中的含義。


    蔡邕也說不上來,隻是隱隱覺得,這件事鋪開了的話,隻怕其意義並非董俷所說的那麽簡單。


    算了,該怎麽做,西平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自己也老了,呆在太學裏教導一下那些孩子也就是了,何必再去操心許多事情?


    晚飯後,蔡邕迴屋教導孩子們去了。


    董俷舒展了一下筋骨,正準備去演武場中演練一番武藝,卻見李儒帶著法正,匆匆的趕來。


    臉上帶著一種笑意,李儒走進來就說:“主公,好消息啊!”


    “什麽好消息?”


    “你看,這是十二從徐州派人送來的消息。”


    董俷倒是不急著看那份情報,而是拉著法正的手,坐了下來。


    法正,已經二十。。


    當年在雒陽初見時的稚嫩,早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穩而幹練的氣質。


    對於法正,董俷也懷有一分愧疚。


    法衍如果不是因為投奔了他,隻怕也不會……


    “孝直,近來可好?”


    這個孝直,是法正給自己取的字。


    聽聞董俷詢問,連忙恭敬的行禮說:“多謝主公掛念,法正現在過的很好。”


    那眉宇間,透著一股倔強。聽說這孩子在法衍死後,變得格外沉默,也非常的勤奮。


    李儒對法正很滿意,常讚他有乃父之風。


    董俷溫言和法正說了幾句之後,這才打開情報,就著燭火看了一眼,不由得咦了一聲。


    “沒想到,竟如此有趣!”


    他抬起頭,看著李儒說:“姐夫,看到了沒有,我介紹的這個人,似乎還不錯嘛。”


    ******


    下邳城外,旌旗招展。


    曹操頂盔貫甲,罩袍束帶,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麵陣中的一員大將。


    “劉備賊子,先阻我大軍,又偷襲我營寨,令子義重傷……眾將官,誰與我拿下此人。”


    曹操如此憤怒,也並非是沒有道理。


    本想接老爹前來兗州享福,一家人團員,何等的快活?卻不成想,被陶謙偷襲,全家四十三口,沒有一個人活下來。正在消化青州的曹操聽聞噩耗,當時就昏了。


    自古禍不及家人!


    這是一個連三歲小孩子都能說出的話語。


    可恨那陶謙,自稱是仁人君子,卻做出這等可鄙的事情。


    我攻打你徐州,那是你我之間利益上的衝突。可是,你卻不應該偷襲我的家人啊。


    曹操醒過來之後,不顧眾人的勸阻,立刻調集兵馬,兵分兩路殺入了徐州。


    太史慈由沛縣出兵,率先攻入了彭城國。


    陶謙手下的人馬,如何是太史慈的對手,被殺得大敗而迴。


    而曹操則從青州出兵,以夏侯敦為先鋒官,李典樂進為副將,由三亭殺入琅琊郡。


    一路過關斬將,開始時倒也算是順利。


    可是在抵達既丘的時候,突然接到戰報:袁紹派沮鵠為主帥,劉備關羽為先鋒馳援徐州。先是大破兗州兵馬,而後引得太史慈迴師救援,於太史慈歸途之上埋伏。一場大戰,太史慈被關羽所傷,若非曹仁曹純拚死解救,隻怕就死在了亂軍中。


    這劉備,何許人也?


    那關羽又是什麽來頭?太史慈的本事,曹操可是知道的。在眾將之中,可排名在前五,的確是一員不可多得的驍將。據說隻三個迴合,就被關羽斬傷,莫非又是一個董西平?


    但這個時候,曹操絕不可能迴頭。


    催兵馬繼續前進,抵達了下邳城下。


    原本想要休息一晚後再做交鋒,可不成想那劉備居然半夜偷襲,迫的曹操兵退十五裏。


    那關公的本領,曹操算是看到了。


    的確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如今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曹操也知道,若想殺陶謙報仇,不擊潰劉備,絕無可能。


    曹操話音剛落,身後一員大將,已經催馬衝出本陣。


    隻見他,黑盔黑甲,皂青色戰袍。掌中一杆七十八斤重的九耳八環大砍刀,華棱棱直響。


    胯下青鬃馬,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是誰?


    曹操樂了,那大將,正是他身邊的折衝校尉許褚。


    許褚和太史慈關係非常好。


    事實上不僅僅是許褚,夏侯敦、夏侯淵等人和太史慈都不錯。太史慈武藝高強,箭術精湛。兼之為人謙和,頗懂得進退。雖然加入的晚,但是在曹操硬盤中卻極有人緣。


    而且,許褚還跟太史慈學過箭術,聽聞太史慈受傷,許褚自然是暴怒至極。


    端的是人如猛虎,馬似蛟龍。


    許褚在馬上虎目圓睜,厲聲吼道:“關羽何在?那關雲長何在?你家爺爺在此,還不過來送死。”


    大纛旗下,有一排人。


    當中正是陶謙,左手邊是陶謙的部曲,右手邊是沮鵠劉備關羽三人。


    沮鵠,是沮授的兒子,年二十八。


    很有氣度的一個人,不但秉承了家學淵源,而且自幼拜名師,練得一身的好武藝。


    作為此次的領軍的主將,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觀察劉備。


    隻是沮鵠不太明白,父親為什麽會對這麽一個人如此在意?很謙和,而且知書達理。


    雖然少了一隻耳朵,卻顯露出一股剛強氣概。


    幾乎每個和他交往過的人,都會對他生出好感。就算是沮鵠自己,也不能例外。


    許褚在陣前罵陣,關公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線,手撚美髯,手中倒拖青龍偃月刀,撲棱掉了一個個兒,催馬就準備出陣迎敵。


    可沒等他出戰,從陶謙身邊就殺出了一將。


    厲聲喝道:“區區蠢賊,我來殺他……”


    此人名叫梁綱,是南陽人,自幼好武,刀馬純熟,是陶謙手下頗為厲害的將領。


    關羽是什麽人?


    這裏是下邳,逞威風也輪不到關羽一個區區的無名小卒。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梁綱可不是很服氣關公,更不想讓外來人逞威風。


    掌中開山刀,催馬衝向許褚。


    梁綱的武藝的確是不錯,但也要看和什麽人比。至少在許褚眼中,此人不值一提。


    二人戰了六七個迴合之後,許褚錯蹬一刀斬梁綱於馬下。


    大刀在靴子底蹭了一下,厲聲喝道:“關雲長,鼠輩……莫非害怕了爺爺不成?”


    那關公是何等高傲的人物!


    聞聽許褚說這種話,頓時勃然大怒。


    丹鳳眼猛然張開,精芒一閃。催馬衝出本陣,厲喝道:“無名小卒,你家二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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