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漫步於時間長河之上,秦澤有了不同的感受。原本那一朵朵平淡無奇的浪花,此刻在秦澤的眼中都是一個世界的誕生與毀滅。


    站在時間長河的上遊向前遠眺,發現最前方像是有一道深淵將原本連貫的時間長河截斷,劃分為不同的部分。


    那裏充斥著永恆的寂滅之意。


    這不是尋常的寂滅之意,那是一個紀元所有生靈一切毀滅時的強烈不甘所散發的寂滅之意。


    這種寂滅之意,即使是那些跳出命運烘爐的大修士依舊難以逃脫隻有神魂寂滅這一條路走。


    而僥幸活下來的人,也會受到這股寂滅之意詛咒,從而神魂崩朽,最終在新紀元依舊難逃敗亡的道路。


    這是亡者對於逃生者的詛咒,是無解的咒怨。


    想到這裏,秦澤不禁看了一眼帝一,這家夥搞不好是第一紀元就誕生的生靈,竟然扛著數個紀元的紀元詛咒活到現在。


    不得不說,還真是個奇跡。要說,這其中沒有沒有獨特的辦法,秦澤絕對不行。


    也許,顧煌一直追殺他,就是為了得到這特殊的方法吧。那這樣說,秦澤本來的那個世界的神王就更顯得可怕了。


    要知道,他可是帶著無數的神明躲過了紀元大劫,雖說陷入到了沉眠,但是好歹把命保住了不是。


    而且,做到這一切的存在,真的死了麽。秦澤的思緒不斷發散,一時間,一些毫不相關的事情似乎被串聯到了一起。


    “你在看什麽?”帝一看著秦澤的目光越發的深遠,不由得開口問道。


    “我隻是在想是否真的有人可以超脫這方世界。“秦澤說的世界,當然不是特指的一方世界,而是這諸天萬界。


    一場奇遇,讓秦澤的境界無限度的拔高,讓他的眼界也不同於尋常。


    那些浪花的誕生中,氣息有強有弱,最強的,甚至已經可以隱隱的讓秦澤產生一定的威脅感。


    但是,一旦大劫到來,這些人都將成為曆史,不由得讓人唏噓。


    “好了,你的世界到了,羽化神界雖說已經沒落了,但是世界禁製在這萬界之中依舊可以數得上頂尖的存在了。


    等會兒可能會有一定的撕裂感,要忍住啊。”帝一迴頭囑咐道。


    這次的秦澤是肉身橫渡時間長河,與之前幾次不同。


    而且,這具肉體,是秦澤以混沌之氣打磨,僅僅是肉體就已經堪稱是難得的至寶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帝一在前方開路,秦澤在後麵跟隨。


    四周的罡風不斷侵襲,這種罡風刮得秦澤生疼,最重要的是,這種痛苦不僅是肉體上的,就連神魂上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傷。


    很快,罡風消散,紫色的雷霆在虛空中誕生,轟擊在秦澤的身上留下焦黑的印記。


    秦澤悶哼一聲,眼神有些狐疑的看向帝一,怎麽總感覺這孫子在故意坑自己。


    帝一似乎察覺到了秦澤的目光,悶聲向前,一言不發。


    雷霆退散,但是白色的火焰又在秦澤的皮膚上燃起,這一次,秦澤真的感覺到了鑽心的痛苦,像是有上萬隻螞蟻啃咬心髒一般。


    秦澤的額頭上浮現一層細密的冷汗,終於,秦澤開口了:“你,不會是在打擊報複吧?”


    “啊,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我可是老實人,不懂你再說什麽。”


    眼看帝一裝傻充楞,秦澤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帝一則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旁。


    心想,孫子,還和我裝,一切之始,此世無敵?就是欠收拾。這樣想著,帝一的心情也是愈發的舒暢。


    隨著一陣薄膜的撕裂感,秦澤突破了世界的禁製。


    此刻的秦澤形象實在說不上好,灰頭土臉的,像是剛才敘利亞迴來的難民一樣。


    秦澤看了帝一一眼,帝一將頭扭到一旁哼起了小曲。


    秦澤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身軀一震,所有的痕跡消失不見,陡然一新。


    渾身一點灰塵不染,如同出世的謫仙人一般,渾身散發著難言的氣質。


    秦澤的目光轉動,看向了王屋山。


    那裏,確實有一股恐怖到壓抑的氣息如同蛟龍般在那裏蟄伏,一旦醒來,必定是石破天驚。


    即使是現在沉睡,也讓秦澤不能小覷。


    就在這時,一位唇紅齒白,眉間一道淡淡的金色神紋的菩薩向著秦澤所立的地方,睜開了疑惑地目光。


    在剛剛的一瞬間,自己竟然感受到了被窺視的感覺,但是不可能啊,在這方世界誰能有這個能力從沉眠中蘇醒。


    而且,自己身旁的這位絕世兇人還沒醒呢,誰又能比他先一步蘇醒。


    越想越是疑惑,但是最終也隻能將這縷疑惑深埋心底。


    自己早已死去,現在隻是一縷不滅的殘念罷了。


    就算這個世界傾覆又與自己有何關係?


    這樣想著,菩薩虛影緩緩消散,在王屋山修行的那條螭龍此刻也是瑟瑟發抖。


    太恐怖了,剛剛那道眼神掃視之下,自己竟然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似乎隻要有任何一個人動作違背了那個人的心意,自己都將要瞬間從這個世間消失。


    因此,他隻能將全身蜷縮在一起,恨不得沉眠到湖底。


    終於,這股目光遠離,讓螭龍長舒一口氣。


    “太可怕了,這究竟是什麽等級的存在,難道說外界已經有了如此恐怖的存在?


    看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趴在這裏修煉吧。神識不突破九重天絕不出山。”


    螭龍在心中暗暗說道,決定先苟一波。


    而位於虛空之上的秦澤也是將目光收了迴來。


    果然,那尊菩薩虛影沒有看上去這麽簡單,要是完全爆發開來的話完全可以恢複到身前的巔峰水平,給秦澤一定的困擾。


    至於那頭螭龍,隻是秦澤個人的惡趣味罷了。


    他在螭龍身上的注視時間比在菩薩虛影還要長,嚇得這條螭龍恨不得將腦袋埋入泥土裏。


    為的就是狠狠地報複當時在王屋山上被這頭螭龍外泄的氣勢差點嚇傻。


    “不過還真多啊。”幾乎每一個有點名氣的山海之中都有無數的氣息在其中沉眠。


    想到這裏,秦澤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座號稱天地祖脈的昆侖山。


    這一次,秦澤隻是望了一眼,眼睛竟然留下了兩行血淚。


    隱隱的似乎還聽見了有人哼了一聲,就是這一聲,就將自己的神魂震得有些不穩。


    “別亂看,你們這方世界是當初的萬界之中,萬界中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帝君天君們,昔日在你們這方世界堪稱是隨處可見。


    這樣的世界,你竟然敢隨意的用神魂感知,你要是無意間招惹了那幾尊兇人。


    嘿嘿,今天我還真想看看你的此世無敵。最後一句有著明顯的調侃。


    秦澤腦袋上出現一排黑線,這頭胖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不就是當時過個嘴癮麽,當著美女的麵吹下牛有問題麽?


    再說了,在那個世界,自己就是無敵的存在,這頭胖狗還抓著不放了。


    一直故意看自己出醜,真是其心可誅。


    “嗯?有點意思。”秦澤將目光投迴了自己家的訓練館,卻發現往日平靜的訓練館周圍竟然也有數道氣息在監視著自家的訓練館。


    秦澤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直接徑直的出現在小巷之中。


    “嗯?陳叔,有情況。”


    負責監視的一個年輕人本來正在漫不經心的掃視著,但是突然被闖入視野的秦澤嚇了一跳,趕緊叫醒了旁邊休息的名叫陳叔的男人。


    陳叔留著絡腮胡,看起來倒是豪放不羈,此時也是快步走到窗前,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視秦澤的身影。


    此時多年習武的直覺告訴讓他,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麽變化。


    但是仔細感知下來,發現和情報上記載的並無不同,隻能搖頭笑了笑,下意識的覺得是自己太過於膽小了。


    “查清楚了麽,從王屋山出來這麽多天了,他到底去了哪裏?”陳叔隨口問道,對於這種事情他向來不太過於關注。


    年輕人也是眉頭微皺,搖了搖頭。


    “那就奇怪了,這麽多天了,所有進入王屋山曆險的人早已經出現。就這個秦家小子,一直沒有音信。


    現在冷不丁的出現了,我還真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別人假扮的。”


    “不可能吧,無論是各方麵的觀察來說,對方與秦澤並無二致,應該不是別人假扮的吧。”


    年輕人下意識的反駁道,但是下一秒,他想起了對方的身份,趕緊閉嘴。


    陳叔倒是毫不介意,被各方麵都不如自己的年輕人反駁也不見生氣,反而是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的說道:“誰知道呢,感覺罷了,試不試隨你。”


    聽到這話,年輕人趕緊撥打電話,通知對麵的人再次查詢秦澤的身份。


    畢竟,像這種大人物說隨你,那要是不幹,就算對方不說,那心裏也肯定不舒服。


    向他這種最底層的人,努力的抓去任何一個上升的機會,因此更要交好麵前的強者。


    陳叔隻是嘴角一撇,沒有再說什麽。


    年輕人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都很不錯,就是功利性太強。在打磨打磨未必不能擔當大任。


    當然,這一切肯定不會告訴他的。


    而二人不知道是,就在他們的背後,他們此行的目標,正在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


    或者說,看著那個名叫陳叔的武者。


    這個家夥,竟然憑借直覺看到了什麽,果然,這些傳統的武者也沒有一個簡單的。


    隻是,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這才是秦澤感興趣的。


    要是,對自己有什麽不好的想法的話,秦澤也不介意讓這個世界死去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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