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變冷,要入冬了。連著幾日的趕路,吹雪一行人滿臉疲憊之色。看到九年未入的家門,吹雪熱淚盈眶。顫抖著嘴唇,極力控製著將要落下的淚。站在門前久久不敢入內!

    這時大門‘吱’的一聲,風伯將大門打開,小心的將門掩住。忽然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慢慢的抬起頭,看到了一身狼狽的吹雪等人。愣住,呆呆的望著!

    “風伯,你看我和小姐迴來了!”夏雨哭了起來,哽咽著說。

    風伯似是還沒有反映過來,片刻後才說道。

    小姐……,小姐迴來了!”風伯又驚又喜,撒腳往院中跑去,邊走邊喊,像個孩子,沒了往日的沉穩!

    吹雪剛要進去,見風伯又跑了出來,在門口盯著吹雪看了好一會,慢慢走近吹雪,老淚縱橫。

    “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迴來了嗎?”風伯伸出手,還是不敢相信的拉著吹雪的衣袖。

    “是我迴來了,風伯!”吹雪含淚的點點頭。

    “噢,小姐,老奴糊塗了,快進來!”伸手接過夏雨手裏的東西。接著吹雪進去了,夏雨,輕風緊跟在後麵。玉劍離傻傻的站在馬車旁,駕車的馬兒歪著頭,蹭了蹭玉劍離。

    “小姐?小北北你到底是男是女?騙得我好苦!”玉劍離還懵在那裏,這些年一直當他是男孩子,突然變成女兒家,而且還是思念了九年的人,叫他怎麽接受。渾渾惡惡的進了風府。

    “老爺,夫人們,小姐迴來了!”風伯邊走邊叫道。

    本在廳內為三夫人病情擔憂的眾人,聽到風伯的唿喊全都迎了出來。

    “雪兒,我的雪兒迴來了!”看著吹雪,風軒也紅了眼眶。向吹雪伸出了又臂。

    “爹!”吹雪淚流滿麵的撲進風軒的懷裏。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如泉湧!

    父女二人相擁哭了好一會兒。止住淚,風軒看著吹雪輕輕的道:“我的雪兒長大了,雪兒,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走了這些年都不迴來看看爹。”

    “是女兒不好,是女兒不孝!”吹雪自責的說,心裏卻著這的自責,這些年隻顧與宮一航玩鬧,沒有想到家人是多麽的想念她。她確是不孝啊!而其它人又進不去滿是瘴氣的孤華山。如是她怎麽能不怨啊!

    “北北!”一聲柔柔的唿喚,依舊一身白衣的風莫南站在陽光下。九年的時間,本就瀟灑帥氣的他更添了一份成熟的氣息,甚是吸引人。

    吹雪抬起頭,見到的就是光輝中的風莫南,心莫明的悸動了一下,‘嗬嗬’二哥哥真是帥啊!吹雪不由心裏驚唿,傻笑著,忘怯了剛才的自責。大大的擁抱了風莫南,弄得風莫南臉上泛起了紅雲。沒想到二哥這麽害羞!之後轉身看到了成熟穩重的大哥,風流不羈的三哥。唉!都是美男!

    “雪兒,這樣可不對噢,太偏心了,隻看得見二哥,卻不見你這三哥被你傷害的弱小心靈。唉!”風莫西做怨婦狀,欲用絲巾掩麵而泣。

    搞得大家哭笑不得,許久不見的笑容迴到了眾人的臉上。

    “三哥,還這麽不正經,小心娶不到娘子。哼!”說罷分別擁抱了一下風莫東與風莫北。

    “雪兒迴來了,這迴有人管你了!”風莫東嚴肅的看著風莫西,對風莫西的浪蕩的樣子不太滿意。之後一臉寵愛的看著風吹雪。

    之後幾位夫人,擁了出來,依舊一翻哭泣,鬧了半個時辰才想起正事,難怪大家如此,分別了九年,那種思念不是一時可以消失的。之後一群人擁到了三夫人嶽氏的床前。

    院子中隻剩玉劍離,呆呆的,眼晴緊隨著吹雪,沒有半刻移開視線!

    吹雪看著三娘一臉病容的躺在床上,毫無生氣,不由心裏一陣悲傷。

    “三娘病了多久了,症狀怎麽樣?”手搭上嶽氏的手腕,閉著眼問道。

    “半個月了,隻是躺著,像睡著了一樣,卻怎麽叫也不醒。隻靠每天喂些流食蓄命。而我們卻無能為力!”風軒無力的說著,自己的妻子病了,他心裏怎會好過。

    “是睡夢離!”吹雪一聲驚唿!

    “那是什麽病?”風軒急問。

    風家三兄弟滿臉震驚。他們久在江湖中闖蕩自是知道那是什麽‘毒’!

    “爹,不是一種病,三娘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種很罕有的毒!”吹雪一臉沉重。

    看著吹雪的表情,風軒心裏明白了幾分,知道應該是很嚴重。並不做聲,聽吹雪繼續說道。

    “睡夢離,這種毒藥我也是聽‘臭老頭’說的。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不輕易查覺。中了此毒的人像睡著一樣,一個月後在睡夢中死去。一點痛苦也沒有,症狀也不像中毒。所以得名睡夢離。”吹雪輕輕的說著。

    “北北,你能解此毒吧!”風莫南注視著吹雪。

    “我知道怎麽解,但其中有一味藥,而且是最重要的藥,很難找到!”

    “什麽藥?難道我風府也沒有?”風軒一臉不相信,風府富可敵國,皇宮有的風家有,皇宮沒有的隻怕這風家還是有!

    吹雪深吸了一口氣:“是五葉草!”

    眾人一臉茫然,都沒有聽過此藥!

    “這種草藥我聞所未聞,到底是什麽樣子?”風莫東急著問。“此種草藥,有五片葉子,顏色豔麗,草葉有劇毒,是製成睡夢離的主要藥材。而根莖卻能解百毒,服用過五葉草根莖的人通常會百毒不侵,這根莖也是‘睡夢離’解藥必不可少的藥引!

    可是這種草藥很是稀世,已有二十年沒有人尋到過它。因此睡夢離也已二十多年未現於江湖。中者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怎麽會有人如此狠心,對三娘下如此毒手?”吹雪思考著幽幽的說著。

    吹雪的一席話使眾人的心情跌入穀底。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我聽說過此藥!”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大家都看向發聲源。

    原來是一直不做聲的玉劍離,沉靜了半天,扔下一句比炸藥還有威力的話,驚醒了眾人!

    “在哪聽到的?誰有此藥?”風莫南衝過去,拉住玉劍離的衣服,著急的問!

    玉劍離還在氣風莫南對自己隱瞞吹雪的事情,沒好氣的擺擺手道:“我是聽月宿說起過!”

    “他有五葉草?那就好辦了,我救過他。”吹雪恢複了精神,一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兩個眼晴賊亮。

    “不是他,是他的四弟,月寒。我想他的身份這裏有人會知道。”玉劍離酷酷的扔出一句,繼續盯著吹雪。

    “喂,玉劍離,你能不能說清楚?幹嘛老盯著我。”吹雪白了眼玉劍離。

    “小北北,你可不可以不連名帶姓的叫我,你可以叫我劍離哥哥,或者和莫南一樣叫我離?”玉劍離可憐嘻嘻的說。差點擠出一顆眼淚!

    吹雪翻翻眼,不理會玉劍離。

    “月世國四王子,月寒。他真有五葉草?”風莫南道出月寒的身份,問道。

    “聽月宿說是相爺趙紫陽在九年前獻給宣王的壽辰之禮。本來是一支玉笛,卻不知怎麽被人搶了去,後來就用五葉草代替了。”玉劍離說到玉笛看了看風莫南,意思是就是你搶的那支!

    “宣王十分疼愛四王子,就將五葉草賜與他,以備不時之需。”玉劍離繼續道。

    “我這就去月世國,找那四王子,定將五葉草帶迴!”風莫南急道,站起來準備起程,臉上那表情,就像去取自己家的東西!

    吹雪拉住風莫南:“二哥,現在三娘最需要的就是你的照顧,你留下來,還是我去吧!”

    “雪兒說的對,二弟你還是留下來,雪兒懂醫術也不能去,得照看三娘。所以還是我去!”風莫東沉思一會說道。

    吹雪搖搖頭:“不,還是我去,你們沒有人認識五葉草,不知是真是假。家裏現在出了這件事,我看不太安全,你們都留下來。我不放心爹和幾位娘親!”

    風莫西一臉緊張:“雪兒,你一個女兒家出門在外不太安全,家裏有大哥二哥,就讓三哥陪你去吧!”

    “你們還不放心我嗎?你們忘了我是誰的徙弟了嗎?嗬嗬,隻怕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呢!”吹雪不可一世的說著。其實是讓幾個哥哥放心守在家裏。

    “我會陪小北北去的,而且我還和月宿有些交情。有事還可以請月宿幫忙!”玉劍離急道,爭取著能陪在吹雪身邊的機會。

    風軒點點頭,滿意的道:“有玉賢侄在,我放心多了!就這樣定了。”風軒越看玉劍離越滿意,對女兒如此體貼,不錯。大有嶽父看女婿的架勢。

    “北北,一切小心。”風莫南不放心的看著吹雪,溫和的說。眼瞥向玉劍離,警告的氣息。

    玉劍離也看向風莫南,與風莫南眼神交戰,似在怨著風莫南不將吹雪的身份告知他。

    “好了,大家放心,我會盡快迴來的。還有吃飯時要用銀器試毒!”說著掏出兩個精製瓷瓶交與風莫南又道。

    “這是一些藥,可以暫時壓製三娘體內的毒,我迴來之前暫沒有性命之憂!還有這瓶,是解毒丹,一般的毒都可以解。”

    第二日略準備了一翻,與玉劍離,輕風駕車而去。官道上塵土飛揚!

    太陽初升,暖洋洋的,很溫暖,似乎掃去了一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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