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賺的?」


    劉平驚訝的看了過來,作為被議論的中心,夏如初正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菜。


    他們說他們的,她吃她的,熱鬧也是他們的,和她沒什麽關係。


    「是啊,她弄了小公司。」


    「什麽公司?現在我這班也不想上了,不行的話給如初打工去。」


    對於陳芳口中的小公司,劉平也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真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公司,隨即也就開了個玩笑。


    「朝陽公司,裏麵是幹什麽的我也不知道。」陳芳隻記得這個名字,至於朝陽公司的內部是做什麽的,她還真的不清楚,也沒有去過。


    「朝陽公司?」


    劉平和他媳婦一驚,他們是在外邊大城市裏混的,自然知道朝陽公司意味著什麽,那麽大的公司是這才剛十九歲的表妹開的?


    怎麽可能!朝陽公司成立了至少有兩年了,那時候如初才十七歲!


    仔細一想,劉平就覺得他這小姑是在忽悠他。


    「姑姑,你可別開玩笑了,朝陽公司都成立了兩年多了,如初那時候才多大?還沒成年呢。」


    「我騙你幹什麽,小謝,就是那個謝頌我還見過呢。」


    劉平聽見這話,也隻是笑了笑,並不放在心上,如果說個其他的小公司,他或許還相信,但是這朝陽,那可是世界出名的大公司,僅僅創立了兩年,其規模就已經超越了無數公司了。


    見他不相信,這陳芳也沒有了想要解釋的意思,吃飯的氣氛都安靜了不少。


    飯後沒什麽事,男人們和隔壁鄰居們湊在院子裏打起了牌,女人小孩就圍在一起烤火。


    夏如初拿了個凳子坐在院子邊,那雙眼睛四處觀望著,姑姑房子這裏背後麵是一座麵,在這麵前幾百米處是一條河,除了附近稀稀落落的泥巴房子以外,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良田,地裏是一片片綠油油的小麥,在不遠處還有一座座層巒疊起的矮小山峰。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看見幾道熟悉的身影由遠至近。


    其中一人是陳智和他爸陳泉,至於另外一人,則是夏坤。


    夏如初記得,在過年前的那幾天,每天夏坤都有打電話過來,不過她並沒有接。


    「妹,你們早上迴來的嗎?」陳智看見她,立馬就湊了過來。


    「恩,早上迴來的。」


    「迴去看看撒?屋裏人都在念叨你們。」舅舅陳泉很瘦,整個人往那一站就像是個麻杆似得,他身上除了內搭外就是一件不厚的皮衣,他似乎很冷,雙手往牛仔褲兜裏一揣,看起來有點慫。


    夏如初笑了笑,沒有應,然後就瞧見陳泉從牛仔褲兜裏掏出了一個紅包,見其他人沒有注意後,這才悄悄的塞到了夏如初的手裏。


    「給你的壓歲錢。」


    「謝謝舅舅。」


    接過後,她順手就裝到了棉衣的兜裏。


    姑姑發現了他們的到來,熱情的邀請著他們往屋子裏去烤火,夏坤卻是站在夏如初的麵前沒有動,他的臉上一片鐵青,像是沒有聽見陳蘭的話。


    夏坤今兒個穿著前麵是網狀的單鞋,下身是一條單薄的深藍色單褲子,上衣裏麵是一件粉色條紋的襯衣,外邊是一件小西裝外套,他稍微有些長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的,不過他的頭髮有些稀,打了摩絲後用梳子梳過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跡。


    他身上這身衣服很單薄,夏如初看見他雙手自然下垂放在褲子兩側,他的臉被凍的有些發紫,那雙眼睛裏有許多血絲,不用想,他昨晚肯定是通宵打牌了。


    「我前幾天給你打電話,你沒看到?」


    在夏如初打量他的同時,夏坤也在看她,發現她那淡漠的眼神後,他終歸是沒忍住先問出了口。


    「看到了。」她說。


    「那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是不是現在有錢了,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


    夏坤眼裏的怒火在燃燒,那看向她的眼神更是怒氣值滿滿。


    夏如初沒有說話,對於他的脾性還有他一輩子的台詞,她倒著背都能背出來了,雖然說的這麽牛逼,但也是隻不過是滿嘴跑火車。


    「昨天是什麽日子你知道不?」


    見她不說話,他又問了一句。


    夏如初還是沒有迴答,大年初一,她的生日,上輩子就是在這一天死的,她能忘記?


    「老子給你打了一個星期都沒接,昨天打電話你還關機了,現在真的是翅膀硬了,裝作不認識我這個老子了。」


    聽見他的這些話,夏如初隻覺得很心累,但卻仍然什麽話都不想說,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把。


    如果是真的不認他,她在幾個月前又怎麽可能會接下他送的那些補品?


    夏坤就是這樣,好的時間很好,壞的時候聽見他說話都很煩。


    就在夏坤還準備說些什麽時,姑父從屋內走了出來,上來一把就拉住了夏坤的手臂。


    「來來來,麻將三缺一。」


    聽見三缺一,這夏坤看都沒看夏如初一眼,抬腳就跟著去了。


    院子裏現在已經擺了兩張打牌的桌子了,一張是老少皆宜在打的炸金花,還有一張就是現在三缺一的麻將。


    夏如初就坐在一邊,看著夏坤坐在了位置上,然後熟練的搓起了麻將,她隨意用透視看了看他的衣服內兜,他兜裏有不少錢,三張毛爺爺,還有一些零錢。


    從始至終,陳芳和外婆都沒有出過屋子,不出多久,陳智從屋子裏出來。


    「妹,一起玩會炸金花啊,好久沒贏過你的錢了,得贏點零花錢。」陳智開玩笑的說道。


    夏如初扯了扯嘴角,這到的確是真的,和夏坤的賭贏不同,她並不愛打牌,就連最簡單的麻將都不會,玩撲克牌也隻會最簡單的,但是技術很差勁,每年過年打牌都會把壓歲錢給輸完。


    他們這炸金花一共有七個人,除了陳智,劉平,還有嫂子以外,還有另外三個鄰居家的年輕人。


    他們這炸金花除了每把下水五毛錢,喊價最高十塊錢以外,沒有什麽別的要求了。


    夏如初本來就沒打算贏錢,這發了牌也是一直跟著悶悶悶,到死都不看牌,看見她這舉動,大部分的人都招架不住,最後忍不住都看了牌。


    牌好的,大不了把她的牌給起了,至於沒把握的,直接把牌扔了。


    兩把下來,夏如初就輸了百來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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