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大印乃是魏家世代傳承,數百年經由各代家主溫養的強大靈寶,威能超過一般的靈寶。


    此刻被魏賢灌注大量法力之下,變得比房屋還大。


    如同一座小山般的巨大黑印,向著江川的頭頂鎮壓而來,要將他壓成一團肉泥。


    這是一件一力降十會的重器,以重量取勝。


    魏賢不相信江川的力量再強,還能如同金群的火爐一般一拳給他打崩。


    黑玉大印巨大,速度極快,完全鎖定了江川。


    更有一股奇特力量彌漫,似是能封鎖空間,令江川無法避讓,隻能選擇硬抗。


    他一連選擇幾個方位突圍,但都無法擺脫當頭壓落的黑玉大印。


    “重器!我也有!”


    江川也有重器,而且交手至今,他也一直在暗中灌注法力。


    他手腕一翻,水雲鐲被他拿捏在手掌之中。


    一身法力如同汪洋傾倒,滾滾流入水雲鐲。


    霎時間一個粗如兒臂,散發紫色光芒的圓環便出現在他手中。


    水雲鐲與黑玉大印一樣都是重器,法力灌注得越多,其重量越可怕。


    江川也不知道自己灌注了多少法力,反正以他的可怕神力,此刻都感覺到了水雲鐲的沉重。


    “羽虹長老的水雲鐲!”金群爆喝。


    雖然水雲鐲在江川金色法力之下,變成了紫色。


    但以金群與羽虹的熟絡,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的兵器水雲鐲。


    水雲鐲的威能,金群還是知曉的。


    因為當初這件兵器,便是借他被江川剛剛打廢的爐子煉製的。


    這件兵器的威力,可以說不強,但也可以說很強。


    在越強的人手裏,兵器的威力越可怕。


    江川鼻息如雷,怒目圓睜,將地麵都給踏裂。


    可想而知此刻他手裏的水雲鐲,重量可怕到了何等地步。


    他渾身肌肉收縮,骨節根根爆起脆響,可怕的神力被他全部凝聚在握著水雲鐲的那隻手臂上。


    下一刻,他手臂橫甩,似是甩出一座大山。


    可怕反作用力之下,江川蹬蹬的後退幾步。


    流光一閃,似是流星劃過天宇,水雲鐲以極其可怕的速度與重量轟然與黑玉大印撞擊。


    嘭!


    仿佛星辰墜落大地的可怕聲響,令天地震動。


    兩件重器交鋒,威能難以揣度。


    耀眼神輝亮起,令交鋒的中心仿佛多了一輪太陽。


    又是一聲爆響傳來,兩件交鋒的重器同時爆開。這交鋒的可怕威能,已經超過了他們各自材質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在交鋒的第一時間就一同毀滅。


    各自兵器被毀,江川與魏賢同時色變,遭受反噬。


    然而他們還來不及多想,下一刻毀滅波動席卷,如滔天的浪潮輻射開來。


    “不好!”


    江川臉色一變,兩件重器炸開形成的毀滅波動,比他與魏賢合力一擊打出還可怕。


    玄清一氣空行術才開始發動,他的身子便遭受毀滅波動衝擊,悶哼著橫飛出去。


    渾身筋骨齊鳴,江川感覺便是荒古聖體的強橫,也差點被衝得散架。


    “哼!”


    “哼!”


    幾乎與江川同一時刻,金群與魏賢也發出悶哼,各自臉色潮紅橫飛出去。


    三人墜落地麵,各自將地麵砸出一個大坑。


    下一刻泥土崩飛,三人又一同跳了出來。


    金群臉色陰沉難看,這殺了孫子金銘之人,手上居然會有羽虹的水雲鐲。


    魏賢更是一臉悲戚,仿佛死了爹媽一樣。


    他惹人疼愛的獨子被殺,現在又將家族傳承的黑玉大印毀掉,損失慘重到他無法接受。


    而且這才交手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三人便各自毀掉了一件強大的兵器。


    大戰之激烈,出乎他們二人的預料。


    難怪眼前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有膽量自大緒都城之中走出直麵他們。


    “你究竟是誰?羽虹長老也是你殺的?”金群咬牙切齒的看著江川,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羽虹自紅楓山脈事件之後就失蹤,他們都猜測死掉了。


    不想今日竟叫他撞見了擊殺羽虹的兇手,還是與殺他孫兒金銘的是同一人。


    那日羽虹在紅楓山脈綁了江川,由於金群一直都是與蒼茫福地掌教問塵在一起,羽虹根本不能和他說江川的事。


    要是羽虹和金群說了,或許他此刻就能猜出江川的身份。


    但羽虹沒有說,此刻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有江川這麽一號人。


    因為各方麵的巧合,他甚至都還不知道金銘要算計江山的事。


    江川點頭:“是我殺的那個老匹夫,我四拳便將他的腦袋打了下來。”


    金群二人不急著動手,江川也不著急。


    同時交手兩個寶體高手,他並沒有表麵的那麽輕鬆。


    何況剛剛的波動衝擊,他也需要調整一下狀態。


    金群鼻息粗重,知道江川是成心故意激怒他,但他還是控製不住。


    羽虹是他共同進退的盟友,修為也快要踏入寶體,是難得的幫手。


    此刻不管是羽虹還是孫兒金銘都被同一人所殺,被釜底抽薪以及斬掉了一臂,金群哪裏能控製得了自身的情緒。


    “羽虹與你有任何仇怨,你為何要殺他?”


    “他想殺我,我便殺他,這算不算仇怨!”


    “那我孫兒金銘呢?你為何要殺他?”金群怒喝,眼神銳利的盯著江川,身上氣機明滅不定,顯然是在強行安奈出手的衝動。


    “因為他也想殺我!”


    金群根本不相信江川的話,以江川能與他和魏賢同時交手的修為,羽虹與金銘想死才這麽做。


    當然,這是因為金群根本沒有想到半年前羽虹被殺的時候,江川才剛剛成為修士。


    半年的時間就成長到這個地步,這一切金群根本無法想象出來,這簡直是天書。


    “既然殺了,還敢出來麵對我們,想來你並不懼我等,又何必隱瞞不說呢。”


    “不信拉倒!”


    今日觀戰的人太多,江川並不想暴露身份,而且此刻,也不是道出身份的好時機。


    “想知道,一會我送你下去,你親自問金銘。”


    “沒有什麽可問的,血債血償便是。”


    “殺掉此撩為我兒還有金銘公子報仇,以藉慰他們在天之靈。”


    魏賢爆喝,他調整好了之前衝擊造成的震蕩,打算再次出手。


    “讓你看看寶體高手的真正手段!”


    他身體矯健,再次向著江川絕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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