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驚訝讓劉柏然有點不知所措,既為於澤的,也為夏雪秋的,更為那可惡的假正經的。這天的晚會她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激情,就像生生的在背誦稿子似的,甚至好幾次差點因為思想不集中而晾在當場,好在舞會進入最後的高潮階段,狂放的音樂響起,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舞會是沒有酒喝的,更何況是學校裏的舞會。不過,此時的劉柏然卻特別想喝酒。已經是11點的樣子了,狂燥的音樂似乎沒有結束的打算,而校方也對這幫即將畢業的學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興致正濃的舞池讓劉柏然頓生想要逃離的念頭。於是,她也就真的逃了,不過還有其它的幾個好友。

    “柏然,怎麽不玩了?晚會多有意思啊?我覺得今天這場晚會,是最近以來最熱鬧的了!你說呢?”餘興未消的宿舍成員李默大概並不想急著離開。

    “這幫人真能瘋啊!都連著多少天啦?天天都這麽晚?其實咱們不是還有半個學期呢嗎?佩服死了!”明顯疲憊不堪的張一涵,推了推厚厚的眼鏡打起了嗬欠。

    “雪秋她沒出來嗎?”總是老大風範的,並非她們一個宿舍的王文靜也跟著她們出來了。 農村出來的她,總是與這樣的娛樂活動格格不入,倒不是不喜歡,可能隻是出於一種本能的,她所謂的保持鄉土本色的表現吧。

    “她不把人全部都跳沒了,才不會出來呢!”李默本想也這樣,隻是因為自己姿色平平,邀請她的男生少得連可憐都算不上,當壁花小姐還不如迴宿舍與她的瓊瑤,席幕蓉相會呢。而對於那個舞會上的皇後,男生眼裏的中文校花倒是羨慕多於嫉妒。

    “別管她,讓她犧牲在那些男人的懷裏吧!我們好給她追認一個”舞女烈士“瞻仰瞻仰!”一向就愛拿夏雪秋開涮的劉柏然,不管是人前人後都喜歡這樣調侃。

    幾個人哈哈大笑,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王文靜大姐也吃吃地笑了起來。而後,幾個人又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劉柏然不想迴宿舍,更不想在此刻腦子如此紛亂的時候,將腦袋扔在枕頭上一睡了之。她的心裏想著各種複雜的事情,還有眼前即將麵臨的畢業。於是,對於酒精的渴望使她不能自持的停住了腳步。

    “我們去喝酒吧!”劉柏然興致勃勃的提議。

    “好啊,好啊!我正不想去睡覺,或者看我那些夢裏霧裏的言情小說了!”李默第一個表示同意。劉柏然斷定,如果這個女孩能夠生得再規範些,也許她會比雪秋還要瘋的。她笑著像男人那樣抱起了她的肩膀,大喊一聲“英雄所見”,於是,李默也應聲說了句“酒鬼”,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驚起了躲藏在樹叢後麵的一對兒小情侶,跑了出去。於是,大笑變成了狂笑。

    “哈哈哈,你們啊!把人家都給嚇跑了!哈哈哈!作孽啊!多麽影響人家共同談論偉大的人生哲學啊?!哈哈哈!”劉柏然的話像給每個人身上扔去了無數個跳蚤一樣,幾個人笑得前仰後合,不能抑製。

    “行了行了,別笑了,肚子都快笑破了!別笑了!嗬嗬”說著不許笑的王文靜卻無法停止自己。

    “行了,不笑了!嚴肅點!向著 滿山紅 出發!”那是她們經常吃飯的據點,其實也隻是24小時供應烤肉串之類的小店而已。偶爾有的時候連肉串都會賣光,隻有一些涼菜可供選擇,不過,啤酒是管夠的。

    王文靜不笑了,不過她躊躇著沒有動。很少出去吃飯的她,每次麵對這樣的事情,她總是能拒絕就拒絕,她一個農村出來的人,怎麽可以整天去那種地方消費呢?這是她給自己定下的規矩,盡管每年的獎學金,特困補助什麽的幾乎都是非她莫屬,但在她的心裏,有種東西根深蒂固。

    “我不去了!這兩天還要寫論文,還要找工作的!”王文靜總是不卑不亢的拒絕。

    劉柏然當然知道她是為什麽了,隻是拉起她的胳膊,又示意李默拉住了她的胳膊。

    “幹嘛,幹嘛,我不去!”王文靜被這麽一拉扯,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也不想去,我困了!”一直沉默的張一涵終於說話了。

    “對啊,要不你們倆去吧,我和一涵迴宿舍了!”王文靜馬上附和著。

    “你還跟著起哄,李默把她給我押上!”劉柏然命令到。

    “過來吧,一涵!哪跑你!”李默的興致似乎比劉柏然還要濃。說著一手拽著王文靜,一手架住張一涵。

    “今天誰都不許缺席,我剛剛得到一筆稿費。所以,我請客!你們還不給我跟上!”劉柏然覺得自己已經被酒精麻痹了,聲嘶力竭地扯上王文靜就向校外走去。於是,四個人就這樣拉拉扯扯地一路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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