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一條縫,透出細細一根光芒,溫西西垂眸看了一眼門鎖。鎖是完好的,可見是用鑰匙開門進去的。這套房子的鑰匙原本隻有她有,後來又給了李嬌一套。

    李嬌剛剛消停一個月,現在又開始了。

    確認沒有危險,溫西西開門走了進去,客廳內開著燈,沒人在那兒。溫西西將門關好,打起精神叫了一聲。

    “李姨?”

    洗手間傳出衝水的聲音,溫西西唇角一抿。她挺討厭別人用她的洗手間,尤其是她不喜歡的人。

    拿出臥室的鑰匙,溫西西就站在臥室門口,不能明目張膽地讓李嬌看到她在臥室上了門鎖。

    待洗手間衝完水,門應聲而開,溫西西盯著洗手間的門,裏麵出來了一個男人。

    陌生男人見到溫西西,先是一驚,後來了然。他大約三十歲的年紀,身材瘦弱,長相卻很油膩,透著股猥瑣氣。

    溫西西心下一緊,鑰匙先插入了臥室門口,詢問那人:“李姨呢?”

    男人見溫西西這麽緊張,油滑一笑,問道:“你是西西吧?李嬌跟我說過你。嗬嗬,這麽緊張幹什麽?我還能吃了你啊。”

    男人目光像是膠水一樣黏在溫西西的臉上和胸上,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色、情。男人名叫徐峰,是李嬌的牌友,平日就幹著些拉皮條的勾當,生意做的不大不小,賺的錢要麽賭要麽嫖。

    平日打牌聊天,到李嬌這裏就開始埋怨自己的老公溫作延留了個禍害。溫作延原配生的那個女兒,和她媽一樣浪蕩不堪。看著一臉純良,內裏卻是個騷浪蹄子。

    “以為她過的多苦呢?前些天還看到被勞斯萊斯送了迴來。嘖嘖,果然有心機又有手段。”

    徐峰上了心,他就喜歡這種給錢就能上的拜金女。從李嬌那裏拿了鑰匙,專挑個晚上的時間過來,等了兩個小時,上個廁所的功夫,這個溫西西就來了。

    真是清純靚麗,看得徐峰色心大動。

    徐峰的目光太過赤、裸,看得溫西西渾身發毛。她不想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過多接觸,她以為李嬌拿了她的鑰匙,頂多是帶幾個人來看房,沒想到竟然讓陌生男人進入她的家中,而且是晚上。

    “沒事的話,請您先走吧,我要休息了。”溫西西不卑不亢,手指捏著鑰匙,渾身緊繃。

    “李嬌要賣掉這套房子。”徐峰接到逐客令,神色悠閑,笑道:“賣掉之後,你可就沒地方

    住了,怎麽辦?”

    李嬌這幾個月做的這些動作,溫西西都當縮頭烏龜沒去細想。被徐峰這麽一說,就像被打了一記悶棍,溫西西咬著牙,半晌沒緩過來。

    “我買下這套房子,你陪我住在這裏好不好?”徐峰趁溫西西沒反應,說完之後,雙手抱住了溫西西的腰間,又細又軟,徐峰差點捏硬了。

    徐峰一過來,溫西西反應過來,冷聲道:“請你自重,我不需要……”

    溫西西性格太溫柔,就連生氣的時候都那麽誘惑人。徐峰沒等她說完,抱住溫西西的臉,就親了下去。

    溫西西臉被掰著,心下慌亂到不行,耳鳴陣陣,在徐峰的臉湊過來的時候,她猛抬一腳踢中徐峰的胯、下。

    徐峰痛的哀嚎一聲,溫西西渾身發抖地打開臥室門,“砰”得一聲把門關上了。

    門外徐峰罵罵咧咧,拎起一把椅子,對準溫西西臥室的門惡狠狠地砸了上去。臥室的門一震,溫西西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了出來。

    “賤人!”徐峰也是疼極了,氣的要命,忍住痛感後,拿起椅子對準臥室的門又是一下。

    “你個浪蹄子,別的男人能上你,我他媽怎麽就不行?老子上來就給你一套房子,還他媽不夠是吧?你給我等著,砸開門,老子不幹死你!”

    臥室內沒有開燈,客廳內是男人的辱罵聲和打砸聲,溫西西雙眼一片黑,耳鳴陣陣,就像墜入了地獄。

    她顫抖地打開手機,撥打了110.

    徐峰顯然沒有料到溫西西會報警,警察衝進來時,他還懵了一下。等警察進門調節,徐峰大罵一聲“艸”,將椅子重重砸在了臥室的門上。新安在臥室上的門鎖,被這最後一擊砸開了。

    溫西西閉上眼睛,嚎啕大哭起來。

    出警的有個女警察,聽到溫西西的哭聲,二話不說將徐峰先押解了。進門安慰一樣地拍了拍溫西西的肩膀,溫西西邊哭邊嚇得往後倒退。

    女警歎了口氣,說:“別怕,跟我們去趟警局吧。”

    溫西西迴過神來,壓製住哭聲,起來隨著女警出了門。

    徐峰不懼怕警察,從他在警察來後他仍舊沒停止打砸門就可以看得出來,因為他有合適的理由,警察也不能奈何他。

    “這是我朋友的房子,說是要賣,給了我鑰匙讓我自己去看看。我看房子的話,當然各個房間都要看看。臥室門鎖著,

    我打電話問了我朋友,我朋友讓我砸開,我就砸咯。”

    徐峰是個皮條客,平時沒少做擦邊球的事兒,警局對於這種賴皮,也是一百個無奈。

    “那你意思是你不知道房間裏有人?”女警問道。

    “不知道。”徐峰看了一眼溫西西,揚頭問道:“小姐,您在房間裏怎麽不出聲啊?”

    溫西西後退一步,渾身哆嗦。

    “你給我閉嘴!”女警見溫西西這個模樣,對徐峰更是恨,敲著桌子厲聲讓他迴頭。

    “你報警說他進你家,並且猥褻了你是麽?”女警詢問溫西西。

    溫西西點點頭,說:“是,他不經我允許就進我家,我讓他走他不走,而且要猥褻我。”

    “我說這位小姐,這種罪名可不能亂扣!”徐峰從椅子上站起來,衝溫西西說:“怎麽就是你家了?房產證上寫的你名字麽?我為什麽要經過你允許?”

    徐峰一站起來,溫西西就渾身一緊,立馬逃得遠遠的。

    “你給我坐下!”女警厲聲威脅,“再給我廢話一句,我先把你打一頓!”

    溫西西被女警叫進了審訊室,給她倒了一杯水,女警歎氣說:“溫小姐,房子確實不是你的,我們查了戶主名字,她的說辭與徐峰一致。你……就是你有沒有什麽證據,證明徐峰猥褻你?語音或者是視頻都行。”

    女警這樣一問,也覺得犯了難,誰會在被猥褻的時候想到錄音。溫西西這還算運氣好,腦子反應快的,能知道給臥室上鎖並且報警。若是他們出警再晚一步,明天溫西西就不是來報案被猥褻了。

    “我沒有。”溫西西有些無力,她抬眼看著女警,眼睛哭得有些腫。看到女警無能為力的眼神,溫西西眼前發黑,有些暈眩。

    出了審訊室,溫西西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發呆。手機震動,溫西西低頭看了一眼,接了那通電話。

    “西西啊~老規矩,2525的評論給我點讚!”尹繹聲音裏透著焦急與興奮,依然清亮好聽。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西西心下一酸,沒忍住哽咽,應了一聲:“好~”

    坐在沙發上的尹繹聽到電話那端細微的哭腔,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怎麽了?在哪兒?”

    “警局。”溫西西帶著鼻音,眼淚滴落在大腿上,聲音裏帶著無助,“我被人猥褻了。”

    “地址發給我。”尹

    繹說完,當即掛掉了電話。

    溫西西將地址發給尹繹後,心裏瞬間安定了下來。審訊室裏,徐峰吊兒郎當的語氣像針一樣紮在她的心口。

    他知道她沒有證據,他今晚就會被放走。他以後還會去那個家,他會不會報複她?

    溫西西的人生,在這個狹小的派出所內,充滿了絕望。

    審訊室內審訊了半個小時,溫西西靠在牆上發呆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一個帥氣男人站在了她的麵前。

    那人五官輪廓深刻,唇邊帶著笑,雙眸黑亮,渾身上下透著精英氣。

    “溫小姐是麽?我叫薄衍,是尹先生的律師。尹先生在外麵車上等您,您先過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溫西西從座位上動了動身體,她脖子有些僵硬,抬眼看著那人,眼睛眨了眨。

    薄衍氣質頗溫柔,衝溫西西一笑。溫西西迴過神,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坐得雙腿有些麻,起來後差點摔倒,薄衍伸手扶住了她。

    “謝謝。”溫西西說。

    薄衍笑了笑,敲門進了審訊室。

    溫西西聽從薄衍的安排,出了派出所。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一出門刮過一陣寒風,溫西西凍得一個哆嗦。

    汽車響起鳴笛聲,同時車的大燈打開,晃了溫西西的眼。溫西西看到那輛熟悉的幻影,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戴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的人。

    那人見到他,摘掉眼鏡和口罩,衝她溫柔一笑,用口型叫了一句“西西啊~”

    叫完以後,那人伸手招了招,說:“過來。”

    原本哭幹淨的淚,再次蓄積到眼眶,溫西西的委屈隨著眼淚決堤。眼淚吧嗒吧嗒掉在衣服上,溫西西起身走了過去。

    有尹繹在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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